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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变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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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热闹喧哗人头攒动,达官显贵更是不在少数。这可乐坏了老鸨,虽然花了不少的心思做宣传,可看到如此多的客人却也喜上眉梢,若雪梅姑娘今晚能一夜成名的话,她的百花楼就不再是一般般的窑子了。
作为压轴的节目如霜不敢懈怠,待最后一位舞姬登台翩翩起舞后,雪梅着一身雪白纱裙,肩披真丝披肩,隐约可见性感柔美的颈项和锁骨。宽大的广袖和衣裙下摆绣着朵朵含苞待放的腊梅,似含羞似娇艳,似怒放似温和。粉红的披肩与纱裙相互映衬更使得她白里透红。俯视楼下那些个形形色色的金主,轻阖水眸,撵去心中复杂。
丝竹声悠扬婉转缠绵之时。只见似一仙女从天上缓缓而降,衣袂飘飘发丝飞舞,落立于台中央,莲步轻移藕臂舒张,眉心处的一朵寒梅娇艳欲滴。和着舞姬的众星拱月散发着醉人的亮光异彩。
忽的从头顶纷纷扬扬的片片寒梅,畅享在它的天地…与雪白的裙、粉红的绣梅交相辉映,不知是人在梅中还是梅围绕着人在飞舞缠绵。
将众人痴迷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知道,自几的苦心没有白费。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因为名唤雪梅的她一直是面纱遮容,一睹真容成了此刻竞相争论的焦点。
不愧是欢场中人,久经沙场。老鸨三下五除二便安抚好了激动的金主,不疾不徐的道出了后招,也是雪梅今夜大放异彩的真正缘由。
“各位要见真容嘛,这倒也不难··”
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副副急不可耐的眼光。吊足了胃口老鸨继续道:“我们雪梅姑娘琴棋书画那可是样样再行,尤其是棋艺,更是难逢敌手啊,诸位爷要不要试上一试?”
一石激起千层浪,男尊女卑的年代,最忌讳女人的光芒盖过男人。
“妈妈,不要啰嗦了,一起道来吧,我们到要会会你说的这个‘高手’。几个富家公子装扮的少年不耐烦的催促着。
“好嘞好嘞,这每日出价最高的一位可与咱姑娘比试,赢者不但可见咱雪梅姑娘的天姿国色,而且…”
“而且什么呀,你到是快说啊别磨磨蹭蹭的”
“哟,几位公子别急嘛,俗话说得好‘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妈妈我啊慢慢道来。哪位爷赢了雪梅姑娘,可单独见真颜外,这以后啦每次来我这百花楼都会亲自接待,各位爷觉得意下如何呢?”
雪梅站在二楼与一楼之间的一个隐蔽的雕花楼台旁冷眼见着一个个摩拳擦掌议论得面红耳赤的人,觉着无趣,遂抬头,不小心撞人一双深邃的眼瞳,而那双眼瞳的主人也在凝望着她,且以点头以示礼貌,雪梅在微愣之后也回以淡淡微笑。虽是遮面可雪梅却有种感觉那人能会她的意。
对于自己的棋艺雪梅相当自信。在她的认知里自今还没有第二个人胜过她。
今晚也不例外。
回到房间已是深夜,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梳妆台前缓缓摘下面纱,铜镜里那个在百花楼里大放异彩的雪梅不是如霜又是谁。只是,从今往后那个任人欺凌任人宰割的如霜已随着那个未成形的胎儿离去,现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叫雪梅的舞姬,从此,只为自几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