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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巴黎圣母院 ...
在菲比斯心中,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清纯圣洁的白百合,一个是烈焰如火的红玫瑰。
在一月六日,狂人节和主显节共度的那天,菲比斯的红玫瑰,吉普赛人艾丝美拉达,也闯入了副主教克洛德-弗罗洛的心中。
那真是荒唐的一天,宗教意义浓厚的朝圣日子和狂欢节撞到了一起,教堂编排的节目被狂欢的人们戏弄,等到克洛德-弗罗洛来到的时候,教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人们都去哪了?他们和红衣主教一起去选愚人教皇了。
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只是在看闯进教堂的一只山羊。戏剧早已演不下去了,谁都可以看出演员在敷衍了事。
“佳丽。”一个不披头巾,没戴bra的少女走了进来。她戴着镀金的腰带,周身缀着金属碎片,走起路来,发出碎碎的响声。伴随着那琐碎的碰撞声,裙摆也随着步伐荡漾、摆动。
“佳丽!你在这!”她这样说着,一双美目惊喜地看着那头角和蹄子染成金色,还带着金项圈的山羊。她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果子,递到山羊嘴边,另一只手摸着山羊身上的毛。她有些埋怨地说道:“你可别乱跑了。”
教堂内,异族少女捧着红果子给金角的恶魔吃着,少女时不时还因为手掌轻微的痒意而发笑。副主教弗罗洛别开了眼睛,他在心中念了一声上帝。
山羊吃完果子后,少女就把握着山羊的角,带着山羊走出了教堂,好奇这位姑娘是谁的人们也随着姑娘走了出去。只剩下要演戏的演员、创作这出戏的诗人和副主教弗罗洛了。
诗人感叹道:“他们都去看艾丝美拉达了。她一来,我的心也被勾走了。”
诗人说:“听,艾丝美拉达又在跳舞了了。”弗罗洛没有出声,他的眼睛已经飘到了外面喧闹的广场。
弗罗洛走到窗子前,观察着那位红衣少女,她并不高挑,但她身材比例很好。她的皮肤是棕色,在阳光下闪现出金色的光芒,她的衣裙在她旋转中翻飞,把所有的风情都藏在了裙底下,时不时还露出一小节纤细的腿。她的腰是那么的纤细,导致人们得时刻担心腰会承受不住旋转而折断。
弗罗洛眉头皱得紧紧的,地狱在他身下张开了巨口,他感到心悸。三十六年把哲学和神学当做情人的弗罗洛,知道自己的眼神在背离永恒的上帝,他的心沦陷了。
+-+
另一侧,芙勒尔和她的未婚夫菲比斯正在她家,周围是一群年轻的小姐和她的母亲,他们正在绣壁毯呢。芙勒尔是骑士的女儿,她有着金色的长发和娇美的脸,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她正看着她的表哥,她的未婚夫呢。
“噢,表妹,你们在绣什么呢?”菲比斯心不在焉的问道。
“这话,表哥你已经问了三遍了,我们在绣海神的洞府呢。给谁的?给田园圣安东修道院绣的。”百合含着笑,直视菲比斯。她的声音依旧柔柔的,但你可以看出来,她的神色有些冷淡,目光也是带着几丝讽意。
菲比斯知道自己心不在焉惹怒了佳人,连忙说了些打趣的话,逗得他的表妹嘴角扬起才作罢。
+-+
芙勒尔的母亲看着这对表兄妹情意正浓正开心时,站在阳台上望着广场的小女孩贝朗日尔叫到:“百合教母!快来看,有个漂亮的女郎在跳舞呢!”
广场上被女郎吸引的人们围成了一个圈。房间的小姐们都出来挤在阳台上,未婚夫也痴迷的看着女郎的舞蹈。但芙勒尔却不太在意,她在心里想着:噢,地上多脏啊,每天那么多人随便将粪桶里的东西倒在地上。如果可以,她真想离开巴黎。
芙勒尔无趣观察起了四周。噢,钟楼的敲钟人躲在角落着迷的看着艾丝美拉达呢。透着教堂的玻璃,副主教的双眼也死死地盯着艾丝美拉达呢。目光转了一圈回来的芙勒尔挑了挑眉,异域风情的确很吃香。
艾丝美拉达跳完舞后,将得到的钱币分给周围的孩子后就离开了广场。众人也回房间继续绣壁毯。芙勒尔看着未婚夫菲比斯神魂不守的样子,在心里笑了笑。
不久,菲比斯向他的姨母道歉,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走之前还用他那双碧蓝的眼睛望着芙勒尔,双眼中像是承载了无限的话语和爱意。芙勒尔那可怜的母亲还真的以为菲比斯有公事。
然后时间慢慢溜走,日色渐暗,绣壁毯的小姐们也在陆陆续续离开了。
+-+
“芙勒尔,就要晚宴了,你去哪儿呀?”母亲问道从餐桌前起身的女儿。
“妈妈,我有些不舒服,不想吃了。”芙勒尔微微蹙着眉头,娇弱中流露出风流姿态,实在叫人怜爱。
“噢,我的心肝!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母亲握住了站在一旁芙勒尔的手,触感柔润冰凉。
“妈妈,我很好。我只是有些累,大概是绣壁毯有些消耗精神。”芙勒尔宽慰着母亲。
“好的,那你去休息吧,如果饿了就要女仆去叫厨娘给你做。”母亲轻轻拍了拍芙勒尔的手,爱怜地为她把露在尖帽外的一缕刘海塞回了帽子里。
+-+
芙勒尔回到房间,让女仆离开,锁上了门。蹬掉了鞋子,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将帽子摘下随意放在梳妆台上,然后走到床边,向前倒去,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她缓缓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休息起来。
七点醒来,她起身,先脱下身上轻薄的衣裙,换上暗色的裙子,穿上一双较为舒适的鞋子。拿梳子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将它盘成了辫子。披上了一件漆黑的斗篷,带上她的小包和面具。她打开窗户,将绳子熟练的绑在栏杆上。
+-+
芙勒尔走在街上,到处都是狂欢的人们,隔着恶鬼的面具,看见狂欢的人们抬着敲钟人-卡西莫多。瞎眼、瘸腿、聋耳、驼背、一口烂牙再配上高大的身躯。啊,这就是今年的愚人教皇!
芙勒尔一直跟随者人群,看见副主教弗罗洛终止了这场闹剧,他带走了卡西莫多。卡西莫多是弃婴,幸运的被少年时拥有怜悯之心的弗罗洛抚养大。卡西莫多一直很感激弗罗洛,他是副主教最忠实的仆人、狗。
葛林果,那个创作教堂剧的诗人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芙勒尔的身边,诗人问道:“嘿!你好!你的面具可真有趣。你可以叫我葛林果,你呢?”
芙勒尔侧过头,透过面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出声。诗人有些讪讪的,又不甘心,继续说道:“小孩子晚上出来还是很危险的,流浪者最近都来到了巴黎。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芙勒尔勾了勾唇角,忍不住发出笑声,她问道:“你搭讪的方式一直这么老套吗?诗人?”
葛林果有些惊喜的说道:“噢!你知道我!等等……您是位小姐……”说完,他有些不安,显得拘束而害羞。
芙勒尔:“……当然,我认识你,你的剧本简直无趣的令人发指。你的话送还给你,今晚你还是不要乱跑,不要跟踪任何人,不然你很可能遭遇危险。”说完没等葛林果反映过来,就借着人群,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
芙勒尔离开人群后,一个人静静走着,她觉得闹剧看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回去时,细微的谈话声和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马上轻快的躲进了视线盲点,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小道。她蹲着,等待身后人走掉。
但是似乎她蹲的地方不太好,像是堆积垃圾的周围。果物腐烂、粪便、泥土、油腥、廉价香水等味道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飘,她鼻子开始痒的要命,她只好用手堵住面具的出气孔,憋气。
她听到一个男人在说话:“……那个吉普赛女郎,她是一个女巫、一只狗、阴沟里的猫、赤足在街道上游走的野兽、罪恶的化身。我们该把她囚禁起来,以免她荼毒圣母院信徒的心灵。今晚我们到巷道里追捕她,抓住她,关进塔楼,然后教导她信仰耶稣基督和圣母玛利亚。”
说完,另一人回答道:“是,您可以任意使唤卡西莫多,卡西莫多只遵从您的意愿,为您效命。”除了卡西莫多,谁的声音会因为沙哑干涩、发音含糊不清?
“……”
芙勒尔在心中懊恼,觉得这趟出门出错了。她死命憋气,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她才松开鼻子放松的打了个喷嚏。还没等人舒缓过来,下一秒,她就被人揪住了衣领子,拖离了地面。背靠墙,脖子被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双手,她甚至还没来不及发出惊呼。
那只手的主人不断加着力气。芙勒尔双手使劲挣扎着,双脚也使劲绷直脚尖,试图够地。她从没有如此痛恨自己娇小的身体和微弱的力气。
她嘴中发出呜咽,然后慢慢不再挣扎。忽然,她抬起膝盖,对着对方□□就是一下。男人闷哼,抓着芙勒尔手臂的手松开了。
芙勒尔脚踩地,立马用手打开了男人钳在脖子上的手,脚又用力踹了出去,正是男人刚刚受创的那里。手也没停,飞速从小包里摸到了一个小瓶子,拔开塞子,闭眼,往对面一扬,一气呵成。男人只好一手捂着自己的子孙根,一手捂着自己眼睛。边跳,边发出呻吟还打着喷嚏。
自救成功的芙勒尔还是不解恨,又用脚狠狠跺了对方脚一下,才慌忙逃走,连刻着自家名称的瓶子没塞入包里都不知道。她边跑边打喷嚏时还在想:下次也许能把瓶子弄成喷雾器,直接把胡椒和辣椒水喷进坏人的眼里。
+-+
深夜,芙勒尔回到家中,解开披风,脱下面具,换上睡裙,将夜游的衣物藏在了床底。她一照镜子,好家伙,脖子上乌黑一片。她轻轻碰了碰,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在衣柜中找了件高领的衣服,准备明天穿,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书中百合是Fleur-de-lys,意译是百合花。如果音译的话,大概是芙勒尔-德-莉丝。虽然说意译百合花更好体现女主的性情,不过害怕妹子误会是GL,所以就写了音译。
【艾丝美拉达,意译就是绿宝石,不过音译比较异域风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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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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