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吉良·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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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御园萌花话音刚落，手中斩魄刀的刀身就啪的一声粉碎了，化作了细小的黑色尘埃，犹如一阵黑色的小旋风，一触到虚的苍白色外壳上就迅速地攀附其上。很快，那洁白的甲胄就被密密麻麻不断增殖的黑点包裹住。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变异虚先生表示非常不满，用手挥了挥，发现赶不走身上那蚂蚁一般的黑点，也就懒得去管，径自朝戴了副队长队章的吉良挥下了攻击。
吉良动作敏捷，一个瞬步就闪开了对方笨重的攻击，在虚的后方快速地劈砍着它的钢皮。
毕竟是经历过空座大战的副队长，吉良早就学会了不要在战斗中多废话，废话太多容易立flag的真理，自顾自地攻击着，数着刀数差不多了，又一个瞬步回到了御园萌花所在的方向。
看这只变异虚的灵压和能力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只是胜在钢皮比较硬，力道比较大而已。
很快，变异虚的身体就因为吉良的斩魄刀生效而被重量压得在地上无法动弹。
毫无压力的胜利。
吉良绝不承认自己是带着点炫耀的小心思看向御园萌花的，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佩服的神色，还可以顺道解释一下自己的斩魄刀能力。
然而御园萌花只是低头玩着自己手里的斩魄刀刀柄，好像一点都没看见他干净利落的战斗过程。
“御园三席的刀到底是鬼道系的吗？”吉良见那黑压压的粉尘已经快要完全包裹住那只炮灰虚了，不由得问道。
“不会有普通攻击系的长成这样吧？”御园萌花毫不给面子地反问道。
吉良顿时被噎住——他都这么给她面子了，就不能对他友好一点吗！
“为什么那只虚对你的刀毫无感觉？其中是有毒素什么的吗？”
“嗯，是那样没错。”说着，御园萌花对着那只趴在地上的变异虚使出了缚道七十三，倒山晶，蓝色的三角锥型的防御阵将那只虚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过这刀多少有点麻烦，为了副队长的健康着想，还是做点防护措施比较好。”
吉良自己也是出了名的鬼道高手，见御园萌花的高级鬼道舍弃咏唱也足够坚固，放心了不少。只是御园萌花的倒山晶并不如一般情况下的那样不透明，他甚至能看得见那只炮灰虚被黑色完全掩盖。
然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就轰然粉碎，就像是刚才御园萌花始解斩魄刀时一样，碎成了无数的黑色尘粒。而那些尘埃又飞快地旋转，在倒山晶里不断地聚合旋转，最后凝聚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
御园萌花解除了鬼道，那个小球就飞到了她的手心里。
“副队长。”御园萌花低头看了看那个凝聚着高密度灵子的灵子球，突然叫起了他的名字。
“怎么？”
“要看烟花吗？”
“嗯？！”
吉良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御园萌花一个投球动作就把手里的灵子球朝天上扔了出去，灵子球在澄蓝色的天空中炸出了一团黑色的礼花。
你平时都拿你的斩魄刀这么玩的吗？！
正常人·吉良井鹤心里疯狂吐槽。
可御园萌花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他这么清闲地吐槽自己，她手里的斩魄刀逐渐成型，恢复成了始解前的模样。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句话副队长知道吗？”
贵族出身的吉良受到过良好教育，这种古文也不在话下：“知道，所以你的刀是具有分解能力吗？”
“对，不过在这种短时间内，我的蚁后也做不到分解完那只虚的所有部分，而剩下的部分就会被它压缩成高密度的灵子，储藏起来慢慢分解。”御园萌花一边解释着一边举着手里的斩魄刀，迎着阳光闭了一只眼睛，像是在看刀刃是否锋利如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吉良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四周开始涌现了各种各样的虚的灵压，数量之多让他有些惊讶。
“刚才我扔出去，散开的高密度灵子就像是虚的诱饵，毫无攻击性却又足够诱人，所以接下来大概是一场能活动开的战斗了。”御园萌花把刀扛在肩上，冲着吉良井鹤一笑，“副队长要和我比比吗？谁杀的虚比较多？”
吉良皱着眉头：“你疯了！”
“我没疯，只是在做效率更高的事情而已。”御园萌花一回头，单手一刀抵下了身后虚的攻击，另一只手对着虚的面具放了个苍火坠，“我们好歹也是高席位死神，来一趟现世，也得多干点活才不算白来了，对吧？”
实际上吉良的刀不太适合与虚战斗，能力先不说，就那个独特的倒钩形状就非常让人头疼了。一般的虚都是肥头大耳恨不得一个落地能铲平一个篮球场，可不是这种刀能砍掉脑袋的，所以他更多地依靠鬼道与斩魄刀的配合斩杀源源不断来袭的虚群。
再加上吉良作为队长级的死神，去往现世还有灵压限定，速度比起另一边的御园萌花慢了不少，顶多只能让自己这边的虚不漏到对面去。
而御园萌花一反刚才的懒散，手中斩魄刀再次化作黑色尘土，而这一次的增殖速度比起刚才，快了不止两倍。
“破道十二，伏火！”灵压具象化成绳索，编织成无边无际的网络框定了虚的所在，萌花的斩魄刀顺着这片网飞快地分散增殖，包裹住所有的虚。
攻击范围的扩大需要更多的灵压支持，萌花似乎并不习惯这样的消耗，脸色难免发白，可还是咬着嘴唇死死撑着，还要注意用鬼道击退突破防线的虚。
“交换！”
吉良说着，来到了萌花身前，用手里的侘助击打着虚。而萌花很快也理解了她的意思，将蚁后转移到原本吉良所在的方向，去包裹那些新的虚。
蚁后虽然没能将刚才的虚完全啃噬干净，可已经将虚那坚硬的钢皮破坏得七七八八，吉良的斩击轻而易举地就将虚的肢体击碎，即便是没有击溃的，只要再补上鬼道就行了。
万幸萌花的这次冒进没有引来他们能力范围之外的虚，大概也是驻守在这里的死神比较尽责，他们总算是在灵压耗尽之前解决掉了所有的虚。
吉良调整了下呼吸，收起了斩魄刀：“御园三席，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御园萌花也收起了刀，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反正都是要消灭的虚，我们顺手消灭了不是很好吗？”
吉良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揪起了她的衣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你现在是个死神，就像你说的，不听话的死神是不被上面需要的！”
其实比起萌花做了这种违反条例的事情会令自己受罚，那时的吉良更担心的是她那和实力一样鲜明突出的桀骜不驯被中央四十六室发觉，被视作危险人物关进蛆虫之巢。
灵子分解的确是个危险的能力。
被吉良拎起来，双脚离开地面的萌花偏开了头。
“……我只想他……”她小声嘀咕着，吉良并没听清楚她到底讲了什么。
金发的阴沉青年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揪住萌花衣领的手一下松开了。
这可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因为战斗有些凌乱的死霸装：“走了。”可他刚迈出一步，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说话方式实在过于粗鲁，想回头道个歉，却看见御园萌花双手合十朝那个英勇牺牲的死神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打算把他的尸体背在自己身上。
“我来。”
吉良心底一暖，心想御园萌花果然不像她表现得那么无情，只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吧。
御园萌花没有接受他的好意，两眼一眯，像是正处于警备状态的刺猬竖起了背部的针刺：“你当我是弱不禁风的贵族大小姐么？“
“谁跟你说这个了。”吉良叹了口气，也懒得跟她多解释，径直自己背起了已经断气的驻守死神，“开穿界门。”
御园萌花愤愤地拔出斩魄刀，一刀捅进空气里一转，开了门。
吉良井鹤看着御园萌花闹小脾气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回到瀞灵廷之后，吉良去和市丸银作了汇报，然而他还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被刑军的人叫去一番队喝茶了。
吉良一脸忐忑地快步赶去，眉间的皱褶仿佛悬崖峭壁般深刻，他打了报告走进山本总队长办公室的时候御园萌花已经一脸乖巧地站在那里当雕像了。
——你倒是在我面前听话一点啊！
山本总队长一顿手里的拐杖，吉良的小心脏也不由得一颤，千年的总队长气势不必多说，即便没爆灵压也让人敬畏。
“三番队的吉良副队长，你可否解释一下现世突发的虚群大规模聚集现象？”
饶是吉良井鹤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被总队长这么一质问还是有点心虚。
“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失误没有妥善处理这只变异虚的尸体，不小心引来了周围的虚，是我疏忽了。”
御园萌花没想到吉良井鹤竟然一口担下了责任，并且将罪魁祸首的自己择得一干二净。
她明明都对他这么苛刻了，怎么还要包庇自己？
——难道说吉良副队长其实是个抖M？
“不是的，是我斩魄刀使用的时候出了差错，并不是吉良副队长的过错。”
虽然不知道吉良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包庇自己，但御园萌花并没让他白白背锅的想法。
她既然选择了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也早就决定了要由自己一并承担。
只是不能完全否定吉良副队长的说法，不然就是把他卖得干干净净了！
山本总队长是什么人？好歹也是混了千年的老狐狸啊。
山本总队长又是把拐杖在木地板上重重一敲：“我问的是吉良副队长。”
话题又被扔回到吉良头上，吉良默默地松了口气。
他完全没指望御园萌花会领自己的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为她背了锅，但刚才听她这么一解释，心底又像是点了一盏烛火一般，温暖而明亮。
“……不管怎么说，我作为带队的副队长都应该负责任。”御园萌花的话让吉良帮忙背锅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御园萌花见状也丝毫不让步，上前半步，直接对山本总队长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是谁错的就应该承担责任，如果让吉良副队长替我承担，我不服！”
“够了！”山本总队长一声怒吼，成功地让两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两人是在一唱一和给他喂狗粮吗？
最终的结果就是吉良井鹤和御园萌花因为工作失误而被安排了禁足一天反省。
死神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能有几百年，一天的禁足反省实在算不得是什么要紧事。
*
吉良井鹤回忆着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脸上的怀念神色却像是在回顾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颇为投入。
如月佳澄一拍手掌：“啊，小吉良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有一天我本来打算找小吉良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是被市丸队长告知说是关了禁闭没法见，让把工作都交给他。当时我还吓了一跳，市丸队长这么亲力亲为还真是少见，对吧修兵？”
桧佐木修兵扶额：“别问我啊。”
三番队副队长一改严肃的表情，白皙的肌肤与上染了一层红晕，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
佳澄觉得自己大概是更深刻地体会了为什么御园萌花会那么热衷于调戏逗弄小吉良了——这种小媳妇一样的男人调戏起来别有风味啊。
正直的九番队副队长清了清嗓子：“如月前辈！”
经过提醒，如月佳澄一眨眼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继续问道：“嗯……看样子，就算是这段禁闭时间好像也发生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嘛。”
吉良井鹤背脊一凛，一看就是有什么大新闻的节奏。
桧佐木修兵同情地看了眼关系亲近的后辈。如月前辈的八卦之心一旦燃起，就连日番谷队长的大红莲冰轮丸都冻不住，还是自求多福吧。
吉良的手指紧张地绕了绕：“没什么啦。”
“真的？”佳澄当然不信这种只差没在后面打个括号备注是谎话的借口，凑近了些问道。
吉良井鹤做了个深呼吸，他最近在队内一直被席官们吐槽耳朵根太软，这次得强硬一点才行，得有个好的开始！
“真没什么。”
佳澄叹了口气：“说话说一半，我可没办法帮忙了。”
糟了，被抓住死穴了。
恋爱苦手的吉良副队长意识到了这一点，苦思冥想之下终于选择了松口。
“那个……其实也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吉良·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