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龙族》浮觞

13、第 13 章

　　圣城。
　　歌伶摇风吟从不下厨，倒不是因为君子远庖厨，只是早些年流浪的时候他从未好好学过烹饪，并不会做饭。
　　但这没关系。
　　他不会做，但他可以买。
　　圣皇妲眸姬即位前，也有过一段流浪市井的生活。那时，她最喜欢充满烟火气的民间小吃，像豆浆、肉包、油条之类她就很喜欢，宫廷御厨虽然也会做，但总归是少了些味道。
　　摇风吟没有官职在身，不用上朝，有时就会去城里的街道买早点带给圣皇。
　　这天，他照例买了一份早餐带回去，却不想圣皇已经在吃了。
　　“是渌胭脂让人送来的。”见摇风吟带了一份一样的，妲眸姬招呼他坐下一起吃。
　　多出一份早点，两个成年人分，不算多，顶多是七分饱变九分饱，还能再喝一杯桂花茶。
　　摇风吟一边泡茶，一边询问妲眸姬对渌胭脂的看法。
　　“她的父亲失踪了，我作为她父亲的战友，自然得多照顾几分。”
　　妲眸姬以长辈自居。摇风吟觉得好笑，忍不住出声提醒，“圣皇，她与你年纪相仿。”
　　“那又如何。”妲眸姬完全不觉得有问题。
　　摇风吟无奈地笑了，放下手中的茶壶，将倒好的桂花茶递给妲眸姬。

　　修途夜院。
　　渌胭脂正坐在会客厅里喝茶。
　　侍女捧着两匹布料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库房里新进的两匹布料，都是时下最流行的花样，管家说拿给你看看，要是喜欢，可以做两套衣裳。”
　　渌胭脂作为修途夜院的大小姐和掌权人，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那两匹布料光看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
　　渌胭脂让侍女走上前，她伸手摸了摸布料，笑了。
　　“送去宫里，就说是修途夜院渌胭脂送给圣皇的礼物。”
　　渌宇尘在时也曾给宫里送过东西，一般都是战斗儗人，送布匹还是第一次。侍女觉得古怪，却还是点头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管家进来了。
　　“小姐，我让人找过了，没有见到孤独茕。”
　　自那日渌胭脂吩咐孤独茕前去刺杀梦不觉已经过去两天了，孤独茕不但没有回来复命，开国公梦不觉也活得好好的，渌胭脂怀疑孤独茕被反杀了。
　　“真是废物！”渌胭脂有些恼怒。
　　管家见状，行了一礼，无声退下。

　　煌和圣殿。
　　武官江一柳上前禀告。
　　“启禀圣皇，找到雨知侬了，他的尸体在城西的树林里。”
　　雨知侬是圣城的武官，和江一柳平级。两人同是妲眸姬的结拜兄弟。三天前，雨知侬无故缺席朝会，妲眸姬便让江一柳去找，没想到已经死了。
　　“凶手是谁？”妲眸姬怒道。
　　“不知。”江一柳如实禀告，“另外，我们在城东的河边发现了浪荡客的尸体。”
　　听闻又死了一名武官，妲眸姬一掌拍在宝座上。
　　“去查！我要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兄弟和浪荡客，我要他偿命！”
　　“是！”
　　江一柳领命而去。

　　黄花摇落园。
　　虽是无人观赏，摇风吟仍是甩起水袖，唱起《桃花扇》。
　　仿佛唱着，唱着，这偌大的圣城真的会如歌词所唱那般，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繁华景象终为梦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