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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番外:后日谈2 ...

  •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可能是说圣杯战争的时候,她情绪崩溃的事。

      “没有,没有讨厌你。”我沉默了一下,道,“其实你那个时候说得也没错,我确实什么都没做,也确实不同情你。因为那都是不必要的。”

      我听见樱的呼吸声有些不稳,将手覆上她的手背上,继续道:“樱你的天赋很好。远坂时臣……父亲曾经说过,魔术协会因此一直对你很感兴趣。与其把你交给他们不知生死,能成为间桐的继承人,才能得到发挥,已经足够幸运了。”

      “是吗,父亲是这样想的啊。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吗?即便知道我后来经历了什么?”她轻声道。

      我沉默了。

      当然。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甚至还曾经为此痛苦了很多年——幼时的我并无天赋,但我对此一无所知;而那个曾觉得可怜于是视为妹妹照顾的女孩子,则是来夺走我位置的侵入者。少年时期的我对她不好,她那时候确实过得艰难,也在接受改造时受了很多折磨,但那些艰难在魔道之中并不算什么,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我确实时至今日,依然是这样认为的。

      “是吗,那我知道了。”樱像是从我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她反手与我十指相合,玩耍似的拨弄着我的手指,音色温柔地道,“如果只有我耿耿于怀的话,好像稍微有点不公平啊。所以果然,有件事我想要告诉姐姐。那个英灵叫你‘慎二’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哦。那时,姐姐你没有否认。”

      我僵住了。

      “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少女把脸埋在我的背上,闷声笑了起来,“我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姐姐。”她一字一顿地咬着最后两个音。她的声音很轻,在过于安静的夜里像个脆弱的幻影,鬼魅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时时刻刻紧攥着我的神经。那之后,我就一直以学业繁忙为由,非必要不回冬木。

      死黑皮说我是在逃避,我觉得他在说风凉话——

      “再怎么样也比你好吧。不是说受够了这种杀人杀得没完没了的日子,要抹杀掉过去天真无知的自己吗?”

      我披散着刚洗完的长发坐在转椅上,一边翻看资料,一边任他帮我擦头发:“结果士郎那家伙要拜我为师你没拦,他前段时间善心发作跑小村庄里去救人,踩了一脚坑回来之后发誓要救更多人,也没见你干预。而且……你不是一直忙着在世界各地出生入死吗?”我转过身,皱眉看他,“突然有时间来找我是干什么。”

      他抓起一缕我的长发看了看,把毛巾盖我头上,继续:“别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叫唤,慎二。我魔力不够了。”

      ……哼,好吧。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主动来找我。

      “卫宫,现在可是你在求我,给我态度好一点。”

      我举起手,抓着他针刺般的白发一拉,在他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得他吃痛出声后,才满意地退后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电吹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我的得意洋洋没能持续很久,很快就被这个反客为主的家伙盘剥了个干净,把我手腕都攥红了。

      真、真讨厌!我一边哭一边咬他:这家伙是专舔人脸的狗吗?太可怕了,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吞下去了……

      明明是他求我,怎么最后老变成我求他!

      事后我裹着浴巾,感觉十分不爽,老觉得自己做了笔亏本生意:真的,我当初脑子绝对是进水了。就算当时我们一起被困险境,情况确实紧急又怎么样——魔力不足明明是阿赖耶识自己的问题啊!既然要差遣他的话总会给解决的吧?我往上冲个什么!这种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惯例了!

      “你什么时候滚回英灵座?”我问他,“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他听起来心情还不错,又开始说气死人的话:“那是你的问题。魔力不足……”

      我连被子都懒得拉,抬手就把枕头扔了过去:“闭嘴吧你混蛋!赶紧滚!”

      滚自然是没滚成。

      从上辈子开始就是这样。少年时期过后,我和卫宫之间但凡有纠纷,通常都是我输他赢,因为这家伙就像吃了化肥一样突然长高,我力气没他大,还用不了魔术,就总惨兮兮地被虐菜。现在嘛……哼,本大爷让着他而已。这家伙现在还能存在,可全都靠我纡尊降贵地养着他。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最后还是会变成我求他啊!可恶,他还是早点滚吧!

      ——2020.7.14全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番外:后日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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