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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继续酱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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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拂面,莫小暖把目光转向另一侧,却意外发现正低着头一脸失神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文静。
“文静!”莫小暖轻唤。
是小暖!我猛的抬头,微红略肿的境况自然映入了她的眼帘。
“怎么了?”
关心的话是最好的良药,我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扑进她的怀里:“我昨晚在商场,见他与另一个女子极亲密的相拥而行……”说到这里时,已是泣不成声。
最可恶的是,那混蛋他看到了我,却装作视而不见。这话我却不打算告诉小暖,毕竟当初坚持的是自己,现在的罪也该自己受。
莫小暖轻抚过文静烫得直直的头发,浅浅安慰:“我早告诉过你,他那样的男子,不是哪个女子能掌控的,你何苦自寻烦恼呢?”
“可是我喜欢上他了啊!”我仰起泪眼,那是从未有过的期艾神情:“即便他是个坏小子又如何,更何况是这些日子的柔情款款?就算知道是自寻烦恼,我也只能义无反顾。”
初吻就那么献上去了,连心也开始为他烦恼,这一切的一切,怎么能就此结束!
莫小暖只有沉默,除了沉默,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抬起头来,不远处的花坛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隔着若许距离,可是莫小暖还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笑容。
他坐在那儿,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看见文静在莫小暖的怀里哭,但他却独自坐在一旁,点燃一根烟。眼神冰冷,头发被清晨的阳光照成金红色,在风中吹得凌乱不堪。
有女孩子从他身边经过,窃窃的望,痴痴的笑。他视而不见。她没望向他之前,他就像一尊塑像,除了手中悄悄燃烧的烟火在明灭之外。不含一丝感情的脸上,唇角毫无意义的向上挂着,只是一边脸在笑,另一笑却冰冷得像冬天破晓时凛冽的风。
但是,她终于望向他了。
于是,他像冰山一样融化了。他开始动了,并笑了。
莫小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的与他对视着。
就像一张定格的照片,一个站在废墟的边缘,面含微笑,拈指飞花,眼中却是破碎得拼凑不出样子的思绪,另一个则站在盛世的舞台上,略带倨傲,用清冷的眼光俯视着一切。喜怒无关,爱恨无关。
谁也没有移开视线,无声的等待,等待谁为谁陷落,谁为谁逃离。
文静无可救药的陷入热恋,从从前大大咧咧的女孩,到现在宛若贤淑的人妻,每日为安凡的衣食住行张罗着。
当一个人决定要对另一个人好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付出都可以是不计回报的。
只是,快乐永远都清醒的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绝不吝啬,但也绝不松懈。
越来越多的时候,她红着眼眶告诉莫小暖,安凡又在哪里与哪个女子街头相拥了。
“这样,你真的快乐吗?”莫小暖沉声问道。
我抬起眼,抹去眼角不小心滑落的泪珠,突然一笑:“我爱他,真的!而且,我相信,他对那些人只是逢场作戏,他爱的必然只是我一个,他那样优秀的人,难免会有人投怀送抱的,不是吗?”
我语气笃定,眼中却闪烁企盼。
莫小暖知道,她是想自己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莫小暖只是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莫小暖,你给我出来!”宋智丽在玻璃窗外大叫道。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尖叫给吓倒了。
“文静,帮我去把训导主任找来!”莫小暖头也不抬道。
我连忙点头,急急的走出教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那女人疯狂的样子和当初的许慧乔好像啊!
想到当初那个甜蜜的吻,我不由得有些发愣,似乎好久都不曾有过了。
压抑下心酸,我赶紧跑去教务处搬救兵。
---教室里,宋智丽被小暖教训的有气撒不出---
“训导主任好,这个疯女人忽然闯进来影响了大家的正常学习。”莫小暖站起来对刚刚走进教室的训导主任毕恭毕敬道。
训导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老式眼镜,微微发福的身子堵在教室门口,我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
宋智丽错愕的望着莫小暖,又看了看在场所有的人。
“我……”
“你是哪个学校的?怎么混进我们学校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自习时间?你这样做是在妨碍我们的学生学习,是不是你们学校派你来打听什么?”训导主任不愧是训导主任,一开口就问得宋智丽脸涨成朱肝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是同修……,不,我是宋氏企业总经理的女儿……”
“我不管你是谁,什么宋氏企业?既然是同修的学生,那请你马上离开。回去告诉你们校长,不要耍什么幼稚的心机和把戏。你们永远别想超越银乔,这是不可能的,懂吗?懂吗?”训导主任说的唾沫横飞,然后后退一步,让出门口:“你还不走?”
宋智丽觉得自己的脑子几乎要炸了,她狠狠跺了跺脚,转回头望着莫小暖:“死丫头,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慢走,表姐!”莫小暖唇角含着不冷不热的笑,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
宋智丽气呼呼的走出去,恶狠狠瞪了文静一眼。
当她看到文静耳朵上那双耳环时,却忽然愣住了:“这耳环是我的,怎么会在你这?”
“你胡说!”我红着眼眶望着宋智丽,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护着耳垂上的耳环。
这是安凡送我的礼物,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人夺了去。
“我胡说?”宋智丽的音贝明显提高:“我告诉你,这个耳环秋景市本来就是限量出售。我这个还有特别的记号的,你敢拿下来让我瞧瞧吗?”
眸光闪烁,我原本还想求助于小暖的,现在却是不必了。
安凡是个小偷,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她如果连这点事儿都摆不平,何谈去拥有他?
“那你的是什么时候丢的?在哪丢的?有谁能证明你的丢了?”我漫不经心的问着,手却抚在耳环上并没有放下来。
宋智丽脸色一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最好回答她的问题。”训导主任沉声的冷笑道:“你们同修的校长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怎么唱完这场戏。”
“耳环我借给我朋友,她在酒吧的时候被偷了,和钱包一起!”宋智丽讷讷道。说起这个她还是很呕,这么贵的耳环,新玉居然说掉就掉了,可是她是新汉哥的妹妹,自己又不好发作。还得故作大方的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心疼得要死。
是吗?和钱包一起?那个紫色的包也是他从别的女人身上拿来的?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羞辱自己吗?
自嘲的笑着,却有眼泪涌出来。
在场的人不知道文静为什么会哭,淡淡的哀伤却让他们并没有发问。
她大概知道了吧!莫小暖淡淡的想着。
“哈哈,看,她承认了吧!”宋智丽张狂的笑着。
那噪音让我回过了神。
“承认什么啊承认,人家只不过是眼角进沙了而已!”我不满的嘟哝着,那从金字塔底层开始瓦解的感情,如果也能想眼泪一样流走就好了。心,有些痛呢!
嘎,宋智丽的笑猛然停住,怎么能让好不容易逮住的机会溜走!
“不管怎样,拿不出证据的话,就把耳环还我吧!”故作宽宏大量的说道,宋智丽的眼睛却望向莫小暖,欺负不了你还动不了你朋友?哼!
“既然你如此坚持的话,”我转向训导主任“主任,在学校广播站找一下,把学校有带这种耳环的女孩子都叫出来。让她瞧瞧,我们银乔的学生,虽然不是每家都是某某企业的公子小姐,但也不至于连区区一幅耳环都要用偷的才能戴上。”
转向宋智丽,我微笑着对她说:“一会儿你要是还能认出哪对是你的耳环,我就跟你去警察局。”
“警局?”宋智丽夸张的尖叫。
开什么玩笑?那种地方鬼才愿意去。况且,一模一样的耳环,她方才也是乍一看文静的耳环眼熟,加之在莫小暖那窝了一肚子的气,见文静的样子很好欺负,要讨回一点面子罢了。
“你若是怕自己会认错的话,我也可以现在就拿下耳环。但你必须说出你耳环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倘若没有你说的标志,我们还是要去警局,一个来历不明的同修高中生跑到我们学校来诬蔑我们学校的学生是小偷,这是对我们银乔高中莫大的侮辱,我们要追究其中的刑事责任并保留名誉损失的起诉权,对吧,主任?”我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望向训导主任。
“你……”宋智丽无法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你,你有种!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她眼中鲜红的血丝和明显的恨意那么强烈,仿若会灼伤人般的射向文静。
我无动于衷,只是挑了挑眉:“你要继续吗?我们可以联络公证人员。”
宋智丽愤然离去。
仗是打赢了,可心底的悲哀怎么消除,安凡对她的好历历在目,可那伤害却如影随形,这样的一份爱,她该怎么坚持。
莫小暖看着沉默的文静,并没有打扰,也不知如何开解。真希望,她能看的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