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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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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月天镜一口一个夫人,应甜头皮发麻,只觉得一片恍惚,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
其实她没穿越,还是在做梦吧。
僵持间,月天镜声音再度传来:“看起来夫人还有话说?”
应甜是真的觉得这个剧情没办法理解,一下子没回答,只是犹豫看着他。
月天镜看她,目光依旧平静,等她回答。
半晌,她只能艰难地、微弱开口:“……您是何意,还请明示。”
月天镜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少女垂着脑袋,一脸震惊和茫然,他从来不会看别人脸色,但是她脸上表情实在太过明显。
她不想,并且惊讶。
他想了想:“也是。”
应甜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再转向程琼音,更冷静:“既不是我夫人的话,本君也没必要再听了,”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了一些,“送程琼音下山。”
应甜:???!!!
面对这死亡瞬间,应甜声音已经先于脑子,直接就反应了出来:“等等!”
第一次他也没想成功,但是足够让她打乱阵脚就可以了。
月天镜回神看她,淡淡开口:“你既不是我的夫人,我为何答应你。”
这番话他说得坦然自若,淡定非常,倒是太淡定了,惹得周围一众大气都不敢出。
应甜也很疑惑。
她认认真真看了他很久,表情疑惑又茫然,慢慢地,她眼中聚起一点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地看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大亮。
月天镜神色未动,且看她如何说。
应甜慎重看着他,慢慢吐出三个字:“我可以。”
饶是月天镜平日再处变不惊,看到她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也有片刻犹疑。
难道是他之前估计错误,这姑娘还真的是一心一意想嫁给他?
想到这里,就见那个小姑娘就认认真真对他眨了眨眼,一幅有什么事情了然于胸的模样。
月天镜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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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甜和月天镜回了苍梧峰,他有事先去处理,守在外面的仙仆在旁照顾她,早就听说了收徒大典上的事情,对她十分讨好地笑着:“姑娘想要喝些什么,或者吃点什么?”
应甜没想吃,也没想喝,她在意另外一个事情。
“我见你们都很怕云生君,这是为什么?”这一路他们对月天镜恐惧太明显了,让她不得不注意。
书里不是说月天镜心怀苍生吗,虽然高冷,但是也仁慈,为何他们却一副害怕他的模样?
仙仆一听她问起云生君就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剧情里的月天镜虽然严厉端肃,让人敬比畏多,但是应甜看着现在这个情况……她有必要好好了解下这个剧情到底偏移到什么地步。
现在她的疑问,这个仙仆脸色就蓦然雪白。
应甜眨了眨眼,换了一个思路:“……不能说吗,不能说我就算了。”她思忖,“等会我自己问他好了。”
她笑起来时候甜,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什么情绪都藏在脸上。看起来还是真的一无所知,打算自己去问的样子。
“您千万别!”仙仆见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犹犹豫豫看了她一会,看着她迷惑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含蓄提醒,“云生君杀伐果断,心境坚韧,可一己之力可扫平蓬莱战乱,后来短短百年,前后所收的九个弟子均已陨落,也不能损伤道心分毫。”
“九个弟子?!”应甜没注意到他前半句话所含的意思,全部被这事情给吸引了去,惊讶了,“云生君之前收过九个弟子?”
仙仆凝重地点了点头。
应甜恍惚。
就说剧情有问题,这问题真的大了,基础设定也出问题了。
她不会穿成同人文了吧。
但是这本狗血古早小说,哪来的同人文?
明明莲心是月天镜唯一的弟子,为什么现在收了九个?
突然,之前的仙仆不见了,“嘭”地一下,变成了一只小白兔,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可怜又可爱,整只兔瑟瑟发抖。
应甜回头一看,果然是月天镜来了。
他瞧了兔子一眼,抬了抬手。
小兔颤颤巍巍行了一礼,紧接着连滚带跳出去。
应甜:……
乍看见人变成一只兔兔,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一旁,月天镜不说话,应甜忍了忍,实在没忍住:“您之前可有弟子?”
话音一落,她尚且没发现哪里不对,月天镜微微一顿,继而从容淡定回答:“是有过九个弟子,但都已陨落。”
“……”
说来这事情他的确也有些奇怪,自他这次醒来,前世种种似乎有些也植根在他人记忆里,变成模糊不清的往事。
比如他前世所做的事情,他们也记得,但都归于此生里了。
想到这里,他再转回神。
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翻,从容接上:“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她正想含糊带过,月天镜却又冷不防接上,寡淡又坦然:“还是说,你想当师娘?”他思忖片刻,了然,“那我倒可以去收个弟子。”
“……………”
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句,应甜惊悚了,脸瞬间红了起来,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月天镜淡淡看着她,嗓音清冷:“想好了?”
应甜瞬间转回神。
被一打岔,差点忘了。
她不慌,因为她明白了,月天镜这样是有理由的。
虽然大概知道为什么,但是听到这句话现在还是想捂脸:“……现在还有我们两个,您就别说了”她移开手慎重表示,“我懂,我会配合的。”
月天镜倒茶的手一顿,不动神色看了她一眼。
半晌,他反问:“你懂什么了?”
应甜一开始不明白,后来一想,就想到了一个剧情。
其实月天镜也不是没让她嫁给他,剧情里的确有那么一段。
大概是作者的恶趣味,剧情中前期,碎叶城中有个为非作歹的妖怪,是一只狗修炼成精,专杀情侣。众人束手无策,月天镜便出面解决,想着也带莲心历练,所以接了这个任务。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奈何那狗精怎么都不肯出现。
迫于无奈之下,莲心想了办法,他们对外宣传是道侣。
这是剧情里少数的糖。
月天镜要她嫁给他,应甜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个事情了。
后来一听他死了九个徒弟,更加确定。
这个世界大约有些变化,既然有变化,剧情稍稍提前,也不是不可能。
大概是这个狗精出场了,月天镜要打怪了,拿她当诱饵。
“单身狗精是吧,”应甜诚恳看着他,“我这就陪您去碎叶城。”
月天镜:……
他神色古怪看着她。
单身……狗精?
这称呼倒是有些特别。
月天镜瞧着她。
少女一脸天真,说得认真且诚恳,仿佛真的是想要帮他去解决麻烦。
月天镜想了片刻,便站了起来:“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见他没否认,应甜松了一口气,跟在他后面走,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半路,月天镜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应甜不疑有他,看见他看过来,就礼貌性一笑。
但是她笑了很久,却依旧不见月天镜说什么,他神色依旧平静。倒是应甜都笑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讪讪移开视线。
去得的一个偏远山峰,高台上正中是一颗月桂树,上面挂着许许多多的透明的冰柱,小指大小,看起来晶莹剔透,里头带着一点点红色,桂树下是个小房子。
房子不大,很空旷,只有一个柜台和两张椅子,此刻正有个年轻弟子在那里打盹。
月天镜上前,敲了敲柜面。
这里应该鲜有人至,年轻弟子还在睡觉,猛然被这么一敲,起床气就起来了,脾气就不太好:“谁——”
后续声音都咽了回去。
他看了看月天镜,又看了看身边的应甜,表情活见鬼了一样。
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云云云生君来此有何贵干?”
修士看了看身侧的应甜,突然响起什么,一个激灵:“稍等稍等,”他俯下身,翻找着什么东西,“这不是太久没有人来了吗,等等等,我马上找出来。”
不多时,修士翻出了一个和外头挂着一样的东西,应甜方才看清是一个小指大小的竹简,上面刻着神秘纹路。
修士捧着竹简,讨好地看着他们:“就是这个了,各自割一滴血就算成了,两位可算是我们点星宗百年盛世,来日弟子还想……”
话未说完,月天镜就打断他:“还需别的什么步骤?”
“没什么了,”修士收了口,依旧满脸笑得春风,“之后将竹简挂在月桂树上就行了。”
月天镜颔首,滴了血之后就把竹简递给应甜:“去吧。”
应甜看了看竹简,上面文字看不懂,神秘纹路更看不懂,她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手里的竹简,一脸莫名其妙,仿佛真的不知道。
修士刚刚想回答,月天镜那里已经面不改色接了上去。
“新弟子的凭证,”他冷静地解释,“新弟子都有此仪式。”
话音刚刚落,年轻弟子就目瞪口呆看着月天镜,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入学仪式?
应甜有些奇怪,再往里面看了看,此刻她还能提出异议:“我的入学仪式,为什么你要滴血?”
这个问题让月天镜默了片刻,之后面不改色回答:“我虽不是你师父,但这算是引导,此后有我引导,虽无师父之名,也可担任师父之责。”
年轻弟子长大了嘴巴,看着云生君这一口胡说的本事,不可思议拍了拍自己脸颊。
应甜一听就开心了:“师父之责?您要教我修行吗?”
虽然暂时还不能拜师,但是如果得到教导,关系也算向前迈了小半步吧。
年轻弟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云生君,一时真的不知作何感想。
这难道就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月天镜幽幽看着她声音镇定:“是,你不是一直想当我徒弟,这个机会不是正好?”
应甜觉得很对,她没有再犹豫,戳破指尖,立刻就要滴下去。
突然,他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惊呼,她手腕一痛,竹简就被打落在地,紧接着,耳边就传来掌门惊恐的声音。
“师祖三思,切莫一时冲动。”
他声音惊恐无比:“道侣结契不急于一时!”
应甜:?!
道什么侣,结什么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