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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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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霄的话让孟云洲暂时放下的心又惴惴不安。千等万等任文清终于下楼,他周身围绕的低气压生生把孟云洲的问话压回到肚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孟云洲夜夜难寐,同样楼上不时传来的烟味也表达着任文清焦躁的心情。
当任文清西装笔挺的出现在孟云洲面前,孟云洲像将要上刑场的犯人一般麻木的穿上任文清给准备的服装。坐上豪华的私家车,一路无言,孟云洲的思维很混乱,大脑高速运转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会儿到我家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任文清的声音冷得掉渣。
孟云洲猛然转头,见到如石膏般僵硬的任文清。心脏“咚咚”跳个不停,铺天盖地的恐慌从心底蔓延,孟云洲慢慢抓住任文清摊开的手,“我可以相信你吗?”
任文清握住孟云洲的手,用力的点头。
下一秒,车门被打开,任文清拉着孟云洲的手下车。
无暇赞叹别墅的精致辉煌,孟云洲一直被任文清拽着走。紧握的双手让孟云洲切实的体会到任文清的紧张,手中冷汗直冒的人不止孟云洲一人,任文清也不例外。
无视佣人的阻拦,任文清粗暴的推开会客厅的大门,把任母和客人吓了一跳。
“文清,来得正好。和付太太与付小姐打声招呼。”任母见儿子失了礼数,立即起身圆场。
“妈妈我是不会同意结婚的,我有喜欢的人,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孟云洲。”
孟云洲被任文清扯到人前时整个人都蒙了,即使做再多的心里准备孟云洲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意识吐出“我不。。。”,顿时背后感到疼痛。任文清狠狠地一掐,让孟云洲记起任文清的嘱托。“我不会和文清分开的。”孟云洲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然后低下头闭上嘴坚决不再说一句话。
“宋管家,带客人到花园休息。”任母对随后赶到的管家高声命令。
“云雅,今天你们母子似乎有很多话要谈,我们母女就先行告辞。以后有时间定会再来拜访。”付太太嘴上客气,脸上早就写着不满。付小姐在任文清和孟云洲之间看了又看,露出鄙夷的神色,扬着下巴率先离开客厅。
任母虽然尴尬,还是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转身回到客厅,抬手给儿子一巴掌。“任文清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任文清把孟云洲护在身后,“我任文清爱孟云洲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任云雅听到儿子的话不怒反笑,一连说出三个“好”,“宋管家,把鞭子拿来。”
任文清看了孟云洲一眼,示意他不要动。然后自觉的走到客厅中间的空地,缓缓的跪下。
任母从管家手中接过鞭子,“外套脱掉。”任文清照做,身上只有一件衬衫。
“啪”,任云雅高高的扬起鞭子飞快的落下,任文清白色的衬衫瞬时出现一道刺眼的血痕,“任文清,你知错没有?”
“我没错,我喜欢孟云洲,绝对不会和女人结婚。”任文清话音刚落,“啪”,身上又挨了一下。
孟云洲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明明只是答应帮忙演戏而已,突然间孟云洲觉得很荒谬。挥舞鞭子的声音,“啪,啪,啪”像有节奏的鼓点。任文清的背后早就被血水浸透,鞭子扬起飞溅出的血珠孟云洲看得清晰。心中有个声音愤怒的呐喊:这场无聊的闹剧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快点结束吧。
直到肩膀传来尖锐的疼痛,孟云洲才清醒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挡在任文清身前?不仅是孟云洲自己,连任文清都愣住了。
任文清想站起身,可脱力的身体早就摇摇欲坠,最终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任母丢掉鞭子,扶着沙发失声痛哭。
右肩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孟云洲的大脑。这算什么?还以为任文清有天大的委屈,只不过是个不想联姻的小屁孩儿。就为了任文清一时任性,强迫自己装他的男友,惹得母亲伤心流泪。既然这场无聊的闹剧由任文清开始,那么就由自己结束好了。
“阿姨,我们什么。。。”
“你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离开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任云雅抓住孟云洲的左臂使劲摇摆,撕心裂肺的叫喊掩盖住孟云洲的话。
孟云洲也骤然警醒,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任文清的警告和韩凌霄的叮嘱尚在耳边。他差一点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够了,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声怒斥从门口传来。
一位年过八旬精神矍铄的老爷子缓步向任文清走去。
“外公。”任文清轻轻开口。
“管家,将文清和小朋友送回文清那里。派医生好好照看。”老爷子发话,管家立刻行动。
从进了任家大门到走出任家还不到一个小时,孟云洲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孟云洲不想再被蒙在鼓里,腿上传来痒痒的感觉,任文清躺在他腿上,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写了“隔墙有耳”。孟云洲马上打起精神戒备,这确实不是他们来时乘坐的车。任文清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紧绷,立即又在他腿上写了“稍安勿躁”。
任文清身上的伤不宜搬动,回到公寓,孟云洲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任文清。医生随后赶到,在任文清的坚持下先给孟云洲处置伤口。
孟云洲托着被包成粽子的右臂站在房门外,尽量不影响到医生。任文清背后的血已经凝固,黏着碎成布条的衬衫,医生无奈只能先将血融开才能取下衣服。听到任文清要紧牙关都忍不住的吸气声,孟云洲觉得自己火辣辣的右肩根本不算什么,毕竟他只挨了一下而任文清挨了十几下。孟云洲站在门口只能添乱,只好乖乖的呆在客厅。
和医生商量完复诊的时间,任文清再三的表示他不需要陪护。公寓中不相干的人全都走光了。任文清才有空解决孟云洲的疑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趴在床上任文清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