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陈酿》叫我小白鼠

29、悸忆不见了

　　之后，顾然跟以前一样，无论悸忆出不出现，他都发贴，给悸忆发短信，悸忆没回信，顾然也并没有当回事，就当她还好好的在那里，跟她聊天，跟她说话，逗她开心，顾然一直以为悸忆在听，只是不愿意说话。。。顾然想可能她外出了，而且程玮也是这个样子，会好好的突然就不好了。。可这次，悸忆一离开就是几个月，发短信也不回复
　　顾然开始感觉不对了，顾然发贴说

　　“悸忆，你说怎样是不纠结呢？是这样么？可以祝福，可以想念，可以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但不要纠缠，不要影响彼此的生活，不要成为彼此的牵绊，我想你可以，但不要总联系你，你会觉得很烦，觉得每天都是我，O型天蝎无法接受柏拉图的我，表示压力很大。。克服自己”

　　“悸忆，你干什么呢，我没忍住，你不理我？我知道你就是想看我发疯，我就是不疯，不让你得逞，跟你开玩笑的，我想你应该是比较忙，或者外出了，或者有什么事让你不想分心，但看到短信一定回复一下，否则太长时间没有你的消息，就真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悸忆，我突然瞎想了，不问你睡不着了，你不会跟我一样平时很招女孩子喜欢吧？
　　真是羡慕嫉妒恨了，你喜欢那样的？很羞涩的说，我也可以很女人的。。。“

　　“悸忆，你说好好的，你咋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呢，不过呢，这样看别人想要接近你应该也很难吧？这我就放心了！所以凡事都应该往好处想，你出差了是么？如果你回来看到短信别不理我，否则我就总乱想，最后不知道想出什么来。。”

　　“怎么了悸忆？想什么呢？我觉得你比我还能乱想，我是集聚型，你是发散型，你不说话是不？你说你到底咋想的呢？你说你的心怎么就能这么狠呢？你说过的话就又都不算数了是不？你说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开心？我一开心你就要让我难受，对不？我明天出车祸撞死算了，这下你开心了，没人烦你了。要不凌迟？腰斩？五马分尸？你自己选吧，我觉得你绝对有施虐倾向”
　　“悸忆，其实你哪里都没去，就是不想说话，是吧？你说我们好好的，不好么？当然我知道，你一直都好好的呢，我的意思是，咱们对‘好好的‘的理解怎么差别那么大呢，我会说，好好的，为什么不说话了呢？你会说，好好的，有什么可说的呢，真是急死人了！

　　“悸忆，一直都好好的，你突然不说话了，是不是你那里有什么事了？如果是，一定要告诉我，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都会尽力的，就算我帮不上什么，至少可以闭嘴，不要在这里磨磨叽叽的招人烦，是不是？”

　　顾然就这样一天一个短信的问或贴吧留言，都没有悸忆的回复，顾然觉得不对了，悸忆好像打算离开了，可之前好好的，悸忆应该不会说走就走，连个招乎都不打啊
　　于是，顾然请了一天假，想去程玮的公司去看看，没准能看到她呢，但只是想看看，因为顾然还是不能确定她就是悸忆，所以不敢让她看到自己，如果她不是悸忆，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她公司楼下出现，那场面会有多难堪，，她会怎么看自己

　　结果顾然没有等到悸忆，却看到了路过的郝雨菲，郝雨菲没打算在这里发现或见到什么人，所以并没有认出顾然，只是擦肩而过

　　可如此已经让顾然很兴奋了，不管悸忆是不是程玮，也不管悸忆是不是看了自己的短信，顾然依旧发了短信给悸忆说：“我在这里游荡，奇迹般的见到了与太阳一同升起的月亮，奇迹般的看见了传说中的半人马座，奇迹般的看到了与我擦肩而过无数次，衣服都擦破了，都没有擦出火花的菲菲，就是没有看见平凡的你，你在哪里？都不出来晒晒太阳么？
　　并没想让你看到我，看到了我之后嘲笑我么？其实我只想坐在这里，看着你从我身边走过，只是走过就可以了”
　　顾然本来想转转就回去的，可突发奇想，想看程玮下班，但一直等到8：30分，大厦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她们那一层的灯还亮着，而且也没看到她出来，真不甘心，但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了，早知道开车出来了，真想看到她。。。
　　接着顾然发信给悸忆说：
　　“该死的弹性工作制！一个月的工时都等这两天补呢，是吧？
　　你坐着，听着音乐，吹着空调，你们耗吧！我走了，我站着，我高污染，我体力劳动，我下班了”
　　虽然没能看到程玮，顾然仍然能感觉到她就坐在那个亮着灯的房间，而自己就站在这里看着。。。
　　回到家里，顾然发信给悸忆：
　　“到家了，今天在外面晃了十多个小时，累死我了，很久没这么走过了
　　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你呢！明明应该可以的，明明就该可以看到你像菲菲一样从我面前走过的，可为什么就是没有呢！
　　我如果说，明天我不上班了，去守着，非要看你从我面前走一次不可，是不是特别可笑。
　　真的，就看着就好。
　　其实我知道你在那里，心里就安静多了，甚至看到菲菲，我都会觉得你丢不了了，就放心了。
　　我特别怕有一天，你连同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从我身边消失，我害怕冥冥之中，我再也找不到你
　　能告诉我你的住址么？我不会去打扰你的，我只是想，无论过了多长时间，只要我知道这家主人没有换，无论多少年，什么时候，只要站在这里，看到你出门，又回来就可以了，我只是要确定你在那里，这种心情，你能明白么？我怕有一天找不到你了。”
　　其实，我经常这样告诉自己也许我不去想你，你可能就会想起我了，如果我一直这样说爱你，我觉得你不会忍心去打断，你会一直这么默默的静静的听一辈子，我觉得我应该停下来，我应该给你时间说喜欢我。但我却没有办法停下来。。。”
　　我想你，我当面说给你听好不好，没事的，我不会难为情的
　　你就是不说话是不是？
　　我真想憋死你算了
　　结果不说话的没有憋死，把说话的憋死了是不是？
　　把别人憋死的小孩，不是好小孩
　　小白神马的最有爱了
　　上班不好好工作，在这里乱爱
　　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没人理，第二天腰酸背痛起不了床
　　小白好可怜
　　我后悔死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后悔，我一直都在补救，我们一开始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多好啊，随便聊天，一起玩。。。
　　原本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的，我肯定也可以像一个朋友一样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可怎么就阴差阳错的走到了这一步呢！

　　原来我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打扰了别人，自己还不自知！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把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以后谁都不要理我，我谁都不想理了
　　人和人交往怎么就这么累呢。。。

　　之前还一直好好说话的顾然，说到了程玮的那些话时时，竟突然失落到了极点，每到想到这句话，顾然都不敢再那么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是自己鸠占鹊巢让悸忆不高兴了？不然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但她如果是程玮，自己打电话给她会不会显得特别纠缠呢，先发个短信跟她说一下：
　　“悸忆，我不知道你那里怎么了，我一会儿会响一下你电话，如果你在旁边不用接，也可以直接挂掉，如果你不在，一会回来看到未接来电，也不用打回来，没别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看了我发给你的短信”
　　结果那边提示说，该用户以停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自己想像出来的，悸忆到底是不是程玮？
　　自己以为一直在静静的听着自己说话的悸忆，其实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其实也许悸忆根本就不是程玮

　　顾然没有立场了，他心里的那个故事，他每天对着的悸忆，每天对着的程玮，都没有立场了。。。
　　顾然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了，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跟谁说，怎么说，说什么。。
　　然后顾然竟然语无伦次的发了一个短信给程玮
　　：“程玮，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我一直不希望打扰到你，可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跟悸忆联系了几个月，可到现在我都还没分清，她到底是不是你，这几天短信她一直没回复，刚才打了个电话说停机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想发个信给你，也没想好跟你说这事好不好，或怎么说比较合适，我现在真是乱了，不知道怎么说，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就是第一时间想发短信给你，我一会儿会想一下到底我应该怎么做，还是希望在之前没有打扰到你”

　　这后顾然整理了一下，其实也没整理出什么来，就是一种感觉，自己虽然喜欢程玮，虽然一直认为她就是悸忆，但顾然跟悸忆什么都敢说，但跟程玮却什么都不敢说，，之后就这样发了一个短信给她，说：
　　“程玮，我为你写了小说呢，无法理解是么？虽然是小说，但你在里面是那么真实，在那里面我了解你，我会逗你开心，我觉得我们彼此是那么熟悉，可现实中我还是忘不了你说的那些话，我会怕你，我不想你骂我，所以如果我打扰到你了，你就如实的告诉我，我希望我们至少还可以是同学”

　　第二天，程玮回了信，如下

　　：“固然（顾打成了固，都没有改，这不像是程玮一向严谨的做事风格，可见是多么的厌烦，或者她是想让顾然知道自己对他是多么的不耐烦），我再次也是最后一次严肃的告诉你，你在网上网聊的化名“季忆”的人，真的不是我，我很忙，没时间也从来没有兴趣去网聊。你别再成天胡思乱想了，更不要再继续把你的想像强加在别人身上，这只会让人感到不胜其烦，咱们只是不到一年的同学而已，但事实上从去年至今，你持续的电话短信所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正常休息，给我带来烦扰，请你立即停止，否则只会让我更加后悔去参那次的同学聚会，建议你看心理医生，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充实自己，别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程玮”

　　顾然一再的让自己显的尽量的平静的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觉得你的语气重了一点，无论你怎么看吧，我也是一个三十几岁，有正常生活阅历的人，不会平白的成天胡思乱想，对你我一直是很尊重的，你说这是打扰，不胜其烦，可能真是每个人在看待事情上不同吧，事情会弄成这样真是始料未及，好好的，我怎么会跟一个人把关系弄成这样，算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好好的会成这样”顾然努力的想让自己看上去更镇定。
　　程玮：“我不想跟你继续讨论下去，你如果有过长期失眠就会知道那是怎样的感受，不要逼人太甚！！你的问题是习惯于偏离正常的交往轨道，太主观，给别人带来烦扰还不自知，！谢谢你的赏识，但是我真的受不起，你不要再联系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典了。

　　顾然：“傲慢！”
　　顾然除了这个还能说些什么呢

　　“如何？大家看着感觉如何？比小说中真实很多吧。。。。”顾然苦笑着自嘲着

　　无论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确实如实的告诉自己了，她不是悸忆，自己确实打扰她了，她不希望跟自己做朋友。。
　　如果当初自己还为自己的不自知找借口，那时说是玥人不够简单，如果是不喜欢我们找她玩就直接说嘛，何必磨磨及及，那么如今，程玮直接跟自己这样说了，自己还要为自己的不自知找什么借口呢？因为悸忆么？因为自己的那个故事么？

　　只要去相信，说话的那个人才是程玮
　　“在开玩笑你知道吗？是你自己当真了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你也不小了，该收心了，
　　我很忙，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你的每一个感受了”

　　是的，这个才是她
　　没有任何疑问，这个人是她
　　只要接受，就都过去了
　　可为什么还总是会有错觉，还是不想相信，还是想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