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纪元》白色小驹过缝隙

7、第 7 章

　　格兰芬多三人组没花多少力气就找到古塔斯要的证据——一张全家福！
　　还是乔治提醒了他们，当他们在翻找各种能证明宠物主人身份的魔咒时，他恰好路过那一排书架。
　　“嘿，小傻子们，拿张合照给她看不就行了，”乔治抽掉他那傻弟弟手里的破烂烂的书籍，拍到他脑门上，“妈妈塞在咱们行李箱里的全家福，斑斑不是被查理抱着吗。”
　　“噢，如果你们想从古塔斯手里要到东西，最好给她带本书什么，稀有一点的，那家伙是个怪胎，喜怒不定，除了她喜欢各种奇奇怪怪的书，以及塞德里克·迪戈里。”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罗恩狐疑地盯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之一，“而且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怪胎？就你和弗雷德那风评——”
　　赫敏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弗雷德从书架另一头露出脸来，“我听到了什么？”
　　“是的是的，我们亲爱的小罗罗，”乔治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罗恩，弗雷德故作惊异地接道：“他觉得我们俩是怪胎？”
　　“让我觉得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
　　“妈妈有权知道这件事！”
　　“妈妈的小罗罗居然是个毒舌怪！”
　　“他管自己的哥哥叫怪胎！”
　　“不要曲解我的话！”罗恩大叫着争辩，赫敏又一次试图捂住他的嘴，连哈利都不安地凑过来，“罗恩，我觉得咱们得小点声——”
　　但为时已晚，一个严肃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双胞胎几秒钟前刚溜走。
　　“在——图书馆——内——需保持安静。”平斯夫人简直是不怒而威界的模范，如果有个面无表情语气不波动发火奖，哈利觉得她肯定能拿金牌。
　　“哪个单词你们听不懂？”她抓着鸡毛掸子，虽然那是用来掸书架陈灰的，但三只小狮子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依旧是赫敏勇敢地向前一步，“我们现在就保持安静，不一会就离开图书馆，夫人，我保证。”
　　平斯夫人睨了她一眼，视线完全将三个人容纳进去，“最好是这样。”
　　她走向下一个吵吵闹闹的低年级，漂浮在她身后的一摞摞书籍每经过一排书架就少几本，它们飞回了属于自己那一格书架，非常棒的整理魔法。一路上她一刻也没停下“恐吓”那些低年级学生，直到走进人烟罕见的禁/书区，赫敏刚要移开视线，突然看见她从那排书架后面揪出一个黑发学生。
　　赫敏的眼睛倏地瞪大，她一把拽来还在苦闷的罗恩，“罗恩！罗恩！看那是谁！”
　　罗恩被拉了一个趔趄，他烦躁地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反正不会是斯内普——古塔斯！”
　　哈利沉默了两秒，问：“她去禁书区偷书被平斯夫人逮到了？”
　　“显然是的……”罗恩咽了咽口水，“大白天的，她可真是个勇士——她怎么进去的？平斯夫人没看到她进去吗？”
　　被平斯夫人逮住的古塔斯看上去脸色异常的苍白，斯莱特林们通常是霍格沃兹里肤色最白的一批人，因为他们的宿舍浸在黑湖底下，虽说窗户上都施了光线魔法，让它们的宿舍不至于太黑漆漆，但魔法阳光并不能把人晒黑。此时的古塔斯不仅比斯莱特林们白上好几个色号，还白得像只被剥了皮的蟾蜍，甚至比蟾蜍更白一些——她脸上毫无血色。
　　“……走错书架。”赫敏丢开罗恩的手，悄悄凑到两人跟前，偷听她们的对话。
　　“又一次！艾瑞斯·古塔斯！两年前我就说过，不要试图在我的图书馆里偷偷摸摸！你受到的惩罚还不够是不是！”平斯夫人生气地说。
　　古塔斯的黑发披散在肩上，黑色的头发和苍白的肌肤对比格外强烈，她的神情似乎不太耐烦，语速极快得回答道：“我没有偷偷摸摸，夫人，我是打算去62-32书架找一本高级黑魔法防御术练习指南，下周斯内普教授要给学生们做一个黑魔法防御术实操指导，我只是想提前做点准备——是斯内普教授建议我来找这本书，您可以向他求证。”
　　她简直把无礼和粗鲁演绎到了极致，赫敏不满地皱眉，然后她又听到古塔斯继续说道：“请原谅我的失礼，夫人，但最近为了准备实操练习，我的魔力有些透支，而且巫师等级考试将近，我还喝了不少提神剂，差不多快四五天没有睡觉一直在复习……非常抱歉，我不大清醒，所以走错了书架。”
　　“真的很抱歉，夫人。”她又重复了一次，身子摇摇欲坠，似乎要倒下去了。
　　平斯夫人及时地扶住她，神态温柔了许多，“我暂时相信你是无意的，古塔斯小姐，再有一次，你就要亲自向邓布利多教授解释了。”
　　古塔斯点了点头，“谢谢您。”
　　她慢慢挪步到一个空书桌边上坐了下来，平斯夫人看了她一眼，说：“你该去医疗翼看看，健康的身体是一切的基础。”
　　“我会的，谢谢您，夫人。”古塔斯笑了笑，“让我先坐一会吧，我有点喘不上气儿，我保证我不会再晕乎乎地往禁/书区跑了。”
　　平斯夫人点头，留下她一个人。
　　赫敏藏在书架后头，等平斯夫人的背影消失了，她才假装自己在找书，慢吞吞地挪到古塔斯身边，她仰着头看高高的书架，把目光锁定在一本《高级黑魔法防御术练习指南》上。
　　看起来古塔斯确实是走错了地方。赫敏想，她余光再往书桌瞥去，猛地发现那里已经没了古塔斯的踪影。
　　“偷听别人说话可不好。”一个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赫敏打了个颤，抬头看见古塔斯拿魔杖敲了一下木质书架。
　　接近天花板高度的一本旧书顺着她的魔力飞了下来。赫敏伸手接住它。
　　《高级黑魔法防御术练习指南》
　　“你的两个小伙伴呢？”古塔斯从她手里将书抽走，随意地坐下，朝赫敏伸手，“看起来你们对我很熟悉了？艾瑞斯·古塔斯，五年级，你可以叫我艾瑞斯。”
　　赫敏愣了一会，才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赫敏，赫敏·格兰杰，二年级，额，格兰芬多。”
　　“对对对，我知道，那个波特太有名了，”艾瑞斯翻开那本练习指南，那是一本很旧的书了，赫敏能看到书脊上久远的印刷年份，她不明白为什么艾瑞斯会从斯内普教授那里得到阅读建议，她明明是拉文克劳的学生，艾瑞斯又说道：“所以你们找到老鼠的归属权证明了吗？”
　　归属权证明这个词实在太麻瓜了，赫敏忍不住笑了一下，“找到了，韦斯莱家的全家福上有斑斑，你有空的话我们现在就能拿过来给你——”
　　“不，女孩，照片可不行，老鼠和老鼠之间长相的差距就像一粒米和另一粒米的，”艾瑞斯皱眉，“那可不能作为证据，而且我对这只老鼠下了不少心血，我甚至和我的朋友决裂了，因为她不喜欢老鼠——她超级怕老鼠，她在早餐桌上见到它的时候差点把桌子掀了，现在她彻底不和我说话了……”
　　“额……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斑斑是韦斯莱家传了很多手的宠物……意义非同寻常。”赫敏同她辩论并且试图劝降，“你捡到了不代表这是你的，艾瑞斯，而且什么朋友会因为一只老鼠离开你，一定是有别的误会——我们去帮你跟她解释！”
　　哈利拽着罗恩出现在这排书架的尽头，他脸上露出“终于找到了！”的兴奋，松开罗恩的手就跑了过来，“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赫敏问。
　　“一个咒语，一个可以显示宠物主人姓名的咒语！”哈利压着嗓子低声又兴奋地说道。
　　罗恩紧随其后，“只要对着斑斑施这个咒语，就可以证明它是我们家的！”
　　艾瑞斯点头，“挺好，我把老鼠拿给你们，晚上我去你们的休息室？”
　　赫敏担忧地看向艾瑞斯，问她：“那你和你的朋友会和好吗？你没有老鼠了，她应该不会怕你了。”
　　艾瑞斯耸了耸肩，回答道：“不清楚，也许渐渐就恢复了，毕竟有时候你什么都没做，朋友们也会离你而去。”
　　她捞起那本书，掸了掸落在身上的书架尘灰，“练习好咒语就给我发个纸鹤，或者叫乔治来找我也行，他认得拉文克劳不少人。”
　　“我就知道乔治认识她！”罗恩小声同哈利抱怨，“他为什么就不能帮我们跟魔女传个话呢，非要我自己来！”
　　“我能听见，韦斯莱。”艾瑞斯下意识地拿书敲了敲他的头顶，“回头见。”
　　她一个人来的，又一个人走了。
　　赫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问哈利：“你觉不觉得她比咱们上次见到瘦了很多？才几天，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唔，好像是的，她肯定吃得很少。”
　　吃得少可不会让人暴瘦。赫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