《死**********双》江**萧

68、真相！

　　疾步而来的双顾不得礼数冲进朽木白哉所在的房间，“千夜姐说，露琪亚的死刑被提前到今天中午，是真的吗？”待到看清那背对着自己的人面前的遗照之时，声音便低了下去，“对．．．”意识到自己打搅了对方的凭吊，赶紧深深的鞠躬道歉，不再去看那照片上和露琪亚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是一直在做梦，醒来之后梦境却已记不真切，千夜姐说，自己三天前的夜里被白哉抱回来后始终昏迷，灵压一度近乎消失，白哉还在她屋外站过一整夜，但那些都可以暂且按下不理，最重要的是，中央四十六室于昨天下达的提前行刑的命令。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白哉大人，时间到了，请您未前往双殛做下准备。”
　　“知道了，”背对着双的朽木白哉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上那人温婉如花的笑靥，郑重道别，“我走了，绯真。”他亲手合上木门，回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她，正巧她抬头，久违了的视线相汇，两厢遥望，最终他开口，似是酝酿已旧，他说，“可以为我泡杯茶吗，双。”
　　她轻眨了眨眼，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最后仍是应允，她始终拒绝不了他，她说，“好，请梢等。”

　　很快，她奉茶上来，习惯性的放在他左手边一个掌位的地方，才要退开，他忽然开口唤她，“双．．．”只这一声便戛然而止。
　　她不解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刮过杯壁，缓缓收拢，握紧茶杯。许是气氛有点压抑，她竟莫名有些紧张，总觉得眼前的白哉与平常不太一样，一时之间，他不言，她亦不语。
　　最后，还是双先打破了那一室的静默，“露琪亚．．．”她动了唇，却再也接不下去，她依旧找不到发问的立场。
　　今日的他却意外的坦诚，“我在父母亲坟前立了誓，收养露琪亚，是我最后一次破坏准则，就算往后有任何状况发生，我也一定会坚守原则到底。”
　　“是．．．这样啊．．．”看着那人坚毅笔直的侧影，双终于释怀，果然是白哉会做的事，只是，到现在你仍能如此坚持，毫不动摇吗？她深吸了一口气，同样的坦白，“您要遵从自己的心意，我也不想再违背自己的意愿，如果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那些旅祸联手，有对您拔刀的不敬举动，请您一定要原谅。”在说话的同时，她已做好了当即被攻击的准备，只是那人却没有出手。
　　朽木白哉捧起茶杯，送至唇边，久违了的温暖味道，如同记忆里的一样，最后他给予她的回答只是，“不要用敬语。”
　　“哎．．．是。”在她诧异之时，那人已出了屋子，她听到他的声音说，“双，我们，谈谈吧，等这一切结束以后。”
　　“恩。”她的低声回应几乎淡得散进风里，抬手按上胸口，莫名的，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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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第一个找到这里，双。”
　　才踏入清净塔居林的双身型一颤，她自认灵压气息隐藏的非常好，怎么会被发现，不余多想，手中的祭焱已展成攻击形态。
　　“呵，何必这么紧张，我们还有不少时间～”蓝染侧头，看着她所在的位置。
　　既然已被发现，就没有再隐藏的意义，双缓步走出，全身戒备，每一丝神经都是绷紧的，如一张蓄势待发的满弓，“你早料到我会来。”
　　“因为，你是唯一不受镜花水月影响的人。”蓝染缓步踱来，从容自若，唇边始终上扬着，“怎么，很惊讶吗～”
　　双泯唇不答，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惊异，蓝染唇边的笑意加深，那笑在她看来说不出的冰冷凉薄。
　　“你认定我的斩魄刀对你毫无影响，所以才来冒险，不求胜算，只要动手，引动大规模的灵压撞击，让其他队长重新察觉我的灵压，”蓝染似是赞许的点点头，“呵，值得称赞的计划。他们三个把你教的不错，可惜，还不够好。我得纠正你一下，我不是料到你会来，而是～我要你来。”
　　“你．．．要我来？”双皱眉，下意识的攥紧祭焱，迟疑一瞬，瞬步攻了过去。

　　“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蓝染未动，从容不迫的抬起右手，用力一收，一下捏碎早已握在手中的那半块玉诀，“我要你。”祭焱的锋刃在距离他半臂远的地方静止。
　　瞬间，地面空中分别浮现黑白双色咒文光圈。
　　“这是．．．什么？”双一下子全身脱力，跪倒在地，勉强抬头看着自己周围缓缓转动收拢的咒文，失了方寸。
　　“时间正好还有富裕，足够给你解释清楚，毕竟这是你作为卯之花双的最后时间了，放心，我会～”蓝染低眉俯视着她，“全部告诉你的。”
　　“什．．．么？”双看着他唇边那近乎可以称为慈悲的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什么叫作为卯之花双的最后时间了？
　　“恩～”蓝染微皱了眉，似是有些为难，“从哪说起比较好呢？”只消一瞬，他便展眉，低头看着她，“你应该能看到不少刀魄吧，难道你从没好奇过，你自己究竟是什么？”
　　“我是．．．”她双手撑地竭力想站起来，尽可能坚定的回答，“死神。”
　　“死神？”他摇头轻笑，“那你真是太辱没自己了。”

　　蓝染看着手中本已碎为齑粉的半玉一点点恢复原貌，扬眉，由衷赞叹，“不愧是一代灵王的随身之物，做得真好，和你一样，鬼斧神工。”
　　双艰难的抬首，看着他手中那半块熟悉莫名玉诀，梦里．．．她梦里见到过它．．．那她梦见的人是．．．“一代．．．灵王？”
　　“恩～这就要说到尸魂界的历史了～数千年前，两个强者一起缔造了尸魂界，一个就是后来的一代灵王，另一个是当时的鬼道天才，刀魂宫的创建者，后世称他做影王。刀魂宫建成伊始，所出的第一把刀，是旷世杰作，”蓝染负手而立，不急不徐的讲故事，“那是唯一一把由心血所铸的刀，而且是成自双王心血，承袭双王之力，可以说它是双王的配刀，不过我更喜欢的称谓是，王刃。”
　　“后来一代灵王将这把刀的力量一分为二，承袭自影王那部分制裁赦生之力，被留在刀魂宫，”蓝染伸手进入咒文圈，拎她起身，“而传呈自灵王自己的那部分屠戮斩业之力，则封印在尸魂界，做立威警世之用。而且很显然，一代灵王并不是很信任自己曾经的伙伴，他为后世灵王留下了一个可以完全控制王刃的方法。你该听过地下议事堂里的大灵书回廊吧，”他忽然话锋一转，往日那种温和慈悲的笑还挂在脸上，一手用力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视自己，“那是有很多王族秘史可寻的地方，我在那找到了控制王刃的线索。噢～在发抖，看来你是有点明白了～”
　　“你想说，”双尽力别开脸，却不甚成功，“我．．．就是．．．王刃？”

　　“不全对，准确的说，”他摇头，“你只是其中一半王刃力量所衍生出的刀魂，力量尚不完全，还需要融合。呵，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可以猜到王刃的另一半力量在哪了吧？”
　　“双．．．双殛吗？”
　　“答的好。一代灵王留下的方法就是在双殛解放的时候，将其破坏，王刃的力量便会自动释放，只有在这个时刻以咒文为引导，才能将王刃彻底融合。”
　　“双殛解放．．．破坏．．．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双瞳孔一缩，之前所有的疑惑到这里全部解开，“不是为了拿出崩玉。”
　　“对～”蓝染赞许的点头，“我已经找到另一个取出崩玉的方法，关于双殛的一切命令，都是为你准备的。据我所知，掌握破坏双殛所需工具和方法的，就只有四枫院家族，你觉得你那位夜一老师会把这艰巨的任务托付给谁呢？”不待她回答，他自顾自的接口，“对了～还有一点我必须提前告知你，我个人认为王刃应该是最纯粹的刀，只要服从就好，不需要自己的意志，所以，我对咒文做了一点点改进，融合完成之后，”他以手背缓缓婆娑着她的脸颊，“就再没有所谓的卯之花双了，你就利用剩下的这点时间，好好和自己告个别吧。”言罢，他终于松开手，认她跌坐在地，震惊不已，颓然坐在那里消化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某萧飘过：由于剧情需要，关于蓝大动用双殛的目的部分，米有遵照98的原设定，咱稍做了改动，米人有意见吧～顶锅盖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