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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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白雪在实践中摸索，作为被实践的人，游霜的感想就是，想把她丢出去……
不过除了前几天过于突兀的一举一动外，毛骨悚然的举动很少了，游霜也渐渐放下心来。她想，果然小孩子的把戏玩腻了么？
甘白雪好像慢慢找到了些技巧，动作要慢，必要时一击必中，如果失手回防，再次侧面出击……一点点麻痹对方的警觉性。
一个以为游戏结束，一个蓄势待发，两人暂时相安无事。
游霜的音乐也在时间流逝下趋于完善，除了一点点小问题。有一节的节奏不知是钢琴好还是小提琴好，钢琴清脆悦耳，小提琴音色悠扬，各有特色。两个她都喜欢，难以抉择。
游霜思考哪种更加契合乐曲，倏地，一丝刺痛窜上眉梢，痛感扩至太阳穴。她眼前晕了一下，太阳穴突突地胀痛，似乎和急促的心跳一起发出嘣嘣的声音。
头痛？！
游霜拿笔的手僵了一下，用力按压穴位缓解痛感，然而疼痛丝毫得不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眉心也痛，最后蔓延整个脑部。
“啊……”游霜一向自制力强大，若不是痛的受不了了断不会出声。
人在疼痛时，越是在意伤口，伤口的轻轻抽动都会觉得疼。游霜想转移注意力，尽量放松神经，但是疼痛的应激反应使她神经紧绷，冷汗刷的下来了。
游霜忍着疼，想起药箱里还有一瓶清凉油，但是模糊的视线影响了焦距。
“游霜，快开门。”
游霜好像听到声音了，好像不确定，因为耳朵内是电流通过的滋声，听不清楚。直到门板被拍得作响，她才踉跄着腿走向门口。
“帮我拿……”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被抱住了。焦急的声音在响起，也许是离得太近，也许是声线特殊，耳鸣的耳朵清晰地听到甘白雪的声音。
“你怎样了？痛的厉害吗？”
哪怕头痛，游霜的喝声充满生气：“少废话。把药箱拿来。”
甘白雪失笑，好强的人限于困境永远想的不是求救别人，如果是一般人难受可能撒个娇，但是游霜是最先想的是搞定它。
其实她挺想看游霜撒娇的……
看着她难受，甘白雪也忍住了心痒的坏主意，按照指示乖乖拎着药箱奉上。
甘白雪看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绿瓶子抹在太阳穴，“我来。”
游霜手中一空，清凉油被不由分说夺走了。很快冰凉的液体点在她的太阳穴上。
“我自己来。”
甘白雪握着小瓶子，“你有力气抢吗？”
游霜面色很不好。
她要收回之前的话，这个家伙就是个小孩子！
算了，她和小孩子闹什么。
她闭上眼，不去看近在咫尺的脸。
闭上眼，眩晕的感觉缓解了一些，但是触感更加明显。她能感受到对方小心翼翼地点在她的额头上。过了会，药效发动了，冰凉清爽的凉意缓解了疼痛，跳得飞起额头青筋也渐渐缓和了。但是那只手触感还在，甚至还多了一只，一双手轻柔地揉捏额角。
游霜干脆享受起来。就当是吃白食的家伙孝敬一下，抱着这种心态，她放松下来。
“你的疼痛来得突如其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甘白雪半跪在她面前，看着她神色紧绷到缓解，悄悄地用上了一丝精神力，加快平复的速度。
游霜感觉耳鸣轻了，大概是药效发挥了。
“可能最近休息不好？”游霜随意说了个理由，自己也不信。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平日作息时间规矩，也就是程若烟来的那天喝过酒。
“还是检查一下吧。”甘白雪建议。人类太脆弱了，而且科技手段比她那差远了，她那断肢是可以再生的。所以有什么问题还是预防为上。
“老毛病了，检查不出来。”游霜不愿再多说。她有点坐立不安，甘白雪靠着太近了，她的感觉恢复后，甚至连她的呼吸都几近可闻。“好了，不用再按了。”她没有睁开眼，如果她睁眼了，那就是面对面的姿势了，所以相等她退开再睁开眼。
甘白雪不知道她闭上眼装瞎子的心态，她说停之后觉得很可惜。而且眼前的人闭着眼……她勾起红唇，毫不犹豫亲下去。
收点利息吧。
“……”
游霜装不了鸵鸟了，眼睛睁得太快差点拉到额头的经络。
她果然放松地太早了！
亲了她一口的人似乎没察觉到她冰冷的神色，添了一下嘴皮子，咂咂嘴，“一个有味道的吻。”有清凉油的芬香的的味道。
那你不要亲啊！不对，本来就不应该亲的！
游霜快被她气乐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亲吻。”甘白雪道，“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想亲你。每亲一次就是告诉你一次我喜欢你。”
游霜和她星光闪耀的金眸对视，碧蓝的眼珠子心无旁骛地看着她，很认真很专注，眼底有她淡淡的身影。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一人的时候，很难怀疑她在说谎。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目光便是全部了。全部属于她。
可能吗？游霜先是怀疑。
不可能。游霜下定论。
对她而言，感情是分量很重的东西，轻易不说喜欢。甘白雪轻松地表白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在她看来很单薄。游霜不信。
游霜敷衍道：“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游霜想用“你不懂爱”来拒绝这份感情。男女之间的爱情都分外艰难，何况是两个女人之间。
甘白雪坦然道，“你教我就懂了。”
“……”哪来的厚脸皮确定我会教你啊。游霜有的时候觉得和她对话吃力无比，她的脑回路偶尔搭错线了。你就不能好好接“不懂爱”的话题么……
甘白雪道：“或者你喜欢上我，我就知道什么事爱情了。”
游霜暗自吸了一口，打算找回立场别被带偏。“可能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什么让你误会了，但是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几个字游霜咬了重音。然后继续加法码，打算压碎她突如其来的念头，“而且，你对自己的来历隐而不说，藏头露尾的人要怎么让我相信你。”
甘白雪提醒她“我说过。”
游霜想到那次她的交代，简直含了一口血。
“……你那种不叫交代来历！名字年龄出生地一个没说，身份证件也没有。这要我怎么信你？”
甘白雪皱眉，“很重要吗？”
游霜见她为难的皱眉，觉得自己占据优势了，只要接着说下去，就能打消她奇怪的念头，“对。非常重要，人类不论到哪里，想要交流沟通有一样东西尤其重要，那就是来历。”
甘白雪无奈地望着她，好像她在调皮捣蛋，用一种“好吧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闹”的语气说：“那我再说一次。”
“……不，像你上次那样的说法就不必了。”不对，怎么歪题到来历上的？游霜并没那么想知道，在她心里，甘白雪迟早要离开的，没必要了解过多。但是现在好像有点骑驴上马下不来台了。
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偏题，但是其实已经被带歪了吗……
游霜刚想停止这个话题，甘白雪站立起来。
甘白雪站起来的时候，背脊总是挺直。她牵起她的一只手，行了一个礼。礼仪看上去有些繁复，花式动作游霜没看清，只看到最后的动作是握拳按在心脏上，然后她俯下身子，亲吻她的手背。
甘白雪的嘴里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我的帝国，愿您骁勇善战。”甘白雪用最高的礼仪献给她，这代表着献上全部的忠诚。
游霜望着这一刻的甘白雪。她像是站在金光闪闪的殿堂，彬彬有礼地行了一个完美的骑士礼，身上铠甲未褪，发出熠熠生辉的光芒。
完美无可挑剔的礼仪姿态，但是游霜迷了，这中二扮演要那么逼真么。
“我叫甘白雪。”
哦，还在装傻。这名字是她图方便随便起的。
“曾经的名字是Shirley garcia（雪莉.加西亚），生于贝利帝国，是利贝共和国军事统帅，有一个导师，已亡；两个朋友，已亡；一帮士兵，已亡，一颗星球，已亡。于光年485年离开利贝星际，航行于莫桑通行道的时候被炮火击中，迁移目标混乱，跳跃到不明路标，强行迁移后，因能量不足降落地球。”
很好，故事已经变成科幻片。
“所以接下来是星球大战吗？地球人VS外星异种？”
甘白雪摇头，“以地球的科技，不需要打。”
地球是被鄙视了？游霜简直想给她的脑洞点个赞。她家里住了个外星人了，美国找了几百年都没着。
甘白雪微笑，“我有办法证实我的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游霜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对后面的科幻展开已经毫无兴趣。不想说何必强行解释。但是甘白雪依旧握着她的手，她想拔出，却发现甘白雪白皙干净的手传来稳稳的力量。
拉扯的过程，人的身体多少会摆动，但是甘白雪的身姿一点也没变化，包括握着她的手。游霜用了一点力，她感觉自己像拉扯一块顽石或者铁雕塑，顽石固定在地上，任她出力丝毫无法震动。
好大的力气！
游霜惊疑不定之时，甘白雪动了，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因为她的身材高挑，游霜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和她的额头接触。而且她如果低头就能压到某人的胸……所以她抬头，眼看着甘白雪的脸越来越近。
阳光铺洒下甘白雪的脸上留下了些投影，显得脸越发魅力。游霜看着她靠近却无能为力无从阻拦，直到相抵。她的心快了半拍。
麻麻酥酥的感觉从相连的额头传递。
游霜的眼前展现了繁星点点。那是一片美丽的梵空，宛若高倍望远镜放大然后用专业仪器拍摄的景象，真实而宁静的繁空。
游霜很快意识到，那不是星空，而是……宇宙！
一幅幅。一帧帧的画面变迁。甘白雪通过传递，把她看过的情景化为图像转给游霜。
游霜……惊呆了。
如果甘白雪此时睁开眼，一定能好好欣赏游霜惊讶的神情。因为甘白雪很喜欢游霜露出不同的神色。但是此时甘白雪双眼紧紧闭着，把游霜抱在怀中，高挑的身影把游霜紧紧地搂住。金发落在黑发上，流连忘返不舍分开。
两人的身影合二为一。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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