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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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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呢。”她还是这般光彩耀人,眼角溢出的笑容就像是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芬芳雅人。
我笑了笑,将刚刚调好的“烈焰焚情”递给她,她怔了一下,手一直僵着将杯子推在两个人中间。
她不想接受我的道别,就像我还留恋她的体温一样。
可是,这一次,她真的伤到了我的心。
“长那么大以来,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给我难堪的女人。”我抽了一口烟,却不想熏到她,很快就将烟头灭掉了。
“我知道。”乔颖淡淡地说道,从烟灰缸中拿起那半截烟,放到嘴边,“介意为我点火嘛?”
我摇了摇头,将玩弄在手中半天的打火机递给她。
她黯然神伤,自己点燃了那半截烟头,怅然地说道:“可是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如果你心动的话,你就不会去碰第二个男人!”我冷冷地说道,语气里面戴着浓浓的妒意。
“你要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没有进到单独的洗手间里头,已经算是最后的底线了。”她言词并不忌讳,硬生生地将话说得有板有眼。
是啊,她跟别人进到了洗手间,没有进到单独的洗手单间,已经算是给我最大的面子了,如果进到单间中,画面就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了。
我忽然觉得她就像是一朵罂粟,将我整个人燃烧起来之后,再将自己焚烧,然后陪同我一起奔赴黄泉。
“而且,你要求女人对你守身如玉,但是你自己做到了嘛?”她的目光犀利,一下子洞穿了我内心的所有想法。
“你敢问心无愧地告诉我,你做得到?”她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生吞活剥般,样貌极其恐怖。
“我做不到。我们都做不到。”我自知心中有愧,也没跟她撒谎。
我们两个都是不甘寂寞的灵魂,在一起原本就是为了图生理上的欢心,凭什么要对方为自己守身如玉,这世界上早就没有这东西。
任何一个肮脏的男人也不应该用这种理由来束缚女人,因为那是世界上最束缚人性的东西。
可是,我在我的自尊心面前,在我曾经爱的女人面前,却被自己肮脏的灵魂所束缚,在现实面前,我是个懦夫。
我是个十足的懦夫,我终究放不下我的面子,我终究不能原谅别人的错,可是能大言不惭地为自己辩解,活生生一个坏胚子。
“所以,你并不是我想要的女人,不是吗?”我轻描淡写,可是天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里的血到底是怎么喷注的。
“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吗?”乔颖淡淡地回了一句,烟雾中,我看不起她的表情。
“我想要——”我忽然很激动地站起了身子,拍了一下桌子,“我确实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天底下的女人不都是一个样嘛?对男人而言,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有姣好的面貌,有完美的身子,这就是女人,所有男人期盼压在身下的动物,这不都一个样嘛?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所以你肯定,我就不是你想要的女人。”乔颖斜睨了我一眼,而后很淡定地说道:“景浩,你麻烦了。”
我一怔,想不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了手中的烟,直视着我的眼睛,一脸正色地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你的心里面是不是牵挂着一个女人?”
我避开了她的眼睛,想了一想,摇摇头。
我承认,跟乔颖分开之后,我的身边还是女伴如流,还是有诸多的女人围绕在我身边,而且我们在行事的时候,中途并未有什么卡壳,为什么她会问这种问题?
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唐嫣然昨天晚上那不屑的笑容,心下一惊,以乔颖跟唐嫣然的关系,唐嫣然不会告诉她什么了吧?
天地证明,我对唐嫣然,是一点异心都没有,她是我兄弟的女朋友,就是兄弟的女朋友,在我的世界观里头,女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兄弟的女人,另外一种就是非兄弟的女人,我只好第二种女人。
所以,那天晚上,那个吻,纯属意外,意外中的意外,再也不会发生的意外。
“现在这一刻,你想起谁了?”乔颖直勾勾地盯着我,满脸狐疑。
我一定是被她的气势给逼慌了,倒吸了一口气,才勉强镇定地说道:“谁也没想,我想分手,就这样。”
对,就这样,分手吧,互不相欠,相忘于江湖。
“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她的笑容就像是在夜里绽放的食人花一样鬼魅。
我定了定神,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假装干咳了两声,反击道:“我心里面想什么,那也不关你什么事,从今以后,我们走各自的路。”
提出分手的一方如果过于犹豫,会让对方产长无数的念想,这样只会增加后面的无数烦恼,如果真的想要斩断对乔颖的情丝,哪怕我以后不再对任何人有任何情丝,我也要做得坚决。
绵绵不绝的长痛会带来伤害,断人心肠的短痛也会带来伤害,可是前者是长时间的,后者是短暂的,我只能选择后者,我的滥情,决定了我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子选择前者。
“我们这就算是分手了,是吗?”乔颖忽然很悲伤地说道,整个身子倚在了椅子上,完全失去了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
“呃……”我呢喃着,始终说不出话来。
“再见,景浩。”她站起身来,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走到我身边,我也站立了起来,没有勇气看她的眼睛,我只感觉到她冰冷的唇贴在我的唇上,未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她的舌尖已经乘虚而入,唇齿间片刻的纠缠呼之欲出,也戛然而止。
我环抱她的手松了下来,她的眼神里头很决然,看起来竟像是哀伤到了极点。
我不愿伤人,为了自保,我必须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