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珠光宝气同人]》何以谓我思

24、第二十四章

　　华丽的音乐终止，主人家贺峰的一舞结束。

　　其他人纷纷入场

　　“不请我跳支舞吗？石先生”雅思挑眉微笑，完全不见了之前感伤的情绪。

　　有些话，泰禾是不会听她的的，比如请宋子凌跳舞。而雅思，此刻也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让泰禾
　　和宋子凌车上关系了，他们可以有关系，但是绝不可以是因为她，康雅思已经背不起那么沉重的
　　歉疚了。

　　“我当然愿意了”泰禾急忙笑了笑，牵起雅思的手，步入舞池。舞池中此刻成双成对，就在某个擦肩而过的瞬间，雅思看见了那个叫做林薇儿的女人，比她大两岁，外表很成熟，但却会给人一种孩子气的叛逆感觉，平时也是这样的呢，还是？......不像是那种会耍手段的女人，也不属于女强人那一类。但是她今晚的表现，肯定是因为那个人。

　　透过林薇儿与男伴之间略显深情却不太真实的注视，雅思发现了另一道目光，那道目光始终萦绕在林薇儿的身上，不易被发现，也不易被忽视。

　　“你在看什么？雅思”泰禾的声音打断了雅思的思绪，同时也拉回了她的视线，她刚刚正想着王董和贺峰的差别呢。

　　“没什么，你专心跳舞啊，敢踩我你试试看”雅思伸手不客气的扳回他的脸，不让他的视线转到她刚才看的方向，只有他们之间知道雅思是霸道不客气的，但是这个动作，在奢华炫目的的灯光下，却显得柔和，连动作都变得温柔起来。

　　“大小姐，你温柔点好不好，明明是你不专心”泰禾难得的抱怨了句，却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敢顶嘴，你......”

　　“好好好，是我不专心，行了吧”泰禾告饶。

　　雅思没了声息，刚刚王董和贺峰坐在一起，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宋世万，宋世基等人。在目光不经意的掠过王董的时候，雅思貌似不经意的看了眼他身边的人。贺峰的嘴角挂着微笑，偶尔与他们交谈，偶尔独自一人垂着眼眸晃动着手中的红酒，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她这里。

　　他们的舞步在一个华丽的旋转倾身中收尾，雅思退场后，暗自去了休息室，今晚布置会场她很
　　累，虽然最累的不是身体。

　　休息室很大，刚进门的左手墙壁上有灯的开关，雅思轻轻地打开了。随后向里面走，两面的墙壁大概有三四米长，不越过这三四米，是看不到休息室的全景的。她走进去，坐在了一个最右侧的沙发上。

　　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传来了门把转动的声音，没办法一眼看到是谁，雅思只能靠脚步的声音来辨别，在脚步声渐近的过程中，雅思放松的再次把自己摊到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酒会结束，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泰禾找了好久才发现雅思在这里，他知道雅思安排这些有多费神，他做不好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好善后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雅思张口还未答话，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急促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灯灭，门被反锁的声音，还有捶打，哭泣的声音

　　“你放开我，放开我”女人似乎在挣扎，却很无力。

　　还好是在黑暗的环境，又是在里面，泰禾和她才没被发现，否则，不知道要有多尴尬。

　　忽然间男人闷哼了一声，随即，一切都悄悄停止，只有喘气的声音和从未断绝的哭泣。男人的声音，让雅思想起了一个人，前几天她还和贺峰一起去他家送画呢。这样看来，女人是谁，也就清楚明白了。

　　“我恨你！”林薇儿的声音本来可以很好听，但此次却是极冷。

　　雅思在心中轻笑，是恨吗？那不是仍爱？当初贺峰那样对她，她也以为自己恨他，但千帆过尽，她失去一切时，她才发现，自己最不能失去的，还是他。

　　“对不起”男人的声音满是痛楚“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讨厌我，抗拒我”甚至，连拥抱都不可以。

　　“如果需要什么的话，你告诉我......”

　　“我需要的？你能给吗？你不是已经给过了吗？我想死，你偏要救我。我想在你身边，你偏把我送到国外去读书，然后不闻不问，除了钱，每月按时到账，从没错过一天，你是有多怕我会找你啊，找你要钱。你多负责任啊，王叔叔！......但是我需要的，你给不起。和我在一起，你办得到吗？身败名裂，你能承受吗？失去你的公司，你可以吗？”

　　男人的一言不发，让女人自嘲般的笑了。

　　“我知道我是在自取其辱，如果我有那么重要，你就不会送我走了。所以，还说什么呢，你不值得我爱，不值得。如果你真的想要补偿我的话，给我祝福吧，下个月我结婚，启杰对我。很好，当然，你不来也可以，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语毕，门开，女人绝情的走了出去。

　　这就是结局，林薇儿放弃了这个自私懦弱的男人，微笑着向她的归宿走去。

　　另一个开门声响起，雅思和泰禾同时呼了一口气

　　“不知道刚才的人是谁？”泰禾小声的嘀咕，他和他们两个没有交流过，所以不知道是谁。

　　“我想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一会儿没准又会来什么人”雅思起身，无奈的说道。

　　泰禾走在前面，听到身后的雅思淡淡的声音

　　“泰禾，做这一行，你要多看，不要多问，好多事需要自己去观察，才能知道，直接把疑问说出来，对你没有好处，尤其是在这样的上流社会”

　　“哦”泰禾简单的应了句，转动门把，两人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没几步，泰禾忽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雅思不清楚状况，想问怎么了的时候，听到了泰禾的声音

　　“贺先生”他向面前的人问好，然后闪身，把雅思露了出来。

　　“贺先生”雅思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他在这里站了多久，看到王董进来了又出去了吗？

　　贺峰微笑的向他们颔首，礼貌却距离，他与雅思擦肩而过。

　　雅思闻到了微浓的酒气，他很少喝醉的。雅思想要说什么，话却因为其他人的在场，不上不下。

　　就在这时，贺峰忽然转过身来，温和的笑着，伸出手

　　“愿意和我跳支舞吗？雅思”不是康小姐。

　　有那么一瞬间，看到这幅场景的人，面部表情是缓慢的停顿了一下的，贺峰从来没有请过除了虞苇庭以外的其他人跳舞，三十多年来，从来没有。

　　雅思很想忽略那么多人的注视，但是她办不到，心中苦笑，显在唇边，却仍旧是完美的弧度。
　　“当然”贺峰，既然这样，我跟着你走，不退缩，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纤细的手放入他的掌中，很快被他握住，相携步入舞池，和谐的画面，就连优雅的气质都那么相配。

　　舞曲一开始，他的眼睛就注视着她，从未离开，旁若无人。

　　“你喝了很多酒”她轻叹，尝试着躲避目光。

　　腰间的手紧了一分，不容她躲闪

　　“所以，你认为我是喝醉了，才会这么做的吗？”贺峰轻笑，望向她目光柔和。

　　“我是说，你的胃不好，不应该多喝酒”她还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和很多，虽然，从来不会醉。

　　“好，以后不多喝”他宠溺的应答，却不解释为什么多喝。

　　“你刚才看见......”

　　“看见了”贺峰沉默了一下，又缓缓开口

　　“不过，你和石泰禾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一些”仍然，贺峰笑着。

　　真好，雅思想，他终于提到石泰禾了，他应该更想知道，康雅思和石泰禾在一起说了什么吧！

　　“林薇儿说，王先生不值得她爱”雅思声音转淡。

　　“是吗，我也这样想”贺峰轻笑，又说“我一直想对你说，他会放弃林薇儿，只是因为，他不够爱她”

　　“既然你早就看得这么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非要我看今天这一场戏......还有，你呢，你够爱我吗？贺峰”她直视他，却是低喃的声音。

　　舞曲结束，两人相视着没有分开，这个问题，凝住了时光。

　　可是，贺峰却没有回答，他说

　　“早点回去休息，你看起来很累”带着轻轻地叹息，却语调温柔。

　　他忽然间知道，她曾经说过的不是玩笑，她怕的，是他的不信任，就连刚刚的试探，她也是那么敏感。

　　退出舞池后，雅思走到虞苇庭的身边

　　“虞小姐，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

　　“好啊，好好休息，明天到公司来我办公室，我有事要问你”她笑的微冷，带着讽刺。

　　“好”雅思淡淡应声，她早已经料到。

　　康家

　　雅思洗过澡后，躺在床上，却睁着眼睛，当身心极累的时候，是睡不着的。她猜想着明天家人看到娱乐版头条的样子，猜想着他们看到她和贺峰跳舞的照片的样子，猜想着她告诉他们贺峰是他的男朋友，他们极力反对的样子。想着想着，泪水就从两边的眼角滑下，轻轻地，凉凉的，划过皮肤。她想得到的只有这两样，家人和贺峰，可是她怕最后，这两样都会失去。

　　她的电话响了，时间显示十二点半多一些。

　　雅思按下了接通键，却没有出声。

　　“睡了吗？”或许是怕惊扰了她，声音很低。

　　“没有，正准备睡，你呢？”她整理了一下鼻音，温声开口，但是怎么能掩饰的住呢。

　　鼻音那么清晰，传到贺峰的耳朵。

　　贺峰靠在车的椅背上，疲惫的抚着额角，听到她的声音时，他止住了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她流泪的样子，心中缓慢的划过一阵细密的疼痛，打开车窗，他轻浅的呼吸。

　　“放心，我也正准备睡”贺峰轻笑着，但是他的声音完全被一辆刚刚开过的大型货车所掩盖。
　　之后是一片寂静，贺峰想要再次开口，耳畔却传来了司机的声音，那位始终不多说一句话的司机。

　　“贺先生，我们要在楼下等康小姐吗？”这个声音足够清晰的一字不落的让雅思听到。

　　但是，她却说

　　“有人在你身边？”忽略了汽车的轰鸣声，忽略了那句话，她下床，走到窗边，甚至忘了穿鞋。

　　这端的贺峰在司机说完话后，轻轻地皱眉，挥手示意司机下车，消失了微笑。

　　“是家里的佣人”他关上车窗，再次开口，觉得有些话要说，想见她，可听说她要睡了，却不忍心打扰，他是在做什么？贺峰无奈的苦笑了下。

　　“......哦”雅思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轿车，和站在车外的司机，再熟悉不过。既然他想隐瞒，她不如帮他把戏做足。

　　车外

　　司机看着车内，回忆那个酒会之后，已经略显疲惫的男人，笑着对他说，把车开到这里来的样子，那么温柔的神色，却心事重重。

　　他一向被人敬仰的老板，为什么要这么低姿态的到这里来找那个女人，而康雅思明明知道他在楼下，却不下来，所以他刚才说话是故意的，让她听到。他是怀疑那个女人的动机，却不怀疑她的智商，她怎么可能在经过刚才之后，不知道贺先生在楼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就是那么狠心，不下来。

　　车内

　　“雅思,明天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要对你说”他今天变相的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并不是不替雅思着想，他是想早一点名正言顺的每天带她回贺家，每天都能看到她，但这并不是他这样做的理由。她一直在躲避，今早刚有好转，他还没来得及欣慰，却在舞会上看到她那样的一个微笑，仿佛他有一点点出错的地方，他的精心呵护有一点点差池，她就会退出......当然，还因为石泰禾对她，那么没有距离感。

　　“好”雅思回答的简短。

　　“明天以后，我们可能会受到很大的压力，不过你放心，我会应付......除了你父母那里”她父母那里，他没办法干涉。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尽管，她现在的心情不好

　　“贺峰，我爱你”

　　“......嗯，晚安”贺峰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应答，所有安慰的鼓励她的话都被她堵了回去，换成了她来给他信心。

　　正要挂断电话的雅思，又拿起了手机，听着贺峰的声音

　　“雅思，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你会怎么做”他很犹豫的说。

　　“比如呢，什么事？”她顿了一下，轻声问，想不到贺峰做事会有什么纰漏。

　　那边却很快的回答

　　“没什么事，休息吧”他挂断了电话。

　　司机回到了车上，先于贺峰开口

　　“对不起，贺先生，今天是我多嘴了”他想的很清楚，所以主动认错。连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贺先生怎么会想不到呢！他怎么会想不到康雅思是故意装傻呢，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在纵容她的赌气罢了，虽然身为司机的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贺峰淡淡的嗯了一声，吩咐他开车，连没关系都没有说，可见他是真的不高兴了。

　　看着车开走，雅思才重新的回到了床上，脚底冰凉，她却无暇顾及，还是在想着贺峰的话，如果他做错事......会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