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逗魔导士]光荣的荆棘路》雪黛

2、02-03

　　（02）

　　莉娜：嗯，这条路究竟对不对？
　　杰洛士：根据这本《联合国魔导士协会资料大全》，距离我们目前位置最近的确实是N国N城N镇N乡N村N大队的魔导士协会N分部。
　　莉娜：大队……寒碜得可怜。
　　杰洛士（笑）：有同感。
　　莉娜：真的不用到总部去？
　　杰洛士：协会分部的权限如下……
　　莉娜：听起来倒是没问题。
　　杰洛士（在唇边竖起手指）：相信我，没错的。
　　莉娜：凭你的信用记录亏你还有脸……算了，（按捺怒火）咱俩毕竟是一家人，相信你吧。
　　杰洛士（手指不偏不倚点在她的唇上，完成飞吻）：3Q！
　　莉娜（怒火爆发）：我掐掐掐死你这个轻佻的垃圾魔族。
　　杰洛士：啊，地上有一个金币。
　　莉娜（东张西望）：金币在哪里？金币在哪里？可爱的金币，莉娜姐姐来了。亲亲小金币，快到莉娜姐姐口袋里来。

　　莉娜翻遍草丛，满面尘土，一无所获。
　　杰洛士跟在她身后，悄悄掀起她的斗篷一角，从钱袋里夹出一个金币，丢在地上。

　　莉娜：怎么找不到？你是不是骗了我？我会要你好看滴。
　　杰洛士：看，在那里。
　　莉娜：哇，太好了，太美妙了！我今天运气真好心情真好（以下省略二百五十字抒情）……

　　——杰洛士的心声：诸位看官，你们一定看出来了吧？做莉娜的BF是需要超级交际水平滴。那个老实巴交的高里绝对不行，一定会被欺负得很惨，把我们男性的尊严统统丢光。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只有我才能把莉娜摆平，过上幸福生活。这必须要感谢兽王殿下多年以来的精心栽培啊！兽王殿下，我崇拜你！
　　（围观群众：看来杰洛士对兽王忠心耿耿，根本不考虑婚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嘛！我们都知道莉娜也是死硬派，不肯加入魔族不肯签订不死契约的。我们XL命前途好坎坷！）
　　——杰洛士的心声：要说刁、蛮、奸、猾、狠、辣，莉娜虽是人中翘楚，但比起杰拉丝来，毕竟还差得远。在那个女魔头的淫威下苟且偷安了一千年，我对付莉娜当然是小菜一碟。不然，我肯定会像高里他们一样任凭莉娜宰割的。兽王殿下，我对您感激涕零！
　　（围观群众：晕，原来不是忠心……）

　　一群山贼上场，拦住杰洛士和莉娜的去路。

　　山贼一号（扯出一面黄色小旗，吼）：此山是我开。
　　山贼二号（扯出另一旗，吼）：此树是我栽。
　　山贼三号和四号（同时拔刀，齐声吼）：要从此路过。
　　山贼五号（从四人身后跳起来吼）：留下买路财！

　　莉娜（恍若不觉）：金币金币我爱你，就像耗子爱大米。

　　山贼一号（收好旗子）：小姑娘，看来你很愉快！
　　莉娜：白捡了一个金币。不劳而获的感觉最愉快。
　　山贼二号（收好旗子）：你能理解这种心情，我们就省事啦！劳驾配合一下，把财产统统上缴吧！
　　莉娜：我拒绝。
　　山贼三号（妄想游说）：配合一下嘛！最近寨子里经费紧张，各个部门都缩减开支。最好就别动武啦！
　　杰洛士（春风满面）：请问，为什么？
　　山贼四号（实话实说）：大王命令我们节约磨刀费、刀具使用的折旧费。
　　杰洛士：也就是说，下了禁刀令？
　　山贼五号：BINGO！
　　莉娜：山寨怎会经费紧张？
　　山贼一号：别看我们只有五个人。我们有一个大王，四十八个副大王，还有人事部、后勤部、教育部、外交部等等等等之部，五个人要养活一百三十八个吃闲饭的领导，山寨的经济当然会发生危机了。
　　杰洛士：哈哈，对不起，我知道一个绅士，哈哈哈哈，不应该当面嘲笑别人的苦难。哈哈哈，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幸亏我只有一个领导，还是她负责养活我（讴歌：兽王殿下，我永远崇拜您）。
　　山贼二号（羡慕）：你找到一个吃软饭的工作？长得好果然有前途。
　　杰洛士：吃、吃软饭？
　　山贼三号：我正想跳槽，小兄弟，你有没有门路帮我介绍一个老板娘？
　　山贼四号：要求不高，吃饱饭就行。
　　山贼五号：老板娘丑一点无所谓，你身边这位平胸的水准也能凑合。
　　莉娜（平静）：最近山贼的职业素养，真是越来越低。
　　杰洛士（深有感触）：而且没什么眼光。

　　龙！破！斩！

　　莉娜：哇！活动了一下筋骨，累了，饿了。
　　杰洛士（脱下斗篷铺在地上）：你坐下好好休息。我去准备晚饭。
　　莉娜：不不不，这种事情还是准太太负责比较好。
　　杰洛士：你对我真好。（笑）我就不客气地坐享其成了。

　　逃过一劫的莉娜乐滋滋地用头发钓鱼。

　　莉娜：看你这身魔导士打扮，我总是不太习惯。
　　杰洛士：穿着神官服装去申领各种结婚文件，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莉娜：可是这套衣服和杰路一模一样，我实在受不了。
　　杰洛士：我的衣服是依靠想象制造出来的。虽然交过手的男魔导士很多，但我对他们的衣服细节没什么印象。杰路和我比较熟嘛，我只能想得出他的衣服啊。
　　莉娜：拜托，换成黑色行不行？
　　杰洛士：这个很容易。

　　鱼堆成了小山。
　　莉娜喜洋洋地生火烤鱼。

　　莉娜：先说好，这些全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
　　杰洛士：全是你的，我不吃。你吃得慢一点，不然伤胃。
　　莉娜（大嚼）：我的胃胜似铜墙铁壁。
　　杰洛士：小心鱼刺。（拿起一条）我帮你挑鱼刺好么？
　　莉娜：哦，不过你可不能吃。
　　杰洛士（微笑）：知道知道，你先喝口水。
　　莉娜：这么周到。（怀疑的目光）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杰洛士（继续微笑）：我一贯守身如玉，和兽王是非常清白的同事关系。你别听那些山贼瞎讲。
　　莉娜（心满意足地喝水吃鱼肉）：你看起来有点心虚。
　　杰洛士：我哪有心虚！呀呀，莉娜，你坚持这么说，我很难过的。
　　莉娜（看一眼身下）：斗篷还是米色的。杰洛士，我数一、二、三，变。
　　杰洛士（黑线）：很像叫小狗！

　　（03）

　　饭后闲话时间。
　　杰洛士精心削着苹果。

　　莉娜：你挺勤快嘛。
　　杰洛士（笑眯眯切下一小块）：为你服务是免费滴。
　　莉娜（欢欢喜喜吃）：你会不会洗衣服？
　　杰洛士：不会。
　　莉娜（垂头丧气）：我真失望。
　　杰洛士：人家从来没有穿过货真价实的衣服，所以不会洗呀。
　　莉娜：你肯不肯学？
　　杰洛士：肯。
　　莉娜：学会后肯不肯帮我洗？
　　杰洛士：当然肯。
　　莉娜（精神再度振奋）：你学东西快吗？
　　杰洛士（得意洋洋）：快极了。上次兽王殿下教我学泡方便面，我学了十年就学会了……
　　莉娜：十年？
　　杰洛士：学会了煮开水的诀窍。
　　莉娜：十年？煮开水？？
　　杰洛士：我只花了四十五年就学会了泡面的整个程序。兽王殿下还夸我聪明伶俐呢！
　　莉娜：这种速度叫聪明伶俐？
　　杰洛士：兽王殿下她自己学了一百七十年才学会。
　　莉娜（晕）：瓦嘎达。
　　杰洛士：你明天教我洗衣服吗？
　　莉娜（黑线）：我有生之年，不晓得能不能看到你学会洗手帕？
　　杰洛士（天真状）：手帕是什么东东？
　　莉娜（面如死灰）：识相的话，就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
　　杰洛士：遵命。
　　莉娜（拉他衣角）：这个，不是真正的衣服？
　　杰洛士：这是我的精神能量幻化出来的像。
　　莉娜：摸上去很实在，不象虚像嘛。
　　杰洛士：先做成虚像，就跟你们的立体投影差不多；然后注入更强大的能量，将虚像转化成可以触摸到的实像。这个过程对我来说一微秒就能完成。但实像和真正的自然物质还是有所不同的，比如说，不会脏，也不需要洗涤，因为它其实不存在。
　　莉娜：你的□□也是这个原理？
　　杰洛士：没错。
　　莉娜：光凭想象很难理解。
　　杰洛士（挽起衣袖）：握住我的手腕。
　　莉娜（握住）：怎么看怎么实在。
　　杰洛士（整个人体转为虚无，一个朦胧的光影，眉眼依稀，还能认出是他）：握紧一点。
　　莉娜（手指穿过他手腕的虚像，握成了拳头）：嗯，真奇妙！

　　他一瞬间化虚为实。
　　她的手指当即被柔韧的肌肉弹出来。

　　杰洛士（笑）：如何？
　　莉娜：还以为手指会陷在你的体内呢！
　　杰洛士：假如你想也可以做到。
　　莉娜（沉吟）：你能否任意改变外形？
　　杰洛士：行，不过这个□□形象是兽王殿下在创造我的生命时赐予的，是我的默认形态。我不可能做本质意义上的改变。也就是说，所谓的改变仅仅是一种伪装。
　　莉娜：那就算了。（微微一笑）话说回来，你的锡杖放到哪里了？
　　杰洛士：星之世界（锡杖出现在手中），随时取用。（锡杖消失。）
　　莉娜：为什么不用空间跳跃把咱俩一起转移到协会门口呢？菲利亚都能带人空间转移。
　　杰洛士：带你的话，动用的能量场太剧烈。而且，星之世界虽然是无限的浩淼，动用这种途径进出的魔族也不计其数，但这些生命全部是纯粹的精神体，你的□□一旦进入，就好像漆黑的空间出现了一颗闪亮的明星。
　　莉娜：也就是说，会很显眼？
　　杰洛士：嗯，现在兽王殿下并不清楚我在哪里做什么，她只知道我按照她的吩咐在人间办事。我的工作成果按时上交，她就不会起疑心。如果你的□□进入星之世界，必然会引来查询。谁带你来的？为什么带你来？假如答案是杀你，当然没有问题。如果查出是为了结婚，咱俩就会陷入一场苦战。我认为现在摊牌的时机还没有成熟。魔族的时间概念比起人类，是极其缓和的，兽王殿下研究个新菜式也会花上三两年。我完全可以优哉游哉，在人类世界晃个三十年，顺便完成公务员的份内工作。莉娜，一想起将来我就充满向往。咱们天天厮守在一起（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总之理直气壮地去惹毛兽王或者你的姐姐，高喊什么爱情至上的口号，是绝对不明智的。避免正面冲突，才是首要选择。

　　——杰洛士的心声：你短暂的生命，在我永无止境的生命里，在我那些永生的同类眼里看来，只是沧海一粟。何况你的青春比生命更为短暂。当外貌形同祖孙时，我将如何与你同床共枕？你没想到这个问题罢了，你也不可能忍受的。要是你与我签订不死契约，我的生存就是你的生存，我的灭亡就是你的灭亡，生死相许，难道你不愿意么？

　　莉娜小脸绯红，腼腆地看着他。

　　——杰洛士的心声：你知道了我这想法就会拂袖而去吧？你认为我有义务理解你，你决不考虑和魔族合作。我确实明白这一点，所以永远不会向你提出这个建议。人类的形体美到十八岁以后开始衰退。莉娜，你满十八岁的时候我会亲手杀死你！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诸位看官，杰洛士的心情请参照幽游白书中户愚吕杀死幻海的心情。他看见他深爱的她满脸皱纹身材萎缩眼角含垢，亏他相思了几十年，心中少女形象破碎，一抓狂就把她K了。）
　　（围观群众甲：啥是幽游白书？）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汗，当我没说过。）
　　（围观群众乙：别把我们的小杰比作那个肌肉男。）
　　（爬格子的码字师傅：汗，已经说了请各位当我没说过。）

　　杰洛士：今夜只能露宿了。（一个光球送入湖水）你先洗澡。
　　莉娜：今后洗澡水都归你烧。
　　杰洛士：好。

　　莉娜心满意足地洗澡。

　　——杰洛士继续心声：发育得很迟缓啊，推迟到二十八周岁行刑吧。

　　莉娜（尖叫）：你竟敢偷看我洗澡你混账混账你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
　　（全体围观群众：莉娜，别叫了。看你一眼多活十年你赚到了。当初你被加梅丽雅的爸爸看了个光，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莉娜：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