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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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夜渐深，酒吧来来往往着不同的人，背着不同的压力，藏着不同的故事，回忆不同的回忆。严苍点了杯酒，坐在吧台上，长相好看的酒吧调酒调的花样各式，浮光掠影，偶尔有一两个男男女女会坐到他身边，挑逗的意味明显，他也并不理会。也有豆蔻年华的少女，涂着丹蔻艳红指甲，花着烟熏妆，眼梢画着上俏的眼线，不知世事还一副世界欠了她一样的愁容。
严苍看着崖渊穿着酒吧服务员的制服一手靠背，一手拖着酒杯穿梭在人人群众，细细的回想着过往的一切，是尘封好久的过往了。天命已定，妖界动荡混乱。小白是天定的万妖之王，而他本是他的左膀右臂，崖渊是上仙，他下凡渡劫，小白成万妖之王时，就是他回天之日。他和小白自幼一起长大，某天崖渊就出现了，穿着白衣长袍，如墨发倾泻，眉眼俊秀。他一挥手就是一个木屋，鹅卵石阶，一方池塘，遍种荷花，便是如他，高洁不可攀。他们一起长大，幼时，他如父护他们周全，从不让他们受伤害，待他们能成人型了，他就如师，他懂的多，教的东西也多，从来都是想学什么就有。
强大的人总是有人跟随的，他们很小就有人跟着。一群小妖野心勃勃的要跟着他们一统妖界。但同时渐渐的强大也会让人膨胀，小白有些洁癖，他总是傲娇疏离的，远远观望，冷冷的看身边发生的种种事。严苍他不一样，他向来随心，也随性。今天东家的狐娘家过夜，明天白兔新开的酒坊逗留。千百年循环，乐此不疲。可感情又是需经营培养的，也就那么远远近近，似有若无的联系着，某天他回到小木屋，就看到小白和崖渊席地而坐，脸上都是浅淡的笑容，小白极少笑。笑起来也分外好看。崖渊总是平淡的眼，你看他像笑着，可此刻瞧见才知那并非是笑。被遗忘的感觉那么明显，然后他就离开了，几百年的时间，留恋在不同的酒楼茶坊，歇息在各式各样的温柔乡。不知今夕何夕，明年今日。看似潇洒的不行，实则空虚到心冷。
他从未回去看过，一句离别的话也没有。就这样消失了几百年，也风闻某说书的小妖说起，小白如何所向披靡，如何功成名就，如何和崖渊攻城略地。听过也就听过，听过就做罢了。大有今生就这样醉死梦中的意味。待某日，他正和雅坊的青绾调笑着，太多人沉溺与酒和药。药是好药，是那种总能让你全身发烫，飘飘欲仙的药。所以总穿宽大的衣袍，青绾如此，大开的衣领，系腰间束带随意的解开，若隐若现通体可见。野狼不，他偏爱穿的紧衣，火热的温度摩擦衣物，快要烧起来的快感他和乐意接受，所以他身上从来都是皮开肉绽的，表皮堆积，嫩红的肉往外翻，衣内总是沾着鲜血，点点血丝留在嫩肉的表面。就是那么寻常的一天，崖渊宛若从天而降，没有表情。往日平淡的眉眼不见，整个是凌厉的，略微皱着眉，雕刻般的脸丝毫没有变化。因为太久未见，以至于一瞬间，野狼竟以为是错觉。
他就站在野狼面前，白衣长袍，墨发倾泻。近年未听过的声音传到耳边竟是万分熟悉与怀念。“你跟我回家么？”野狼几乎要跳起来拥抱他了。可最后他只是轻轻摇头，脸上表情，三分调笑，三分无奈。还有四分说不清的东西。崖渊也没做停留，长袖一挥，待也狼反应过来，竟已到了木屋。木屋也依旧是木屋。小白并不在家，崖渊房里的摆设也是分毫未变。
野狼坐在案台上歪着脖子，脖子处露出的肌肤有的血块已经结痂，有的血肉模糊，有的还淌着鲜血。就这样大大咧咧的闯进崖渊的眼中。“你这是做什么？”他皱着眉，目光停留在野狼的脖间。“呵，与你何干”野狼歪起嘴角，很无所谓的笑着。
崖渊可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野狼的口气那么冲，皱着眉。也不说话。气氛顿时尴尬，野狼正打算走就听到崖渊在意问“你为什么离开？”野狼有些楞住道“这不是不需要我么。”他并没有看到崖渊越皱越紧的眉。“何时说过不需要你。”
野狼听了一笑，脸凑的很近。“崖渊，你何时需要我了？我于你们而言又是什么？”扯起的嘴角不知道因为什么情感而显的扭曲。崖渊眉头皱的更紧，“我们不需要你？是谁不需要谁，是谁留我和小白，一个人撒野撒的欢，离开这么久是谁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野狼有些惊讶:“你一直看着我？崖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痴迷于我，还变态的偷窥啊？不是看上我了吧。”脸凑的极近，脸上的惊讶和玩笑毫不掩饰，然后崖渊就吻上他的唇了，严苍几乎是震惊的，崖渊竟然在吻他，温度略低的唇就这样贴在他的唇上。时间也静止了。
一阵起哄声把严苍的思绪唤回，一眼就看到崖渊被强拉着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那人生的不差，周围做着的也都是年轻人，大概是些贵公子吧。有一个人不一样，他随意的坐着。年纪应该比周围的人大，也有可能是地位比别人高，一身的霸王气毫不掩饰。严苍正要发难，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妖了。霎时冷静下来，他拿起酒杯，走到崖渊身边，手抓着他的手，强硬的把他拉起身，崖渊笑了笑，有一丝的安心，和温暖。严苍没有看到，严苍微微的朝那个随意的坐着的人微微扬了扬酒杯。道:“抱歉，这是我的人。”
严苍在外人的眼中毫无疑问是冷漠的形象，他穿的很正式的白衬衣，黑西裤。身高体长气场还是很足的。坐姿随意的人，眼中带着些许赞许，微微的点点头。他起身，拿起扶手上的西装，对周围的人道:“你们玩。”就走了。临到门口又回头对严苍说:“明天我有个聚会，你要不要来？”严苍点点头，那人又说:“别忘了带上你的人。”
缘分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无论是朋友之间或者是情人之间，一眼对上了，便知道这人是不是你的朋友这种感觉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过的感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