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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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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疯了吗?竟然让摄魂怪驻守城堡?!”德拉科大声的抱怨着,嘟起的嘴唇和气愤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可爱的铂金娃娃。“艾尔维斯,说起来,你在列车上用的是什么魔咒?我看见那条大蛇把摄魂怪都消灭了!”艾尔维斯刚刚陪着德拉科回到寝室,现在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而德拉科正一脸兴奋的坐在床边,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对面的少年。
艾尔维斯微微一笑,不怎么在意的说:“守护神咒。可以说是摄魂怪和怨灵的克星。”
德拉科睁大了眼睛,无声的低喃着:“守护神咒……”回想起列车上那种阴冷而绝望的感觉,德拉科握紧了拳头,脸上浮现出一片坚毅的神情。“艾尔维斯,教我吧!”
艾尔维斯扬起了眉,定定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男孩。“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咒语,德拉科。你确定要学么?”
德拉科没有说话,而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此时正迸发出明亮的光芒。艾尔维斯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德拉科,你在吗?院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布雷斯.扎比尼的声音从寝室门外传来。
德拉科顿了一下,扬声答应了,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艾尔维斯。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德拉科。”艾尔维斯也站了起来,习惯性的随手整理了一下丝毫不乱的长袍,微笑着说。
“明天见,艾尔。”德拉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艾尔维斯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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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德拉科惊讶的看着正坐在地窖沙发上的卢修斯,眼神又转到坐在办公桌后的西弗勒斯身上,收起了脸上诧异的表情。“教父。”
看着德拉科立刻恢复平静的表情,卢修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儿子坐在自己的身边。德拉科依言走了过去,心里还在不住的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父亲这么晚了还会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地窖里,而之前的传唤看来也是出于父亲的意思。
“德拉科,西弗跟我说了今天晚上的事,你还好吗?”卢修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高尔和克拉布可不是这么说的,德拉科在列车上好像和摄魂怪正面接触过。想到从他们那儿转述的情况,卢修斯的眼神深沉了些,饱含着冰冷的愤怒和深深的探究。
“我很好,父亲。”德拉科礼貌的答道,因为卢修斯的关心而有些窃喜,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
卢修斯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儿子的短发。“我听说摄魂怪还要在霍格沃茨驻守一年,要不,让西弗教你些防身的咒语吧?”
“谢谢教父,可是我并不需要,父亲。”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激昂的情绪。“艾尔维斯已经答应,要教我守护神咒了。”
卢修斯的手顿了一下,和坐在一旁的西弗勒斯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艾尔维斯.沃尔顿?我听说他在列车上使出了守护神咒?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咒语……”
“是的!一条银白色的大蛇,威风极了!它把那些摄魂怪全都消灭了。”德拉科挺起了胸膛,好像是自己做出的壮举一般,骄傲的样子带着几分未经世事的可爱。
可是一旁的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轻松,事实上,他们的脸色更加严肃了,西弗勒斯甚至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走过来坐在了德拉科的对面。“仔细讲讲当时的情况,德拉科。”
德拉科颇有些敬畏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同时受到西弗勒斯和卢修斯的双重注视,这让他稍稍有些紧张。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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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拉科离开之后,卢修斯又停留了一会儿,也借由壁炉离开了。西弗勒斯却仍然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紧皱着眉头,心里一片翻腾。不得不说,那个男孩的力量不容小觑,几乎在每一次他们定下了标准之后,便会又给他们带来一个新的打击。德拉科带来的信息看似不多,可是一些小的细节却十分经得起推敲。“艾尔维斯平时不怎么喜欢用魔杖”——这说明男孩对于无杖魔法十分熟练,而且看样子渗透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而不是他们起初认为的只有对于魔药的处理上;“艾尔维斯有时候用到的一些魔法,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经常不念出咒语来”——这说明男孩还精通无声魔法,两者结合起来,无声无杖魔法?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巫师?这让西弗勒斯觉得有些心颤;“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艾尔维斯曾经教过我一个他自己发明的小咒语”——刚刚接受了两年的魔法教育,那个男孩就可以自己发明咒语了吗?记得自己当初那会儿,还是在五年级的时候……
西弗勒斯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胸口好像压了一块石头,闷得透不过气来。现在几乎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艾尔维斯.沃尔顿不是一个平凡的小巫师,他具有远超出年龄的天赋和魔力,更别说日常生活中无处不显露出来的杰出的斯莱特林式品质。难道真的像邓布利多所说的,强大的实力、相似的身世、深沉的心机、圆滑的处事、神秘的背景……难道,他真的是黑魔王?
西弗勒斯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臂,手掌紧紧的覆在黑魔标记上面,心里一片混乱。可是,两人之间的相处仅仅过去几个月的时间,那个喜欢靠坐在床头安静看书的侧影、那份能和自己深入探讨魔药的智慧、那个坐在秋千上柔和微笑的身影……却总是在西弗勒斯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而他曾经还和男孩躺在同一张床上过!如果那真的是黑魔王……西弗勒斯打了个寒战,发现自己无法想象那个场景。印象中那个残忍血腥、疯狂扭曲的蛇脸形象隐隐闪现,却怎么都无法和男孩的身影重合。
只能再多加些关注了!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靠坐在椅背上,觉得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一片深深的疲惫。
“西弗勒斯,能现在过来一趟吗?口令是蟑螂堆。”邓布利多的脑袋从壁炉中钻了出来,长长的胡子拖到了地上,中间还绑着一个可笑的蝴蝶结。
“邓布利多,我假设你知道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西弗勒斯几乎是本能的跳了起来,抽出魔杖指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他的身体紧绷,魔力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转瞬间就变成了那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优秀战士。
“我知道,可是,总有些小事情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而青春的意义不就在于这些层出不穷的小意外吗?”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消失在炉火中。
西弗勒斯很响的喷了下鼻息,将魔杖收在了袖子里,转身打开了地窖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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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邓布利多?我想你知道,我明天早上还要给那群小巨怪们上课!”西弗勒斯反手甩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没有理会因此被吵醒的画像不住的抱怨声。
“哦,是的,西弗勒斯,我当然记得。所以今天,我只是想给你看一小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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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冥想盆中退出来之后,西弗勒斯安静的站在原地,眼神深沉的看着面前的邓布利多。“我承认,这个男孩的天赋优秀的惊人,仅仅十三岁就可以释放出成型的守护神,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阿不思。”
“是不能说明什么,可是,我想要说的并不是他的天赋,而是那个守护神。西弗勒斯,你注意到那是什么生物了吗?”邓布利多在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眼神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一旁的架子——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宝剑摆放在架子上面,剑柄上刻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花体字母。
“蛇怪?”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睛,眼神也随之看了一眼放在架子上的宝剑,卷起了嘴唇。“你不会告诉我,那是密室里的那条吧?”
“很遗憾,但是那确实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天蓝色的眼睛对上了空洞的黑瞳。“什么人会将一条蛇怪当成守护神呢?而且是一条一模一样的蛇怪?我认为,在上学期的时候,小沃尔顿先生应该没有和蛇怪接触过才对。事实上,除了哈利,唯一和蛇怪有所接触的……就是伏地魔了。”
西弗勒斯猛地颤抖了一下,却又立即强行忍住了。他的表情在一瞬间透露出一种狂怒的情绪,可是下一刻就变成了没有丝毫表情的空洞。“黑魔王?邓布利多,仅凭一个守护神,你就告诉我,那个男孩是应该已经死去了十二年的黑魔王?”
“并不是死去,西弗勒斯。你我都知道,伏地魔只是消失了,潜伏在某个地方,总有一天还会卷土重来。前年的奇洛和去年的密室,就是很好的证明。”邓布利多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面前的西弗勒斯,好像在考量他的表现是否值得信任。
“可是奇洛是你的疏忽!而密室?那个日记本只是一件黑魔法物品……”西弗勒斯握紧了拳头,低吼中压抑着磅礴的愤怒。
“一件拥有自我意识、可以吸食生命、掌控别人意志的黑魔法物品?不,西弗勒斯,那要比我们以为的邪恶的多……”邓布利多饱含深意的放低了声音,天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的光芒。“不论怎样,继续监视那个男孩,好吗?我们绝对不能让哈利受到任何一点的威胁,我们不能辜负那些逝去的人。”
西弗勒斯的表情变得更加的空洞了,一股无言的悲哀弥漫在他的周身,紧握的拳头里已经滴出了血液。他深深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老校长,最后妥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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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你也选了神奇生物课?真悲惨,怎么会是那个傻大个给我们讲课……”德拉科闷闷不乐的朝城堡外走去,手里还提着一本被皮带扎紧的妖怪书。
艾尔维斯走在他的身边,没有在意德拉科的抱怨。刚巧,格兰芬多金三角正从他们身边走过,罗恩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嘲讽海格的德拉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赫敏拉住了,而另一边的哈利却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好友之间的动作,只是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注视着艾尔维斯。艾尔维斯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来上学期结束的时候,发生的一段陈年旧事。当时,他是把昏迷的哈利扔在了庭院里吧?艾尔维斯不怎么负责任的回想着,那时自己被海尔波的死气昏了头,在抹杀了邓布利多的那只凤凰之后,就找到了哈利。
那时,自己丢出的可是一个很是复杂的黑魔法啊,没有想到足够置人于死地的诅咒却被伏地魔的那片灵魂承受了下来,不过海尔波的仇也算报了,再加上那颗蛇怪蛋还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寝室里,被自己的魔力温养着,只等时候到了,海尔波就可以再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艾尔维斯也就对哈利没有了其他的想法。他无视了哈利明显想要跟自己单独谈谈的表情,冲跟自己打招呼的赫敏微笑了一下,在德拉科刚刚张开嘴想要讽刺对方之前,拉着铂金色的男孩走开了。
“艾尔,你怎么能和那个格兰杰交朋友?!”德拉科不满的看着艾尔维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也许你没有发现,德拉科,赫敏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艾尔维斯拉着德拉科走到了禁林的边缘,海格的体型使他尤其明显,而他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群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小巫师。
“艾尔……”德拉科一副无语的样子看着艾尔维斯,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他不想给艾尔维斯留下霸道的印象,再怎么亲密的关系也不应该干涉对方的交友,这是贵族教育的其中一课。反正总有一天,艾尔维斯会看清那个泥巴种的本质的!德拉科在心里告诉自己,终于放心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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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不知道要怎么打开的妖怪书,一种奇怪而且危险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接下来是什么?看看我们的上课地点就知道了,我不做任何的期待。”德拉科嘲讽的勾起了嘴角,眼睛扫视着对面正和野兽鞠躬的罗恩,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让他讽刺的眯了眯眼睛。他没有理会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头名叫巴克比克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艾尔维斯——少年直视着面前的野兽,微微的倾了倾身,换得对方一个深深的鞠躬和绝对的服从。德拉科撇了撇嘴,终于转过脸来,鄙视的看着面前的巴克比克。“你其实并不危险吧,傻大个?”
一声尖利的长鸣划过,当艾尔维斯转过头来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倒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那头受了侮辱的野兽还在愤怒的扬着蹄子,想要踩踏面前的男孩,却被一个无形的保护罩拦住了动作,它疑惑的原地徘徊了一下,被匆匆赶来的海格驱赶到了场地的另外一边。艾尔维斯皱着眉头,凝聚在指尖的魔力波动渐渐散去了,他皱着眉头看着海格将德拉科抱了起来,急匆匆的往医疗翼跑去,甚至连止血都没有。艾尔维斯低叹了一声,抬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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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德拉科?”艾尔维斯正坐在病床边,眼神落在德拉科被纱布包裹起来的右手臂上。
德拉科哀嚎了一声,脸上是逼真的痛苦表情。可是在庞弗雷夫人消失之后,男孩立刻变换了脸色,他冲艾尔维斯做了一个鬼脸,低声说道:“早就不疼了,霍格沃茨的医疗水平还是可以的。不过,那个傻大个……哼!我不会放过他的!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
庞弗雷夫人又走了进来,艾尔维斯好笑的看着前一秒钟还无比轻松的男孩,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正忍受着痛楚的可怜伤患。庞弗雷夫人走了过来,严肃的说道:“这条胳膊受伤不轻,我认为马尔福先生必须得每天到我这儿拿一剂止痛药,这是今天的分量。”一身白色长袍的女人眨了眨眼睛,眼里闪烁的狡黠光芒与郑重的表情十分不符,而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无疑是一瓶再普通不过的白开水。
德拉科怔愣的看着庞弗雷夫人消失在帘子后面,喃喃的说道:“她一定是一个斯莱特林。”
艾尔维斯轻笑了一下,未予置评,他将德拉科扶了起来,把那杯水放到了少年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