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1-理智X残暴 ...
-
活着就是要拼命，不能让悲伤的命运把我们拖入泥潭。
而要想面对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人必须有梦想，有希望，有对未来的憧憬。
如果没有这些，就不叫新的开始而叫逃亡。
……
这些曾经是越前一路跌爬滚打中学会的生存道理，浅显易懂充满虚伪的欺骗却是极为鼓动人心的有着用处。正如他现在相当冷漠的坐在沿东京湾的高高堤坝上听着一边啃着汉堡一边跟他扯着有着没着的桃城前辈，冰帝的人在迹部傲慢的回应了越前的挑衅后都撤离了街头网球场，自觉没什么待下去理由的越前反身也走掉了。
桃城慌忙卷了自己东西跟不动峰的杏和神尾打了招呼后尾随着越前，跟上傲气后辈。
两个人东走西逛的最后遛弯到了东京大桥，海风吹得衣角作响。他们两三步蹬上高坝后席地而坐像是打算在这里等待日落，再来一场文艺的悲情抒发——桃城心里这么想了一下浑身上下冒出不少疙瘩，掏出越前买来的汉堡大口啃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越前是被温暖熏人的海风吹得不愿意张嘴，桃城则是尴尬只好用食物来掩饰他的窘迫。
“英二前辈和大石前辈吵架了。”闭着眼睛感受着风抚过脸颊的越前闭着眼睛突然这样说，桃城停顿了一下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哽着接话——“因为什么？”
“网球部某个任性的家伙没有去训练，英二前辈打趣了一句‘那家伙大概是因为从正选队伍中被刷下来而偷懒’却引起大石前辈的斥责，大石前辈今天甚至把衬衫穿反了，两个人又因为这个互不相让的大吵一架被部长罚去跑步——是不是很好笑？”越前刻板毫无语调波澜的话只是转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如同要好的朋友间分享有趣好笑的事情一样，可就是这样的态度却让桃城身上阵阵发冷。
“……是因为我吗？”他喃喃的说，语气里有着莫大的愧疚歉意——青学的黄金组合那么要好的两个人因为他而吵架这种事情让重感情的少年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越前对于桃城的反应相当平淡，他睁着散漫的琥珀色眸子眺望远方欲势沉入港湾的红日——“桃城前辈遇到过的最大挫折是什么？”等他再次开口时问的却是跟之前无关的不同问题。桃城在长久的默然后回答了越前的问题——“我只是想好好看清楚我自己，校训这种事情虽然麻烦又辛苦却意外的很有趣，做起来干劲满满的。”他的回答跟越前的问题丝毫不搭。
越前也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从晃腿坐在堤坝边缘改为了倒下看着火烧云的天空。
“网球这东西很奇妙呢，仿佛能让人上瘾一样一旦开始打起来就没办法放手——但是随意的就从外部判断对手的强弱疏忽大意的给对手制造有利机会！这种坏习惯就像瑕疵一样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你曾经的无力，我啊真是还まだまだだね……”桃城吞下最后一口汉堡后学着越前的样子大字状毫无形象的瘫在宽敞的堤坝上看着天空。
“嗯，桃城前辈还まだまだだね……”越前抿了个小小的弯弧如此说道。
其实他原本可以不管这件事的，就正如他对质问他为什么不去安慰桃城前辈的同级生回复的那般——“那种家伙不如以后都别来好了。”这样凉薄漠然的话。可是话说的再绝情越前还是控制不住的要来看看，编排根本经不起推敲的理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跑过来——做出这样事情的绝对不是理智大于感情的越前能想象自己会做出来的。
“嘁小鬼头——”桃城被越前毫不客气的话气笑，伸手摸了摸少年冰凉的黑的涔绿的发丝——“明天早上要早点出门，我可是会很早去网球部的唷！”被乖乖摸了头的少年斜眼睨过桃城爽朗的笑脸。
“去那么早干嘛？喔~也是——”他歪头大大的猫瞳微微眯起带上些严肃——“桃城违反纪律，罚跑100圈。”满脸稚气的少年有模有样的学着冰山部长的模样这样说，语气语调更是努力朝着低哑方向靠拢，猛地一听还真有点像。
“哈哈哈哈——才不会有100圈呢~部长最高纪录只有50圈欸~”桃城仰头大笑起来。
……
和桃城前辈在路口分别独自回家的越前心情好转，沿着干净的柏油马路牙子垂首一路无声安静的走着——五双锃明黑亮的皮靴出现在他狭隘的视野中时越前稍微愣了一下马上迅速的后撤两步躲开了其中一双脚主人的突然攻击。
站在他面前堵住他路的是装束模样凶神恶煞的不良，大不良。这种人大概就是所谓日本和平社会阴暗处藏匿着的所谓组织成员一样的暴走族打手一般的存在，越前在心里有了些许判断后抬起脸看着打头的大概是头儿一样的黄毛男人。
“越前龙马——？没错吧，有人出钱要爷几个好好教你做人。”黄毛的家伙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这个人都流里流气的。越前却从这样家伙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跟以前跑过来找碴收保护费的不良少年不同，这些家伙是真正的恶。
眯着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完全是不给自己一个深刻教育就不放他回家的脸上挂着伪善笑容的五人，越前神色无辜的歪了歪头朝着深处一条偏僻的巷子瞥了一眼——“不介意换个没人的地方吧？”
黄毛的男人若隐若无的笑了一下，他身后跟着的四个纹着刺青的男人也跟着抬了一下唇——“这会儿嫌丢人啊，别担心明天你大概连学校都去不了，不用担心丢人的问题。”他如此说道却仍然是遂了越前的意愿挪步到偏僻的角落。
“嗯，因为运动员是不可以参与斗殴的啊。”垂着颈子只能看到脖颈白皙细腻肌肤的少年撩起相当残暴的笑容，琥珀色的眸子阴沉渲染上薄薄的血色，完全野兽般赤|裸裸渴望血意——那是男神乖巧下辛苦按捺着的暴力因子。
就像是舔着刀刃上的血过活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真正的温顺，有着各种各样欲|望的家伙根本不知道满足是什么一样——越前其实多多少少受生存环境的影响三观有很多地方都比较扭曲，例如其实他根本就不觉得除他以外存在的人类的性命是重要的一般。
他见过太多的生死边界反倒没了触动动容，对于弱者生命的麻木镌刻在血骨之中——因为这个世界最先教会他的不是微笑而是停止无用的哭泣，没有人庇护的少年反倒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
所以现在妄图伤害他性命的家伙，越前完全觉得就算他杀死了对方也根本无所谓。
他所站立的地方淌过鲜血，因为这些人中有个蠢货用枪想干掉越前时被越前率先毫不留手的割了喉——伤口不深但是不赶快包扎的话只是动脉流出来的血也能要了他的命，越前掂在手里的尖锐玻璃片时不时滴下艳丽的绯色，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找到这样的玻璃，并且把它作为武器的。
“呐，不是要教我做人嘛？”睥睨着在地上呻吟的五个男人，面色带着妖娆阴郁魅惑的少年微微挑起眼角，绯金色的眸子倾泻出还不遮掩的煞气和杀意，那曾经是他一直试图遮掩的现在被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
“我、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之前态度情况的黄毛男人现在放软语气告饶——“你们运动员是不允许斗殴的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捅出去……”看着越前的态度毫不收敛黄毛男人又拿之前越前说的话来不择手段威胁。
“死人可不会乱说话，嗯？”一脚踩在黄毛男人的脖颈上看着对方因为无法呼吸越来越红紫的脸，越前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弧。他的力道逐渐增加，对方的手指扒拉着想得到解脱可是根本无法和越前的大力抗衡只能一个劲的挣扎着挣扎着离死亡的边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前甚至看的到站在对方身边的死神的影子。
他不想放过这个男人，太想看着脚下这个因为恐惧死亡面露丑态的男人真正咽气的那一刻——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心里一直压抑的喘不过来气的东西可以得到同样的释放解脱一般……直到有不速之客出现在这被越前单方面施暴的地方。
“喂小鬼，你不会想背负一条人命吧？”叼着烟穿着黑色风衣衬出修长身段的麻发男人睁着血色的眸子站在远处嫌恶的看着这相当残暴的行凶现场——“我可已经报警了，劝你最好别做蠢事。”
“有什么关系呢？”越前这次记性很好的认出来这个男人他曾经见到过，在纷杂记忆中的某一天——“明明是他们主动找过来的，只是没有按照他们设想的剧本发展而已，我有做错什么吗？”他现在的情绪完全处在爆发的边缘，理智对于他来说形同鸡肋，他只是单纯的有种发泄的意味。
“我是觉得没什么关系。”麻发男人嗤讽——“不过杀人犯越前龙马……这种称呼可真是不怎么好听。”岂止是不好听甚至让他觉得不爽。麻发血眸的男人心情不怎么好的想，明明最先开始他就说这小鬼可不是什么善茬甚至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危险的存在，果然还是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处理掉这么个麻烦的。
“……”就像是一道开关，越前的理智在听到越前龙马的那一瞬间顷刻回归。他挪开踩着黄毛不良脖子的脚，缓缓眨了眨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眼底恍若潮水退却的残暴完全眨掉，绯色退散了许多但那双原本明亮盛光的琥珀色眸子中还缠绕着邪意。
“你是谁？”终于把糟糕的负面情绪收敛起来的越前盯着高大瘦削的麻发青年问道，他虽然有着与其见面的恍惚印象，但并不觉得那个时候他有告知对方他的名字。
“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麻发青年完全不想回答越前的问题，这么随便的打发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报警的事是骗你的。”他最后在瞥过越前静默的面容时这样说。
最后那一抹眼神带着七分冰冷三分嫌恶。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81-理智X残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