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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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意义！那个之前来偷印信的小贼，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虽然隐之一系的印信每隔百年都会流落出去一次，为新技术的诞生做铺垫，但是我才离开英国不到三个月，那小贼就能从我酒吧里把印信带出去，无论是他的信息网、挑选下手的时机或是他的身手，都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组织或是家族势力能够培养出来的！在发现我们的存在之后，他故意误导那些黑衣人，试图把我们一起绑上他的战车，让那些黑衣人认为我们是前来接应他的同伙，如果不是角的电话来得及时，我很有可能做出错误的决定。”弗雷德里克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提出问题的参做出详细的回答。他并没有夸大其词，他的身份太过特殊，无论是被隐藏在众多秘密之后的真实存在，还是他仅仅挂了个虚名的贵族头衔，都是绝不允许他在遭遇那样的攻击之后而无动于衷的，如果不是荆梓莫名其妙地强迫角给他打那样一个电话，他无疑会顺了某人的心意，搅进一桩原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里充当某人的挡箭牌。
“这么说来，你会放出那样的消息，是大巧若拙故意的罗？你想看清行事的双方究竟是什么人，还想让他们尽量忽视你在现场的嚣张表现？这叫什么来着…………唔…………‘示敌以弱’！对吧？”摘下一次性的医用口罩，参甩了甩自己妩媚的大波浪长发，卖弄着自己越来越娴熟的国语。
弗雷德里克与这些守护者的关系很奇怪，虽然在行动的时候，他们都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毫无疑问地去按照他的计划行动，但在行动结束之后，他却必须向他们做出足够合理的解释，例如人员的安排、行动的细节…………只要他们问起，他就必须回答，不过在最初的一个月磨合期之后，成功接任首领地位的弗雷德里克就很少再被提问了，事实上，这次如果不是他受了点轻伤却没有立刻召集人手去找回场子，负责他健康方面的参也不会多话来问什么。
“一半一半。”弗雷德里克将衬衫的纽扣一一扣上，渐渐遮掩住他绑着洁白绷带的胸膛，“寒潮认识那个叫长空的小贼，而且似乎颇有渊源，我不希望在我和荆梓之间会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狗血到极点的障碍，所以，在我回到荆梓身边之前，我希望能够看到关于那个长空的所有资料。”
“这好象应该是亢的职权范围吧？我擅自插一杠子，他会把我个人电脑里的珍藏全都格掉的！我才不要去！！！”参一听弗雷德里克的安排，立刻花容失色，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你与他合作。他的主要任务是查找那些黑衣人的所属势力，你的目标则是那个叫‘长空’的小贼！他现在不是在你的手里么？连根头发丝都不要放过，尽管他是促成我和荆梓相遇的重要人物，但我讨厌像他这样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总是毫无顾忌地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的个性！”弗雷德里克摇了摇头，“他应该伤得不重，留下他的DNA样本，加载一个C级的生物监听系统，在他醒来之前送他出去。”
参微微一愣，不太明白弗雷德里克的意思，弗雷德里克挑了挑眉，冷笑着说道，“既然他那么喜欢这样刺激的对抗，以后他的所有行动，你们都可以去‘娱乐’一下。”
听到这里，参的眼睛一亮，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好运，连忙打断弗雷德里克的话追问了一句，“怎么玩都可以吗？到这里好几个月都没什么玩的了，真的很闷耶！”
“只要他的任务与我们没什么牵连，绝对不会与组织有什么利害关系，你们想怎么玩都行，只要最终保证他能够完成那些任务就可以了，不要让他伤害到不相干的人、不要让他送命、不要让他残废、不要让他发现你们的存在，你们只要让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差但最终总算能完成一些任务就好了。”弗雷德里克看出参的兴奋，含笑说出自己要求的底限，云淡风轻的语气带着完全不在意某人生死的轻漫，“他不是喜欢利用别人吗？就让他自己也尝尝被人利用的感觉吧！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这样的‘游戏’。”
“耶！太好了！亢一定会高兴的！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暴躁了！我期待已久的刺激生活啊！太美妙了！总算不枉费我这几个月来的伪装生活！”参兴高采烈地又蹦又跳，简直像个未成年的孩子，她忘形地扑到弗雷德里克身边狠狠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像只花蝴蝶似地飞出门去。
弗雷德里克脸色一沉，自从确定自己已经喜欢上那个神秘莫测的孩子之后，他就非常厌恶再与别人有太过亲近的接触，并不是他有什么洁癖，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态度，心底既然已经有了羁绊，他就会以相当的忠诚来捍卫他对感情的执着。他要求的仅仅是自己，与荆梓相比，曾经与他人有过肌肤之亲的自己无疑已经被打上了“不纯洁”的烙印，但过往的事实无法改变，他唯一能够回报给荆梓的公平，就是从现在开始强调自己的“自律”。
不过做出令他不悦举动的参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她的兴奋，而且在亲过他之后也飞快地跑掉了，对于这个比小孩子还喜欢胡闹的“姐姐”，他总不能把她拉回来再痛骂一顿吧？算了，下次再对她敲敲边鼓好了！弗雷德里克摇摇头，目光却渐渐迷离，那个叫长空的小贼，最后是被晚到一步的星给弄回来的。
星对长空相当钦佩————钦佩他的胆大与不知死活。他将那些黑衣人一直对他穷追不舍的根源：那几张光盘，全都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贴身收藏，然后潜进大卖场的音像制品区找了些空白光盘装进那个腰包，之后相当勇敢地当着那些黑衣人的面儿把腰包扔下了已经成为一片火海的大卖场一楼，最后从容不迫地撞碎大卖场六楼的玻璃幕墙，选择了跳楼————他当然不是嫌自己活得太腻味而打算自杀，他的目标，是大卖场隔壁那个楼层式停车场的四楼栏杆，不过他显然是太过高估了自己的跳跃能力，如果不是星一直在暗处紧紧盯着他，恐怕他直接就摔死了。
事实上，他现在离死似乎也相去不远就是了，肋骨断了四根，有几枚碎片插进了肺叶，造成内脏出血，身上的枪伤分布在左肩、右臂和左小腿，中弹的地方都是穿透伤。如果不是那些黑衣人似乎存心想要活捉他，他恐怕根本就活不到跳楼的那一刻！
反正有寒潮在，到时候可以把救人的功劳推到寒潮头上，只要在他醒来之前把寒潮叫来就好，至于寒潮到时候如何去对他解释，那就是寒潮的问题了，这个小师弟也该学习一下如何巧妙的说谎了。真正令弗雷德里克有些头疼的，是那几张光盘。
尽管这些记录着许多秘密的光盘，因为牵扯到某些势力之间的内幕交易而关系着相当一部分大人物的前途与生死命运，所以设置了长达128位字符的密码，但对于出身于科研组、却最终选择成为四方卫的张来说，实在是不够看，哪怕有着三次输入错误密码或单次密码输入时间过长就会自动销毁所有数据的严苛条件，张还是在短短十五分钟内搞定了所有的光盘，并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可以记录观看次数的设定，保证光盘回到原主人手里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光盘已经被查阅或复制。
不过张却很慎重地告诉弗雷德里克，这些光盘的保密措施和严苛设置，似乎有些脱身于“科研组”的影子，在被封存的已经很成熟的电子科技中，就有着类似的方式方法。如果不是“科研组”内部有什么蛀虫拿着从前的科研成果在捞外块的话，就是这些光盘的原主人，有着与“科研组”旗鼓相当的电子科研团队。
“科研组”的忠诚毋庸置疑，弗雷德里克确信在自己的布置下，没有哪位科学狂人会有那个闲暇的时间和心思去擅自与无关的外人交流，而掌管所有科研资料的超级计算机“玛格丽特”也已经在自己的培养下渐渐形成绝对忠诚的自主人格，尽管此刻的玛格丽特只相当于人类的五岁孩童，但她的学习能力却要超过人类很多，再加上她不需要为吃喝拉撒而耗费时间，她的进步只能用“超光速”来形容，为此，自己甚至不得不劝说她偶尔也去娱乐片刻，不要总是以进化为目标。在这样的层层制约下，“科研组”会有内奸？弗雷德里克压根儿不去想这种可能。
那么，自然只有第二种可能性了…………联想到数年前针对分散在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科研组”外围成员的一连串恶意绑架，似乎的确是以电子科技人才为重，弗雷德里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师傅总是将没能保护好那些外围成员视为生平一大憾事，虽然事后证明并不是内部有叛徒出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些外围成员研究课题的一致性所导致的巧合，但柴师傅的黯然离开，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那件事并没有完结，既然发现了线索，他又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袖手旁观？总得顺藤摸瓜，做出些成绩才好啊…………
“寒潮，有点儿事情要麻烦你一下呢！能不能不让荆梓发现地出来一趟？…………那好吧，我叫亢去接你，还是上次那辆越野车，二十分钟后，在你学院对面的公车站台。”弗雷德里克把玩着那些已经牵扯进数十条人命的光盘，示意亢立刻行动，半个小时后，寒潮乖乖地站在了弗雷德里克面前，乖巧地叫了声“师兄”。
“唔…………”弗雷德里克飞快地在几份重要文件上签字，头也不抬地说了声，“你先坐一会儿，要吃什么叫亢帮你去拿，等我把这些文件处理好，再来说其他的事情。”
“我现在不饿。”寒潮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间书房的装饰，除了感觉有师兄一贯的淡雅风格之外，也对能将外面一片喧闹的声音完全隔绝的隔音效果相当感兴趣，不过他很快想起荆梓曾经说过，无论到任何地方都不要表现得太好奇，于是孩子气地耸了耸肩，慢吞吞地摸出自己的书本，开始作功课，然后温书。
寒潮的确比同龄的孩子来得聪明，能够只花三年的时间，赶上那些大他四五岁的孩子，顺利地就读六年级，并且依然保持着他名列前茅的成绩，除了天赋之外，努力刻苦也是原因之一，他将自己的兴趣与学习分得很仔细，该学习的时候，哪怕明明知道那些东西将来他一定用不上，他也一样老老实实地完成该做的功课；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功课去占用他原本计划用来练武的时间。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等弗雷德里克处理完手里的那些文件，已经是八点多钟了，看看一声不吭地做完功课，正专心温习新课内容的寒潮，他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惊讶和赞赏，似乎在他的记忆里，寒潮很少在他面前有如此乖巧的时候，只有在迫于荆梓的压力时，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暂时与他休战，可即使那样，他还是会像只时刻警惕的小豹子一样，随时寻找机会向自己发起挑衅。难道…………看来应该还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所以他才表现得这么安静吧？真想不到，这次的意外竟会有这样的效果…………
“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吃点儿东西？”弗雷德里克轻轻地笑着，一如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寒潮点点头，放下书本，自觉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坐到了弗雷德里克对面，“我给荆梓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今天我会在同学家里一起温习功课，以应付其中考试，所以，今天晚上，他应该不会再找我。师兄，你的伤…………唔，看你的气色，应该没什么大碍，对吧？单独找我，又刻意叫我避开荆梓，是不是为了…………那天那个人？”
“谁？”弗雷德里克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于寒潮此记得的敏锐，才两天不见而已，寒潮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弗雷德里克故意装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心底却相当满意，那天的意外，让寒潮有些开窍了，至少，他已经开始学会独立思考，利用有限的条件来进行合理的推测，这是个好现象！
“不要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寒潮很不给他面子的吐了吐舌头，“除了长空哥哥还有谁？你们抓到他了？还是…………他又把什么令人头疼的事情惹到你们身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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