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速之客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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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不过大家看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原因无他，虽然宇文雅律的病有了转机，但谁都不知道等他的病好了宇文良会不会把他给带走。假如杨长海将自己的一片心给了宇文雅律，那么他的武功就会大减。到时候就算是想要阻止宇文良，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者，要给杨长海“开膛破肚”，陈大夫也要做好准备才可以。据说(陈淮清自述),自从二十几年前他做过一次了之后就再也没给别人做过了。连夜明珠都听的是冷汗飕飕的，更别说是那么爱杨长海的宇文雅律了，那阵势简直可以说是就算打死他都不会同意！
唉……愁煞了人那！
“早……”顶着黑眼圈，还边打着哈欠，夜明珠踱步走到大厅。
吓！她吓了一大跳。
因为突然之间，一个人近距离出现在了她面前。拍拍被吓坏了的小心肝儿，夜明珠定睛一看。
“原来是宇文公子啊……”
“夜掌柜，可以陪我出去一下吗？”
为、为什么是我……心中忐忑。
“好啊……”看宇文良眼神坚决，在众人不赞同的目光中，夜明珠只好“从了”。
两人前脚一出门，另外两个后脚就跟了出去。
走在湖边
沉默啊沉默……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那个……”夜明珠小小的出声说。“为什么要我和你出来？”
“这个，因为那些人之中就只有夜掌柜你最没有心机。”宇文良微笑着说道。
“……是吗？”夜明珠哭笑不得。恩，这应该算是赞美吧。
“你看起来很烦恼。”将自己观察了许久的“心得”说了出来。
“没错。昨日大家回房之后，谭超接到了个消息。”
“什么消息？”望着夜明珠充满了好奇的脸，宇文良道。
“虽然时日迟了些，宇文家族的长老们都已经派人到这里来，不日将到。说是要将雅律带回去受审，在宇文家列祖列宗面前谢罪。”
“怎么个谢法？”夜明珠问。
“让他在家族牌位前跪上三天三夜，再鞭笞五十，以示惩戒。”
吞吞口水。乖乖，那个小少爷还活的下来吗？
“其实这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要让雅律娶亲。”
“这、这不是想要了他的命吗？”夜明珠惊呼。
谁都看得出来那两位是绝对的谁都离不开谁。这下可好，还想让他娶亲？那肯定是会要了两个人的命来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宇文良苦笑，“我怎么舍得让唯一的弟弟回去送死？”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咯？”夜明珠惊喜的问。
“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呢？”疼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唉……
夜明珠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赞道：“恭喜恭喜，你终于开窍了。”
宇文良满面诧异的望着夜明珠拍他肩膀的手。
“怎么了？”
“没什么。”宇文良微笑着回道，“只是觉得夜掌柜坦率的可爱。”
夜明珠红了红脸，挠挠头，她说：“其实之前我对你真是没啥好感。不过看到你这么关心你弟弟，还是觉得你人挺好的，不像是一个冷血的商人。”
“为什么？”看着她，宇文良询问。这倒是让他好奇了，以前哪个姑娘家见了他不是芳心暗许来着？
见都说到了这里，夜明珠也就不拐弯抹角，直接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为什么要抛弃碧秋水碧姑娘？”
“你见过她？”宇文良惊讶。
点点头，夜明珠回想。“她真的很伤心。”
叹息着，宇文良眼中黯淡，滑过一丝忧伤。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要怪，也只能怪我和她今生注定有缘无份。”
“其实，碧姑她也不求做你的正妻，她只是求得能在你身边而已，这都不可以吗？”
“我明白。但身在富贵之家，有太多的无奈和太重的责任，有时候还需要牺牲自己的感情……虽然大家都说我是天下首富，可我却羡慕那些生活清苦的人啊！”
夜明珠闻言，笑着摇摇头。
“呵呵呵，你倒是只看到好处。我说宇文公子，你又怎么能知道那些穷苦人的苦楚呢？就像我们都不了解你的处境一样。人呐，各有各的苦，也各有各的幸福。”
“哦？”宇文良来了兴致，“没想到夜掌柜的想法还很独特，那敢问夜掌柜你的幸福是什么？”
“我的？”夜明珠抬头望天。大雁飞过，时光流逝，我的幸福在哪里呢？是在这里？还是在那个世界？
“夜掌柜？”宇文良叫道。“夜掌柜？”
“恩？”夜明珠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
甩甩头，夜明珠道：“没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在宇文良眼中，夜掌柜过的很好，所有的人都疼着你呀。”
“是啊。”夜明珠感叹。“幸福的让人觉得害怕。”
“害怕？为什么？”宇文良好奇。
“因为……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罢了……”
又是一段沉默
“话说回来，那你弟弟的事该怎么办？”
“这……”宇文良伤脑筋。
“这样好了，我们来安排一个假死计划怎么样?”夜明珠提出方案。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谭超一直跟在我身边。 ”
“他？”夜明珠恍然大悟。“难道他是奸细？”
“不是，他不过也是职责所在罢了。”
听到他说这话，夜明珠盯着宇文良看了半天，看的他是脸皮发麻。
“怎么了？”
“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天下第一的商人阿？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奸诈的感觉？”
宇文良闻言欲笑：“你当我想当这宇文家家长的位子阿？”
“……好啦，那计划就我出，不过……你要给我什么好处？”
愣了愣，宇文良失笑。
“我还以为你是想帮雅律他们。”
“当然啦。”夜明珠白了他一眼。“可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的嘛。”
“这样啊……好处？”宇文良摸摸下巴，状似思考。“那银子怎么样？”
“不好！”夜明珠睁圆了眼睛，“谁不知道你宇文家就是不缺钱的啊？真没创意。”
“那，这样吧。”宇文良笑着说，“我的商队定期会南翼带回当地的金银珠宝珍珠翡翠。到时我就让他们在竹县停下住在你那里，里面的宝贝你任意挑选一样，怎么样？创意够了吧？”
“挑再贵的都可以？”夜明珠小心翼翼的问。
宇文良坚定的点点头。
“好！”眉开眼笑。“那咱们成交！”
啪！
两人一拍手掌。
夜掌柜，这次真是多谢你。为了雅律可以顺利的与宇文家族断绝关系，就只有有劳你们店里的那些能人了。
目光貌似不经意朝身后的小林子里瞟了瞟。虽然刻意掩饰，但那股子杀气还是泄了出来。
宇文良狡诘一笑。看来这人的脾气还真有点大呢。
林子里
“石飞！你给我控制住！”秦伯无奈。
宇文良故意和丫头说说笑笑，看来是存心气石飞这孩子。
“是。”铁青着脸，石飞硬生生的将浑身的煞气给憋了回去。
见他冷静下来，秦伯才开口道。
“他们的话你也听见了，无非是要我们帮宇文雅律和杨长海。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将就这次的机会，与他联合。”
“但他和武宏基的关系尚未可知。”
“放心。我们可以先试探他，就算是他与武宏基有勾结，那我们也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况且让他欠下我们一次人情，或许以后会有用处。”
“……王爷英明。”
＊＊＊＊＊
当晚，夜明珠将众人偷偷的聚拢来，商量了一下。
在排除了N种方案之后，最终决定，执行C计划。即听起来最危险但也最完美的假死方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跳崖。
而地点就被选在了竹县郊外的一座山上。
此山位于离开本县的必经之路，且山下就是奔涌的沼江，简直是绝佳地点。
夜明珠打算的是让宇文良首先带着宇文雅律上路，然后在途经山脚的时候让杨长海“英雄救美”，然后带着宇文雅律退到山顶，最终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前后跳崖殉情。
这前后嘛，当然是宇文雅律先跳下去，然后同时将一块下面的人一个负责接住他，一个负责搬石头砸到河里。接着杨长海再跳下，直接飞入死角处。为此，几个人还特意的去查看了一下地形。
“恩……”夜明珠一脸深沉的说，“这个计划最好是在黄昏的时候实施最佳。”
拜托，谁都知道啦！
而这其中最难为的就是，不知道宇文雅律的身体是不是经受得住如此“漫长”的煎熬。
“我可以！”看着杨长海，宇文雅律肯定的说。大概是爱情能战胜一切吧……
于是，计划如期实施。
“雅律！不要！”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山顶。
“哥哥！对不起！”
“雅律！”
接着，就见一人从崖上跳下去。
下面站在死角处的人眼疾手快，连忙施展轻功，飞了过去，处将人接住。
“怎么样，还行吧？”
“还好。”
不一会儿，听见有人在上面大叫：“雅律！我这就来陪你！”
下一秒，一个人就从上面掉下来。然后弯儿一转，从半空中飞了过来。
“阿海！”“雅律！”两个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好！我们成功了！走！”
崖上。
只见宇文良呆呆的跪在边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崖下的滔滔江水。
“当家的，节哀顺便……”一个人想走过来安慰他。
“你们都不要过来！”宇文良大喝。
众人知道大当家的现在心情一定十分非常的糟糕，谁都不敢在老虎嘴巴上拔毛于是都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一步。
良久之后，他终于说话了。只见他狠戾的说道：
“回去告诉那些老家伙，我弟弟终于被他们逼死了！要他们的皮绷紧点儿，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那些人个个的噤若寒蝉，看着他们的大当家发彪。可他们谁都不知道，其实在宇文良心里可真不知道有多乐呢。
***
“哥哥，你要保重。”
“恩，你也要保重。”摸了摸宇文雅律的脑袋，宇文良笑着说。
“谢谢你将雅律交给我。”杨长海衷心道。
“哼。”宇文良不置可否。
“你！”他转头看着一脸悠然的人。“要是你救不了我弟弟，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杀了你。 ”
“呵呵，那可真是吓死老夫了。”看不惯那种脾气，陈怀清一笑了之。哼，若不是堡主和王爷所托。我才懒得费这个神。
话说陈怀清解毒的时候用到的血树果实是当年谷明从云山移栽回的血树上摘下来的。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谷明生前所居住的小屋。因为除了宇文府和云山之外，就只有那个地方才有血树。
“哥哥再见！”
“恩，再见。”宇文良感慨的望着远去的人。
一旁，女眷们都是泪眼朦胧，苦的是稀里哗啦……当然了，除了林如画是在默默的笑着流泪之外。
而苏远和何云棋则是羡慕的看着他们离去。两人双双在心中感叹，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向他们一样啊……
双手交握，紧紧的……
“宇文公子，我们有事想要跟你谈谈。”石飞面色僵硬的说道。
看他青白的脸色和杀人的目光，宇文良心中有了数儿，坏坏的笑开了。然后还在对着远方的夜明珠喊了一声。
“夜掌柜！”
“怎么了？”夜明珠回头，不明所以。
“夜掌柜你放心，我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好！你可要记住啊！”夜明珠立刻报以灿烂无比的笑容。
“好了。那我们走吧。”如愿的见到石飞面黑如锅底，宇文良开怀一笑。
唉……一旁的秦伯无言的看着他们。
明明都听到了他和丫头之间的对话，石飞这孩子……
看来，丫头还真是他的第一个心仪的姑娘啊。
***
***
房中
尽管对这家伙有诸多不满，但石飞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是暗堡的堡主，不该只担心儿女私情。
“宇文公子是否清楚宇文商号途经竹县的货物中可否有丝绸？”
“丝绸？”宇文良想了想。
“南翼确实是以绸缎出名。但早前由于南翼与嘉新之间局势紧张，所以宇文家一直以来未从南翼购进丝绸，而是着重力发展本朝的丝绸行业。为何有此一问？”
“我们近来得知宇文家都会定期从南翼购进绸缎。而且，有一次还无意中发现，货箱里面运送的不是绸缎，而是……”
“是什么？”对方严肃凝重的表情让宇文良心中一震。
“兵器。”
“绝对不可能！”被吓了一大跳，宇文良坚决回道。
“但这是事实，而且我的两个属下还因为调查此事而身受重伤。”石飞开口说，目光如箭般刺向了宇文良。而宇文良则毫不慌乱的与之对视。
良久，宇文良道：“敢问你是何身份？”
“为何要告诉你？”
“……当真有此事？”
“那车上有宇文家的标记，假不了。”
见宇文良眉头紧皱，石飞接着道。
“造反乃是大罪，若是被朝廷查出你们宇文家私自运送兵器，图谋造反，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秦伯和石飞一直在观察宇文良的脸色，不知道是否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你们可曾听说过湘南朱家？”半响后，宇文良说。
“湘南朱家？”秦伯看了看石飞。他不问世事已经很久了。
“嘉新潮的富商之一，十年前以海运起家。”
宇文良点点头， “事实上宇文家的标记不只是宇文家能用，朱家也可以。”
“为何？ ”
“当年，似乎是有人故意动作，一夜时间，各大银号都出现了挤兑，宇文家举步维艰。那时，朱家便站了出来。他们提出两个条件。其一是让我娶朱家的独生女朱渺玉，宇文家与朱家结亲。其二则是让朱家也有权将宇文家的标记贴在他们的货物上。”
“那岂不是将宇文家的一半权利给分了出去？”
宇文良苦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我们又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石飞不太信任的看着他。
“你们也大可以怀疑我。” 宇文良笑着说。
“……好，既然如此，你又有何对策？”
“现在宇文家的实力已经恢复，朱家的影响日衰。如若真是如此，我便可趁此机会将朱家的势力赶出去，从此朱家所做之事与我无关。”
见石飞的态度有了松动之意，宇文良再道。
“你们大可以派个人监视我，但我绝不会拿几千条人命开玩笑。”
“好。你回去之后，我会派人过来，如果你有不轨的话，也休怪我。”
“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来他并非武宏基的人。”秦伯道。
“不论如何，我都会派人去宇文府。也不怕他有什么异动。”
“如此甚好。至于湘南朱家……”
“王爷请放心。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意图谋反，暗堡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
几日后，宇文府中一派新气象。
大当家的痛失爱弟，心情愤慨，一回府便大刀阔斧的将宇文家交给朱家的权利给收了回来。
那些长老们原本还以为自己将小公子给逼死了宇文良一定会回来找他们算帐，不过现在看上去，他是把气撒在了朱家。于是也不敢对他的举动有所妄议。
再说，宇文家向来以天下第一富自居。被朱家给罢了一道，自然心中早有不快。所以也对宇文良的驱逐行为没有任何的不满。
但是宇文良做的更绝的是，他居然将朱渺玉给休了！大家都始料未及。难道当家的真的对朱家恨之入骨？
“这全都是我应得的。”
后门处，马车前。
身着极为朴素的衣衫，朱渺玉微笑着向唯一前来为她送行的人道别。
“不。其实谭超知道，夫人为人良善，对老爷也是真心实意。如果不是这样，夫人也不会故意帮老爷拖住那些长老派去的人，让雅律少爷可以离开。”
摇摇头，朱渺玉道：“这不过是我在赎罪罢了……”
“虽然谭某不知道夫人有什么苦衷，但一直以来，夫人从来没有做过真正伤害老爷的事情。”
“不。我还是做错了一件事，而且还……伤他甚深。”
“夫人……”
“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老爷。”
“……是。”
含着泪，谭超将朱渺玉送上了马车。
“夫人保重。”
掀开车旁的布帘，朱渺玉朝着他轻轻点头，淡然一笑。
马车绝尘而去。
“老爷……”
门后的人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不来给夫人送行？”
“是。”
“唉……”一声叹息。
为什么不去送她，那是因为我不敢见她啊……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她对自己的感情，她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又何尝不知？
但……为何就是无法爱上这名温婉的女子？
恨她赶走了秋水，可，这不也是人之常情？
世上又有哪个女子可以甘心跟别人分享自己深爱的丈夫？而且，还是那个女人得到了丈夫的心？
再也没办法直视那张充满了爱恋的面容，再也没办法忍受与日俱增的愧疚……
唉……就当我对不起她吧，望她日后可以找到一个好归宿。
马车颠簸，朱渺玉出神的看着手中剔透无暇的白玉，这是当初宇文家给朱家的信物。
自从新婚那晚，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认定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此生的归宿。
虽然两人之间的亲事不过是基于两家利益上考量的联姻。可她依然真的爱上了这名卓尔不群的男子。
但,家族间的矛盾让他们之间阻隔重重,还有他的心,从来都没有放到过她身上。
尽管她一直一直在希望着有一天所爱的人也能爱上她。
但她错了，或许是造化弄人,或许是她们之间没有牵着月老的红线，他,爱上的别人。
他对那名女子的痴狂简直让身为妻子的自己无法想象.
多么的希望,他可以对她有对碧秋水的十分之一那般……
无边的嫉妒，如同一条毒蛇,纠缠着……
所以当父亲对他说要将碧秋水杀死，不让丈夫脱离朱家控制的时候，她劝爹说：“让我来把那个女子赶走。”
她很高兴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可以让碧秋水离开。可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一辈子的恨……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她只有一个微小的愿望，希望可以藉由碧秋水，让他的心里永远有自己的位置，不管是什么位置，都好。
终于，她做到了……
哀戚的目光落到了白玉上，朱渺玉泪中带笑，右手轻轻的抚着腹部，温柔之极。
这辈子，只有你才是我丈夫。
突然之间，马车狂奔起来。
“马惊了!”车夫的叫声响彻山谷。
朱渺玉面色惨白。她挣扎着到了前面。拉开帘子一看，天哪，马车正奔向悬崖处。
不！不！不！难道、难道上天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吗？
“救命！救命！”
几秒钟后，马车飞入了深不见底的峡谷，粉身碎骨。
朱渺玉所乘马车坠入万丈深渊。
宇文良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悲痛万分。之后，让人封锁了休妻的消息，将她以宇文夫人的身份办了丧礼。而朱家却仅仅是派了一名老管家前来观礼。
宇文家与朱家决裂的消息一出，不过几日时间，朱家便迅速衰败，再没有了以往的气势。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不速之客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