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歌》姬衣扬

8、着魔一样

　　“她受到很大的打击……也可以说是压力吧。”医生总结说。“对于受头部受过严重撞击的人来说，是最大的伤害。”
　　“但我们都没有给压力她啊！”大家长罗列马上反驳。
　　“压力也可以是自己给自己的。”医生白了一眼打扰自己说话的大块头。
　　“……红雨刚才好像想起了点什么，所以我就追问她还想到什么……然后她就……是我不好……我不该迫她的……”碧藕眼红了，在检讨。
　　“勉强她回想的话，就会这样病发吗？”南易问出大家的心中最关注的问题。
　　“……也不是这样说，但意思差不多，病人如果可以自己轻松的，一点一滴得慢慢想起就好。我开了些药，是平气安心用的，你们明天再去买来煲来给她喝好了。”哎，也只可以这样了。
　　“如果那么痛苦，还不如想不起来！”罗列气愤地瞪着南易，南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才抬起头。
　　“我送你吧，医生。”他也是时候走了。“对不起，今天本来是有生意上的事情才来拜访的，但现在大家心情都不好，我就改天在来拜访吧。”
　　“哼！”
　　“孩子的爸！”母亲怪责地瞪了丈夫一眼，“红雨不是叫你不要在这样对人家吗？对不起，南易，有什么就明天再说吧，也很晚了。”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
　　“那么我告辞，医生，我们一起走吧。”
　　“好。”

　　“……全镇都知道那小女孩是为了你才变得那么凄惨的，而我看你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当然我也知道你对姐姐好一点，但男人嘛，是不是该负那么一点责任，对于那小女孩？”
　　和医生缓缓地离开了红雨家的牧场，医生忍不住说起自己的感想。
　　“……你的意思是？”
　　“姐姐是很懂事、美丽，但妹妹也很可爱吧？刚才我才进屋，你就紧张地恨不得将我拉上楼去为妹妹看病，那个样子，可不只是内疚而已吧？其实你也很喜欢妹妹的是不是？既然喜欢，那么，改成妹妹不好吗？怎么说，妹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害的，你应该为她下辈子负责啊！”医生理所当然地说。“要不姐妹一起也好，反正你家有钱，但罗列大概不会答应吧，哈哈。”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南易不是不为他的话而震惊的，虽然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旁观者随便说说的话，但似乎点醒了自己什么。
　　以前的红雨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现在的呢？虽然只有十四岁，但现在的红雨却比碧藕，不，比谁都吸引自己！自信、美丽、有礼、气质高贵……还有那隐约透露出的一股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最近自己想她的时间是不是比碧藕多了？
　　印象最深的是她在微风中身穿紫色薄纱，莞然一笑的柔媚，深遂的眼睛是他所陌生的自信和闪烁，仿佛不必说任何话，就可以代替一切言语一样神奇的笑容，是什么呢？
　　是什么吸引着自己呢？
　　她的身上，有什么比碧藕更加吸引自己的存在呢？
　　仿佛着魔一样。
　　她那次笑的时候，仿佛在和自己说，你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只是将章节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