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只要微笑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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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自己的信仰，找到了自己所效忠的人，也找到了一个能够接纳自己的地方。
四枫院夜一站在自己家的回廊里面，她确实有怀疑过有泉静流身上的血腥味，虽然压下了把她带向蛆虫之巢的命令，但是对有泉静流，除了友谊之外，还是有那么点警惕的。
但是从她定下去六番队的时候开始，那种血腥气就像是被净化一样消失了，甚至于可以说以前感受到的那些血腥杀气是自己的幻觉一样。至于效忠于朽木家，她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效忠而已。
曾经在真央关于蓝染惣右介很像有泉静流前世的渣男丈夫这个绯闻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却没有想过这个绯闻半真半假。
假的肯定是渣男丈夫，而真的，却是那句“南征北战十四年”。
十四年啊……有泉静流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五六，也就是说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她的首领，她所效忠的那个人了么……
夜一突然感觉到有一些烦躁，有泉静流醉酒之后所爆发出来的那种诡异气息，甚至于完全崩裂了矢胴丸莉莎的缚道的时候身上飘出来的火焰……虽然不是虚这种东西，但是也让人绝对警惕。
该死的，她前世到底是个什么人。
在夜一烦恼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拉了一下：“姐姐大人。”
“啊，夕四郎么。”夜一的表情瞬间缓和了下来：“有什么事情么，夕四郎？”
“似乎，姐姐大人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四枫院夕四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姐姐大人一直很辛苦，夕四郎有些担心姐姐。”
“没关系的哟夕四郎，我只是有些……吓到了而已。”
“吓到了？”
看着自己弟弟疑惑的表情，夜一苦笑了一下，何止是吓到，简直就是惊愕到不行。
苍纯叔，你真是……捡了个了不得的人回来。
等到有泉静流醒来，已经近乎黎明。触摸到自己的驭手依然挂在身上之后她松了口气，自己在喝酒之后做了什么完全不知道，整个人都断片了。
“要我告诉你么？”
“……”
脑海里面驭手的声音充满笑意，甚至于有些笑意过了头。有泉静流恶狠狠地掐了一把刀柄：“你要说什么？”
“也就是抱着一个金色中发的男人哭着说我听不懂的叽里咕噜的语言，然后差点自杀而已。”
有泉静流听到最后四个字差点没忍住真的把驭手给拆了，不过在动手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等下，自己的头发呢？
“忘了说了。”驭手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些幸灾乐祸：“要使用我的话，还是要有代价的。看来你的代价，就是秃头。”
“没关系，我习惯了。”有泉静流把自己的假发带上，很是无所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能透露的我都透露了，剩下的，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所谓代价并不是只有秃头。”有泉静流冷笑一声，她可是知道的。不管是哪怕死亡也不能终止的穿越，还是无法获得正常的生活，都是所谓要取得力量的代价。自己能够明白，也能够理解。
驭手没有继续说话，有泉静流也懒得理他。六番队的队舍虽然很简单，但是出门正对还是有个庭院的。有泉静流直接坐在了回廊上，身体靠着用于支撑回廊的柱子，感觉和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区别。
身为灵魂，虽然日常还是和活着一样，但是实质上是用不了睡眠的。不过灵力倒是可以在睡眠中恢复，而且身体上的疲惫还有精神上的疲惫，也是必须由睡眠来恢复的。
把胁差照样放在自己腿上，有泉静流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刀鞘。她并不是很喜欢驭手，但是也明白自己在没有获得他的真名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性格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驭手。”
“嗯？”
“你……除了我之外有别的主人么？”
“没有，只有你，我只效忠于你。”
有泉静流轻轻笑了笑没说话，手指温柔地抚摸着驭手的刀鞘的时候突然开口：“若是真的如此的话，你会连真名也不告诉我么？只不过是还效忠着前一任主人，对我只是在考核吧？”
“您是这么想的么？”
有泉静流猛地一下用指甲划过了刀鞘，将驭手从刀鞘中拔出的时候甚至于有些粗暴。指甲刮在刀面上的声音无比刺耳，在寂静的凌晨传得无比遥远：“你确定，不会毁了我么，驭手？”
“我当然不会毁了你，您可是我的……”
“主人？”
有泉静流冷笑一声把这把胁差推回刀鞘一半，自从那天和银银次郎比试之后，自己身上一直带着两把胁差，都是驭手。也就是说，自从始解之后，他就不愿意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两把，我来毁去一把的时候是不是你才肯真正地，对我臣服？”
“但是你不会。”
有泉静流懒得继续说，她并不是那么愚蠢的人。驭手并不相信自己的言论，那他愚蠢，并不是自己。
“你，你不会真的……”
“你说呢？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你认为，我还会怕死么？”
有泉静流懒得继续说话，手指依旧轻柔地抚摸着胁差的刀身，声音柔软到如同在和情人说话一样：“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么？”
“冰凉的金属插入你的心脏，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阵冰凉，甚至于能够有点舒爽。然后再是短暂的，如同灵魂都被撕裂一般的痛楚，然后瞬间，哗。”
说完最后一个拟声词，有泉静流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捏了一下刀鞘：“瞬间，就只有黑暗，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呢，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我十二岁的时候，穿着校服坐在电车上，准备去上学。啊，重生了啊。”
“死亡如此甜美，为何要惧怕呢？”
停留在刀身之上的手收了回去，然后重新把整把胁差彻底退回了剑鞘。有泉静流站了起来，她已经捕捉到了一点黑夜散去的味道。黎明之前的黑夜最为深邃，却也最为让人期待。
等到太阳彻底升起，有泉静流伸了个懒腰，对着太阳说了一声早安之后，很是淡然：“所以，驭手，你还不准备说么？”
“你这个疯子。”
“谢谢夸奖。”
听完谢谢夸奖四个字之后驭手也冷静了下来，甚至于还有空笑了一下：“静流你知道么，死神的斩魄刀和他的主人，是灵魂相连的。”
“如果说我的主人，有泉静流是个疯子的话，那么我也是一个同样的疯子。”
有泉静流看着太阳升起，拿着自己胁差的手很稳，除了发白的关节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异样。
“既然都是疯子，何必要扭捏作态呢，驭手？”
“静流，你已经起了啊？”
有泉静流回头看了一眼，驭手也没有再说话了，安静地就和普通的胁差一样。有泉静流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呆在六番队没有回去的朽木苍纯恭敬地行了一礼：“主君。”
“不需要这样。”朽木苍纯很是随意地拜拜手，甚至于直接在回廊上坐了下来：“静流，明天要出发了，你有什么想法么？”
“并没有什么想法。”有泉静流跪坐在朽木苍纯身后，很是坦然：“在我看来，只要保护好主君就可以了。”
“保护我么。”朽木苍纯轻笑了一下，他并不怀疑身后的女子会用她的生命来保护自己，但是他担心的正是这一点：“静流，你是否是在用保护我这个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
“如果是的话，我并不需要你如此来证明自己，有泉静流自然就是有泉静流，并不会因为没有……”
“并不是的，保护您，并不是用于证明自己。”有泉静流低下头没有去看朽木苍纯，虽然这样打断朽木苍纯的话语很无礼，但是有泉静流需要解释：“我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主君是便是我的主君。保护主君是我的职责，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并不需要如此。”
“您是我所效忠的人。”
朽木苍纯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表现出满意的意思，甚至于他为此还觉得有些苦恼：“静流，若是我……”
“不会的，绝对不会。”
“静流，若是我有朝一日。”朽木苍纯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说什么不详的话：“麻烦你，保护好白哉了。”
有泉静流沉默着低头，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有泉静流才有了一丝松动：“是。”
“那就太好了呢。”朽木苍纯听到有泉静流的回答之后索性聊起了关于白哉的事情：“这样，我就更加放心了。白哉那孩子……由纪子在生下他不就之后就去了，看到他这么茁壮成长，我也很放心。”
“……”在夜一的手下如此茁壮成长也真是不容易。有泉静流轻轻咳嗽了一下，朽木苍纯听到这声有些尴尬的咳嗽不由得笑了：“夜一的话，我也是很放心的哟。”
“那是主君十分宽容。”
“白哉啊，我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他有着强健的身体，有着我也比不上的强大灵力。他以后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当家，也是最优秀的当家。”
“少主的未来，也需要主君您的教导才能成为朽木家最出色的当家。”
“静流你还真是倔强呢。”朽木苍纯哑然失笑，笑完之后就和随意说出来的一样开口：“昨天的事情，你并不要在意。凤桥楼十郎为此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秃头么。”
“……”
朽木苍纯回头看了一眼平静的有泉静流，突然觉得自己除了点头之外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主君你只要微笑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只要微笑就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