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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凰灵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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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进去啊?”圣倾玥看着这片精致宏伟的宫宇,斜眼向身边某位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狐狸精问道。另一边,有几个人跃跃欲试想要推开主殿的大门,圣倾玥歪头看着。
有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随手拿了块石子扔了过去却连落地的声音都没听见就直接消失了。刚刚还跃跃欲试的几人立马蔫儿了。
由此,圣倾玥的出一个结论:聪明人不是没有,可惜不多。
可圣倾玥忍了很久,终究也没忍得住:“毓无忧你聋了吗!!!!!!!!!”
据后世考证,当年荒云时代著名战役“醉心”幸存下来的人回忆道:“当年……在凰灵殿前……‘那一位’的遗念生生被无双冕下吼到了三里外……”‘那一位’是谁?圣倾玥连他的遗念都可以吓走,还有什么不可能?
毓凰天终于回过神。一脸淡定加不解加无辜的问道:“怎么了?”
于是圣倾玥栽了……
“我说,你为什么不进去?”圣倾玥努力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能不能出去可能就要靠这个混蛋(……)了……
“我傻啊我,凭什么要我进?你不能进啊?你知道这是谁的属宫吗你,还给我瞎嚷嚷!!!!!”毓凰天想也没想就甩出这么一串话。
圣倾玥满头黑线,其他人面面相觑。
“咳……”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毓凰天不甘的嘟囔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
语罢,也不理其他人,直挺挺的走向了那扇细细雕琢了繁复凰舞九天图样的大门。
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呵,真是狂妄。他以为他是谁啊,摆这么大的架子,他……”
毓凰天不见了。
人群中一片嘘声。
圣倾玥抬头看看无尽空间之外的初生之地,紫色的核心浅浅发着白色的光晕。正好是倾斜的。
一瞬间,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样,一遍一遍的开始抽痛,轻轻地,却让她忍不住想要落泪。
圣倾玥也慢慢向那扇门走去,每近一步,心痛就轻了一些。
终于,她也站在了那扇门前,伸出手,却瞬间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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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样做很不厚道吗?”很清脆的声音,年岁似乎不大。
“你也好意思说,又不是我让你这么干的……”慵懒。
“我……”有些委屈。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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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
圣倾玥努力的揉揉眼。
“别揉啦,再揉我怕……”忽然不说了。
“怕什么?”圣倾玥问道。
“算了。”毓凰天耸耸肩,“你该不会是看到我不见想要跟我同生共死吧?”
圣倾玥瞪了他一眼。
毓凰天摸摸鼻尖,偏偏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含了几丝委屈,叫人心生怜惜。
“你为什么没死啊?”圣倾玥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
“哼哼,我是谁啊……”毓凰天含糊不清的混了过去,“你没看到那群死人都在这儿吗?”
圣倾玥这才抬眼打量了一下殿内的摆设。
这一看,她惊得差点跳起来。
地面精致的琉璃刻着丝丝缕缕不甚清晰的昙花,却又给人一种很缠绵的感觉,可以清晰的看到人的倒影,也很清晰的映出了穹顶的凰鸣九天图。
抬头,透过半透明的白色仙灵玉似乎可以看见殿外的星空,一缕一缕的星光就那样柔柔的洒在大殿里,中央一副九转紫星落云玉雕成的凰鸣九天图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双眸处更是灵气逼人让人不禁双腿一软。
殿中摆设更是穷尽世间的奢华,怕亘古只有碧落的无极宫可与其一较高下。
圣倾玥被眼前所见摄住了心神,其他不知怎么莫名其妙也被带了进来的“闲杂人等”也看直了眼,不少年岁较小修行时间较短的“小孩子”嘴里的哈喇子早就沿着地上的昙花纹路流了一地。
“这……这是哪儿?”圣倾玥怔怔问道。
“梦魇时代,号称亘古第一人的凰天氏的居所,凰灵殿。”毓凰天双眼含笑,眸中神色几度变幻。
“凰天氏?”圣倾玥转过身,眼中的疑惑一目了然。
不少人对这个所谓的“凰天氏”闻所未闻,甚至包括一些老怪物。同时,已经有人在暗暗思量这“毓无忧”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如斯才学本领自己之前却闻所未闻……
已经有很多聪明人猜出了毓凰天的身份,却唯独对圣倾玥毫无头绪。
“是啊,凰天,是亘古最尊贵最独一无二的姓氏……”毓凰天幽幽叹了口气,“这是初生之地自初分起便保留的权限,甚至连碧落都不知道,在这个亘古,竟然还有这样的姓氏……”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圣倾玥毫不客气。
“碧落不知道那是以前,现在就连无极阁都知道。”毓凰天仍是笑意盈盈,只是眸中神色无人能懂。
“凰天氏得天独厚,生来拥有无上神力,连碧落都奈何不得。他的伴生圣兽便是与亘古同存的幻帝凰。”毓凰天说到这里,眸中已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羡慕。
“这……幻帝凰,竟是这位‘凰天氏’的伴生圣兽?”许多人难掩震惊。
毓凰天耸了耸肩:“是啊……谁让人家姓凰天呢……”笑里又含着讽刺。
“那这位凰天氏,到底叫什么名字?”某些人开始蠢蠢欲动。
“不知道啊……所有记载着为凰天氏姓名的古籍里,‘凰天’后面的名字统统不见,好像某种禁忌。”毓凰天仍是轻轻松松的说道。
“那……这样一个得亘古庇佑的人,又怎么会消失呢?而且……怎么会成了禁忌呢?”一个人终于按耐不住。
毓凰天扫了他一眼:“……凰天氏之所以被称为‘亘古第一人’,是有原因的。”不紧不慢的语调。
那人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张了嘴却又闭上,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亘古第一等的样貌,亘古第一等的实力,亘古第一等的高贵,亘古第一等的……”他顿了顿,眼角眉梢含着的笑又深了几分,“痴心。”
“所有女子所盼望的,无非是遇到一个痴心人,家世上等样貌无双博古通今……”毓凰天笑得讽刺,“可这样的人,本就该只存在于传说,传记,话本,小说之中……”
“可又有谁会想到,亘古第一人凰天氏竟甘愿为一女子放弃毕生神力,甘愿不再轮回重生呢?”毓凰天嘴角含笑,眼神如斯讽刺。
“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一名样貌甚是可人的女子忍不住轻轻问道。
“有自然是有的,可惜早就不在了。”毓凰天轻笑。
圣倾玥皱着眉。
“那他为什么放弃重生?”圣倾玥不解。
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放弃转生,现在的亘古就不会有黄泉和其他势力虎视眈眈了。
“你以为亘古第一人是好相与的吗?”毓凰天悠悠的说道,“如果不是他那可笑的,自认为的所谓‘爱情’,他怎么忍心放弃他的宏图大业?”
“什么?”
“凰天氏既然拥有如斯神力,自然……不会甘心屈居人后。”毓凰天眼神深邃,看着头顶那一片凰鸣九天图,仿佛看到了当年那名傲视亘古的男子,一样的霸气凛然。
“而且……”毓凰天收回了目光,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据说……凰天氏当年死的时候,不过活了三度光……”
“嘶……”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三度光?这……这在亘古可算得上是早夭啊……
“那,凰天氏爱上的女子……是怎样的?”
“样貌……应该不算拔尖儿……这是有史可考的……”毓凰天眸中也闪过一丝不解。
“既然并不出色……那……”刚刚问话的女子,包括所有人,都是一脸迷茫。
这样的人……凭什么让那位传说中的亘古第一人青睐,甚至……
圣倾玥好像想起了什么。
“那凰天氏的样貌……是什么样的?”圣倾玥问的小心翼翼。她觉得……她可能猜对了。
毓凰天皱皱眉,琉璃面具光芒万千,声音多了几分不确定:“据说……是幻紫袍,琉璃面,……”
顿时,大殿里的人面面相觑。
“真的……我们看见亘古第一人了?”所有人都开始兴奋。
毓凰天瞳孔猛然紧缩,慢慢恢复平静。
圣倾玥觉得,毓凰天对这位“凰天氏”的感情,好像也忒奇怪了吧……
“毓无忧,为什么……嗯,你好像对‘凰天氏’有点……那个……”圣倾玥含混不清的问道。
毓凰天还是笑,只是他瞥了圣倾玥一眼:“他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语气平静双眸含笑,可圣倾玥就是觉得……怎么说呢,寒气逼人吧……
“可……他都死了多少度光了……”圣倾玥不解。
“亘古第一人……你真的只当它是个称号吗?”毓凰天神色平静,半面琉璃面具光华流转,“他会回来的……我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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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可我们都没预料到,竟会是那样的结局……
卧在软榻上嘴角含笑,眼神悠远,仿佛跨越了时空。
你说……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还会不会这么做?
该是会的吧……为了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
紫袍的少年轻轻笑着,眉心一朵昙花万千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