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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恐怖喜服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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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服店老板娘的丈夫很久之前就在一起意外中丧生了,她便自此和女儿阿优相依为命。
老板娘有一家自己的喜服店,生意还算兴隆,足以供女儿长大成人。
阿优在十八岁那一年遇到了一个男子唤作“青选”,他们可以说是十分亮眼的一对璧人。
可是后来的那一年青选在一次搭救落水儿童过程中,再也没能从水下出来,阿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那段日子的。
记得有一次,她走在街头,看见一个男子穿着一件和青选一模一样的衣衫,便走上前去,直接拍男子的肩膀,质问道“谁允许你穿青选的衣裳了?”
男子并没有不耐烦,也并不觉得对方是脑袋有问题,反而冲着她笑了。
这个男子唤作“承启”,之后成了阿优的未婚夫。
阿优在和承启在一起之后,似是能逐渐淡忘已经再也回不来的青选。
可是,命运再一次同她开了玩笑。
在成婚的前几日,阿优亲眼撞破了未婚夫和丫鬟丑事,阿优回想起之前一个婆子曾隐晦地提醒过她要牢牢抓好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可以对自己耐心至极致的承启,竟会有背叛自己的一天。
直到成婚的前两日,阿优想起逝去多年的青选,终是没能从回忆中走出来,选择极端的方式,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女儿的死,给了喜服店老板娘很大的打击,她原本想要去找承启讨个说法,却不料,原计划举行大婚的那一日,承启发生了意外,溺水而亡。
“原本该了结了啊?负心之人也付出了足够大的代价了。”白麒不解:为何之后事情会越发展越离谱?
“之前听到过尸体丢失事件,是否和喜服店老板有关?”林风眠从男人的眸中闪烁的光芒中判断出:自己猜对了。
“丢失的尸体皆为二十岁左右的女性,且有一个共同点。”男人稍作停顿。
“和阿优长得有几分相像?”樱宁脱口而出。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
“将女儿的遗体做成假人,虽恐怖,但我还能理解,可这......盗用他人遗体......”白麒摇了摇头,实在是......不能想象。
“阿优是个喜欢热闹的姑娘。”男人解释道,此举大概是其母担心她在那边寂寞。
“那可以给她烧纸人嘛,这......要那些姑娘的父母如何接受得了?”
“喜服店老板人呢?”沉默了许久的青羽开口问道。
“不知所踪。”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那个喜服店有什么异常?”林风眠展开画布,上面画着的是喜服店周边的景象。
“你是想说那些假人相继复活了吧。”男人温柔浅笑。
“那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里,多了一个假人。”林风眠此语一出,男人诧异地起身走近对方,低头看向画布,显然,他对自己一向自信,不相信出现这样的事情而自己会全然不知。
“不可......能,我虽然将喜服店封印了许久,还是中途进去过几次,怎么会不知道多了一个?!”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青羽怼得干脆直白。
多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左右的女孩子,眉眼和阿优有近八分相似,由于是在店铺的角落,没有立刻被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可问题是她是怎么进去的?能够穿过结界而不引起一丝警觉,众人因此进入了紧张状态。
“你这几日可曾进去过那里?”樱宁在脑海中整理着整个事件的脉络。
“最近三日,忙着策划对付你们,确实没有进去过。”
四人对男人的直白既欣赏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却无可奈何,因为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那一切就是在最近几日发生的,她是如何做到可以穿越结界的呢?”樱宁也想不通。
“别忘了,你的结界可只能防范已死之人。”林风眠一语道破玄机。
“你的意思是死去的那个女孩......是生前自己走进来的?”白麒惊呼。
“你比以前聪明了许多。”听闻男人的话,白麒的脸色由刷白变为阴云密布。
“我也觉得你变聪明了。”青羽的神补刀令白麒无言以对。
“不是,我说......她一直藏在喜服店中,你竟然不知道,一个大活人......”林风眠止住话语,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的樱宁,显然,看樱宁的神情,她也明白了问题所在。
“午夜时分,我们务必再次回到喜服店。”樱宁说着拿出画布,绘制起计划图。
林风眠则在一旁替其仔细检查已经画好的部分。
午夜时分,五人早已在喜服店内布下了阵法,耐心等待这个时辰的到来,到了时间,她只要出现了,便无处可逃。
白麒不知怎么了,突然将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青羽轻轻闭上眼睛,正准备动武,却见樱宁正盯着一处一动不动。
青羽本能回首,只见那些假人竟然陆续走下展台。
其中一个的动作相较其他,似是更为迟缓一些。
“原来是躲在这儿了。”青羽看出了那个动作迟缓的假人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白天被困在假人身体的灵魂不能自由行走,却成功避开了依铭的感知。
“我们进来的时候也并没有过多在意,要说眼拙,不止你一人,我们皆是。”林风眠此话意在安慰依铭。
“是我技不如人。”依铭的性格里竟有着“不甘人后”的一面,樱宁似是渐渐明白他能和无影成为知己好友的原因了:一样好强!“知道它们为什么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吗?”
“莫非你想通了?”樱宁没有头绪。
“母亲为女儿设计的喜服叫做‘冥界的思念’,她将第一件成品烧给女儿了,现在这个傀儡身上穿着的,和那件一模一样。”
“沾染上了死亡的气息,本就和我们气场相近,因而若不借用灵力,根本不会被我们轻易察觉。”此刻的白麒像是个分析家,解释通了他们一直没有觉察到她的存在的缘由。
“死,与之相对的便是——活。”樱宁似是已经想到了办法。
从这家喜服店路过的人们,偶尔还会驻足向里面张望,然而看到的依旧是黑漆漆一片,亮着的只有门口的琉璃橱窗。
正是这一点给樱宁提供了灵感。
红色的喜服,原本象征着喜庆,却因母亲对女儿的过度思念而生成了执念,从而和死亡扯上了关系。
母亲听从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所谓“高人”的指点,不小心将自己的灵魂永远困在了尸体内。
一开始她是挣扎着想出来的,可时间久了,她觉得:似乎只有这里,才是最接近女儿的地方。
人的执念究竟有多可怕,可以强大到连死亡都不再惧怕?
这世间,除了父母,是否还有人愿意为了一个人连面对死亡,都可以做到一笑置之?
问我?亦是无愧。
有你在,便可失去我一切。
生命亦能为你豁出去。
樱宁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风眠,她终是忍住,决定不向对方道出实情:自己已经将痛苦的往事忆起,却仍然想待在对方身边。
是何原因?樱宁自己也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