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喜欢的东西也是可以拒绝的拒绝的真得还是喜欢的东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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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什么关系？”
虽然是个问句，但却更像是在自问自答，咲夜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想知道她和高杉晋助的关系。
从醒来开始，一切都近乎梦境，即便此时这个男人站在她面前，从侧面证实所有关于她自身的猜测都不是无稽之谈，她也无法摆脱掉那种如附骨之蛆的不真实感，反而更混乱。
是否熟识？
是什么样的关系又如何？
取代高杉晋助回答的是房门口的电子音，门自动而开。
咲夜看了高杉晋助一眼，然后转身大步走过去，对着房间外的人点头，“单，有事？”门在身后自动关上，咲夜并未看见高杉晋助若有所思的脸。
咲夜发觉单最近越来越沉默寡言了，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男人抿着嘴，佝偻着脊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倚着墙壁，平滑的大面积金属映照出他近于忧郁的侧脸。
明明是前来找她的，此刻却兀自出神。
咲夜也不去出声提醒，腰间佩刀一挥直接戳在他的腿弯处，迫使他屈膝然后一脚踏翻他的肩头，反扭他的手臂，夺过拎在手里的酒瓶。单没有招架之力地跌在地上，脑袋撞到一旁，麻木地看着咲夜，咲夜并不和他对视，只是掂了掂那大瓶子酒，目无表情地说：
“想死的话不如求我杀你，这样比较快，也省得拖累别人。”
“是，我该死了，本该已经死了，为什么又活到现在？”单扶着墙壁，手指刮过金属发出刺耳的声响。“求你杀我。”
咲夜皱眉，就算在春雨第十一师团里，擅长催眠的单也算是个相当奇怪的家伙了，当初自己还是因为对催眠感兴趣而向他讨教过，这才比别人多熟识一些。虽然不是上房揭瓦闹翻天的类型，但是单还算是个满骄傲的家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杀醉得半死的家伙。”咲夜拒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事情……”单捂住额头，将额前的头发都揪到一边，使劲儿思索，却凑不成有条理的话语，“团长，感情这种东西……杀手并不需要。”
咲夜叹了口气，靠近了想要把他拖走，她在拉扯单的时候，贴近单的耳朵，悄声问：“高杉晋助是谁？”
除了单之外，她还没有看见其余第十一师团的家伙，她并不觉得这是偶然。
单挣扎，疑惑地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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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京极临川不悦地看着推开天窗爬上来的咲夜，却仍旧没有起身，保持着那个姿势瞪过去。“你不去和高杉晋助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圆形拱顶上寒风强劲，吹乱咲夜盘起来的长发，她跨到京极临川不远处坐下，用刀削开酒瓶盖子，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然后把攥着瓶子的手伸向京极临川。
“找你喝酒。”
“哈！”京极临川笑声里满是滑稽的意味，他接过酒瓶子也灌了一口，一股热气从丹田直升上来，他摇头。“房内春宵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脑子坏了跑来这里吹冷风。”
咲夜把领子立起来，挡住一个劲儿往里面钻的风，反驳：“你不也坐在这里，死心吧，看不到地球的。”
“不一样，我房里可没有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京极临川又喝了一口酒，慢慢回味着。
“喜欢天人姑娘的话还不简单，利加大人会满足你的。”咲夜的红色外衫被吹得猎猎作响，不得不卷起来压在退下，从口袋来掏出一个打火机来，用手遮着擦了一下，火光明明灭灭，照得咲夜的脸色诡异得很。
“很久之前，好像也这样一起喝过酒。”
“你想起来了？”京极临川惊讶，他并不知道利加所谓的催眠究竟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想起来什么？”咲夜无所谓地看着他，接过酒瓶摇了一下，拎在手里，她极目远眺，却无法辨析远处混乱的星云，挑眉，“想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摇头。
“既然你可以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不能？”京极临川恹恹地说。
“会死的。”咲夜认真的说。
“有功夫去担心一下高杉君吧。”京极临川握紧拳头，闭了下眼，漠然地说，“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俩相冲突的话，死的一定会是我？”
“相冲突……”咲夜在心里默默重复了几遍这句话，抬眼看他。如果京极临川想要置高杉晋助于死地的话，他本不用担心，除非利加的想法改变了，除非利加不想解决掉高杉晋助。“如果你有信心的话，一定不会这么问我了，京极，你最近很奇怪，跟我印象里的不大一样。”
咲夜记忆里的京极虽然自以为是惹人讨厌，但却是个爽朗有魄力的家伙，即便是遇到再糟糕的困境也不会这样消极。
京极临川却没有兴趣和她谈论自己变化与否。“是啊，我是没有信心。跟曾经一起奋战的家伙冲突本身就已经很辛苦了，何况还有利加，那个天人……他的决定又是取决于你。”
“我又没说会帮高杉晋助。”咲夜笑着灌酒。
“你也同样不会帮我，否则我为什么要听利加的安排，大费周章地……”他说到这里顿住了，突然问，“原来高杉他什么都没和你说么？怪不得你会在这里。”他笑，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如果你现在得到答案，还会不会选择和利加做对呢？不如我来告诉你好了，有关鬼兵队和高杉晋助的事情。”
咲夜淡漠地笑了一下，抬手阻止，“不用你说。”
停了半晌。“何况我也并不想知道。”
京极临川惊讶，“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还是说催眠可以把相关的感情一并抹掉？”
“喜欢？我喜欢他。”咲夜重复了一遍，眼睛有些发亮，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支着下巴，“感情这种东西杀手并不需要。”她有些玩味地说着方才单的喃喃自语。
“不过，”她饶有兴趣地盯着下面院子里不远处的人影——单正跌跌撞撞地向外面走去，一只并未归巢的白鸟落到单的手臂上搔首弄姿，单呆呆地站在那里和白鸟对视。“我啊，对于良善和正义那种美好的东西，是一直相信的，即使现在也一样。”
京极临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解地皱眉，不明白有什么好看。
“可是喜欢这种东西，于我没有什么必要，有了，也许会死。”咲夜漫不经心地说。“我想要活下去，可是活下去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失去伙伴的悲伤，对敌人的仇恨，以及耻辱和绝望，在来得及懂得喜欢是什么之前，我先学会了这些。如果那个叫做喜欢的东西会凌驾于这些情感之上，会左右我的意志，让我丧失作为一个人基本的判断力，那岂不是太可怕了些？”
只是因为喜欢，很多事便可以不同吗？
“如果将来有一天想起来，没准会后悔哟。”京极临川煞风景地吹了声口哨。
咲夜凉凉看了他一眼，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打火机。“也许吧，反正‘喜欢’大概远远不能让我感到愉悦。”
“我有些明白了。”京极临川叹息，“与其说你喜欢高杉君所以才跟着他，不如说是你执着于他的本质，疯狂、破坏一切、享受混乱……是我的错，不应该和思想已经消亡的人谈论这么多，早在你重新出现的时候，就应该下决心了。”
他咬牙：“绝对不能接受，无差别的破坏、利用那些无辜的人，通过他们的痛苦来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样做和那些天人有什么差别？绝对无法原谅。”
院子里安静的很，单和白鸟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风不止歇地吹着屋脊上的人，几乎要在发梢上结出冰霜来。
“下决心……杀了我吗？”咲夜无奈，“你见到我的时候，都不掩饰杀气的。”
“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我开始好奇了，”咲夜站起来，将剩下的半瓶子酒向外倾倒，酒水淋漓尽数浇入下面的花圃里。“谁会活得更久一些……虽然早晚都会在地下相见的。”
“喂。”京极临川也起身，叫住正要离开的咲夜。“最后问你一件事。”
“你当时为什么不把那件斗篷交给直江老大，你那个时候已经认出我了吧？”
“直江……？什么斗篷？”咲夜脑海里的景象又突然模糊起来，“直江是指？”
“算了，你不知道。”京极临川摇头，有些无奈有些失望，“你什么也……”
咲夜没有听清他的尾语，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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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高杉晋助走出里间就看到咲夜歪在沙发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咲夜闻言挫败，她可是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回来的，她吸了一口气，不满地喃喃自语，“没有酒味啊。”
“正好你还没睡，先把这个填了。”咲夜拎起一旁的制服大衣，翻了翻口袋，找到一张纸放在茶几上推过去。
高杉晋助挑眉，不明所以。
“反正就是证明我没有虐待你的东西，快随便签一签了事。”咲夜窘迫，也不知道利加做什么非让她弄这种东西，她又从不虐待俘虏，何况京极临川不是说她喜欢高杉晋助么，这种东西真是多此一举。
居然对她说是春雨为了防止私刑的新措施，简直是欺负她被催眠了记忆模糊，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利加自身的恶趣味无疑。
高杉晋助扫了一眼，居然顺手把那张纸抽走叠起来。
“喂，你别拿走啊，我还要交给利加大人呢。”
高杉晋助低笑，“就算是我不拿走，你也交不了差的啊。”
“为什么？我又没虐待你。”咲夜顺着他问，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温和了。“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撒那，”高杉晋助摩挲着烟斗杆，想抽烟却没有火，之前咲夜虽然还给他烟斗，却把火柴都扔掉了。他蜷起食指弹了一下那张纸。“会暖床么？”
咲夜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纸上绝对没有这么写。”
高杉晋助牵起嘴角。“不是你说要款待我的么？”
“我体温低得连自己都暖不了，”咲夜突然站起来，横了一眼高杉晋助，一字一顿地说。“我去叫京极临川来给你暖。”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7.喜欢的东西也是可以拒绝的拒绝的真得还是喜欢的东西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