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王子的小保镖》何浅轻

20、第十九章

　　在我看来，谭荷京是犯罪心理学的老同志了，要想打破她的心理防线必须有一根毒针，扎她个一针见血。既然她着急找到笔记本，那么她应该是想毁掉这个本子，毁掉在这个世界上对她不利的所有障碍。
　　我把自己这件血衣保存到了冷库里，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这样做？总之我已经失去自我判断意识了，我就是想早早地读完这沉甸甸的日记，因为这里记载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穿着不同风格的便装住进了一个小旅馆，这里有些潮湿，我只是看了看，后来知道自己对潮湿过敏，而且这里还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发霉味。我想换个高级的宾馆，可是我的钱全扔在银行了，我现在只有口兜里的几百块钱，我看了看一包方便面，没吓死我，5块，吃人啊！现在又回到穷人阶段了，在屋子里徘徊一会儿，终于在忍受不住恶臭的发霉味儿，蹬蹬跑到老板娘那，把卡还给她。
　　出来了，才知道平日里认为空气不好的城市，今天有了崭新的印象。
　　最后我还是走到了家里！
　　“呦！你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吗？没做你的饭！”古乐叼着筷子说。
　　这家伙就是想逗逗我，可我的心思都在这日记本上。
　　“爸，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怎么样了？”
　　“你要没事儿，我就回屋了。”
　　“妹子！那个小少爷找过你，我跟他说今天不回来了，他就走了。”
　　南多臣来过了，我要不要见见他啊，我现在自己都判断不了该不该？走到我爸爸面前，“我该见他吗？”
　　“去吧，应该没有走多远，看出来那孩子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你去吧！”
　　没走多远，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啊？来不及想再多了，我匆匆的跑了出去，放眼一望，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因为这件事儿，大多数人都现在恐慌中不敢出来。我便向外面追出去……
　　“南多臣！！你还在吗？”我呼喊着。
　　没人回应，又跑到门卫那里，里面的人也正看着电视。我一看内容竟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哪个破烂人录下来的，真是丢死人了。我把帽芽向下拉了拉，敲了敲窗子。
　　“看没看到一个1米八个的男的出去，年龄在21岁。”
　　“没注意，我刚上岗！”
　　外面就是马路了，在找就有点困难，在路上溜了几圈最终也没看到一个跟南多臣相似的人。今天就该这样吧，我们的缘分也不过如此……
　　“南多臣……南多臣……”任凭我喊破喉咙，仍旧没有什么起色！路上的灯还是一闪一闪。
　　带着一份失落感，与一份从未有过的关切感回家。
　　家里我那一半还是对我死缠烂打，俩眼珠子一直追着我的影子，我真想给他挖出来，这小子就是一汉奸，从我这得来的消息转身就把我卖了。
　　我没有理会他，回了房里，就在我关门那一刹那，他正好要破门而入，被我两根挖他眼睛的手指阻在外面。
　　“妹子，你没事儿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内裤还在你床上呢！”
　　我一看，他那个花裤衩还真在上面，这流氓！我拉开门，‘啪’的甩在他脸上，“今天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别来打搅我。”
　　“不……你等等，我给你买了去韩国的机票，签证也变好了，是后天的。”
　　“把机票给我！”
　　一张后天飞往韩国的机票，护照签证是3个月，我看了看压在了书下面。其实我不想去韩国，我最想去的地方是丽江。曾经就幻想过的天堂生活，想在丽江古城里找份小工作，平平淡淡的，有欢声有笑语不比我一个人在韩国寂寞的好吗？毕竟我的母语要比英语韩语好，所以我再次拿出来，应该还能够退票吧。
　　翻了翻就业表，我们班有分到机场派出所的，我请他帮我忙应该是最好的吧。刚拿起电话，又觉得他可能知道那件事儿，于是我决定明天自己去，今夜的目标就是看完整本日记。
　　我大概翻了一遍，这不是日记，只不是某段时间的笔记，而大多数都是歌词。
　　02年9月13日，我妈妈被查出的了肠癌，听到这个噩耗我已经崩溃了。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离开了，我的学费一直靠助学贷款，而我妈跟我都没有正当职业，银行没有再给我贷款。面对巨额手术费，我退而止步，这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没有她。就在我痛苦不堪的时候，9月下旬，一个好心人资助我上学，我妈妈的第一次手术才得以进行。
　　11月，我从各方面了解到，原本那份手术费是老人自己的救命钱，现在老人已经离世。我的良心再次不安，我出席了老人的安葬仪式，看到了老人唯一的女儿，还有老人的外孙女，看着她们母女俩，原来她们母女俩是改嫁给别人的，听了他们的遭遇，我认为我应该尽我所能去照顾她们。
　　12月，快要到报考的时候了，于是我再次见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对我说，做刑警吧，保卫更多的人，我当时认为这个女人实在太好了，只是上天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于是，我就报了警校。
　　03年我以最高的成绩考进了警察学院，而这一年所有的事情都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叫应由美，她傻乎乎的，活泼，可爱，唯独一样，她太男人了。有一次看过了她的日记，原来她到现在还是光棍，她在日记里写，自己要做一辈子光棍，我就痛苦在这句话里。就是这一句话，从我所看到的，听到的，了解的，她一直是单身第一。
　　从那以后看到她，都觉得很个别。总是跟男生随便出入食堂，图书馆。跟女生随意折腾喧闹。有男生送礼物毫不畏惧的收下，送他最多的还是我班的杨仔……
　　04年回忆录：
　　大一到大二这一年，我还是走稳定的路线，但是我的目光却未曾离开过应由美，似乎她的点点滴滴我都在视野里。让我更高兴的是在训练场上，她是我的靶子，呵呵~~其实我心里特别高兴。只是，我跟她都是走在个人的路线上。其实我不喜欢写日记，这个不过就是我自己没事儿写着玩的，而这一年我也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应由美却比我想象中还具有吸引力，篮球赛上，她女扮男装，穿了塑身衣（这是华源告诉我的）这臭小子其实是学法医的，很多异性的都看得出来。后来我还把这小子叫出来，让他对由美放弃，那天我们喝得很多，回学校就是呼呼大睡。醒来全部忘记了。其实那场比赛并没有实际意义，由美变成了始作俑者。她天生就是人缘王，所以学校里没有人嫉妒她，都称她是假小子。从那以后我才看到真正的应由美，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心地善良，纯真。于是我更加的喜欢她，我希望我的明天有她的参议，所以我开始放弃了社团的很多活动，拿奖学金，给她买礼物，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的涵义，只要她照单收我就满足。
　　第一份礼物，因为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简简单单的请她吃顿饭，说是以哥们的名义，祝她生日快乐。那是她刚满十九岁，据说是学习太好，脑瓜聪明，跳了几次级。
　　后来进入紧张的训练阶段，她也无暇顾及这些事情了，经常就是见面打声招呼，然后两个人匆匆走过。但那次从她的耳机里听到一首歌，才知道她喜欢安静的时候听不安静的歌。是个让人很难捉摸的人。
　　无意间又发现我的破笔记本了，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它还在。一转眼已经到了06年，因为我该实习了。就在我实习几周后，我恩人的女儿联系了我，说让我去诬陷一个人，但是我问为什么？他们却拿我母亲来威胁我，也就那个时候，我发现应由美是有婚约的，在这个时候我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也就维持在朋友，好朋友，同学这个位置了。挣扎一个夜晚，最后我决定了，因为我得不到由美，但我不能为此失去我的妈妈。于是我找了一个人，给了他1万让他诬陷由美，理由就是我跟由美一起审理扒窃犯，我因事情出去，然后扒窃犯撞墙，以此诬陷由美利用职权对犯人实行刑讯逼供。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已经不再是警校里的神枪手，而是与外人互相勾结牟取暴利，因为我的母亲还需要第二次手术，为了生，我无路可退。
　　我没有良好的家庭，即使我付出再大的努力，也不可能得到那些。那些天我知道，如果我去翻案，那我这一生都将结束，就连我的妈妈也会离我而去。在亲情与爱情中徘徊，痛苦的折磨着我的良心。再次看到我妈妈被病魔折磨的时候，我放弃了爱情。于是，我知道，我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只能让自己错下去。
　　当我知道由美被调到内勤，而且会影响工作，我再次跟他们提起这件事情，她们给我的回复是，由美的契约中有一条，必须在她大学圆满毕业，工作顺利的情况下才能生效。而这个时候，我有十足地把握，由美可以是我的了。
　　转眼就到了毕业的时候了，我才有勇气去表白。而且，上天似乎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幸运，让我跟她在一起。只是令我跟‘恩人’想不到的是，由美虽然丢了工作，却能顺利进入南家，去保护那个忧郁症的少爷。对我而言又是一种困惑，但是从由美对待南多臣而言，我才知道，由美根本不知道什么婚约。可是，由美是获得过心理学位证的，以她的实力，那小子似乎可以痊愈。
　　恩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收了别人的钱，我不去想这事情办得如何，只要还能在看到她，看到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我就很满足了。虽然这样一来，由美跟南多臣在一起的机会更大。但是，我跟她的关系还在，由美不会劈腿。
　　那个时候，跟我分手多年的初恋又回来了。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她的身份，她是恩人的私生女，而她跟我并不是继续维护那份感情，而是要从我这通过由美得到消息。我想跟他们反抗，可是他们总以我母亲的安危来要挟我，最后我又成了不折不扣的傀儡，公安内部的间谍，敌人的走狗，而她给我的目标就是杀掉南多臣。后来我知道南妈妈还活着，面对这个问题，我并没有跟他们讲，只是由美跟南多臣的关系僵硬了。
　　再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我都不想再提起，因为我很累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丢掉工作也不能保护我妈妈的命，所以我再也不打算回头。只是有些问题我还是瞒着他们。
　　直到由美在会议上说南妈妈是癌症晚期，我更不忍心说出去，因为我心里清楚病症的痛苦，家人的心绪。何况南多臣经历的不比我少。可是我身边还有个谭荷京。当天我接到由美通知，东窗事发了，面对棘手的问题我不得不去报告，我相信由美有实力甩掉他们，所以我去了南家，绑架了老头，成了不折不扣的犯人。
　　之后有人似乎了解我再写笔记，我便停歇了一段时间。
　　在我得知恩人被捕了，我便要将这个笔记留给由美，因为我深深的爱着她，但是上帝却剥夺了我的爱情。没过多久我的妈妈也要离开了，只是我太不孝了，走在妈妈前面，在我有某种预感的时候，我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因为谭荷京给我妈妈打入了能致人死亡的药物，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会置我于死地，而我却希望死在由美手里，这样我才能走得很安祥，我希望下辈子能够好好爱她。
　　我知道很多人都对我的笔记感兴趣，所以我不得不把一些重要的穿插在歌词里，这样，除了认真的人，有耐心，并且对伤感歌曲感兴趣的人才会看完它，而那个人就是应由美，因为我了解她。
　　也许我的笔记就写到现在了，最后我要说，由美我爱你！忘了我，我不值得你记住我，如果有来生，我们也不要相见，我只在背后爱护你。
　　——————停笔，萧枫
　　看到这里，我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疼痛，我竟然还给他发那样的短信，他一定伤痛死了，我为什么那么傻？最后我决定，把整理好的笔记送到局里，但这个笔记本我却留给自己。
　　现在应是凌晨三点了，偷偷地走了出去……
　　“出去吗？”
　　是爸爸，吓死我了！“嗯，您怎么还没睡？”
　　“我只是抽颗烟，古乐那小子还蹲坑呢？我等他呢！”
　　“我去局里……”
　　“由美，身上没有钱了吧，爸爸把这些还给你……以前错怪你了。”
　　“没什么？我走了！”
　　拿着这张卡，我决定为萧枫选一座好的墓地，这样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看他去的。
　　到了局里，谭荷京的确没有开口，我把笔记本放在她眼前。
　　“你不是对它很感兴趣吗？那我就告诉你里面的内容，你是谭雅心的私生女，后来被送到舅公家给养，对吗？幕后老大就是你吧！”
　　“谭荷京，你算是局里的骨干了，讲一讲吧。”副局亲身，她面子还挺大。
　　看着她还是无动于衷，因为她心理防线正在慢慢解丝断开。我把笔记本交给局长。
　　“请你们看完之后还给我，这里有我整理的内容，因为这里都是歌词，而内容就穿插在这里，我不整理，就很难早点断案，我走了！”
　　“应警官，你能听我说吗？”谭荷京突然说。
　　关上门，我看着她，她微微仰起头，“我是私生女，可我跟南多臣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的爸爸抛弃了我，我在舅舅家一直受苦，从小被别人歧视。我去看他，他却抱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笑容，当我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把我当叫花子打发走。于是我要报复他，毁掉他的一生，让他感受失去儿子和妻子的痛苦。妈妈最后占据了他妻子的位置。后来，没想到我真的成功了，他的儿子死在他的车轮下，他害怕了，所以找了个替罪羊。不然他也会死得很惨。他家还有什么？一个忧郁，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儿子，呵呵~~不过是个懦夫。”
　　打击，深深地开始了！她跟南多臣还有这样的关系，可是她这被也不会被尊重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走了！”
　　“等一下，其实爸爸后来知道悔改了，请求我不要再伤害他二个儿子。我见过那小子，心软了，所以答应他。只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看过几次他照片，毕竟还是有血缘的，请你好好照顾他吧。”想不到谭荷京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下面的我不能再看了，转身出门，局长跟了出来。
　　“哎，你不回来工作了。”
　　“局长，我在休假啊！”
　　“那我女儿怎么办？”
　　“她现在没事儿，您就放心吧，没准还弄个如意郎君回来。”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医院看了看萧枫的妈妈。
　　萧阿姨整个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现在只有等待死亡，我在医院压了钱，让她继续住院，直到最后再联系我。
　　萧枫的一切丧事都是我办的，这算是一种补偿吧，我选了他最帅气的一张警服照片放在他的墓碑上。
　　“好兄弟，我要去丽江了，这个我只告诉你，其他人都会认为我去韩国。呵呵~~我打算去那里安静的生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