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樱雪漪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八哥，你说这芊雪都在里面快两个时辰了，皇阿玛会和她说什么？”十阿哥拉住八阿哥，焦急地问道。
　　八阿哥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芊雪那么得宠……”
　　“得宠才是最大的事。”九阿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九哥，你怎么来了？”十阿哥走到九阿哥跟前。
　　九阿哥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你们进来了这么久，都不通知我一声，我能不来看看吗？听说芊雪找到了？”
　　“嗯。”十四阿哥点点头。
　　“怎么样？”九阿哥看着十四阿哥道。
　　十四阿哥摇了摇头，忧心道：“伤得挺重的，更何况她身体原来就不好，也不知会不会落下病……”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十四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十四弟你可有什么看法？”
　　十四阿哥脸一红，“九哥，你别瞎说。我只不过看她伤得严重，而且那些奴才实在太不像话了，所以……所以才……”
　　“所以才吓得满院子的丫头奴才跪地求饶？到头来还不是一句，冲冠一怒为红颜？”
　　“九哥你，别取笑我了。”十四阿哥低下头，向后退了几步。
　　“九哥，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十阿哥问道。
　　“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她得宠嘛，还能有什么意思？”九阿哥漫不经心地道。
　　“你是说，皇阿玛想把她纳入后宫……”十四阿哥小声道。
　　“天，怎么会这样？”十阿哥惊呼。
　　九阿哥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八阿哥看着点点头，“她太出众了，到底是标新立异，看皇阿玛对她的态度，有这种想法，也是不无道理的。”
　　“那怎么办呢？”十四阿哥问道，“难不成我们这么看着？就看着她成了我们的母妃？”
　　“十四，别瞎说。”八阿哥制止，“她到底年纪还小，我们看看再说，更何况就算是真的，老四那边说不定也会有什么动静的。”
　　“可是……”十阿哥还想说什么，看着八阿哥的眼神也只好把话吞了下去。
　　不久，他们等得刚要离开，就看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从远处走来。互相见了礼，还没有说什么，就看见芊雪被图德海扶着，从里面一步一步地挪出来。众人连忙上去询问。
　　芊雪不说话，又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台阶。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连忙扶住她。芊雪坐到最后一级台阶上，“你们怎么还没走啊？”
　　“还不是担心你。”九阿哥站在她的后面，负手看着她。
　　“诶？九哥哥怎么来了？”
　　“还不是……”
　　芊雪头也不抬地接了下去，“担心你……你说点新鲜的嘛，一点都不好玩。”
　　十阿哥坐到芊雪旁边，“皇阿玛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对啊，什么都说了啊。”
　　“你答应了吗？”十四阿哥坐到芊雪的另一边。
　　“答应了啊！诶？你怎么知道的？”芊雪抬起头看着十四阿哥，满脸的疑惑。
　　“我……”十四阿哥不知道说什么，“你开心吗？”
　　“啊？开心啊，怎么了？你们不替芊雪不开心吗？”芊雪扫视了所有人一遍，发现他们没一个脸色是好看的，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芊雪，你告诉我，”十阿哥扶着芊雪的肩，强行地让她看着自己，“皇阿玛是不是要封你什么了？”
　　“是啊，你们都知道了？嘁，还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呢，现在一点都不好玩了。”芊雪笑着看了所有的人，发觉他们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
　　“惊是惊了，可是没有喜啊。”十三阿哥无奈道，原来老八他们也是这么想的，现在芊雪恐怕是真的要进后宫了。
　　“芊雪，你说的是真的？”八阿哥微笑着问。
　　芊雪点点头，看着八阿哥也微笑道：“八哥哥你笑了，你为芊雪高兴呢，是不是？”
　　八阿哥的脸僵了僵，干笑了两声，“也许吧。”
　　“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怪怪的？”芊雪撑着十阿哥和十四阿哥的肩，站起来，“我被封了公主，你们怎么都不高兴呢？”
　　“什么，你再说一遍！”十三阿哥站到芊雪面前，猛地拉住她的手。
　　“我说我被封了公主，你们不是知道了吗？”芊雪疑惑地看着十三阿哥，“你们想什么呢？”
　　“没什么，芊雪你真的是公主了？”十阿哥站起来惊讶地道。
　　“废话，皇上收我为养女了。他叫我进去就是让我讲在西林府的事情，皇上听完了以后，就收我为养女了呀。嗯，好像是三天后晋封吧，是和硕静雪公主，你们不是知道了吗？”芊雪虽然不知道这静雪公主到底是谁，历史上也根本没有记载，但是毕竟是自己封了公主，怎么样都要为自己开心一下。
　　大家似乎松了口气，十三阿哥拍了拍她的肩膀，摇头道：“你真是吓了我们一跳。”
　　“吓了你们一跳？怎么会的？”芊雪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芊雪是何等的聪明，马上领悟，“你们原来以为皇上要封我为嫔妃啊？你们都在想什么呢？！真是的。”芊雪带着三分气恼，七分好笑地看着他们，实在是忍不住笑起来。
　　几个阿哥也笑了起来，芊雪又看了一眼所有人，“咦？阿蕙呢？十三哥哥你知不知道？”
　　“你说那个宫女？我怎么会知道？”
　　芊雪挠了挠头，噘起嘴小声嘀咕道：“真是的，也不看好人家，人家真是白白喜欢你了。”
　　十阿哥正巧站在芊雪旁边，却只听道“人家真是白白喜欢你了”，忍不住小声问道：“芊雪，你喜欢十三弟？”
　　“啊？”芊雪奇怪地看着他，他怎么那么开放的？那么直白地问这种问题？“你才喜欢他呢？没事瞎说什么呢？我又没招你。”
　　“我喜欢他干什么？不是你说‘人家真是白白喜欢你了’。”十阿哥皱眉道。
　　“我说的又不是我，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芊雪无奈，真是弄不懂他们整天在想什么，“快说了啦，你们谁见过阿蕙了？我正要找她呢！”
　　阿哥们纷纷摇头，芊雪急道：“老是摇头干什么啊？点点头嘛。”
　　“可是我们真的没见到，你要我们怎么点头？”
　　“算了，我自己去找她。”芊雪说罢，就要往下走，还没走下去一步，就没站稳，向后倒去。十四扶住，埋怨道：“你小心点，走那么快干什么？还要不要自己的腿了？”
　　芊雪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们没给我看好她，万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可是我患难与共的好姐妹，你们不要不拿她当回事好不好？”
　　十三阿哥好笑地看着她，“好好好，我们帮你找去，你怎么……”
　　“怎么什么啊？说啊。”芊雪抱着手臂，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十三阿哥转身，招来了人。
　　芊雪在他背后拼命地作鬼脸，还挥舞着拳头往他头上撞，直笑得周围的阿哥捧腹摇头。
　　“你们怎么了？”十三阿哥听到声音，疑惑地转过头。
　　芊雪马上站定，一副看风景的样子，“我们没怎么啊？今天的天气不错。”
　　十三阿哥转过头，看了一眼天边还未散尽的晚霞，“嗯，是不错。”
　　几个阿哥笑得更欢了。“你们到底怎么了？”十三阿哥一脸莫名其妙地转过头。
　　“他们看风景看得傻掉了，你继续，我们不妨碍你……”
　　十三阿哥环抱着手，歪过头，盯着芊雪。芊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突然指着远方“诶～”了一声。十三阿哥转头看去，原来是阿蕙被带来了。十三阿哥一转头，芊雪又开始在他的身后鼓捣得不亦乐乎。
　　阿蕙走来站定，看着芊雪在十三阿哥身后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十三阿哥看她模样，猜到一定是芊雪又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斜映，果然不假。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挥挥手，撤了太监。
　　阿蕙俯身请安，四阿哥让她起来。十三阿哥对着阿蕙道：“芊雪正在找你呢！”
　　阿蕙看了一眼芊雪，忍不住还是牵起嘴角，连忙低下头，强忍着笑，“让格格挂心了。”
　　十三看了看地上的影子，空手一抓，拉住芊雪的手，把她拖下了一层台阶，“你有完没完了？”
　　芊雪被她一带，不由自主地到了十三阿哥的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腿一软，作势就要倒下，十三阿哥下意识地扶住她的双臂，让她站稳。刚站住，膝盖又抽痛了一下，皱着眉，马上用手按住。十三连忙放手，担心地道：“怎么了？又疼了？对不起。”
　　芊雪努努嘴，抬了抬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算了吧，早就叫你学学怎么怜香惜玉了，你怎么不听呢？对我都那么粗暴了，那要是别的女孩，不就要断手断脚了？”
　　十三阿哥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不过不好看就是了。还不是只对着她才这样？别的女孩？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的对哪个女孩有兴趣，连最起码地碰一下自己都不会干的。
　　芊雪吐了吐舌头，可不要让他生气了，连忙转移目标。拉过阿蕙，把她介绍给几个阿哥，“她是阿蕙，是我的好姐妹……”
　　阿蕙惶恐，忙躬身道：“格格，奴婢不敢当。”
　　芊雪皱眉，“你怎么这样了？我说我们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和我客套。我们都认识多久了，我的性子你怎么还弄不明白。”
　　阿蕙面色尴尬，自己的确是不应该和她客套的，可是她是和硕格格啊！
　　芊雪误以为她不高兴，“你不是可喜欢我了吗？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你不是总是了解一二的吗？现在怎么见了我，一点都不高兴呢？是不是觉得我很让你失望啊？”
　　阿蕙抬起头来，看着略有愠怒的芊雪，不知所措。
　　芊雪面对她的生疏，更加生气，“你不是很希望和我见个面的吗？怎么现在像是见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我都说是姐妹了，能和自己最想见的人当姐妹，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阿蕙反应慢了一拍，她真的要和自己当姐妹？自己是应该很高兴的嘛，真是怎么了。心里冒出了芊雪以前常念叨的一句话“管他的规矩”，的确管他的规矩，跳到芊雪身边一把抱住她，“哈哈，我可以和芊雪做姐妹了！好开心啊！”
　　芊雪被她的突如其来吓了一跳，感受到阿蕙的欣喜若狂立马反应过来，忍不住也开心地大笑起来。
　　几个阿哥连连摇头，还真是没有规矩。只怕谁和芊雪混在一起，再有规矩也会变得没有规矩了。
　　芊雪重新介绍阿蕙，“她是阿蕙，告诉你们哦，她会写字，而且很漂亮，她应该是读过许多诗书的，挺有才华的哦。”
　　听了芊雪的话，十阿哥试探着问，“你是宫女吗？怎么会诗书之类的。”
　　阿蕙一惊，以前不是不让芊雪说出来的吗？芊雪摆摆手，“你管她，我问皇上要了她，她现在是我的人了，反正就算她什么都不会，到了我这里，我也要让她学的。你想想看，若绫和纹瑾哪一个不是在我的调教下能诗能吟的？”芊雪撇撇嘴，“她还少了我的心思呢！你可不要管她会什么。”
　　十阿哥其实也没有想说什么，只是好奇而已，大概还没有想过什么宫女不能读书写字之类的。现在听芊雪这么一说，不由地问道：“你的丫头，都能诗能吟？”
　　“废话，在我这里可是平等的，大家都要学习。”芊雪瞥了一眼十阿哥，不以为然地道， “她们是丫头，可是她们总不能服侍我一辈子。就算她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况且，她们照顾我那么久，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嫁到什么穷苦人家的，衣不暖，食不饱，受穷挨饿，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自然，我定不会让她们吃亏，她们以后定要在我的安排下，嫁到豪门贵府去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再怎么着，她们也要混个庶福晋之类的。我只能为她们安排好这些，她们嫁作人妇之后，我也不可以牵制她们的生活，所以以后的生活她们得靠自己。的确，她们的身份低了一些，但是俗话说，知识就是力量，只要好好学习，拿些让人看得上眼的东西出来，才能保住自己，不让别人看轻，也免得那些什么福晋的处处刁难欺负自己。”
　　一番话，掷地有声，阿哥们不知道是要说芊雪深明远见，还是说她分析凛厉。十四阿哥突然道：“你怎么知道知识就是力量了？”
　　芊雪一愣，这是那个培根说的话，自己怎么盗用到这里来了。嘴上不依不挠地道：“笨蛋，我倒要问问，你几岁进的上书房？”
　　十四想也不想地答道：“六岁。”
　　“知道为什么吗？”芊雪镇定下来。
　　没等他答，芊雪自顾地说道：“那是因为希望你们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小孩子的时候，往往有着许多好奇心，而且许多习惯要从小培养，这样才会为你们今后的生活打下基础，这就是你们的早年教育缘由。”
　　九阿哥噙笑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怎么不清楚了？我又不是白痴，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还分析不出来我就白活了。所以说嘛，知识就是力量，往往有许多事情是武力不能解决的，所以皇上才会很关注你们的文科啊，希望你们个个是文武全才，这样处理起问题来，才可以具备更多的角度和观点，拥有更多的办法。”
　　八阿哥温和地看着芊雪，“你分析得很对，那么你给她们的教育是什么呢？她们真的能做一个福晋吗？”
　　“怎么不能？你们认为我的才华如何？”芊雪抬眼看着所有人。
　　“非常不错，在我见过的女子里面，几乎没人能和你相比。”十三阿哥感叹道。
　　“我就是从小就培养的，她们从小跟着我，自然一样。在我读书的时候，我要她们陪着我，多多少少都要她们会一些。有时候，我会用游戏的方式考考她们最近的东西学得怎么样了，让她们在一种比较轻松的氛围中学习更多的东西，所谓温故而知新，她们在我的影响下，没有事的时候也喜欢拿书看。”芊雪不无骄傲地说着，“虽然她们无法跟我比，但是我可以肯定，比起你们几位的福晋不会差到哪里去，她们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绝对不会给我丢脸的。”
　　“真的？”九阿哥试探着问道。
　　“嗯！”芊雪坚定地答道。
　　九阿哥看她模样，忍不住笑道：“那我可就是捡到宝了。”
　　芊雪一愣，脱口问道：“什么宝啊？”
　　“忘了？不记得你要把纹瑾给我了？”
　　芊雪恍然大悟，自己真的都快忘了，“对不起，我没记起来，九哥哥你可别赖啊，八哥哥他们可以做证的。”
　　芊雪看着八阿哥等人，他们连忙会意着点点头。
　　九阿哥无辜道：“我可没想赖，倒是你别赖就行了。我还真得琢磨着立个字据什么的，免得你又忘了。”
　　芊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她早就知道九阿哥对纹瑾有意思了，纹瑾也挺是仰慕他的，在八阿哥的府里，两个人就开始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了。虽说九阿哥并不是什么专情的人，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可以属于黄河泛滥的那种情况。芊雪只要纹瑾高兴，自然不会在意什么，而且有自己这一层，九阿哥也不会亏待了纹瑾。芊雪有时还暗自庆幸自己办对了这件亲事，没想到现在倒是忘了，忍不住脸红得厉害。
　　“芊雪，你的脸怎么红成了这样？”许久不开口的四阿哥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啊？我脸红了么？”芊雪抚上脸颊，真的有点烫，转头对着阿蕙道：“阿蕙，你以后就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让你干什么事的，你一定要和纹瑾和若绫好好相处，我也把她们当作姐妹的。但是你以后要和她们一样跟着我练习一些诗书，可以吗？”
　　阿蕙点点头，“怎么不可以，我以前可喜欢读书了，可是家里穷，我也只能学个七七八八，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读书写字了。”
　　芊雪笑着，也点点头，“其实你们学得并不多，有很多空余的时间的。当然，有的时候我可以教你跳舞、唱歌、弹琴之类的，只要你愿意就好。”
　　“真的吗？太好了！可以看到你跳舞了！”阿蕙又是一阵欣喜。
　　“我教你，可并不一定是我跳啊，我真正的跳一次舞可是很难得的哦。”芊雪的手指抵在侧脸上，想了想道：“应该说是你们常看的舞蹈，像什么水袖啊，什么丝带啊，还有什么别的一些民族舞蹈，我是很少认真地跳的，就像那次冬至，我也不过是编了几个动作罢了。”
　　“为什么？”
　　“当然有原因啦，现在不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还不是她一舞会带来许多麻烦，太美的舞姿可以让所有人都屏息凝视，让所有人久久不能忘记。但是物以稀为贵，如果随便展现，那就没有什么新鲜的了，况且，就算自己可以变着法儿，可是万一哪天自己黔驴技穷了，那就不好了。
　　几个阿哥纷纷侧目，一副无限遐想的模样。十阿哥笑着道：“你会的东西可真多，才多大的人啊，我看你就知道的比我还多了，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唉，真是想看看你认真地跳一支舞蹈，会是什么样的？”
　　芊雪眨巴着眼睛，“总会有机会的，而且我想，应该不远了。”
　　“雪儿，今天回我那里去吧……”八阿哥似乎有些为难地开着口。
　　芊雪只顾着和阿蕙说话，压根儿没注意到八阿哥的举动反常，随口就答道：“好啊，正好可以去告诉姐姐……”突然发现了什么，抬起头，“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风寒入体，再加上想你想得厉害，所以身体一直拖着，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芊雪忙不迭地点头，忘了腿脚不便，拉着八阿哥就走，嘴里还不停怨道，“真是的，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呢，我不在身边几天而已……”
　　九阿哥等人连阿蕙在内都跟了上去，也跟着向着宫门走去。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看着他们的背影，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地交汇，毕竟兄弟连心，两人马上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四阿哥牵牵嘴角，伸手拍了拍十三，拉着他也慢慢向宫门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