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阿踢仔

40、第四十回

　　“你不打算来接我？”齐衍坐在观澜郡的售楼部茶座上打电话，模样跟普通买房的客户没什么区别，只有工作人员知道那是大老板来视察。
　　坐在隔壁的售楼姑娘，说话声音都比平时小声一倍，听说大老板耳朵尖。
　　“你没说要我接你啊？”杨朕马上要下班，开着863往队里赶，他要换了车子去接心心和贝贝，齐衍这货打电话来，第一句就是“我在观澜郡售楼部，东二环四段，你什么时候来？”
　　杨朕一听没明白，你在哪儿管我屁事儿啊？你不过就是看上老子的人，有必要给我随时汇报坐标么？而且老子还没有看上你。
　　结果人家就说了，车不是被你开走了么我回不了家呀？
　　杨朕垮脸，他就知道这个狗东西一定不会这么好心肠，果然的对不对？开了他的车，除了接小朋友，还要接他了。
　　“嗯，你不想来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那个公交车到你家要坐多少路？”齐衍端起姑娘送来的红茶，饱饱喝一口软软地问小朕爸爸。
　　杨朕想了想他从东边回来要转公交车还不是同一个站台，完全不想跟他多讲话说明，恶狠狠说：“等着，老子来接你！”说完挂电话，被算计的不甘心全都发泄到手机上，一把扔到副驾座，嗖一声转弯进了四分队的大院，把863开到指定停车位上，收拾好东西奔去后面院子开H2。
　　米哥正拿着鸡毛掸子擦自家的polo，看到杨朕慌忙奔过来，指着H2大声问他：“听他们说你开来的？”
　　“嗯，不错吧？”杨朕其实也就是个蠢货，已经忘记了开这辆车所遭受的算计。
　　“好车啊，你小子低调一点不好么？”既然是杨朕开来的，米哥就大胆上手了，鸡毛掸子也给H2来两下。
　　“我一哥们借给我开的，就两天，过过瘾哈哈哈。胡队说了帮我瞅辆合适的二手。”杨朕说着拉开了车门，“米哥，来不来一把？”
　　“看看就行。”米哥把鸡毛掸子递给杨朕，探头往里看，“好车呀，小朕，你开着可小心点儿，擦了挂了不好交代啊！”
　　“知道，我的哥哥哎，这点心眼儿我还是有的。”杨朕掏烟给米哥递上去。米哥摆手说：“你走吧，看你忙忙慌慌的，不耽搁你了。”
　　“谢了我的好哥哥。”杨朕拱手跳上车子，飞快打倒奔去接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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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买观澜郡呢？层高好啊，三米三，老哥哥你知道三米三的层高是什么概念么？就是我家啊吊顶之后剩下高度都比那些清水房的高，姚明住进来不心慌，其他的能比么？”齐衍说得真真儿的时候，身后玻璃墙外面忽然贴上了两张小脸。
　　小朋友贴在玻璃上小脸儿挤得挺难看不说，还伸舌头舔玻璃，清洁阿姨又有活了。售楼的姑娘猛一看见小朋友，吓了一跳，但看着小朋友的嘴型应该是喊爸爸，忽然反应过来是大老板的娃，赶紧对着大老板指指身后。
　　齐衍一回头，看见那爷仨在外面，乐了，手指着门口让他们进来。小朋友立马跑过去，杨朕垮着脸跟着去。
　　啊呀，都来接老子了还要给脸色，小朕爸爸真是不会做人。
　　“老哥哥，我两个孩子，还是买的观澜郡，房间大啊！房子不错，真的。”齐衍就是闲的，郑哲安他们走，说送他不愿意，一定在这儿等。等啊等，无聊至极听见隔壁座位的售楼姑娘卖房不顺利，特自然得跑去当托儿，把人家姑娘脸色都吓变了。
　　“爸爸……”小朋友一进门就声音特敞亮的喊齐衍。
　　“宝贝儿哎，过来给爸爸亲亲。”齐衍张开双手蹲下等他们两个冲过来。
　　小朋友来劲了噔噔噔跑过来，齐贝贝快，齐心心想撵上哥哥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刚要落地后边跟着的杨朕赶紧把她拎起来抱怀里，“摔了没？”
　　傻妞妞摇摇头，回过去头去瞅见她哥哥被亲爸爸抱住了，不高兴，伸手搂紧小朕爸爸的脖子，好像在说你有爸爸我也有小朕爸爸。
　　齐衍看见杨朕把人拎了起来也没哭就安心了，抱着齐贝贝跟人家客户说：“贝贝，叫伯伯。”
　　齐贝贝给人家客户伯伯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伯伯好。买房少两个点子！”齐贝贝灵感突发比划一个二，大声地说。
　　齐衍哈哈大笑，抱着儿子跟售楼姑娘说：“让你少两个点子，帮你做单子呢！”
　　售楼姑娘愣了愣，摸不着北了，这是让算便宜点的意思啊？求救地看向自家经理，经理先生果断过来收拾被大老板戳烂的摊子。
　　齐衍又叫贝贝跟人家再见，抱着娃娃过来说：“走吧！”
　　杨朕看他脸上的笑就忍不住想戳他，“瞎指挥。”
　　齐衍不介意，小声跟他讲：“少两个点子也不会少赚，放心吧，咱家不亏。”
　　嗯，被狗东西占便宜了。
　　“我……”杨朕眼看要冒脏话，心心直勾勾的看着他，硬生生吞下话，亲亲闺女，“怎么了？”
　　“不生气，我抱小朕爸爸。”傻妞妞的脸蛋贴上来，杨朕的心化成了一滩水。
　　“没生气，小朕爸爸没生气……”抱着齐心心大步开走，看都不看一眼落在后面的齐衍和齐贝贝。
　　齐衍简直想给心心小朋友发最佳消防员奖，灭火速度一流。
　　爷四个上车坐好，刚要出发。经理先生大跨步跑过来拦住去路，杨朕贴心的只降了齐衍那边的车窗。
　　经理先生凉着脸说：“齐少，视察来看看就好，不要乱插手销售的事情，下次别这样了。”
　　杨朕憋着笑，看经理先生胸口的名牌——顾杰，忍不住补刀说：“顾经理教训的是。”
　　顾经理瞟一眼开车的杨朕，退开一步道：“慢走不送。”
　　齐衍刚要说话，杨朕把车窗升起来了。
　　好嘛，联合外人来对付齐少，小朕爸爸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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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回南林半岛，我到你那儿将就吃个饭，你再送我回来呗！”齐衍看杨朕打上了转弯灯赶紧出声制止他，“我没地儿吃晚饭，好可怜啊是不是？心心、贝贝……”
　　“今天吃肉圆子……”齐贝贝赶紧给齐爸爸报菜名儿，这可是小朕爸爸接他们的时候许诺了的。
　　“是嘛，太棒了，爸爸最喜欢吃肉圆子了，谢谢小朕爸爸。”齐衍顺小朋友的话就往上了。
　　“……”杨朕显然吃瘪，油门轰得呜呜响，齐衍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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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朕让齐衍洗碗，齐衍摊在沙发上装死，指着电视上的国际新闻说：“又闹钓鱼岛呢，我看看，看看……”杨朕起脚踢他小腿上，听见他惨叫心中爽了才去洗碗。
　　杨朕前脚进厨房，齐衍后脚就跟来进去。看见杨朕栓围裙，双手马上就摸了上去，“我帮你系……”拉住不放的同时，一只手就顺着腰摸上了。
　　杨朕逮住他摸自己腰的那只手，一翻转给他膀子反拧上，齐衍叫：“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小朕爸爸我错了……”
　　“滚出去，要进来就洗碗。”杨朕不含糊的，“敢摸老子，作死呢？”
　　“不作死，你想不想摸回来？”齐衍贱笑着挺挺腰。
　　“看着你，没心思。”杨朕一把推开齐衍，麻利地系上围裙开始洗碗，“再跟你说一次，没戏，别来挑战老子的底线。”
　　“你看谁有心思？小苏？”齐衍凑上去在杨朕耳朵边上问，故意往他耳朵上呵气，“小苏今儿可回来了。”
　　杨朕看他一眼，道：“你知道个屁。”
　　“他公司里好朋友讲的，第一手资料哦！”齐衍弯下腰拍拍自己裤腿上刚才被小朕爸爸踹上的灰，顺便帮小朕爸爸把裤脚拉直，挽起来丑死了。
　　齐衍拉自己裤子，杨朕要起脚，齐衍头都没抬跟他说：“给你整理裤脚，踢我的话，就把你扛起来扔床上去！”
　　小朕爸爸可不想在小朋友面前丢人，让他贴心服务了。
　　“回来又怎么样？跟你无关。”要说杨朕不惦记小苏那是不可能的，自从小苏把他俩从家里轰出来之后，杨朕是越来越惦记人家了。谁让自己命苦被齐衍牵连，连小苏边儿都没沾上，就把人家气到躲国外去了。
　　“我不想他辞职，不想放人。准备去礼贤下士，小朕爸爸有兴趣一块儿么？”齐衍整理好杨朕的两边裤脚，颇有成就感拍拍手站起来望着小朕爸爸笑。
　　小朕爸爸正擦碗，望着杨朕道：“礼贤下士？你？”嘴上没说出来的话是你他妈不要礼贤到床上又把人家给吃了，老淫棍！
　　“反正你没空对吧，那待会儿我自己去了，明早来接你们。”齐衍说完转身出厨房，还剩一步就跨出去的时候，被小朕爸爸叫住了。
　　“等等，老子跟你一块儿去。我要看看你怎么礼贤下士。”杨朕把最后一个碗放好，擦碗的帕子扔到灶台上。
　　“小朋友要睡觉，没人守着怎么行？”齐衍摊手，“你放心……”
　　“你放心，有人守。”小朕爸爸怎么能被齐衍这个狗东西为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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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前一定回来，反正你做题也要做到那个时候，我都跟你妈说了。当然了，哥哥给你一百块这事儿没说呵呵呵……”杨朕说完把钱塞到隔壁高三同学手上。
　　小同学笑眯眯把钱收下，胸口拍得咚咚响，“放心吧朕哥，一定把心心、贝贝给看好了。”
　　“冰箱里有吃的，随便拿。一般不会醒，醒了就给我打电话。”杨朕套上外套出门，齐衍跟上。
　　小同学把自己的卷子、练习册放到杨朕家的饭桌上，跟上去送到门口，“好的，等你回来。”
　　小朕爸爸在外面轻轻合上门，回过头特别骄傲的看一眼齐衍，率先下楼，没看见齐衍小宝儿脸上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