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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No.50尴尬 ...

  •   “没…没什么。”他因她的反问结巴了,回答的也干巴巴的,很不好意思。

      他在电话的另一端,用手压了压帽子,觉得有些尴尬,接着他说了一句,“你还差得远呢,快点回来。”就挂了电话。

      她放下手中的电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想过很多种情况,也就是越前什么情况下,会对她说出这句口头禅。

      最后都失败了。

      因为总觉得,这个骄傲的少年,是只会在比赛,或者某种竞技中说出这句话。

      至于感情,这是一种比赛么?

      是,也不是。

      她觉得不是,可是在太多的地方,所要的面子,就不算争么?

      何谓争?力求获得,互不相让。

      组词呢?争夺,竞争,争取…

      听到这些词想到的…

      还是比赛吧。

      所以这是比赛。不,不是,因为她觉得不是,所以不是。

      她是个任性的,所以她并不是一个任何时候,都完全用理性来决定一个事情的。

      可是也自然无法抹杀了理性,所以只能回答出:是,也不是。这种答案。

      在餐桌上母亲很有礼仪,可是处处还透露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纯真。

      她身穿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脸上粉黛未用,见到她的那张脸只能想到小巧玲珑来形容。

      她坐在那里,如瀑的长发盘了起来,颈的弧度优美,让人见了就想到白天鹅,微微弯着头,却依旧极美。

      显然她是了解自己的优势的,或者父亲明白。

      看着母亲眼中带笑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样子,以及和父亲恩爱的样子……

      许久,脂才收回眼神。

      她想母亲是很幸福的,父亲是很爱母亲的,母亲也是全心全意的对父亲,甚至都分不出多少眼神给他们。

      就连和当初茹说好的,给他们每四年两个月的亲情,其中太多也是给父亲的。

      他们就好像背景。

      她知道看到父母幸福应该为他们高兴,应该自己离开留给他们空间。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已经吃不下了,所以她就不吃了,她并不想伤了自己的胃。

      尽管并没有感觉到它被完全填充的满足感。

      即使一心二用着,之前她缓慢的吃食节奏丝毫未乱。

      刀具之间,自始至终都未曾碰撞,发出那种,没修养的,寒颤的,声音。

      脂放下了餐具,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唇。

      她的盘中还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二的食物,看起来既不显得失礼,又不觉得她对这个食物有多大的满意。

      她看向坐在桌子另一端的父亲寺岛沐。等着父亲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杯,然后说:“我很久没有见到姐姐了。”

      母亲寺岛洁手中的动作停住了。

      她有些惊慌的看向坐在一旁的丈夫,然后睁着大大的,明显已经蓄满泪水的眼睛,所以显得明亮的难以相信的大眼睛看着她,里面尽是祈求。

      沐先是用餐巾轻轻拭了拭嘴边残留的一些红酒渍,接着用刚刚拿红酒杯的手握住了洁,给予了她温暖,给予了她信心。

      洁原本眼中的泪水竟也消失不见了,她低头继续吃。

      这她所觉得的美味的东西,以及继续享有她的幸福。

      “她幸苦了。”沐收回了手,然后轻飘飘的回了一句,那双妖异的眸子从始至终也只是瞟过她一眼。

      脂回以的是了解的笑,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看,更没有因沐的不应战而郁闷或别的什么,因为早就知道父亲会为了母亲放弃。

      “我吃好了,先上去了。”她说,接着起身,身边的男佣走过来搬开凳子,她微微欠了欠身子就上楼了。

      父亲很爱母亲,没有男子不想要宏图。

      站在高位睥睨天下的感觉,有几人能拒?

      他不光拒了,并且还没后悔,甘心甘愿的就过着和母亲两人四处游玩,好似神仙眷侣,却再没实权的日子。

      甚至原本报出去的名字会让人投向敬畏的眼神,现在却让人想起的是自己女儿的名字,或者只会注意到他的姓氏。

      更或者觉得他愚蠢,亦或者误会,觉得他连自己的女儿不如,或者各式各样的猜测,乱七八糟的想法,堵不住他们的嘴,也实在是不能和他们较真。

      自然,岂能就这么扔了面子,还巴巴的去白白掉了份。

      一直的没有人出面解决,久而久之也就淡了,这是可喜之处又是可悲之处。

      可喜之处显而易见,可悲之处?

      呵,原本所作所为都是各人猜测,甚至不敢乱说一句的人,现在却是连说他的兴致都没有了。

      说起来她见到父母的时间只有四年又四个月,听起来并不短,可是她已经十二岁了。

      算起来也占了将近三分之一了,可是,那四年之中她所享受到的,远远没有她所排斥仍能得到的感觉多。

      那简直是她所觉得的最灰暗的时候,她那时才四岁啊。

      那时候就开始要明白母亲的伤心,父亲的歉疚,姐姐的安慰,还有弟弟的被漠视。

      她说不清是弟弟更可怜还是她,其实她一直下意识的拒绝去想,他们这四个到底早熟,明白很多事的缘由是什么。

      答案一直在那里,但是她也一直没有去触摸,去撕开的欲望。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她一直是想相信的,可是她想,其实只能信一半。

      深可见骨的伤口就算已经脱痂,也依然是会留下疤痕的,所以她不用撕开,只要看,就能想起那种惨淡的过去,那种让她拒绝直视的回忆。

      而且这种回忆就是会在属于她的两个月中,在她的脑海中不断上演。

      她一点也不怯懦,可是也希望这种事情随风而去,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她在拒绝的同时,又无法不向往母亲的好。

      她没有办法,不去怪母亲。

      就是因为知道母亲也是会对孩子好的,所以让她更觉得过去惨淡。她宁愿从未拥有,也不要把那个过去照射的,宛若她的胡思乱想。

      嗤,这种过去她并不觉得是最悲惨的,就连前百可能都排不进去,可是她就是在意。

      这就是她至今为止最大的梦魇怎么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No.50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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