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崩坏白蛇传（三）(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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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地处深山老林，但是青城山也算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白洁身为蛇妖，对这种大自然的气息接受度胜过人间——虽然她灵魂还是个人，但是这个世界，是唯物主义滴，谁让她穿到了蛇的身上。
小青负责几个人的安全和吃食问题，隔一段时间便会出山去最近的城镇买些食物和药材。
药材是给许仙的，因为他这个大夫得帮自家娘子安胎。
“娘子，吃药了。”许仙端着药碗走进来。
“嘶嘶，嘶嘶……”呲了呲牙，大蛇扭头就跑。
许仙上前一把拉住白洁的尾巴——这也算养胎日里新修炼出来的了。不惧怕自家娘子的蛇身，每日里还都得拽上一拽。因为某些人不配合不吃安胎药。
白洁甩尾巴但也不敢太用力，因为会把许仙抽飞。只能在地上扭动。
许仙顺着尾巴摸上去，把蛇头扭过来，捧着白洁的脑袋，边摸边哄：“乖，先吃药。”
拗不过许仙，白洁只能变回人身：“我身体好的很，干嘛总让我吃药。”
许仙拥着白洁坐下，把药碗端过来：“为夫知道娘子身体好，可是安胎药和补药没差，而且温和得多。总之，为夫是大夫，你得听我的。”
白洁只能皱眉将安胎药喝下去。然后吐吐蛇头，一扭身继续变回一条长虫——孕妇体温高，还是变回蛇舒服一点。
许仙看她懒洋洋的样子笑了笑，端着药碗便出去了。
没等白洁睡着，小青大惊失色地跑了回来，拉起白洁：“快走！法海追来了！”
白洁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想要和小青一起从山洞后面的洞口跑掉，无奈法海已经站到了两人面前：“两条蛇妖哪里跑？！”
白洁怒了：“你没完没了啊你！”
法海冷哼：“白素贞，你竟然还敢以妖之身和人结合，简直是有悖天道！今日我便收了你！”
小青咬牙飞出自己的剑，冲上去和法海缠斗在一起，可是白洁一眼就看出来，小青的修为还是抵不过法海。
白洁吐着信子也加入战斗，巨大的蛇尾巴时不时从背后偷袭，给小青制造机会。
三人缠斗片刻，法海逮住一个空隙用禅杖打飞了小青，然后便拿出了金钵：“白素贞！受死吧！”
一道金光泻出，照在白洁身上，白洁顿时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火烤一样，痛的在地上打滚。
小青看了大惊，要知道白素贞现在如果出事可是一尸两命！
法海又给予想要冲上来的小青一棍子，然后盯着地上打滚的宿敌笑的得意。
这时候许仙冲了进来：“娘子！法海！你这秃驴实在可恶！我家娘子心地善良从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何要苦苦纠缠我们？”
法海语重心长道：“你是被这蛇妖蒙蔽了！”
许仙啐道：“我呸！我娘子是妖又如何，比你这道貌岸然其实卑鄙的和尚强了不知多少倍！”
法海道：“糊涂！”
说罢手中金钵金光更胜。
白洁看到许仙进来就怕法海再把许仙带走，拼尽全力用尾巴把许仙扫到小青身边，然后等着被收进金钵里。
法海也是这么想的，不料白洁的肚子猛然飘出一道红光，硬生生地将金钵逼了回去。
法海倒退两步才站稳，惊诧莫名，再拿起金钵却是怎么都不管用了。法海掐指一算，不甘心道：“白素贞，你肚子里的文曲星护着你，今日老衲便饶过你，待到文曲星出生之日，便是你被压雷峰塔之时！”
说罢转身走了。
白洁看到法海走了，还没等到小青与许仙将自己扶起来，已经昏了过去。
这一次，梦境清楚了。
白洁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她看清楚了天空中那三道影子。一蛇。一龙。还有一个蛇尾人身的女人。
两方交战激烈，天地为之变色。最让白洁惊讶的是，那个同样白色蛇尾的女人，竟然与自己的容貌如出一辙。
只见那女人与那暗青色巨龙缠斗在一起，手中法宝白光凛然，化作一柄巨大的利剑直直刺向了那青龙的龙头。
一片血雾染遍了眼前的景象，待到再能看清楚，白洁便看到了面对自己，一身白衣的观音菩萨。
观音的手里托着一条小小的白蛇，对着那白蛇道：“白素贞，此刻你还不能控制自己的神力，天界现如今正是劫难的时候，本座未免多生事端，就暂且将你放在北海极寒之地，你尚且年幼，无论对事知，或不知，都且放下那些前尘，好生修炼去吧。”
周围的光线渐渐成了一片白色，白洁适应了一片纯白，环视四周。发现这里都是冰，很厚实的坚冰。
这里是个完全被冰雪包裹起来的洞穴。白洁忍着寒冷走在冰面上，向着山洞最深处走过去——
那里有一大块完整的冰，很突兀，白洁走过去，觉得里面隐约有什么东西，便更仔细地去看。
盯了好半晌，那里面的东西突然动了，白白的脑袋扬起来，身子四处扭动，白洁这才发现——困在这坚实冰层里的，赫然就是自己！
白蛇大约是苏醒了，身形渐渐涨大，蛇眸的红光也越来越盛，终于最后破冰而出。
突然洞中金光一闪，白洁抬头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金色法宝，白蛇也发现了，那金光已经直劈下来。打在白蛇头部的正中央。
白蛇装在冰墙上，甩了甩脑袋，趁着金光没有追过来快速从洞口逃窜了出去。
白洁估计那金色的东西是观音想要镇住白蛇怕她短期内跑掉的法宝，见白蛇被劈了一下也是担心，于是想跟上去看看白蛇有没有事，但是出了洞口，眼前的景色赫然是青城山了。
白洁边走边看，直到看见一个人类，捏着一条小白蛇准备取蛇胆，一个小牧童走过来：“大叔，我请你吃水蜜桃，你把这小蛇放了吧。”
白洁知道。白娘子的故事，这里便是开端了。
梦境到此结束，白洁猛然惊醒。连带着身边看守的许仙也吓了一跳：“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小青听到动静也从洞外进来：“姐姐？”
白洁笑笑：“做噩梦而已，你们不要担心。”
话虽如此，许仙和小青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焦急。
白洁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小青……以前我的梦境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现在我全都看清楚了。我看到了一场激烈厮杀，看到了我自己被镇在北海……”
小青一愣，然后问道：“那你都记起来了？”
白洁摇摇头：“我的身世我还是不太明白，只是隐约知道，似乎当初是观音菩萨忌惮我的能力，才将我封印起来。”
小青冷哼：“何止观音菩萨，整个天庭都忌惮你的神力。”
白洁一愣：“我有那么牛叉……不是，我是说，我有那么厉害么？天界还会怕一个蛇妖？”
小青咬牙：“你从来就不是妖！你是神！”
白洁傻眼：“这个跨度可是够大的啊。我有点接受不了了。”然后转头问许仙：“你接受得了么？”
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许仙已经被小青用法术给弄晕了。
小青冷笑：“若你只是一只寻常蛇妖，蛇族大妖怪众多，比你修炼长久的大有人在，怎么会独独挑上你？因为你是上古神之后裔。是女娲娘娘座下两大神，白矖与腾蛇之女。”
白洁张大嘴巴——就是那个梦里蛇尾人身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人？半晌，白洁终于“哇”了一声。听起来很厉害。
小青看了眼白洁，继续道：“上古之时，我蛇族因为女娲娘娘是六界最强大的种族，可是自从补天一役，女娲娘娘牺牲自己维护了这个天地，而她亲手创造出来的白矖大神和腾蛇大神也跟着娘娘去了，蛇族自此没落，但是，你留下了。你是上古蛇神的后代，也是我们蛇族的希望。”
白洁这才明白为什么非要自己去报恩，尴尬地道：“你这么说我觉得压力很大啊。”
小青不语。半晌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完成报恩，位列仙班，这样我蛇族才能振兴有望。”
说完小青出去了。白洁纠结了——白素贞啊白素贞，原来你还是个官二代啊你！
很快到了白洁生产的日子。
本来天空晴朗，但是文曲星下凡让这山中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直到一道红光飘进了白洁的肚子，文曲星安然降世，一切才恢复正常。
白洁脱力昏了过去。
白洁再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动不了，连忙睁开眼，只看到自己不在山洞里，而是被锁在一棵大树上，
前面几步远的石床上，许仙正抱着孩子逗弄着。
白洁想开口，许仙已然抬头看过来：“你醒了？”
白洁闭了嘴。她看到许仙的眼里，有着从来都没见过的利芒。
许仙站起身抱着孩子走过来：“问都不问，看来你懂了。”
白洁只是问道：“小青呢？”
许仙道：“她自有法海关照。”
白洁怔了片刻，苦笑：“你也和法海是一伙的？”
许仙笑的轻蔑：“我怎么会和那种蠢货是一伙的，亏我苦心制造各种机会让他来找你，还把自己送上门去，竟然每次都杀不动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白洁点点头：“不是一伙的，目的也是相同的。说吧。你到底是谁？”
许仙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捏起白洁的下巴：“你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白矖大神的女儿，上古神之后裔，白素贞。”
白洁想转开头，许仙却牢牢捏住她的下巴：“你怀孕开始我便每日给你下药，时至今日，你生产完了体虚非常，根本抵挡不住我的药，不能变身，就算身为人也和寻常妇人无异，你还是乖乖呆着吧。”
说着仔细打量白洁的脸：“啧啧，这张脸孔，和你母亲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许仙放开白洁的下巴，直起身子：“你不记得也就罢了，左右你母亲杀死我父亲的时候，你还是个刚从蛇蛋里出来的小蛇而已。但是不要紧，我记得就够了。”
白洁想到了梦境中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想到了死在那个女人手中的青色巨龙。半晌肯定地道：“你是那青龙的后人。”
许仙笑了：“不傻。没错，我的确是。”
白洁点点头。看来是报仇的。
许仙笑得阴狠：“白素贞，我转世这么久，终于还是等到你了。”
大概是被许仙的笑声吓到了，许仙怀里的孩子开始大声哭闹。
毕竟还是自己生下来的孩子，白洁十分不舍。许仙看着孩子，眼神复杂得很。
白洁道：“我母亲杀你父亲，你要报仇自然是找我没错，这孩子，你不会伤害他吧？”
许仙看着怀里的孩子，轻轻拍着，然后低声道：“我的孩子……”
白洁撇嘴：“早知道早把你吞了，谁要给你生孩子！”
许仙瞪着白洁，又是一片复杂的神色。终于还是冷哼：“可惜，你吞不了我。是我要吞了你。”
白洁看着许仙，许仙道：“你父亲和母亲虽然看起来都是蛇的样子。但是只有你父亲是蛇种，而你母亲，是龙种。你的体内也有龙族的血液，神之后裔，哼，只要我吞了你的内丹，吸了你的元气，我就再不用在这人间界背负着记忆世世轮回。”
白洁懂了。因为自己半龙半蛇，又是神族，许仙是想吃掉自己然后恢复他青龙后裔的能力。
白洁道：“我还是错信你了，许仙。”她和以前的白素贞也没嘛区别了——额，有区别，更惨。
许仙盯着白洁，神色微微复杂，半晌道：“那要怪你自己。”
白洁同意：“嗯，的确怪我自己，看不透人心。千方百计保护一个人类的懦夫，没想到这个懦夫从一开始就想杀了我。”
许仙喝道：“够了！”
白洁笑道：“那你动手吧。”
许仙盯着白洁。怀中的孩子哭得更加大声。
白洁看了眼孩子，心里微酸。许仙上前一步，袖口滑出一柄青芒毕露的匕首，对准白洁的腹部。
白洁轻轻闭上眼。耳边全是孩子的大哭声。等了许久，却不见许仙下手。睁开眼，许仙的神色十分不好看：“白素贞……”
那又是解脱又是痛苦的纠结神色，让白洁心里微微一动。
终于许仙还是举起了匕首，一道金光却笼住了许仙整个人。白洁一抬头。
观音菩萨威严地立在白云之上。
白洁一下子软了——其实她还是怕死啊她！轻轻开口道：“菩萨……”
观音道：“白素贞，你已苏醒了。”
白洁想观音是指自己知道了以前的事，便答了一声是。
观音转向许仙：“你已轮回千年，竟还是放不下前尘旧事。痴儿。”
许仙冷笑：“杀父之仇，我永世不忘！”
观音叹息：“你父青龙，带领朱雀白虎玄武为祸人间，作恶多端，白矖与腾蛇诛杀他，也是为了还给天上人间一个太平。你却执着于个人的仇恨，如今仍要报复白矖之女，辜负本座让你转世轮回的一番心意。”
许仙冷道：“那你便该早日将我的记忆除去，既然留下了那个时候的记忆，我就不能无动于衷。”
一道青光闪过，小青带着伤出现，法海紧随其后。看到观音，两人同时下跪：“拜见菩萨。”
观音看了眼小青：“青蛇，蛇族想要振兴，靠的不是白素贞，而是自身的修行，你蛇族没落，只因在人间日久，染了太多俗世污秽，有了贪念和欲/望。就算白素贞报恩之后位列仙班，你蛇族也不能就此重复上古之时的荣耀，你可懂得？”
说罢转向法海，叹道：“法海，你身为佛门中人，本该一心向善，白素贞由本座指点来报恩，不曾做下恶事，你却因为五百年前偷药之事不能释怀，本座赐你金钵，是要你除掉为祸人间的妖魔，你却用它来报一己私欲，你可知罪？”
法海连忙低头。
观音一扬手，法海手中的金钵便飞回观音手中道：“你如今的修为，背离佛道，这金钵本座今日就收回，你且回金山寺再行修炼吧。”
法海只能称是。
观音转向白洁：“白素贞，你报恩事了，文曲星也已安然转世，念你行善日久，本座准你皈依三宝位列仙班，你可愿意？”
白洁笑笑：“菩萨，我不愿意。”
在场其余三个人皆是一惊。
观音也问道：“为何？”
白洁笑：“我没与任何人说过，其实我不是原来的白素贞，我只是依附在白素贞的身上罢了。她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报恩，只是当日遇到小青，她以毒药逼迫，不得已为之。如今既然这些事都了了，我倒是更想做个普通人。”
观音微微动容：“你的意思是……”
白洁道：“这些事都是因为这蛇神后裔的身躯所致，弟子没什么奢求，惟愿菩萨收回，让弟子转世轮回。人，或者动物，只要普普通通就好。”
观音顿了片刻，念了声佛号，微微露出笑容：“白素贞，你果然有慧根，懂得放下。既然你心愿如此，本座便成全你。”
“谢菩萨，”说着白洁看了一眼许仙怀里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能不能抱抱他……”
观音默认，一抬手，白洁的链子断开，孩子从许仙手里飞到白洁手里。
孩子一到了白洁手里也不哭了。还留着哈喇子对着白洁笑。白洁亲亲宝贝的小脸蛋，然后把他裹好放在地上，看着观音示意可以动手了。
许仙急道：“白素贞！你就不管我们的孩子以后如何？”
白洁一愣，然后盯了许仙一眼，心想，她儿子以后都是当状元去的，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是告诉他：“他有他的缘法和去处了，不需我担心。”然后对着观音点点头。
观音菩萨笑道：“善哉善哉。”说着扬手，眼前白光一闪，白洁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看着白洁的灵魂脱离出来渐渐变得透明，地上仅余一条没有生气的白色小蛇，观音看着许仙：“阿弥陀佛，痴儿，你还是不懂么？”
许仙抱起孩子，不语。
观音道：“你们相遇纵然有你存心，也是注定，本座不除去你的记忆，也是为了让你在这人间界磨练后不要和你父亲一般无情。如今已经动情，却还是不肯承认么？”
许仙看着怀里的孩子，仍是不语。
观音叹息一声，转向小青：“青蛇，你且回蛇族好生修炼吧。若你蛇族能一心向善潜心修炼，他日也会有自己的缘法。”
小青回神，跪拜了观音便化作一道青光消失了。
“法海，你也回金山寺吧，带上许仙，这一次定要潜心修炼，莫要再被人的贪嗔痴坏了自己的修为。”
法海念了声阿弥陀佛站起身，走到许仙面前：“与老衲走吧。”
观音抱过孩子，许仙看了眼孩子跟着法海离开。
十步之后，许仙突然转过身：“等一下！”
二十年后。
西湖。雨天。
一个青衫男子立于船头，船工呼唤他：“相公，这雨势渐大，还是进船舱避一避吧！”
青衫男子转头笑着道：“不必，这雨天看西湖，景致最美不过。”
船家也不劝了，解了绳子准备开船。
船刚离岸，只听岸边一个甜美的声音大呼：“船家！船家！”
立于船头的青衫男子怔了下，一回头，只见岸边的女子有些狼狈地挥着手臂呼唤，一身白衣已经被雨打透。
男子微微勾起笑容：“船家，靠岸。”
待白衣女子再从船舱出来，雨已经停了。西湖烟波缭绕，美不胜收。
白衣女子巧笑嫣然地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多谢你让我上船，还借给我的衣服。”
青衣男子淡笑：“不妨事。”
白衣女子笑问：“我叫白素素。你叫什么啊？上了岸我家仆人就会来接我了。这身衣服就算我买的好了。”
“顾青。”男子道：“钱财就算了。若是你想感谢我，不如我说个建议你听听。”
白素素点点头：“好，你说。”
顾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嫁给我。”
白素素愣住：“什么？”
顾青道：“嫁给我啊。你不是想感谢我么。”
白素素脸红了，气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好人，其实是个登徒子：“那怎么可以！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顾青耸肩：“那你就把衣服脱下来。”
白素素气道：“好！”转身就要回船舱换回湿透的白衣。
不料顾青先她一步进了船舱，拿起她刚换下的衣服，然后走到船头——把衣服扔进水里。
白素素瞠目结舌：“你……”
顾青笑：“你的衣服被我扔了。要么你现在还我衣服光着上岸，要不然就把你脖子上的玉佩给我当做定情信物，明日我去你府上提亲。”
白素素咬牙切齿：“无耻！你且等着。到了岸边我的侍婢自然会带了衣服，到时候还你！定不会穿着你的衣服上岸！”
顾青笑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我不太喜欢。所以我想你等不到上岸了。”
白素素一愣：“什么？”
顾青一把拉过她，也让她站在船头：“答应跟我成亲，不然现在我就把你推下去！”
白素素：“……”
两百年后。
某颇具盛名的寺庙遗址后山上。
一条白蛇有气无力地在草丛中游动着，她已经几日没有进食了。饿的有点晕。
突然前面草丛中跳进来一只野兔，白蛇眼睛一亮，放低身子想慢慢靠过去。
眼看着就要靠近野兔了。
“嘶嘶……”一条青色小蛇游了过来，惊走了那只兔子。
白蛇懊恼，转过头对着青蛇吐着信子。
青蛇却不怕，慢慢游到白蛇身边。
白蛇看了它片刻，扭身进了草丛，青蛇追在后面。
白蛇终于不耐，回身嘶嘶叫着，顺便张嘴露出蛇牙。蛇语翻译过来就是：“滚远点！再跟着我老娘一口吞了你！”
青蛇嘶嘶几声，貌似在笑。然后绕着白蛇游动两圈——直接欺身缠了上去。
白蛇大惊，因为那青蛇说的是：
“我要与你交/配……”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崩坏白蛇传（三）(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