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排球少年》M慧姑娘

5、第 5 章

　　第五章
　　傍晚，日落时分，橘黄色的余辉洒下。马路上已经寂寥无人，周边的店铺依旧敞开着，却安静地无人造访。四周寂静，唯有乌鸦声声鸣叫。营原独自行走在安静的马路上，神色清淡。
　　“营原学长”
　　听见声音的营原回头，只见影山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我这次虽然自动成为了首发队员，下次一定凭实力争取成为正式队员”影山的目光坚定而执着。
　　营原惊愕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我还以为影山没把我这种小人物放在眼里呢，很意外”
　　影山侧头呆呆问：“为什么这么想？”
　　“不论体力还是实力，你都超我一大截嘛”
　　影山眯起深蓝色眼眸，逼近营原，“经验差距，可是没那么容易弥补的，而且”影山失落的后退一步，结巴道：“还、还有来自其他队员的信、信赖什么的”。
　　初中那次比赛，对其自身的影响相当深刻啊。营原心里想。
　　“因此，我，绝不会输！”
　　听着影山郑重的话语，营原目光渐渐坚定，点点头“嗯！我也不会输！”
　　在影山离开后，黎诺从身后的商店里走出来，站在营原面前。作为被偷听到的整场对话的当事人之一的营原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黎诺当场听到了与青叶城西高中的练习赛的条件是让影山作为二传手整场出席，虽然她早知道是这样的，可是当场听到时却还是忍不住为营原抱不平。那算什么，对乌野本身没有任何兴趣，却对影山特别警戒，甚至于不让营原上场。
　　“前辈，你甘心吗？这样的练习赛。乌野的正牌二传手可是你啊”
　　看着黎诺担心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营原本来还有一点点难过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就像我之前说的，有何不可，这样的好机会可不多呐”
　　黎诺想起在武田老师说出条件时，大家为营原抱不平，而营原却说：“有何不可，这样的好机会可不多呐，而且我也想看看影山和日向的那种攻击，看看以四强为对手，究竟能起多大作用”。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可是，还是觉得委屈，还是很生气。
　　“前辈，你就是太好心了！”黎诺又气又委屈，颇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营原想到自己的形容笑的更明快了。
　　“你还笑！明明最委屈的是你，你还劝着大家接受这次练习赛。如果是我，我一定要难过死了！”黎诺真的很难过。“前辈，可不可以······下周二放学后可不可以接受我的邀约，我很想和前辈学习传球呢！”
　　看着黎诺期盼的目光，营原的心弦一刹那被触动了一下。下周二放学后短暂的时间，与青叶城西的练习赛。营原心一软，忍不住地摸摸黎诺的脑袋，感受着手底下柔软的发丝，嗯，感觉还不错，营原心情很好，很认真的看着黎诺的眼睛，说：“很抱歉呐，黎诺，虽然说起来很轻松，但可能去看练习赛的我还是会有一点失落和难过的，即使这样我还是想去看看与青城的比赛，即使不上场，我也想与队友们在一起。”
　　这一刻黎诺说不清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震撼？感动？似乎都不太准确，这种感觉满满的在心里膨胀，这一刻黎诺的心也软的厉害，很涨，很暖也很疼。明明这么温柔善良的人，性子却出乎意料的固执，真是令人心疼的紧。
　　······
　　乌野。
　　泽村大地从教职工办公室走出，清水洁子静静站立在楼道等着他。一如她本人，清水洁子的声音淡定清冷，“泽村，这次练习赛营原无法上场，以后呢？”
　　以后的每一场练习赛、大赛，营原还能上场吗？泽村听见了这个或许大家心头都飘过的问题，即使数次告诉自己只是一次练习赛而已，可是阴云还是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是队长，不能感情用事，进全国大赛是大家的梦想，大家都在为此努力着。
　　“洁子······”泽村无法张开嘴，无法说出残忍地话，久久地沉默，久久地相顾无言。
　　洁子目光微动，心里感到很难过，为营原，也为泽村大地。
　　“会有机会的，只要能赢了比赛，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会有机会的。”最终，清水洁子听到泽村如是说道。
　　夕阳流斜出最后些许红光，红彤彤地照在泽村的身上，透出沉沉的影子，巍巍如山，一时间，她觉得如果这世间能有一个人能得到她全部信任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此时对她做出承诺的泽村。
　　同样的夕阳照在营原身上，小呆毛调皮地翘起，看得黎诺心潮澎湃，莫名紧张，手掌心湿漉漉地，偷偷被主人藏在背后。
　　“前、前辈，你喜欢看书吗？我、我是说，你喜欢看诗歌或者小说之类的书籍吗就像我妹妹喜欢看漫画，喜欢画漫画一样，前辈你除了排球还有什么爱好吗？”
　　似乎被感染了紧张的氛围，营原摸摸后脑勺，尴尬地笑笑。“哈哈······其实也，也没啥。就只有排球从中学开始一直坚持着，平时也会打打羽毛球，唱唱歌啥的。”
　　“前辈还会打羽毛球呀！我打羽毛球真的是很没天赋，有时间请您教教我。”黎诺的眼睛发着光似的，营原脸颊微红，“其实运动都是相通的，排球扣球和羽毛球挥动球拍都需要右臂和腰部的力量，稳准狠。”
　　“打排球和打羽毛球的男生真的都很帅呐，手臂动作特别舒展，姿态好看极了。”
　　“额······呵呵······”
　　“前辈，你要回家吗？你家在这个方向呀？”黎诺指着长长地街道，夕阳照在她的手臂，投在地上一道暗影。营原笑笑，“哈哈，我家是在这个方向，但是我还想去市立图书馆看会儿书”。
　　黎诺笑着狡黠地眨着眼睛，“好巧哦，前辈，正好觉得天色还早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学习呢，如果前辈不嫌弃的话可以带我一程吗？当然啦，学长要是不方便，那我也只能很遗憾，很伤心啦”。
　　营原明朗地笑容尴尬地挂在脸上，抽搐着嘴角，最后划出无奈的笑容。“看来我也没有第三个选项了。黎诺酱家是在附近吗？承蒙不嫌弃，那就一起去吧。”
　　从未想过自己能这么快和营原坐在同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黎诺竖着书，眼睛偷偷瞟着对面努力研习的营原。似乎感受到黎诺火辣辣的视线，营原看起来颇有点坐立不安，目光久久在一张书页上未移动，渐渐地从耳根升起一股子热量，透着薄红。
　　黎诺轻笑一声，轻轻地，只传到了营原的耳中，哄地一下，营原整张脸颊通红，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将头低下埋进书堆，再也没抬起来。
　　黎诺唇角弧度越发明显，掩饰不住的笑意遍布面容，低头看见书页上白纸黑字，中文书写的句子。
　　那个少年惊艳了时光，温暖了流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