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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坦白 ...


  •   “玉彬哥哥,别开玩笑了,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怎么可能和谁在一起。”聂依环笑着对他打马虎眼。

      “伞儿。”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把她的头按在心脏的位置,“听到没有,它在流泪。伞儿,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到底跟谁在一起!”

      “她和我在一起,有问题吗?”贺良弘的声音伴随着踹门声传来。

      “你不是说给我半个小时的吗!”聂依环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贺良弘,竟也些心虚。

      “才十五分钟就抱到一块儿了,要是过了半个小时我再进来,那你们岂不是已经在床上□□了?环环,给我戴绿帽子的感觉就这么好么——”他拖长了声音说。

      “你们——是一起过来的?”严玉彬后知后觉地说。

      “过来。”贺良弘看着她说。

      “不行!伞儿,你不能过去!”严玉彬拉住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一定是你逼她的!你这个卑鄙小人!”

      “我逼她?”贺良弘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肆意的大笑出声,却瞬间又收住了笑容,“环环,你告诉他,我、逼、你、了、吗?”贺良弘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都是威胁。

      聂依环抬眼看他,语气一滞,“没有,他没有逼我,我是自愿的。玉彬哥哥,对不起。”聂依环挣脱严玉彬的手,向贺良弘走去。严玉彬是病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她很轻易地就挣脱了。

      贺良弘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向严玉彬宣示主权。“走。”他几乎是把她拖出了病房。

      “你都不问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在他们快走出去的时候,严玉彬突然对着她大吼。

      聂依环脚下一顿,但立刻就被腰上那股大力强行带了出去。玉彬哥哥,对不起。

      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不准哭!”

      “……”

      “我说不准哭了!”

      “……”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一路拉着她来到外科手术室,“医生,把她的泪腺给我封了!”他不想看到她为别的男人流泪!

      手术室此时没有病人,只有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医生在值班,“哎~~我说同志,要做手术请先到一楼收费处缴费。”医生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什么态度,求他们当医生的办事还这么嚣张。

      “shit!”贺良弘一脚踢翻放在门口的椅子,“你他妈聋了是不是?!我说——现、在、就、做!”

      年轻医生显然是不知道眼前这位是谁,被他这暴躁的举动吓到了,浑身一个哆嗦,颤颤悠悠地走到电话跟前,捂着嘴低声说,“院长,这儿有人闹事儿!”挂上电话,又假心假意地堆出一脸笑容安抚他, “您稍等片刻,医生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院长,就是他!”话语间院长带着两个保安向这边走来。

      “谁敢在这里闹事!”每天的医患纠纷处理起来都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来闹事!脑子被门夹了吧!

      院长走进房间看到那个“闹事”的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回可闯祸了!连忙走上前去向他伸出双手。

      “哎呦,贺少!您看您大驾光临也没人给我们通知一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呐!”

      贺良弘只用指尖碰了一下他伸过来的那双“厚重”的手,说,“把她的泪腺封闭了。”

      “这位是——”院长把目光转向那个女人。她已经不哭了,但脸上的两行清泪仍是清晰可见。

      “费什么话!做、还是不做?”他没工夫在这儿跟这些人瞎扯。

      “那个,贺少,您听我说。虽然封闭泪腺只能算是一个小手术,风险倒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是正常人做这个手术,对身体的影响可是很大的呀。简单地说,泪腺是由神经系统控制的,要封闭泪腺,必须从神经元入手。也就是说,一旦动了泪腺,所有的感官都会受到影响,所以……”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你只要告诉我——”贺良弘揪住院长的衣领,“你是做、还是不做?”

      “不是,贺少……”

      “贺良弘!你他妈还没疯够是不是?!”赵晨皓一听说贺良弘来医院了,就知道准没好事,放下学生会的工作,开车狂奔过来。

      “你跟我出来!”赵晨皓拉住贺良弘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扯。贺良弘犹豫了一下,松开聂依环,跟他往外走。“你给我老实待在这儿,要是再敢给我耍什么幺蛾子,我就扒了你的皮!”他经过聂依环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

      两人相继走出手术室。

      “良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泪腺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吗?!”他来的时候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这个贺良弘,真是想到哪出儿是哪出儿。

      “我就是见不得她为别的男人哭!”想起她刚刚为严玉彬流的泪,他就恨得牙痒痒。

      “为别的男人哭?”赵晨皓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突然又转过身来狠狠一下将他推到墙上,“你他妈要是把她的泪腺关了她就不会哭了!不会再为所有的男人哭了!包括你!”赵晨皓又给了他胸前一拳,“贺良弘,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指着房间里的聂依环,“她,聂依环,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给抢来的?你问过人家的意思吗?况且,我们是什么人?未来的军人!军人的生死哪有个准儿数?国家一声令下,我们都得赴汤蹈火!军嫂本来就不容易,如果你们以后真的能在一起,她已经牺牲的很多了,你还要这样折磨她?!你想想有一天她站在你的坟前,满脸的悲伤,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是什么心情?别人会怎么想她?!别人只会说她冷血、没心没肺!然后以后的生活都要活在所有人的谩骂声中!你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下场,你忍心吗?再说,你当初看上她不就是因为稀罕她那几丝笑容吗,偶尔再来几滴小泪调调情,小子日也过得挺有滋味的不是吗?如果,你要只是的她的人,我到街上随便找十个八个拉倒整形医院去,出来绝对跟她一模一样,亲妈都认不出来谁是谁。但是——”赵晨皓敲了敲贺良弘心脏的位置,“你问问你自己,你要的真的只是她的人而已吗?没错,你占了她的身子,她就是你的人了,这一点毫无疑问。要是搁在以前,按照律法,她就应该为你守身如玉。可是贺良弘,现在不是专制时代了,不可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是军事委员会的主席也没你这么大的权力。结婚还有离婚的呢,更何况你们现在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你是怎么得到她的。良弘,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有时候甚至理智到让人害怕。我们在中非训练被绑架的时候,面对十几架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打成马蜂窝的机关枪,你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地和他们谈判。你那时候的理智现在到哪去了?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害怕?你什么时候见我害怕过。”贺良弘的目光很涣散,他在躲避他的质问,转移话题,“你小子咒我死呢?”

      “滚,少给我岔开话题。好,你不怕,既然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就对她好点。你要是再这样对她,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聂依环是个好女孩。”

      “原来——你跟我说了一大推,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怎么,你也看上她了?”贺良弘用力捶了他的肩膀一拳,“赵晨皓!你知不知道‘兄弟妻不可欺’?!”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没法再和你谈下去了。你的女人,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要是后悔了,把自己灌死了,我可不帮你收尸!”他只不过是想提醒他一下聂依环是个好女孩,如果他不懂得珍惜的话,那他的位子一定会被别人替代。可是现在怎么成了他窥觊他的女人了?赵晨皓一甩手,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贺良弘最后还是没给聂依环做手术,他其实自己本身就知道这个手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但他当时正在气头上,偏偏就要和自己叫那个劲儿。

      “睡觉。”从医院回来后,贺良弘草草冲了个澡,就抱着她上床了。她坐立不安的乱动着,他会这么好心,盖上棉被纯睡觉?

      他按住她不停扭动的身子,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快睡。”今天太多的事堆在他的脑子里,很累。

      “你的脸……”聂依环突然想起他们临走前玉彬哥哥的那句话。她本来想问的是:“严玉彬的伤是你打的吗?”,觉得这样问一定又会激怒他,就换了一种方式从反面问他。

      “不碍事,皮肉伤而已。那小子比我严重多了。”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她是在关心他吗……笑意在他的脸上漾开,这是个好现象……

      哼!果然是他干的。聂依环背着他的五指渐渐收紧。

      这一晚,两人各怀心思,一夜无眠。

      *******************

      “依依,这边这边,我帮你占了位子。”聂依环走进双学位课的教室,看到林可可朝她招手。

      聂依环在她旁边坐下,“这么偏的位置,看得到PPT吗?”聂依环边掏书边问她。

      “依依,好吧,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学霸大人的要求。”林可可双手合十,在胸前做忏悔状。

      “学什么霸呀,我不当学霸好多年了。”她那种起早贪黑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时了。

      “切~在我这个学渣面前,你就是学霸!对了,依依,听说我们学校最近和美国加州的一个学校有合作项目,到那边读两年,可以拿两个学位证,而且心理学也在里面。你要报名吗?”

      “你从哪听说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聂依环对出国这种事没有多大兴趣。全世界的月亮还不都有阴晴圆缺,那么多人挤破头都想往美国钻,难道美国的月亮是方的不成?

      “我是谁呀,人送外号‘板砖儿’。”林可可得意洋洋地对聂依环说。

      “‘板砖儿’?这是损你呢吧。哪有给女孩子起这种外号的。”聂依环表示她恨不能理解她们这种理科学校里孩子们的思维。太奇特了。

      “哪能啊!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谁有那个胆子损我?再说,他们怎么忍心欺负我这朵娇嫩的小花儿……”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抬起袖子擦了擦挤了半天都没挤出来的“眼泪”。

      “可可,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聂依环把双手合成喇叭状凑向林可可。

      林可可主动把耳朵贴过来,侧耳倾听,“什么秘密?快说!”秘密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张导正在某个角落看着你呢,你马上就要被星探挖走了。”

      “真的么,真的么?”林可可激动地拉住聂依环的手,就像终于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娘似的。

      “……”这傻子,居然当真了么……“‘板砖’同学,您能解释一下您名字到底是怎么来的吗”她真的很好奇,林可可这个如此奇葩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林可可后知后觉地发想聂依环这小妮子刚才是在诓她,“咳咳,最开始的时候吧,由于本人我的人缘儿好,不是一般的好哟。”她特意强调,“然后就有人托我到处搜刮小道消息,我掌握的信息量既丰富又全面,因此大家都叫我‘小灵通’来着。后来小灵通不是淘汰了吗,接着‘大灵通’崛起了,再后来大灵通也退出市场了。现在不是兴大屏手机吗,所以,本人也跟随时代潮流改叫‘板砖儿’了。”

      聂依环听完林可可的解释后大失所望,“原来就是一‘小灵通’的变形体啊,我还当什么呢。”

      “唉唉唉,怎么着,不相信我啊。我跟你说,这回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百分之二百准确。你看,我连文件都给偷出来了。”林可可拿出一张盖着红印章的纸给她看。

      “你偷文件?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可以说拿错了;要是往大了说,这可就是盗窃。”文件在正式对外公布前可都是机密,这个林可可,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凉拌呗,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学法律学傻了吧。”林可可说的很轻松,“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真是的,这节下课我就还回去。对了,你到底要不要报啊。亏我废了这么多口舌,给个面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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