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传》清飏·小钰

21、姜子牙之死

　　这日，姜子牙与文武大臣议事，忽有探马来报说是闻太师来讨战。
　　“恩。”子牙示意探马退下，对众人说道，“闻仲此次来一定是请来了援兵。”
　　“师叔。”杨戬上前道，“闻太师新败，足足半个月没动静，弟子闻此人乃截教弟子，恐怕来者是使用旁门左道之术的，不可不防。”
　　“言之有理。”子牙同杨戬哪吒等人上城来看，只见闻仲行营今番与先前大不相同。子牙见营中愁云惨惨，冷雾飘飘，杀光闪闪，悲风切切，惊讶不已。又见数十道黑气冲于霄汉，笼罩中军帐内，哪吒等人默默无语，紧皱眉头。无奈闻仲在外讨战，只得出城迎敌。
　　“好像是十绝阵。”出城时，哪吒将杨戬拉过来道，“好像挺厉害的。”
　　“如何厉害法？”杨戬同哪吒耳语。
　　“记载的不是很详细。”哪吒皱眉，“比较难办的好像是落魂阵。当时要是能在多撑一会。。。”
　　“你可别。”杨戬打断哪吒的话，“当时的情况，在耗下去，你这是拿命开玩笑？”
　　“当我没说。”哪吒尴尬的避开了杨戬担心的目光，“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没那么干么。”
　　众人出了城，见面前摆阵十个，那十阵上方黑气笼罩，甚是凶恶。闻仲骑着墨麒麟身后跟着十位道人，五种脸色，青黄赤白红，皆骑着鹿。
　　“咦。。。”天化嫌弃道，“怎么比那弹琵琶扔镯子和伞的几个脸色还浮夸啊。”
　　“你少吐槽几句吧。”哪吒打趣道，“当心人家又恼羞成怒的朝你扔镯子，这次我可不负责扛你啊。你这家伙沉死了！”
　　“哪吒你！”天化作势就要拔出莫邪宝剑。
　　“两位小祖宗。”金吒哭笑不得，“你们在战场上还闹啊？给我收敛一点行不！”
　　拌嘴之时双方已互相通报了姓名山名，现在正进行到必不可少的环节——劝降。不过都被子牙几句‘纣王无道’之类的话给噎回去了，无言以对，没办法嘛，毕竟这是事实。
　　“姬发出来见我！”闻仲厉声道，“今天王在上，你却自立武王，私自收留反臣黄飞虎等人，乃是欺君！你该当何罪！”
　　“不准辱我皇兄！”雷震子牙关一错，露出两颗獠牙，像只看到猎物而蓄势待发的猛兽，“凤鸣岐山，皇兄就是真正的圣主！”
　　“闻道兄。”旁有姚天君说道，“不必与他们多说。”
　　“恩。”闻仲点点头，侧开身将十绝阵让出，道，“请进阵观看。”
　　“师叔。”哪吒见子牙催着四不像就要往前走，忙拉住子牙道，“请让弟子与师叔同去。”
　　“是啊师叔。”雷震子也上前道，“方才杨戬师兄也说了，他们是截教门下的，不可不防。”
　　姜子牙点头，便令哪吒、杨戬、雷震子和天化与自己同去。杨戬记得哪吒所说这十绝阵甚是凶险，上前道：“吾等进阵观看，不可使用暗器暗算吾师叔，非大丈夫所为。”
　　“口说无凭，发手可见。”哪吒也上前道。待闻仲等人答应，众人才进阵。
　　“天绝阵。。。”天化看着第一阵上的牌子挑起来念道。众人继续看，见第二阵是地烈阵，第三阵是风吼阵，第四阵是寒冰阵，第五阵是金光阵，第六阵是化血阵，哪吒只觉的听到‘化血’二字莫名一阵恶寒，哪吒却也确实会再次听到这二字，何止听到，那化血神刀还险些要了他的命。第七阵是烈焰阵，第八阵是落魂阵，哪吒与杨戬飞快挡在姜子牙前后，警惕的看着此阵，见除了个草人没什么特别的。姜子牙奇怪的看着二人，哪吒有点尴尬的和杨戬对视了一眼，默默的退了回去。“不会搞错了吧。”哪吒自言自语道。“警惕点不是坏处。”杨戬道，“不过既然他们答应了不暗算，应该会信守诺言吧。”哪吒叹了口气，但愿吧。那草人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在众人去第九阵之后，亮了亮。第九阵是红水阵，第十阵是红砂阵。西岐众将见几位将军护着丞相平安无事的从阵中出来着实松了口气。
　　“姜尚。”姚天君笑道，“我们的阵，如何啊？”
　　“十阵俱明，吾已知之。”姜子牙志在必得的说，“只是你的阵尚未摆完，待摆完了差人来报于吾，方破此阵。”随后便率众将回了西岐城。
　　“师叔。”哪吒一回相府就问，“您当真会破了？”
　　“我的傻侄儿。”子牙坐在桌案后愁眉苦脸道，“那是他们秘传的阵势，我怎么可能会破呢。不过是缓兵之计。”
　　“。。。”众人无语。
　　———三四日后———
　　众人照例来大殿上与子牙商讨破阵之策，但见子牙总是坐卧不安，精神也不集中，不觉心中疑惑。
　　———七八日后———
　　已是早朝之时，众人等了许久才见子牙迷迷瞪瞪的来到大殿。一见众人，竟吃惊的说：“啊，诸位怎来得这般早啊？”惊掉了一堆下巴。
　　———十四五日后———
　　子牙在府，不时酣睡，鼻息如雷。
　　“师叔是不是。。。累了？”龙须虎在旁对众弟子说道。
　　“你觉得可能那么简单么？”武吉白了一眼龙须虎。
　　“一定是那阵！”哪吒咬牙道，“可我到底遗漏了什么？”
　　“那并没有暗宝。”杨戬亦皱眉，“我们都仔细检查了。”
　　“一定是那破草人！”哪吒恨恨的说道，“可那草人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也许我们应该从师叔身上找点线索。”杨戬若有所思的说道。
　　“师傅。”武吉进了姜子牙的寝室，在床前跪倒，道：“师傅多日不顾军国重务，关系甚大，师兄弟在殿上有要事禀报。”子牙只得上殿。
　　“师兄！”韩毒龙薛恶虎兄弟俩跑出营来，抬头对着坐在城楼上的雷震子喊道，“杨戬师兄说可以啦！”
　　“好嘞！”雷震子对着那穿一红一青的小哥俩咧嘴一乐，跃下城楼，挥动风雷二翅，霎时一阵恶风将门外众人刮的东倒西歪。
　　“师叔再上。”哪吒绕道子牙身边，搭上子牙的手腕，欲试探子牙真气流动，道，“此风甚是凶恶，不知主何凶吉？”
　　“恩。。。”子牙掐指一算，道，“今日正该刮风，原无别事。”
　　“。。。”刚进来的雷震子听到这话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子牙，“师叔！您这是怎么了！？”
　　“如何。”待哪吒来到自己身边杨戬问道，“方才见你表情凝重，师叔可有大碍？”
　　“灵魂不稳定。”哪吒看着让武吉扶着回寝室的姜子牙，又加重语气道，“极其不稳定！”
　　“灵魂不稳定？”金吒纳闷道，“不对啊，师叔并没有大开杀戒啊？”
　　“。。。”哪吒看着金吒半晌无语，“灵魂不稳定也不是只有一种方法来表现的。”
　　“哦。”金吒若有所思道，“那师叔的话就是精神不振，整日如醉如痴？那比起你来，师叔还消停点。”
　　“呵呵。。。那我还谢谢你了？”哪吒用力捏着金吒的脸。
　　“师傅！！”武吉的一声哭喊着实让众人吓了一跳。
　　“武吉！”木吒最先反应过来，冲进子牙的寝室，跟武吉撞了给正着。“何事惊慌？”
　　“木吒！”武吉拉着木吒一个劲的猛摇，“师傅、师傅他！没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