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番外 鬼之蜘蛛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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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山头的少年，脸上还粘着干涸的血液，右臂还在流着血液，但少年似乎无知无觉一般，依旧执着的望着天空。
昨天没有月亮，作为半妖的他变成了人类的形态，被一个山童（注）袭击了。
今天，他拿起了他的长刀，许久没有杀过妖怪的他，杀光了那个妖怪部落的所有妖怪。
只有一个弱小的家伙不见了，我也不在意。
弱小的东西，没有存活下去的资本。
月光皎洁，流泻而下的银色光华摄人心魄的美丽。
伸出手，对着月亮伸过去，脸上，却是一片迷茫。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依靠着心里强撑出的恨意活下去的自己，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淡淡的扯起了嘴角，少年随手抹了一下胳膊，那本来狰狞的伤口瞬间愈合。我是鬼蜘蛛，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报仇。抓起身边的长刀，起身，但就在转身的时候，被一个鲜红的影子刺伤了眼睛。
横刀于胸前，战斗的本能让他戒备一切。眯起眼睛，但就在看清坐在树上的那人的时候有一瞬的晃神。像是月光一般的银色长发，就像是太阳一样的金色瞳孔。
就像是，那个屠杀全村的妖怪。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家伙脑袋上有两个白色耳朵一抖一抖的，脸上也是一副好奇到不行的可爱样子。鬼蜘蛛咬咬嘴唇，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这个家伙的身份。
半妖。
“你是谁？”红衣少年首先打破了沉默，大眼睛闪啊闪的。
鬼蜘蛛盯着他，没有说话。
红衣少年挠挠头，嘿嘿笑了出来：“我刚才看到你孤身打死了那几个妖怪，嘿嘿，你很强啊。”从树上跳了下来，鬼蜘蛛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红衣少年愣了一下，发现了他对自己的戒备，便不再往前走，“我只是……想要和你认识一下。”
“没必要。”无聊的家伙。鬼蜘蛛将刀放下，却依旧紧紧握住了刀柄。沉着脸，却不再看红衣少年，“离开这里。”这个半妖看着就不强，在这个地方，他是不能完好的存活下来的。但这些，鬼蜘蛛不会说出口。
对这个家伙的劝告，仅仅是因为他也是半妖，仅此而已。
红衣少年见鬼蜘蛛要走，有些着急的往前蹦了几步，却在快到接近鬼蜘蛛的时候被长刀抵在喉间，前进不得。
红衣少年僵在原地，嘴角抽搐：“我说，你不用这么戒备我吧？”
“……”鬼蜘蛛没有说话，但眼角却隐隐有着嘲讽。要不是他戒备着任何妖怪，他早就被这座山上的妖怪分而食之了，还能站在这里听他说些不知所谓？
“我没别的意思。恩，就是，我看你也是半妖，所以才来的。”红衣少年笑起来，似乎在为自己找到了同类而欣喜。
鬼蜘蛛冷冷的瞧着他，收回了刀，却是快速的离开，只丢下一句：
“离开这里，半妖。”
而他身后的红衣少年，还保持着开朗的笑，但没人知道那阳光的外表下，那复杂的心里边在思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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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了一个过路的男人，从他身上取出了钱袋，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撇撇嘴。
真少，带这么点钱就敢出门，啧啧。
心情又有了些不好，要知道，平时经过这座远近闻名妖怪多的山的人类就少，再加上最近天气不是很好，时不时的就大雨小雨的往下砸，人就更少了。
叹口气，算了，把这个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回去糊窗户也挺好的。
“嗖！”
迅速的后跨一步，伸出手指，接下了向自己飞来的小石子。看着指尖的小石块儿，我心里极度的郁闷。随手打回去，就听到旁边的树上传来一声貌似凄厉的叫声，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加上一个元气十足的大喊：
“鬼蜘蛛！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个不禁逗的白痴……痛痛痛！”
我看也不看他，知道这个家伙会自己跟上来的。本以为那次我提醒过他以后他会老老实实的离开，或者，在妖怪遍布的山上从此消失。哪里知道，没过多久，这个家伙就蹲在我他的小茅屋的门前，一副等我回家的大狗模样。
“我叫犬夜叉，你叫什么？”
活蹦乱跳的，连一点伤都没有。
我开始重新审视他，终于发觉，在这幅跳脱的外表下其实是极为谨慎的内心。而且，他的妖力也不想我想的那么弱，虽然强不过我，但也足以在这个地方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至于他为什么会缠上我……谁知道呢。
这么想着，慢慢的往前走。果然，没多久那个家伙就追了上来。
“鬼蜘蛛，”他上前几步挡在我面前，面对着我，脸都鼓了起来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额头，那一点微微泛红的地方，“你看你看，这里都被你打红了！”
我瞟了一眼：“是吗？”要不是你无聊没事老搞不清不痒的偷袭，我也不介意小小教训你一下。然后不再看他，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犬夜叉嘟嘟嘴巴，跟到我身边，也不再提刚才的事，嘴里开始絮絮叨叨着“今天吃什么”“你又把衣服刮破了今天还要下山去买”“明天我们去捉鱼烤来吃吧”等等等等。我也不打断他，淡淡的听着。
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家伙并不像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半妖，嘴里说着讨厌人类，可心里还是对人类心存善意。他是真的不在乎，即使，我在他面前将刚才那个人类抹杀，他也没什么表情。
奇怪的半妖，不过，对我胃口。
微微斜眼看了一下这个充满朝气的侧脸，什么时候习惯了这个家伙在身边的感觉呢？从第一次看到他，倒被他迅速的侵入了我的茅屋，再到他彻底俘虏了我的胃，算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啊。
这又怎么样？那时和大人，纵然那人那般温柔，纵然那时的我那么信任和单纯。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啊……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先背叛了他还是他先抛弃了我。
轻轻地深吸一口气，犬夜叉，我们就来试试看，到底是你先背叛我，还是我先离开你。
回到茅屋，我就看到了门口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柴火。
不用说，这又是这只狗劈的。
本来我们都不是很畏寒，但是，他还是固执的劈了很多柴。用他的话说“你的身上总是冰凉凉的，还是多取取暖的好”。
可是，只有我知道，连心都死掉了的行尸走肉，怎么会有温暖的躯体。
犬夜叉自动自发的进了厨房，这家伙似乎是很习惯照顾人，我也不再固执的不吃他做出来的食物，毕竟，我也不想再用我弄出来的焦炭来虐待自己的胃。拿出长刀反复擦拭着，看着到上边反射的寒光，我看看自己的手腕。
苍白纤弱。
而大人的手腕，白皙的似乎有着光晕。
有种一刀砍下去的冲动，不止一次在想，是不是只要我死了，就能不再接受每天每天的折磨。就不用，每天每天的想着那个美丽的男人，那个，抛弃我的男人？
“在想什么？”
被唤回神，我看着犬夜叉在头顶绑了块方巾的可笑模样，抿住嘴角，偏过头。
也是从这个家伙闯进我的生活后，每当我冒出点莫名其妙的念头的时候，他都会打断我。一次两次还能算是巧合，但每次都这样……我挑眉看他：“犬夜叉。”
“恩恩？”刚放好碗筷，听我叫他，就一副可爱样子的蹦过来，蹲到椅子前边眼巴巴的看着我。
本来要出口的话，在对上那双金色眼眸的时候，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好心情的放手开始吃饭，由着身后的小白狗满脑袋问号。
这样就很好了，至于其他，我现在不想理会。
吃过了饭，就被犬夜叉拖着去捉鱼。说是我们一起，可实际上就是我在岸边看着，他挽着裤腿站在河中间，脑袋上还戴着可笑的白色方巾，大眼睛紧紧盯着河水，等待着鱼儿游过。
猛的伸出手，然后，就是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儿被抓在手中。
他每次成功都会冲我呲牙笑，一副求夸奖求鼓励的傻样子。我低头，当没看到。
但我不愿否认，那一瞬间，这个滴着水的男孩儿，在夕阳下，似乎在发光一般的美好。
美好的，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
七八尾鱼被清洗好了，穿上树枝，放在篝火旁边烤。时不时地往上边撒些盐巴，没多久，香气就溢了出来。
单膝蜷起，我抱着膝盖看着忙活着的犬夜叉，有些迷迷糊糊的。
初春的晚上是有些冷的，虽然篝火很旺，但我还是有些难过。
望着天空，突然发现今天，没有月亮。
“喂。”我接过犬夜叉递过来的鱼，却没有把手放下，反手拉住了他的。他似乎有些愣神，看着我们交握的手发呆。我皱眉看他，这家伙发什么傻啊，“我说话呢，听到没有？”
“啊？……啊！你，你说什么？”他脸上，不知道是篝火映得还是捂得太多，竟然有些红。
我皱眉看他：“你，离开这里。一个晚上。”半妖化身为人的日子，是半妖最大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他，谁也不能告诉。
犬夜叉眨眨眼，很为难的嘀咕：“那个……鬼蜘蛛，其实我以前就想说的。我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我们都是半妖，在“那个日子”里可以有个照应……那个，我今天晚上不能……啊！”他突然冒出了星星眼，突然双手握上了我的手，骇了我一跳，“呐呐，你不是也是今天吧？”
别告诉我，我们变成人类形态的日子，都是这一天啊……满头黑线的看着他，照理说不是应该觉得倒霉吗？好不用意缠上一个半妖还不能在自己最弱的日子里保护自己。可这个家伙，为啥是这种欣喜若狂的样子啊……
犬夜叉转了转眼珠，将鱼收好，熄灭了篝火，接着拉着我跑到了树林深处。
“带我去哪里？”
“我以前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个山洞很隐蔽的，呐呐，我们可以去躲躲的。”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的甩开他，看着前边银发飘扬的少年，莫名的，想要弯起嘴角。
犬夜叉，也许，是个好伙伴。
山洞里，我们躲在一块石头后边，将烤鱼吃完了的我靠着石头闭目养神。
感觉身边有响动，我睁开眼睛，正看着变成黑发黑眼的少年趴在我面前，盯着我看，黑色大眼睛一眨不眨。我有些羞愤：“你做什么？”
“我在想，鬼蜘蛛你果然很特别呢。”他指指我的眼睛，“呐，你看，你的眼睛居然是天蓝色的呢，真漂亮。”
我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双眼。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我化成人类后的眼睛，是，天蓝色的。
和父亲一样的颜色呢。
出生的时候是见过一面的，是我的妖怪，眼睛是黑色的，生我的男人，眼睛也是黑色的。
捂住脸，父亲，这是您对我的馈赠吗？
或者，是对我的诅咒呢？对我……没有保护好村子的怨恨呢……
“我说，为什么你老是会走神呢？”
又是这个声音再次把我拉了回来。我看着坐到我身边的少年，从他黑色清澈的眼睛里，我看到，我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在蓝色的瞳孔的映衬下，居然有些圣洁的感觉。
但是我，明明是个这么肮脏的生物。
突然伸出手，往眼睛戳去，却被犬夜叉一把拦住：“喂！你要干什么？！”
“我不要这双眼睛……”我喃喃，有些失神，“我不要……我不要看到……我不要……”脸上有点冰冰凉的感觉，是液体滑过脸颊的感觉。朦胧中，我感觉到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么温暖，那么，美好……
“不许你哭。”霸道的不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没有动，有着泪水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感觉到一个手掌在抚摸我的头发，轻轻地，很珍视的感觉，“不许你再瞎想，你早晚把自己折腾死。”
“……不用你管。”闭了眼睛，小声嘀咕。
他恩了恩我的脑袋，让我在他的怀里扎得更深：“作为半妖，要有勇气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弱死了。”
也许，我可以理解为这个家伙在安慰我。
弯弯嘴角，我伸出手，抱上了他的腰。
我又何尝不知道，我生病了。我的心，在那个血夜过后，就生病了。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那个腥红的夜晚，没有战斗的时候我就会想到那曾经的人，曾经的事。我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要杀死自己。
这是什么，我不懂。
但我从不怀疑，我，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手里。
犬夜叉，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要是没有遇到你，我就会从山顶跳下去，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你说，我要感谢你将我挽回了这个世间，还是应该憎恨你让我继续受着煎熬呢？
不过，今天晚上，借我靠一会儿吧。
就着他的肩膀，我沉沉睡去。
这一夜，没有唤我为“本因坊大人”的人群，没有流血嘶喊的村民，什么都没有。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温暖，也许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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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预料到，那场大火，会来的这么突然。
还是一个无月之夜，还是我们两个，还是那个山洞。
犬夜叉拿起一个小石子，朝我打来。
我笑笑，用手挡了一下，再次准确的击中犬夜叉的额头。
不等那个家伙跳脚，我就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附在他的额头上，轻声说道：“活该。”
他愣了一下，耳尖，红的不像样子。
“……哼。”似乎是害羞了，这家伙别过头，却没有打开我的手。
我盯着他的脸，这人和那个屠了全村的恶魔别说，长得真像。
不过，我笑，看在你做饭还挺好吃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这些问题了。
因为我知道，早晚我会变强大，用手中的长刀杀掉那个妖怪，千刀万剐。
“算起来，我们在这个山洞里也过了六个晚上了吧。”犬夜叉将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拽下来，握在手里嘻嘻笑着，“我们的关系可比第一个晚上好多了呢，记得那次你还哭……啊！”
收回拳头，我冷哼一声。使劲，再使劲，再再使劲，可让我郁闷的是，这家伙力气又大了，被他握着的手竟然挣脱不开：“放手。”
“不~要~”虽然脑袋上鼓了个包，但这家伙还是笑的一脸欠扁。
我看他，靠着石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至于手……他爱握着就握着吧。
夜深了，犬夜叉拉着我的手，指指外边：“今天的雨真大。”
“……”我皱眉，“也许，会有雷闪。”最近天气比较干燥，这场雨，来的不是时候。
犬夜叉眨眨眼，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一声轰鸣声传进来，我觉得我的耳朵都快要被震破。待雷声减息，我拖着犬夜叉走到山洞口，而眼前的一切让我惊骇。
大火，蔓延了整个山峰。
“快跑！”
大自然的力量，任何妖怪都是无比敬畏。
我们使劲的往外冲去，路上遇到了很多妖怪，但忙着逃命的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或者是注意到了也懒得理会。
而一路上，我们从未放开彼此交握的双手。
但是，终究，我们还是无法彻底逃脱大火的蔓延，还有命运。
当初被我灭了全族的小家伙长大了，隐隐可见如他父母的强大气息。他认出了我，本来在火中惊恐的脸上突然现出了杀意，还有狰狞的笑。
完了。我很清楚，我们完了。即使能逃过大火也不能逃过这个家伙的追杀。
现在，弱小的换成了我。
原来，这就是绝望的感觉吗？
到了山崖边，我转头，已经隐隐能看到烟气。雨依旧在下，但远远不足以使火势哪怕减小一点。我看看犬夜叉，突然说道：“你的火鼠裘，可以抵挡住火势是不是？”
他看看我，点头。居然没有一瞬间的迟疑。
犬夜叉啊，你哪怕有一瞬间的犹豫，我都可以说服我自己抢过你的火鼠裘，但是，为什么对我这么信任……我，何德何能。
一把松开他，将他拉到山崖旁边。
底下，是万丈深渊，有着大火所产生的浓烟，我们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人类的双眼总是会很轻易的被蒙住，永远看不到深处。
“下去。”我对他说，狠狠地。
他看我，突然皱起眉头：“不要！要下一起下！”说着就要脱下火鼠裘。
你难道不明白吗？要是我们一起，这小小的衣服哪里能容纳下我们两个成年人的身体？而且，你现在是人类的身躯，没了火鼠裘，没了它的保护，你怎么活下去？
笑了笑，我冲他摇摇头。见那个妖怪山童渐渐接近，我回身狠狠抱住这个家伙，在他耳边快速的呢喃了句话。也不管他听没听清楚，用力一推，将他推下了山崖。
我微笑着看着他，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个美丽的红色少年。
在他耳边，我说的是：
“忘记我，离开这里，就当从没有来过。”
而他在掉下去的时候，努力的翻过身子，冲我大吼。
我也听到了，他说的是：
“我不会忘掉你！所以，你要是死掉了你就死定了！”
傻小子，这种威胁，听起来是你说过的，最无力的一个。
转身，我面对着那个山童。
妖怪，我比你弱小，但是，我即使是死也要拖上你一起。
从怀里掏出一个竹节做的瓶子，里边，是犬夜叉昨天下山买来放在我这里炒菜用的油。也许，这就是命运。我高扬起手，将油全倒在了身上。
一起，死吧……
看着大火蔓延在我的身上，看着那个山童惊恐的狰狞的脸，我笑了。
犬夜叉，我其实想要告诉你，不要忘记我，我想要你记得，我曾经，在你面前流下的，蓝色的眼泪。
我很自私，但是，我只是为了要你记得，鬼蜘蛛，记得，我。
望着红色的天空，一如当初那个可怕的夜晚一般无二的血红。
但是，很温暖。很美好。
犬夜叉，再见了……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忘记我啊……
注：山童，位于鸟山石燕《百鬼夜行》之前篇阴之章。顾名思义其为山妖，出没与深山之中，又特别是常出现于九州一带，（不仅在九州的边境，其他地方的秋东两季也有出现），由于是与河童有众多的联系，所以也有山童既河童的说法，较为普遍的看法是春秋两季山童来到河边变为河童，秋冬回到深山即为山童。山童既然也谓之童，也是因为其身形矮小如同孩子般而得名。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番外 鬼之蜘蛛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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