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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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许汉广不否认他想要简兮！也不否认有过反正简兮也是……做过吃完抹嘴就走的想法。可是事情的的确确没有那么简单！
五分钟之前，简兮哭丧着还泛着红潮的脸告诉他，他误会他了，他只是韦氏电影学院的学生，不是他想的那样！
想把“你为什么不早说！”脱口而出的许汉广赫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给简兮说话机会。突然之间变得毫无立场、毫无人性……
自己绝对是犯了□□罪，如果简兮起诉的话……职业惯性思维在这个时候无聊的出现。
“你……”简兮想要告诉许汉广不要自责，这件事他自己也要负起责任的，但是许汉广却神经质的抢去他的话头。
“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许汉广拿出手机，“然后我送你回学校，关于怎么办我们明天再讨论可以吗？”
“电话，我没有……”简兮说的时候头又低低的了。
把手中的电话递给简兮，许汉广一边发动车，一边交待“你先拿着我的电话，任何人打电话你都不要接，若果我找你，会先发短讯给你确认后再接。你的宿舍在学校哪一面？”
“北面！”简兮想要把电话退过去，伸手的动作做出前，勇气突然消失。
车里沉闷的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学校门口时一片漆黑，门禁的时间早过了。简兮是做好了翻墙的准备的！
“怎么就进去？”发现事实的许汉广口气郁闷。
简兮打开车门，说：“你先走吧！我翻墙过去！”
“翻墙？！”这样的一个词立刻让许汉广不悦起来。他下车来，拉起简兮的手走到校门边，使劲地拍打校门。过了不到两分钟，保卫室的灯亮起来。走出了满脸不悦的保卫人员，还在打着哈欠！
许汉广拿出警证，告诉保卫人员说简兮因为配合他们办案而错过了回校时间，请他开门让他回宿舍。看到许汉广的警察来头的保卫人员瞬间精神了许多，打开了门。
简兮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第五次回头，许汉广的车子才消失掉。
把手里的手机举起来仔细地看着，简兮叹口气，还真是糟糕的夜晚！脚下一滑，险些滑倒在雨水里，简兮这才感觉到□□隐隐的痛。
从新站稳的简兮低低的惊呼！啊！还不知道警官先生的名字！多么多么的糟糕啊！！
简兮第二天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汇报表扬的彩排也请假没去，整个脑袋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模糊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做，花了半个小时仔细的想到底有什么事没做，可就是想不起来。
晚上刘晓阳和大秦帮他把晚饭带回来时，大秦对简兮说：“小兮兮哦，明天试镜你可要努力啊！据说参加试镜的人数达到700哦，表演系基本上是倾巢出动！”
“哦！”刚把煎饺放进嘴里嚼了一口的简兮闷闷的回话。不到五秒，“啊！我忘了看剧本！啊！煎饺~~”猛地醒悟换来的是由于动作过大把晚餐弄到了地上。“煎饺~~~~~！！”简兮一阵长吁短叹。
大秦端着盆子郁闷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简兮这个家伙过得还真是混乱呀！跟于老师有的拼！
“603号 ，简兮……”
简兮一反刚才的神经衰弱，站在导演一干人前的似乎换了一个人。这是等在后排的刘晓阳所感觉到的简兮。
简兮对面的裴子洛听到这个名字后，毫不避讳的的眼光直接射向简兮，“等了你很久了！”裴子洛没有表情地说完这话，用下巴指指身边的空位，道：“我们性急的编剧已经抓人去了……”
“对不起……”简兮没有闪躲低头，诚恳的道歉。早早被通知了的他，排到这么后面的却是罪过。
“开始吧！跟皇帝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如何？对白我跟你配。”裴子洛拿起剧本看了一眼说到。
“嗯！”简兮点头。跪了下去，匍匐着身子。
“平身，今晚再陪朕吧？”裴子洛的声音是那种低得很舒服的。
这一出董贤再见皇帝，皇帝当众要求董贤再次侍寝，虽然董贤很害怕，但是还是说出了忤逆的话。
简兮匍匐着的身子微微的抖动着，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羞愤，他咬了咬嘴唇，用有些颤抖却充满勇气的声音说：“启禀万岁，微臣不堪奉命，此乃禽兽之行！”
“果然是我看中的男人啊！”陆惊梦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出来站在刘晓阳身边大抒情感，“你说是吧，晓阳……”
“是啊，是啊……”不能也不敢说出其他话来的刘晓阳只能满足陆惊梦的虚荣心。“该我了……”
“加油哦，晓阳，要是成了我很期待你和小兮兮演床戏！”
刘晓阳的背上突生寒气。
离开第一剧场已经是晚上12点了。陆惊梦以左拥右抱姿势拉着刘晓阳和简兮，“今天不错哦，明天来照定妆照，一定要把其他几个候选给我彻底比下去，你们可是我亲选的！我要让裴大叔后悔没有直接用你们，做这个劳什子甄选会！哈哈哈……”
在陆惊梦笑的猖狂的时候，简兮明明白白的看见月亮颤抖了一下。
汉服穿起来很好看，即使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一穿起来，立刻便有了气势。但是，穿起来很麻烦，简兮已经在两个服装姐姐手里折腾了半个小时了，可还有冠没有戴上。
弄完的时候简兮已是满头大汗，害得化妆师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给他擦汗，简兮不好意思地笑笑。化妆的姐姐说：“不用紧张的！”本想道歉的简兮倒被对方给安慰了。
端详了简兮很久的化妆师最后拿起拿起夹子替简兮仔细的修了眉毛，然后说好了！
呃？简兮迷惑，完了？
“这跟舞台剧不同，不需要浓妆，是电影，我理想中的董贤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化妆师看出简兮的迷惑。“出去吧！”
如果简兮能够预见到出来后是这样的结果的话，他宁愿没有来这里，不，宁愿他根本就没有来试镜，他下意识地想转身，却被化妆师拽住：“怎么了？”
“我……”简兮一时语塞，他编不出理由。
第一个发现这个尴尬情况的人是正在摆弄照相机的谢可风，当然是谢可风，因为简兮想要逃跑的这个尴尬全是由他引起的。
那天晚上在豫园那边搭讪简兮失败的开着银色汽车的和气男人就是他！
他没有想到会在工作的时候再见到简兮。
他走过去，和气的微笑着对简兮说：“你好，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你好！”简兮笑声应付。
谢可风靠近简兮低声说：“你放心吧！我会对那天晚上的是保密的，包括你的情人！”
“呃？”在简兮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谢可风已经回到了摄影师的位置。
“我的情人？”简兮不大明白。“谁？”
将全部精力转到推导谁是他的情人上后，简兮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脱离了尴尬得要命的情况，当然，他的现在状况还是一如刚才得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请先摆些动作吧，我想来看看光感、角度什么的。”谢可风向简兮和气地说着，笑得十二万分的善解人意。
“哦！”慌忙回答的简兮局促不安。
镜头那边的谢可风觉得，稍有局促的简兮非常地像剧本里董贤。他向在边上不远的裴子洛递了个“可好？”的眼神，换来肯定的点头。导演和摄影的共同默契。
七八个候选轮流着定妆拍照，完事后，大家都等得心慌意乱，不知道今天是否会宣布结果。
可在一边上的导演、摄影以及强悍的编剧气氛融洽的谈论着什么。观察着他们的徴选者被他们的一举一动弄得紧张无比。简兮尤甚！
“晓阳，大姐不像是那种言出必行得人吧？”
“怎么不是？她一向一言九鼎！”刘晓阳也异常紧张，源自自我的良好感觉，觉得可能性很高。
“啊，那我死定了。我刚才好紧张的，一定没有拍好，会被大姐杀了的。晓阳……我……”语无伦次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那边有人叫他们两个。
刘晓阳大松一口气，知道事情有了着落，扯扯简兮的衣角说到：“没事啦！”
虽然还有不明了，简兮还是被刘晓阳的轻松的话感染了，总算有了正常呼吸的举动。
按照指示站到背景前的两个人，被要求半拥抱的对视着，简兮的动作异常僵硬，这个时候强悍的陆惊梦不知对着裴子洛说了什么，沉吟了一下的裴子洛点头应允。
陆惊梦笑得像即将饱餐的禽兽。
“哧”——简兮身上水蓝色的汉服被拉下一边来，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惊得在场的人们莫不低呼出声，“大大……大姐？”简兮的脸瞬间变色，下意识得抓刘晓阳的衣袖……
这个时候镁光灯闪呀闪呀让简兮摸不着北了，等他后知后觉得想到拉衣服的时候，照片已经拍完了。
完全不在状况的简兮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拍照，可是，除他外的别的人都很兴奋又高兴的样子。
看见手机上有十七个未接电话和八条短信后简兮着实高兴不起来，他能想到的最坏结果是警察先生冲到寝室破门而入，用手铐将他铐走在大家的惊异和惋惜声中。
拨下电话，发现寝室是个不太好说话的地方后简兮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对不起，……是我！”简兮的声音果然没有力道。
“因为拍定妆照，所以没有带。让您担心了！”
“……呃？……”
“哦……我马上过来！”
看到简兮慌慌忙忙要走，陆惊梦赶快从黄角树后面跳了出来。拦住他的去路，“小兮兮，这么急，要去哪里？好神秘的电话！”
“是……”简兮刚要解释，立刻就发现解释给陆惊梦无疑是自找死路，所以马上改了口，“没有谁啊？我去下小卖部。呵呵呵呵！”傻笑几声蒙混着逃开。
看着简兮逃开的背影，陆惊梦思量了一下，觉得那个家伙一定是嫌解释太麻烦就明显的糊弄过去了，真是个单纯的家伙！本就是来找他们庆祝一下今天拿到角色的，等他回来再慢慢拷问到底是接了何方神圣的电话？喔……？不对，什么时候一贫如洗的小兮兮也有电话了？
“对不起……”简兮对上许汉广说得最多的可能就是这句话。
这三个字听简兮说得多了，许汉广开始厌恶起来。不爽的哼哼两声打断简兮的话。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的，结果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许汉广觉得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发生，是他在没搞清楚的状况下把人家怎么样了的……万一简兮想不开就去了……他就真正得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了。
来学校之前，许汉广有认真地想过，他要在今天把事情解决了，他是有爱人的。做这种事情太禽兽不如了，首先是对不起任泽而，那个家伙喜欢起人来是有名的死心塌地，再来，也对不住简兮，莫名其妙的就把他搞上床了，简兮看起来那么小，许汉广心里的罪恶感渐渐变浓。
所以，他想清楚了，今天要把事情断得干干净净，不管简兮要怎样，他都听下边是。
“对不起……”得到的回答还是那三个令人厌恶的字。许汉广的不悦又被简兮撩起来了，是他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进警队的经不起撩拨的毛头小子，“换句话行不行？”
“我……让你担心了！”简兮是真害怕他生气的样子，不由得退开了小半步。
“我说，简兮……”许汉广哭笑不得。
“是！”简兮就像不立刻回应许汉广就会被他吃掉一样，回答得极不自然。
“你说那句话跟对不起有本质上的区别吗？”许汉广在看到他退步和听到他不自然的回话后更加得哭笑不得。
“对……”话一出口简兮便发现不对，但又收不回来了，只好僵持在那里……
“昨天的事……”月影扶疏，许汉广决定开口说正事，“那个……我其实……不是，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只是……”许汉广一时找不到词了，谈话又僵住了，月影还是扶疏……
“是我，是我太……”简兮其实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风有点大……上车来吧！”许汉广僵硬的转换话题，习惯性的将简兮拽进车里，不留余地。
坐到车位上，简兮心里一下就乱腾腾起来，还是那辆蓝白色印有公安字样的越野车，他的脸慢慢的变得有温度起来……
“你可以把昨天的事情忘掉吗？”许汉广话一出口才觉得问得真是相当的没有水准，但已经覆水难收。
“不可以……”简兮第一次对许汉广的话反映自然又敏捷，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也出乎许汉广的意料，不，是令许汉广相当的惊奇才对！
“为什么？”
“因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警官先生，你知道吗？我这几天是真的很烦恼呢！”简兮邹着眉头，似乎是找到了对于这天不再状况的倾诉对象。
许汉广一下子懵了，难道因为昨天的事情，沉默又顺从的简兮开始了大爆发?
“从遇见您开始，我就没有怎么过的好过……当然了，我自己也得负责任……可是你一直认为我是男妓这件事情，让我、让我……非常的难过！……”
许汉广想要摸出一支烟，可他的动机被简兮发现了，他相当客气地说：“警官先生，可以不抽烟吗？”许汉广伸出去的手只好又缩了回来。
“本来，我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演好那个角色的，才会跑到那边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观摩对象，可是被那个老头子搭讪了，接下来你又误会了，回学校老师又说我……接着大姐又……难道……？”许汉广越听越找不到方向，简兮似乎是在说着其它的事情的样子……
“我难道就只能演这样的人？”简兮问得相当认真。
许汉广不自觉地认真和他对起话来，“什么样的人？”
“……就是那种……男妓或者同性恋里比较阴柔的那一方，就是……”简兮还想努力解释，许汉广类似自言自语的话却打断了他，“很像……”
“什么？”简兮对于许汉广的再次肯定非常的失望到底……这一句话将他打倒了绝望的谷底！
“可是，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只演这样的角色，还有很多的角色我也可以演好呀！”简兮是真的哭了出来，许汉广借着月光看见了那散发着虚弱反光的泪行，“我真的很喜欢演戏呀！”
“简兮……”许汉广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因为任泽而是个要强又主动的家伙，这样的哭泣的场面基本上就没有过，许汉广开始无措。
他生硬的将自己的手搭到简兮的肩上，不由自主地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不哭……呃……好好加油应该会好起来的吧！”
“真的吗？”简兮反问他，像个希望梦想成真的小姑娘。
“大概吧！”许汉广不讨人喜欢的本性有露了出来，简兮小小的“哦”一声后又认真地边哭边反省起来。
“我说……”许汉广看得不知所措，直觉上又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话就不知不觉说出口了，“你要是不想一直演这种角色，干脆就把这种角色演到炉火纯青无人能及算了，像白兰度演得教父一样。”许汉广直觉这样的话，演技被认可就会什么角色都能得到了吧？
简兮脸上挂着泪珠开始幡然醒悟……
“可是……”简兮又想到了什么，“我又不是同性恋啊？”
因为简兮的秀逗烦躁到无可加复的许汉广狠狠的爬爬头发，大声的吼到：“你哪来这么多可是啊，我刚好是同性恋你要不要和我交往啊？”
“唔？！如果是警察先生你的的话……”简兮被许汉广一吼居然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我……不会太介意……”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