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红色的花、白色的花》》阿塔[danheta]

9、第 9 章

　　[格陵兰没有落雪的日子里，他也曾去过那里。]

　　－Aphrodite，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恩，Camus。
　　－恩？是什么？
　　－我是说，我想要的就是Camus。
　　－......
　　－快点回希腊去。
　　－那你干吗总呆在格陵兰？
　　－...恩，我是回来避暑的。
　　－...............
　　－干吗露出这种表情？太奇怪了。你还是比较适合一本正经的样子。
　　－......Aphrodite。
　　－恩？
　　－你真的没想过带徒弟的事情吗？
　　－......干吗突然说起这个？
　　－...我想知道如果是Aphrodite，不知道会带出什么样的徒弟......
　　－......总之，绝对不会带着花游到冰层下去见一个身体永远都不会腐坏的女人......
　　－Aphrodite，冰河他还是个孩子。孩子思念母亲，难道不正常吗？
　　－我没有说这样不好。我只是觉得......那孩子太悲惨了点，虽然他自己未必会这么想。
　　－冰河他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
　　－这一点倒和你很象。
　　－是吗？
　　－恩。不过我为什么不喜欢那孩子呢？我还是比较喜欢死掉的那个。
　　－......
　　－不过要是他没死的话，你就要看着他们两个争夺那件青铜圣衣。
　　－我那时候......，总觉得那天好像还很遥远。
　　－Camus，不太远了。真的......
　　－他还小呢。
　　－我八岁的时候，就觉得十七岁好像真的很遥远。好像要过一辈子才能到十七岁似的。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我这一生还没到头。
　　－好像小时候时间过得很快，越长大就觉得日子越漫长。
　　－是吗？......我好像正好相反呢。
　　－......Aphrodite，你真的没想过带个徒弟吗？
　　－带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没什么好教的。
　　－怎么会？
　　－笑什么？我是说真的。......我不想看着别人的人生被我一步步毁掉。
　　－毁掉？Aphrodite，你怎么会用这种词？
　　－我并不是指......这么说吧，Camus，你见过在天上飞的鱼吗？
　　－......嗯，飞鱼？
　　－我是说在天空中，不是在海面上。你说的那种，顶多算是跃出海面。
　　－那就没有了。
　　－所以，Camus。我教不了别人。他们所需要的东西，是我无法给予的。而我所能给予的，大部分人都接受不了。
　　－比如？
　　－......如果我带徒弟的话，一定会希望被他杀死吧。
　　－什么？
　　－只有那样，才能证明我成功了，不是吗？如果他的力量达不到那种地步，就永远也别想让我承认他。
　　－胡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嗯，Camus，这就是我和你不一样的地方。
　　－Aphrodite，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师傅动手的。
　　－嗯，我知道。所以如果我收徒弟的话，那孩子一定会很痛苦吧。
　　－............Aphrodite，我真的不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明白。
　　－我......Aphrodite，我以前带艾尔扎克的时候，总觉得好像我实现不了的东西，都可以托付给那孩子一样。
　　－......嗯，我明白。
　　－但是冰河那孩子的话。......这种期望，对他可能为难了点。
　　－......你是不是想，死的要是冰河就好了？
　　－我从未那么想过。
　　－我这么想过。
　　－你怎么能......
　　－Camus，如果把你比做船的话，那么冰河那孩子，就好像一只坏掉的锚。
　　－你怎么总想些奇怪的比喻。
　　－很奇怪吗？为什么要笑？
　　－那你呢？
　　－恩？
　　－如果我是船，你呢？
　　－我？......恩，冰山怎么样？
　　－什么？胡说什么？会撞在一起的。
　　－恩，然后船沉了下去，这样就可以永远陪着冰山了。
　　－..................
　　－不沉的话，没办法在一起啊。船会被开走的。
　　－......为什么非要是冰山。海鸥或者鱼不好吗？
　　－......然后呢？追着船跑？会累死的。我不干。
　　－..................船上不是有桅杆吗？
　　－....................................太高了，风一定很大。甲板也不行，会被海员抓住的。
　　－..................
　　－是鱼的话就更糟糕了，连你的脸都看不到。
　　－..................什么脸？
　　－不是船的前舷吗？游到那里就会被撞死的。......真悲惨。
　　－Aphrodite，你是认真的吗？......
　　－......开玩笑的。
　　－......
　　－你生气了？
　　－没有。
　　－Camus，我只是在开玩笑。
　　－Aphrodite，我没生气。......反正我又不是船。
　　－......鲸鱼好了。
　　－......什么？
　　－我做鲸鱼怎么样，你去哪里我陪你去哪里。还可以喷水，你要洗船找我就好了。
　　－......Aphrodite！你是十七岁，不是七岁。
　　－是你要问的。
　　－............算了。
　　－......
　　－你总是这样！
　　－吻你也不允许了吗？
　　－......每次我生气你就这样。
　　－............你刚才还说你没生气。
　　－...你真混蛋。
　　－......这是大人的智慧。
　　－......大两岁就很了不起吗？
　　－一点点。
　　－............
　　－我只有这一双鞋，你把它冻坏了我就没鞋穿了。快点化开。
　　－不。
　　－Camus！我真的只有这一双鞋。
　　－不。
　　－Camus，你去哪儿？
　　－回西伯利亚。
　　－......
　　－你不是很了不起吗？
　　－............死小鬼。
　　－什么？
　　－...................我说我爱你。
　　－......
　　－喂！Camus。
　　－你真的只有这一双鞋？
　　－你见过我穿其他样子的鞋吗？
　　－......
　　－其实是骗你的。我还有好几双呢，只不过都是这样子的。
　　－......
　　－......这种鞋子穿起来很舒服。
　　－......
　　－......我不喜欢买东西。
　　－这不是训练才发的鞋子吗？你这几年还常去过训练场吗？
　　－恩，没去过。
　　－..................
　　－我找人帮忙领了好多双呢，你要吗？
　　－..................
　　－..................
　　－...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我又不是狮子座的那小鬼，那么喜欢去训练场。
　　－......小心被人打败。
　　－......你吗？
　　－............我要回西伯利亚了。
　　－Camus。
　　－嗯？
　　－...别回去。
　　－......

　　－你怎么醒了？
　　－......夜里也这么亮，真不习惯。
　　－我小时候也不习惯。
　　－后来呢？
　　－......还是不太习惯。看不到太阳沉下去，好像就觉得这一天还没结束似的。
　　－好像怎么也睡不着。但又觉得很累。
　　－Camus，你觉得累是因为－－
　　－Aphrodite，闭嘴。
　　－......我记得小时候刚来这里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次，我从这里一直朝北走，走了三天三夜。
　　－走？为什么？
　　－......师傅对我说这里根本寸草不生，我说我不相信。
　　－......那你干吗要朝北走？
　　－我想要是比这里更冷的地方都有长草的话，那么这里就更应该有。
　　－......应该没有吧。
　　－嗯，不过看到了一种很漂亮的苔藓。青灰色的，只有很小的一片，但是在阳光下那些细小的鳞片很美。
　　－你带给你的师傅看了吗？
　　－......没有。我想它好不容易长在那儿的。
　　－Aphrodite......
　　－嗯？
　　－你老了想去哪儿？
　　－......Camus，那种事情，我没想过。
　　－为什么？
　　－......没什么。也许回瑞典吧，谁知道呢。你呢？别告诉我你要回西伯利亚。
　　－......
　　－笑什么？......
　　－要不要去法国？
　　－......和你一起？
　　－嗯。
　　－只要别带着冰河那孩子，去哪儿都行。
　　－那时候他的徒弟都该有小孩了，Aphrodite，你真是......
　　－......你觉得他那样子能带徒弟吗？别开玩笑了。
　　－Aphrodite，他现在才八岁。
　　－......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真是乐观。
　　－冰河是个挺好的孩子。
　　－Camus，......你能不能别在床上提那孩子的名字。感觉真奇怪......
　　－......是你先提起来的。
　　－............是吗？
　　－对啊。
　　－..................我要去喝点酒。
　　－......至于吗？
　　－我渴了。你要来点吗？
　　－还是上次那种吗？算了。
　　－这种呢？喝喝看？
　　－......算了。
　　－......
　　－喂！
　　－好喝吗？
　　－......真卑鄙。
　　－什么？只不过吻了你一下而已，犯得着用这种字眼骂我吗？
　　－我都说算了。
　　－好喝吗？
　　－......还好。
　　－你回去的时候都带走吧。反正我也要回希腊了。
　　－恩？
　　－假期结束了啊。Camus，要不要再来点？
　　－你不带回希腊喝吗？
　　－这种酒就是要在冷的地方喝的。Camus，你的嘴唇上都是酒的味道呢。
　　－......
　　－我们再做一次吧。
　　－......真可惜，要是能看到星星就好了。
　　－嗯？
　　－没什么。
　　－嘘......
　　－......
　　－笑什么？
　　－想起了我之前做过的一个梦。
　　－梦到我了吗？
　　－嗯。
　　－恩？是什么样的梦？
　　－梦到了你很小很小的时候。
　　－......这很好笑吗？
　　－双鱼宫旁边的玫瑰花不知道为什么都枯萎了，你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哭。
　　－别胡说了，我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就哭呢？我从小到大总共就哭过两次。
　　－哪两次？
　　－......我干吗非得告诉你。
　　－......
　　－继续说你的梦。
　　－......我要睡觉了。
　　－............Camus，你真差劲。
　　－......
　　－梦到我哭了你就那么开心吗？
　　－......笨蛋。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我还没说完呢。
　　－嗯？
　　－......然后我就安慰你说，玫瑰花会再长出来的。你说我骗人。
　　－......然后呢？
　　－嗯？就这样啊。
　　－就这样？
　　－恩。你说我骗人的时候样子真有趣。
　　－..............................
　　－然后你说，要是玫瑰花长不出来的话，我就得永远留下来陪着你。
　　－......
　　－我很高兴。梦里我希望那些玫瑰花永远都别长出来，然后我就醒了。
　　－......Camus，我可以吻你的眼睛吗？
　　－我又没哭。
　　－我知道啊。只是想吻。
　　－......是想做吧？
　　－嗯。都差不多啦。
　　－......混蛋。
　　－难道你不想吗？
　　－......想做就做好了，怎么这么罗嗦啊。
　　－唉。
　　－你到底做不做？
　　－......Camus，下次把你的出生证明拿给我看。我真的不相信你是法国人。
　　－............
　　－喂，打我干什么？
　　－我要睡觉了。
　　－恩，做完我们一起睡。
　　－......
　　－......Cam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