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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 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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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衍一开始觉得,自已成功,是因为投了个好胎,现在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脑子都不太好使。
他二话没说,拉黑了庄秘书。
庄秘书在手机那端等了好一会儿,没收到回音,迟疑地发了句“都不满意的话,我这还有其他的”过去,显示消息无法发送。
庄秘书:……
他翻了翻自己发过去的资料们,觉得纳闷。
资料挺全的啊,最近走红的女明星就这么几个了。
要是真的有些咖位,没道理邵总不认得。
自家BOSS虽然很少时间花在娱乐上,但是他记忆力超群,见过一眼的都会记住。
如果BOSS没错,那一定是他错了。
如果BOSS错了,参见上一条。
庄秘书勤勤恳恳地收集了一批男明星的物料,准备发送,才想起来自己被拉黑的事实。
他连夜跑出去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给邵斯衍发加好友请求。
邵斯衍头发擦了半干,正打算喝一杯,看到好友请求,没理。
庄秘书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发。
他泪流满面:温特助为什么就辞职了呢?
邵斯衍被他发的消息连续打扰,十分不耐烦,正打算关机了事,电话响起来。
他咬着牙接起来:“你脑子没病吧?”
那边静了片刻,刘医生期期艾艾:“邵总,我要跟您汇报一件事情。”
邵斯衍正烦着,打断他:“什么事?”
“那位你送来的先生,不见了。”
邵斯衍重重揉着眉心:“这事也要跟我说?”
大概是看他这个正主儿走了,自己也落不下什么好处,治了发烧就灰溜溜逃走吧。有什么可跟他汇报的。
他又不是他爹。
刘医生懵了。
“您不是让我们治好他,还不让他花一分钱吗?”
邵斯衍:……
他好像没这么说,但貌似意思差不多。
刘医生:“所以,我觉得,您是不是挺重视他的……”
邵斯衍烦死了:“刘恒,好好儿当你的医生!”别成天跟个三流狗仔似的,老编花边新闻。
挂断,关机。
睡了一觉起来,邵斯衍觉得情绪稍微平稳了些。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药才出门,一开门,门外砸下一个重物,直接倒在他脚上。
“……操。”
谁在他家门口丢……人?
看清后,他瞳仁一缩。
……
池珺宴后颈砸在一个有些突出的硬物上,腺体被尖角戳痛,直接把他磕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对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似乎正仰躺在地上,而那个邵总,正一脸不耐地盯着他。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透着久居上位者的冷淡和不耐烦。
他却打了个激灵。
这位虽然不是哨兵Alpha,却给他同样的感觉。
后脑磕到的东西动了动,池珺宴闷吭一声,滚到一旁。
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对方的手工皮鞋上,刚才是他动了动脚趾。
揉制完美的牛皮散发出淡淡味道,混合着对方身上海洋一样辽阔的香气,被成熟男性近在咫尺的体温蒸开,明明不是信息素,却恰到好处地挑起了他本就没有压下的内心渴望。
邵斯衍紧抿着嘴。
这个人是怎么找到他家的?看他发梢湿漉漉的,似乎满是露水,应在门外蹲了有段时间。
他抬脚,想把这人从门口踢出去,关上门,叫安保把人弄走。
池珺宴却顺势抱住了他的脚。
邵斯衍眼中像是酝酿着风暴。他沉声低喝:“放手!”
池珺宴已经半爬了起来,半趴半跪着,上半身都挂在他的长腿上,高订西服被他紧抓出明显的褶皱,好似花了全身的力气,十指像要在他腿上扎出洞来一样,抠得极紧。
邵斯衍尝试着甩了几次,都没把人甩开,反而因为连番动作,将人往房内带了一段距离。
电子门没人拉着,很快自主关闭,并发出了嘀的一声自动反锁的声响。
房内属于深秋清晨独有的凉意还没散去,有种莫明的热意却升了上来。
邵斯衍重重喘了两口气,压着快要暴走的情绪:“我叫你放手!”
池珺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抱上了他的大腿,精神触手已经完全失控,连对方的精神领域都找不到,只一味地在他身上缠绕绵延。
他神志不清地用脸蹭着他西裤,细致的肌肤被西服料子磨红,眼中迸发出久渴旅人终于看到干净水源时的光彩。
不全是欲贪,而是富有生机的誓在必得。
大清早的,大腿被这么抱着蹭,是个佛也忍不住。
邵斯衍躁得想打人。
他一把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找死!”
池珺宴却已经完全失了理性,只拿直勾勾地眼神去撩他。他眼尾泛红,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上,衬出几分脆弱意味,极勾人。
“你想,弄死我。”
声音也哑的惊人。
邵斯衍听得眉头微跳,像是被开水烫到手指一样猛地甩开他精巧下巴。
池珺宴的精神触手已经借着二人的紧密接触疯狂生长,在其他人看不见的维度,已经将二人裹成一个半透明的茧子。
邵斯衍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了,像是空气都被瞬间抽走,世界的一切如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他和眼前的人单独隔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他眼里迅速充血,极粗暴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如同扯落一片自己的血肉。
然后对着那人轻启的淡色唇瓣重重咬了上去……
呼吸,争夺,拉锯。
一切本能的反应,都那么迷幻。
邵斯衍从来不知道这种无聊的原始运动居然是这么的夺人心魄。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割裂自己和世界的联系。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独立于整个宇宙的存在,自存于一方小天地里。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时间流逝,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种感觉太过神奇,以至于他神清气爽地再度起床,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荒诞的梦。
嘴里叼着香烟没有点,他随手捡起床边分不清是谁的衬衫,一个卡包掉出来,摊开在地。
他低头一看,姓名:池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