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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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恒身后的唐僧一愣，愕然四望，除了远处灯会的嬉笑声外就只有他、道恒及妖怪三人，是谁在说话？
“谁？谁在说话？”犀牛精猛地抬头，对准空中就是一顿凶猛输出，七彩八色、火光四溅，相持几息后半空中隐约露出一个紫淀蓝脸的僧相，很快又消失不见。
“佛教伽蓝？”经常享用酥合佛油的犀牛精还是认得佛教大小罗汉形象，疑忽打量了几眼唐僧，一道凌历的术法冲唐僧面目而去。
道恒佛号宣起，身上散出金光点点在唐僧身上组成一尊金色佛像笼罩在内，法术打在唐僧身上无事发可道恒却是惨叫一声差点魂归西天，瘫坐在地后捂住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犀牛精收手，哈哈一笑“没想到佛门如此龌龊，也罢，唐和尚今日本老祖便不吃你，他日切莫撞在老祖手上。”
话毕妖风呼呼四起，散后妖早已消失不见。
唐僧回过神赶忙将道恒扶起：“师弟，你无事罢？”
“你看我......看我这样子像没事吗？”道恒半翻白眼，气若游丝：“师兄你得罪谁了？竟要这么害你？非要把你往妖怪窝里推？”
唐僧红着眼不作声，一路以来，他屡次被妖怪所捉，只能战兢兢的等他人来救，头一次他开始恨自己无能为力，竟要一个小孩搭救！
“师兄，为何哪些妖怪要吃你啊？”道恒在唐僧怀中喘了半响，终于顺通了气：“还点名要吃你，太奇怪了？”
难唐师兄的肉是香的？还是吃了能变漂亮？？？
倒也是哦，那些妖怪长得都挺丑的，估计连个媳妇都讨不上。
“因为吃了贫僧一块肉就能长生不老”唐僧摇摇晃晃地将道恒背在背上，边走边解释：“那些妖怪说贫僧是如来佛祖座下弟子转世为僧。”
“不....不可能”道恒语气满是不解：“话本上说了，神仙转世为人就是凡胎，怎么可能吃了就长生不老”道恒抽抽鼻子，非常不满：“这是虚假宣传”
唐僧察觉到道恒气息有异常，忙转头想要查看道恒伤势，就听见背后之人带笑声：“哎，师兄小心些，可别把贫僧给摔着了”
唐僧一愣，便背上之人是给他出主意的成年道恒：“怎么是你？”
“伤得太重，贫僧只能暂时顶替”妙和尚道恒也是无奈，谁曾想一招‘舍身决’差点真的让他舍生为人，幸得此身不是真身，不然唐僧只能给他念‘往生咒’送他入阎王殿诉冤。
“师兄，师弟有一疑问，请师兄切勿生气”道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夜深不睡，小心长不高。
“你说”唐僧双手用力托着他大腿往上用力，转入街头，四处张望，没有看见几个徒儿的身影。
“按照来讲师兄是佛祖弟子金禅子转世，也应该是玲珑巧心”道恒问出世人心中疑问：“可为何师兄除了一颗取经坚定不移的心外，迂腐无主见呢？”
唐僧惊住，停下前行的脚步：“你.....你是这般看贫僧的？”
“不，师兄，师弟并不是这般待师兄”道恒摇摇头继续道：“只是师兄呈现出的形象着实不同”
道恒抬眼四望，心想估计这四方护着的神仙菩萨被那妖怪打走了，否则这会应当是来阻挡他才是。
不过.....果然身为佛门弟子的他对漫天神佛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呢。
“师兄前世是金禅子，想必也是天地钟灵的灵物，就算转世一点灵气总是能保住的”道恒感觉到唐僧越走越慢的脚步缓缓道：“就算师兄是凡胎，可在唐朝时也是一方高僧，凡是高僧心性定是开阔旷达，怎么会.....”
道恒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形容词，只能道：“师兄可将你在长安时和现在相互印证，或许师兄就会有答案显于心。”
‘长安’‘现在’......
唐僧从不否认他的向佛之心，但今晚伽蓝一事如当头喝棒，往日细节种种一一浮上心前，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谁？
谁是我？
我从哪来？
将到哪去？
愈想眼愈红，待回到慈云寺时，已是赤红双眼，眼底流动着疯狂的执拗让人胆战心惊。
“哎哟，师父你怎么回来了？”猪八戒看着突然出现的师父大吃一惊：“你不是被妖怪抓走了吗？”
唐僧下压眼中的赤红定定地盯着猪八戒：“为师没被抓走是不是很不开心？”
猪八戒心中咯噔一声，忙拍手喊冤：“师父说的甚么话？师兄去追赶妖怪打前哨，老猪我又没本事只能待在这寺里求菩萨保佑师兄救得你出来”
“去请个大夫给师弟看看”唐僧垂下眼眸，竟有些舍不得放心道恒，说来也奇怪，自从遇见长大后的道恒，只有取经念头的心神竟有其它思绪漫生。
虽很混沌，但似暗夜一道霹雳闪过，总是能照亮天地。
“小道恒怎么了？”猪八戒与沙僧帮着将道恒抱了下来，轻轻地放到禅床上，请了慈云寺的大和尚来瞧了，又乖巧殷勤地药煎了喂给道恒喝下。
他猪刚鬣打架不行，可是看眼色却是一等一，这会子师父明显不对劲，他也不赶着上前，只等孙猴子回来了，让他回去。
到了次日天明，孙悟空满心焦躁地自半空而落，一落地就被等候多时的猪八戒逮住，正想发火就听见猪八戒说师父被着道恒回来了，按住烦躁耐心地听猪八戒把话说完了，转头抽出金箍棒对着空大喝：“你等为甚要欺骗俺老孙？”
半空中的曹值连忙显出身，慌不跌跌道：“大圣别打别打，请听小神细说”
“这一向也不曾用着你们，就一个个弄懈怠了，还欺骗俺老孙说妖怪将俺老孙捉了去要吃师父，俺看你们是找打”
“师兄，师兄先别打，听听他们怎么说？”猪八戒连忙拉住孙悟空劝说：“师父不对劲，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
孙悟空想了想收起棒子，连声喝道：“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四值功曹也是苦着一张脸，明明是你们佛门搞出的漏子，怎么由他们来灭火了：“大圣不知，原本那妖怪是要摄长老而去，可是被你们同行的小和尚给救了，中途那妖怪发现有护教伽蓝，交手一番打伤了那伽蓝，那妖怪也不知为何竟丢下长老走了”
“哼，还不说实话”孙悟空冷笑，举棒就要往四值功曹头上敲去，唬得四值功曹连声喊冤：“先前我等并不在长老跟前也不知具体如何啊，大圣！”
孙悟空听也不听一棒挥出，四值功曹如流星划过只留下一句：我等还会回来的！
“走，去看看师父”孙悟空拉着不情愿的猪八戒往房里去。
“师父，俺老孙回来了”进了屋见师父还守在道恒床前：“师父怎的还不睡，小和尚定没事，若明日还不好，俺老孙便上三重天找老倌儿要点丹药，一颗下去保能好。”
“那贫僧就多谢大圣了”道恒对孙悟悟空眨眨眼，露出一抹微笑：“好久不见呀，大圣”
“嗨，你怎么又来了？”孙悟空表示自己很嫌弃这和尚，嘴伶俐得紧，半点不肯吃亏。
“想你花果山的桃子呀”道恒端起温热的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遗憾道：“可惜未能尝得大圣吃了都说好的桃子。”
“没有没有”孙悟空挥手：“花果山的桃子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你去哪了？”唐僧面无表情，不似往日遇见妖怪后胆战心惊的模样，倒有几分怒目金刚。
“俺老孙被四值功曹给骗了，说你被妖怪捉了，急急忙忙去了东北大山，与那妖怪交手百招那妖怪直道没捉你，俺老孙就先行回来再作打算，嗨，没想到那妖怪说的竟是真的。”
孙悟空随手捻了颗桌上的果子，边咬边道：“师父，你怎么不在正堂念经了？”
唐僧没理会孙悟空的话，只一颗一颗地捻着手中的佛珠一字一句道：“你是说四值功曹骗了你？”
“怎么了？师父？”
八戒说得没错，师傅果然不对劲。
孙悟空疑忽地盯着道恒，他严重怀疑这小和尚又给师父说了些甚么。
“既然师父没事，咱们甚么时候出发？”孙悟空暗自记下，只崔着唐僧何时动身，想早早到得西天，交了这桩差事，也好落得一身轻。
“等道恒身体好些了再走”唐僧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他在道恒床前端坐了上午，越回想往却怎么想不出自己言行举止，似乎自己从接受取经的那刻就与从前割裂，不再认识自己。
这一日里，唐僧都在回想过往，想要以事实反对道恒所说的迂腐无主见，却怎么也找不出事例来反驳道恒，只隐隐约约听得一阵阵佛谒声，佛声愈大，头越疼，双眼越发赤红。
他是唐王御弟，观音亲点取经使者，怎么会是道恒嘴中的迂腐无主见之人？
到底是那里不对？
手中的佛珠愈念愈快，脑海中的念头愈加混乱，组成一个尖锥刺在唐僧的脑底。
半夜，沙僧项下九颗黑色的念珠，突然变退化成原状白色骷髅头，散出发莹莹金光穿过门墙投到唐僧房内。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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