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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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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瓶成了韦伦希尔伯爵和夫人爱莎的义女,本应住在希尔家。
但路易斯却舍不得离开她。
乔着她跟着回艾文家居住。
路一瓶会在圣诞节过后,温暖的春天里举行婚礼前才会住回希尔家。
唉,希尔家虽是路一瓶的“娘家“,但是现在都成了客家。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未来婆婆琼丝或是义母爱莎一起出去玩乐,参加宴会才会在希尔家住两天。
路易斯在每天的工作结束之后,都会带着路一瓶出去认识他的好朋友,带她进入他的交际圈。
同样的,路一瓶也认识了不少的可深交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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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界变成白雪皑皑的时候,英国人一年一盼的圣诞来临了。
圣诞节如同中国人的春节,在欧洲人的心目中,这也是一年的总结与展望。
(在英国,圣诞节往往在家和家人一起过,且被视为对家庭和睦的一种庆祝。准备工作很早就开始了,大家寄贺卡且在家最显眼的地方装饰圣诞树。
一些房子用常青植物(冬天不会掉叶子的植物)装点;前门挂圣洁的花圈,屋内用圣洁的花冠,常春藤和皮毛装饰。一捆捆的槲寄生经常放在门口上方——任何从下走过的情侣都必须互吻!要准备的传统食物:甜馅的派,一个花式的圣诞蛋糕和圣诞布丁。人人都有自己喜爱的食谱,但都用足了香料,坚果,干果和白兰地。礼物是买来包好的,通常都是在圣诞夜摆放在圣诞树下的。圣诞节也是世俗的宗教节日,许多家庭喜欢在圣诞夜去教堂参加午夜活动,或者在圣诞节早上去教堂庆祝圣诞。)
正像中国人过春节吃年饭一样,欧美人过圣诞节也很注重全家人围坐在圣诞树下,共进节日美餐。
英国人的圣诞大餐是烤鹅。平安夜这一天,城堡里的人早早就动了起来,打扫,收拾从农场、牧场拿回的食材,还制作动物小饼干、酒心巧克力甜派、榛子水果蛋糕、咸味碎肉饼等,烹饪养了一年的肥大白鹅,制作了火腿,还准备窖酿的美酒。
而这一天,艾文家所有的人也早就停止了工作。
在城堡后山,路易斯和佣人砍伐了几棵超过十米的青杉回城堡。
路一瓶与家人一起兴致勃勃地装饰圣诞树。她还没有过过这么传统的圣诞节呢。
大门外的杉树用一个刷白漆的小篱笆围起来,怕佣人家的小孩不小心跑到里面去玩。把彩带,彩灯,还有礼物包挂在杉树上。地上放用灯火装饰的雪橇、雪人和模型圣诞鹿。
而客厅里最显眼的位置上,圣诞树则挂着写满家人朋友的祝福贺卡,底下则是堆满了早早用彩纸包好的大个小个的礼物。房间的墙上还挂着用冬青或槲寄生和常绿植物加以装饰做的花环。
孩子们戴着红色白球的圣诞帽,踩着厚雪靴,在花园里跑动,堆雪人,合着收录机里放着的圣诞歌曲《平安夜》,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扭动身躯,随口轻哼。引爆着节日的气氛。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快乐的笑容,与身上穿着的红色衣裙相映成趣。
在客厅里巨大的壁炉里燃烧着温暖的火光。琼丝怂恿着路一瓶准备长袜子,明天就可以收她跟鲍勃爸爸准备的新年礼物。
还对着儿子路易斯挤眉弄眼,问他给路一瓶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
路易斯神秘一笑,引来众人的好奇,但他死命守口,“严刑拷打”就是不说,只是小声对路一瓶说,晚一点去教堂参加午夜活动的时候告诉她。
两个不良父母起哄,路一瓶乐呵呵地看着路易斯与父母花腔。后面看他一比二,节节败退,还是舍不得,开口为他解围。
拿出她早准备的圣诞礼物。
送给鲍勃爸爸的是一枚玻璃种的祖母绿领带夹,而琼丝妈妈的是一整套最合她性格的玻璃红翡手饰。
美丽的物品是不分男女喜欢的,收到礼物的艾文伯爵大人和琼丝都很高兴。不说礼物的贵重,重要的是送礼人的心意。
路一瓶当然不能表示,这在她空间里大把,只说不会破费,她很乐意,也很高兴给这些物品找到它们的主人。
而主角路易斯,路一瓶送了一对墨玉制成的袖扣,还有一个现代人都会觉得超炫的打火机。
爱人这么用心的举动,把路易斯喜欢地直抱着她不放手。
鲍勃凡艾文伯爵挺起脂肪堆砌的大肚子,如同肯德鸡爷爷的大圆脸上,翘起那可爱的大胡子,搞怪地表示也很喜欢这个打火机,对儿子说:“路易斯,反正你又用不到打火机,倒是我喜欢抽烟,不如你转送给我吧”
琼丝推了推他,笑骂他没有老子样,竟然会抢儿媳妇送儿子的圣诞礼物。
路易斯当然不肯了,父子俩还没下桌,乒乒乓乓的,甜点都要被这两“小孩”弄倒了,琼丝与路一瓶在一边哈哈大乐不插手,看他们逗趣。
最后的最后,路一瓶当然还是会再送一个打火机给鲍勃爸爸啦!
第二天,他们准备去梅尔顿本家参加家族聚会,顺带旅行。西方人大多喜欢在圣诞节的时候出去旅行,又或有一些是全家人聚在家里庆祝圣诞。
艾文家当然也会如此遵循传统。
平安夜大餐过后,时间已经差不多来到六点了。
全家人带上要弥撒的饼干和红酒,还有和教友一起庆祝节日的用坚果、蜂蜜、水果和奶油做成的小蛋糕和水果酒。
教堂里现在已经很热闹了,这个节日里,无论你是不是教徒都可以来参加活动,与人交流。
路易斯的妈妈琼丝是基督徒。
路一瓶三人不是基督教徒,但跟着琼丝妈妈等人一起,聆听圣诗班演唱圣歌,一起背诵经文。还有,就是听牧师传道,举行弥撒,然后与教友一起观赏演绎圣经故事的音乐剧,分享带来的食物及聊天,或是在教堂外面与孩子参加小活动,感觉很有趣!
时间差不多要到十二点了,活动即将要解散。
路易斯把与小孩子玩疯的路一瓶带到了一棵高大柏树的后面,他的眼睛好亮,在灯光的衬托下,宛若深潭,他收拢的这一方小世界,隔开了孩子的嘻闹,教堂传出的歌声,还有人们大声的谈话声。
脸上红扑扑的路一瓶着迷地看着他,看着他轻轻捊开她玩得歪掉的圣诞帽,把吻印在她的鬓角上,“我爱你!”
醇厚清亮的声音迷醉了路一瓶,手指捏着他的胳膊不舍得放开,如花般的笑靥经久不散。
或者今天最开心的一刻就是在此时吧,路一瓶想。
路一瓶没有退缩,在这样的日子里,她大声地回道:“路易斯,我也爱你!”
这是路易斯第一次从路一瓶的口中听到爱这个字。他简直不敢相信。
狂喜的吻不停的落在她的脸上,额头、脸颊、鼻尖、还有红唇。路一瓶也动情的回吻。
是的,我们是爱人了呢……
路易斯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那是一条精致的,剔透玲珑的水晶项链。路一瓶一眼就喜欢。
白金的小圆形链子串起十二颗水滴形的白色水晶,最中间的三颗水晶用三条1CM长的链子拉长。款式看起来大方又漂亮,在光的照射下折射迷人的光彩。
在链扣的地地方还有两个字母”L-L”喻为路易斯与路一瓶。
真是花了心思了呢。
路一瓶谢谢他他帮她戴上项链,吻了他一下,抱着路易斯的手臂慢慢走回教堂。
回到家的路一瓶脱下外套,里面穿了件V领的鹅黄色长裙,露出在浪漫星空下,圣洁的大教堂里路易斯送她的滴水型水晶项链。收到家人的善意笑声,路一瓶越爱路易斯,越容易害羞,一下子就红了脸。转身就跑回楼上的房间。
这快乐的节子里,路一瓶接到了国内秦泰兰和杜晓简发来的电报。
她们是问候她在英国过得怎么样,还有祝她一家人圣诞快乐!
路一瓶很惊喜,能得到祝福,还有什么比这更欢喜的事情?
她又很尴尬,来到英国这么久,除去在离开上海前,她们四人有聚在一起一次。那只有她坐了一个多月的轮船来到英国,又辗转了好些日子回到莱斯特,两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那时候她只是打了一个电报给她们报了一次平安。
再然后,每天过得这么潇洒快乐,竟从未想过主动联系她们。还说是好友?路一瓶敲敲脑袋,还真是没心没肺。
与方瑜、秦泰兰和杜晓简虽相处不久,但她们之间就是有一种默契,不与离开、分别、时间而变淡。
路一瓶习惯了现代的与好友联络不是电话就是网络。现在回到了四十年代,竟然不会用联系方式了。
这么久都没到要联系朋友,路一瓶好自责。
路易斯问她怎么了,知道路一瓶的想法后,跟她说,没关系,好好跟她们道个歉,要不,我让人往她们家里送赔罪礼物?
路一瓶狠狠捶了他一把。真是个棒槌,什么烂主意。要赔罪,也是她亲自上门比较有诚意吧?
路易斯说,要不,现在先电报赔罪,然后我们邀请她们来英国参加我们的婚礼怎么样?
路一瓶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