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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方寸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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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好,凉风习习吹散了酒香。抱着剑躺在屋檐假寐的男人鼻子微动睁开了眼。
“十年陈的花雕,只可惜这一人独酌有何意思?不知兄台可否赏面共饮?”穿着月色长袍的青年边倒酒边缓缓开口。
男人先是一惊后是犹豫了片刻便飞身下楼。
月色长袍青年转身扯开笑容:“原来还真是有人在屋檐。”
“你是瞎蒙的?”男人眉毛微扬竟是有些被戏耍的怒气。
“兄台何必介怀过程,快快过来畅饮这美酒。”青年摇了摇酒坛示意。
酒香四溢。
男人也收敛了眉目走上前接过酒坛二话不说便是仰头喝了一口。
青年不怒反是笑着拍手:“兄台真是真性情!在下容与,不知兄台作何称呼?”
男人饮尽坛中酒后擦去醉角酒渍尔后道:“让我记住名字的人只有一种人,那便是死人。而记住我名字的也从来只有將被我杀死的人。你还要知道我名字么?”
容与听后一征后却是一笑:“无妨,既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檀溪。”檀溪摔了坛子,伴着清脆的碎裂声冷冷报上自己的名字。
飞溅的粗瓷划伤了容与隽永的脸,血霎时就涌了出来。
容与却是转身继续开了一坛酒的封泥饮了一口后才道:“是公主派你来杀我的么?竟真是如此容不得我么?呵呵,无妨。如果这样公主能好好待封胥护他一世富贵华容,安好无忧的话,死又是何妨?,只是我给倌浣公主与封胥永结同好的贺礼怕是要让你代送了。好了,公主赐的这十六年陈的女儿红也喝过了。送我上路吧,只求檀溪刀要快点才好。”
檀溪不语拔刀剑影一晃再次入鞘也只是一瞬便带落了一颗人头,血顿时流落一地。檀溪压下心中微恙的情绪不去看那颗失了生气的青年的脸。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告诉容与雇他来杀他的人是封胥,自己从前的规矩都是让受死的人死个明白,下了黄泉好诉说冤屈。可是这次他却没有说,他只是觉得说出来似乎有些残忍。呵呵,作为一个杀手竟也有不忍的时候么?真是奇怪。
檀溪拿起容与只饮了一口的酒仰头饮尽尔后轻轻放下足尖一点飞上屋檐遁入了苍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