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痛苦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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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时间在你们的复盘吐槽下飞速流逝。
转眼间，下半场比赛已经悄然开始。
你和薇奥拉被上半场折磨得有些坐立难安——不是用手理理围巾保证遮住脸庞，就是扯扯帽子掩饰即将而来的尴尬心情。
现在比分1-2，你真诚地希望下半场的45分钟内不要再被进球，这样保持住比分就已经感到很满意，要是抓住机会扳平那就更完美了。
虽然期望很美好，但你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失去技术总监、和新教练正在磨合的球队很有可能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下半场开局不到两分钟，差点被对方又打了一个防守反击，还好球擦过红白球员努力伸出的膝盖，折射飞过球网。
你放下叉开手指捂着眼睛的手，舒了口气，旁边传来薇奥拉的喃喃声：“又是用身体各个部位挡球啊，也行吧，至少解围成功了。”
你赞同地点了点头，没被进球就已经很好了。
真的，现在你的要求就是那么低。
角球倒是不用担心，你看着大家在球门前互相挤攮，安心地想，在这点上布伦特福德还是表现的可圈可点。
橙队球员摆好球，抬头张望了一下就起脚开球，球门前的所有人像沸油下锅的鱼一样，开始躁动乱跳。
你抿了抿嘴边的笑意，被自己的绝佳比喻给逗得不行。
一个红白小人借着身高优势挤到落球点，摆臂起跳，猛地歪头抽击空中的足球，想把它传向禁区外。
你眯着眼睛细细地看了看，这应该是一个战术——在抢点成功的同时就有几个球员往对方半区埋头苦冲。
禁区外的球员成功停球后，转身就带着球奔向对面半区。
看到他突破过人的同时在左右观察选择传球目标，你叹了口气，仿佛看到在这场比赛里无次重现过的场景——希望他的传球不要再传到对方脚下。
布伦特福德经过上半场的比赛，已经成功让你对传球有了ptsd。
大脚猛踢，球高高的飞在空中，这是要传给前面的，还是？
是边路。
好快的速度，才几秒就跑到这个位置。
yes！成功接到没丢球。
你激动地握紧拳头，在胸前小范围挥了挥。
这名边锋的速度极快，他像一阵风一样掠过了对方的后卫，然后冷静地将球传给了中路插上的队友。
后者没有浪费这个机会，一脚精准的射门，球应声入网。
四周的球迷爆发出一阵欢呼，你梗着脖子，呆呆地张着嘴望向球门。
老天啊，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薇奥拉立刻转身像兔子一样蹦起来，双手扶着你的肩疯狂晃动，“莉娅！莉娅！上帝啊，居然真的能进！”
2-2！扳平了！
下半场开始五分钟不到，在差点被进球的情况下居然成功反击了？！
这还是你认识的布伦特福德吗！？
你现在自信心突然爆棚，觉得可以争取一下3-2。
只要防守再牢固一点点，传球再精准一点点，运气再好上那么一点点，这次在主场的胜利岂会拿不下？
这样你也可以在【LS·Rockefeller'FC】上发布第一条帖子。
之前就是因为纠结发什么有仪式感，才一直没有发布内容。
现在，机会来了。
这是你第一次看球赛，同时也是第一次在现场看球赛，换新教练十场不胜后众人期待已久的胜利。
这些buff叠加起来，第一条帖子的仪式感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如果真的能赢下比赛，你一定要发好多图——比赛激战的、球场外观的、和薇奥拉奇怪装扮的……
就在你幻想着美好未来，苦恼良久的帖子终于要有了美好开头时，薇奥拉捅了桶你的腰窝。
怎么了？你从美梦中清醒过来，扭头疑惑地看着她。
咦，薇奥拉怎么一脸生无可恋样子？
球场的庆祝声怎么还在继续，大家喊那么久难道不累吗？
“因为不是我们在庆祝啊，现在是对面进球了。”
仿佛失去所有精力的薇奥拉双眼无神地解释道。
心里想的居然问出声了，你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不对，好像漏了重要信息。
进球？什么！你突然反应过来，被进球啦？！
你刚刚不还在幻想赢球后的美好计划，怎么就被进球了？！
盯着场上围成一圈庆祝的橙色团体愣了几秒，你又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比分，想确认一下真实性。
2-3。
你死死地瞪着这个比分，忍了几秒，还是被气笑了。
真绝啊，这不就是把上半场的戏码原模原样地搬到下半场来了嘛，还贴心地提前了时间。
怎么今天那么爱上演先进球后立刻被对手扳平啊？
难道是老天见你第一次来看球，打算给你好好体验一波足球的精彩刺激吗？
太荒谬了，你盯着球场上因体力不支开始变缓的进攻冷笑几声。
中场休息时间做的决定果然没问题，俱乐部每年分红的那点小钱你也不需要，他们能赚多少就花多少，没有欧冠资格就别找你要投资。
与其这几年给布伦特福德砸钱硬扯着进英超，还不如在他们自己成长的时间里，拿着那些钱去搞其他前景好潜力不错的投资，先漂漂亮亮大赚一笔，等去欧冠拼搏时你再出手。
这就是双赢啊，你对自己的规划无比满意。
又看到红白小人的球被断下，你刚刚恢复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撇过头慢慢翻了个白眼。
坚定了不再投钱的念头后，你莫名感受到有种可以白嫖玩真人FM的快乐。
仔细一想，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你是布伦特福德的新老板，球队成绩差也丢脸不到你这里。
你更不是俱乐部员工或者教练，球队成绩和事业息息相关，比赛踢得不好还要被全网骂……
欸嘿，无事一身轻啊。
你瞧着薇奥拉还是一脸崩溃无语的样子，就靠过去把头架在她肩上，凑近她耳边嘀嘀咕咕着悟到的新想法。
“干得好！”
薇奥拉一改中场时还想劝你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赞同道。
反过来抱着你碎碎念念：“你以后可不要因为心软就投钱哇。”
但她觉得你还是会忍不住投资，毕竟你这种女人对某种东西一上头，就开始给它们酷酷花钱，当了那么多年朋友还不清楚你啊。
想了想又盯着你的眼睛，认真补了句：“你一定要记住我们今天悲惨的心理折磨哇！”
你也想到自己的“黑历史”，有点不自信地回着：“应该不会吧。”
等等，你感兴趣的是足球不是俱乐部啊，你投资足球产业和投资布伦特福德是两回事啊！
“我保证不会！”你自信开口，“不信你监督我，在蜜蜂有欧冠资格前我绝对不会出手的！”
看着薇奥拉一脸“我看你演”的表情，你抬手发誓：“做不到就把我在夏威夷新买的别墅送你。”
薇奥拉立刻正色坐直，握住你的手，“虽然你手掌摊开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发誓手势，但我会严厉监督你的！”
你尴尬一笑，表示这种小事不要在意，还是让你们把注意力放球场上吧。
一转眼，居然有红白小人在单刀突破！
哦莫，难道你一开始幻想的平局还是要来了吗？！
你激动地身体前倾，够着脖子充满期待地看着这次难得的单刀机会。
来吧！进一个！
如果是个平局，那个别墅也不是不能送人，反正你也住过体验过了。
你满眼泛光地看着对方禁区内，很好，已经快到小禁区了，旁边甚至除了前面的门将就只剩斜后方跑得快的另一个队友。
来个射门，扳平比分！
你双手合十看着他贴地一踢——
被门将跪下内扣膝盖档了回去。
没事，你看着球弹回去，后面有个人还可以补一脚。
应该可以吧……
球反弹到另一边，被拼命赶过来的橙色球员一个大脚踢去中场。
这次你直接破防了，抱着头站起来张口就是骂：“FXXK！这还是单刀，****两个人直面门将啊，不会减速观察去补一脚吗？动动脑子啊！FXXU！”
薇奥拉也跟你同款姿势，面目狰狞地破口大骂：“玩我们呢，这种都进不了口口口口口口——”
接下来你们就沉着脸，面部肌肉一抽一抽地看着被不断进攻的红白方，时不时被气得扭头冷笑两声。
最后补时五分钟，你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扯成一个不自然弧度，斜眼看着防守失误再次被进了一球。
要不是最后裁判吹响结束哨声，你相信就凭两队的状态，他们肯定还能一鼓作气再进一个。
非常好，你的第一次现场观赛，布伦特福德在主场向你献上了2-4的精彩表演。
*
回去的车上，薇奥拉看着平板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递到你面前。
你把视线从手机上的赛后评论移开，一看屏幕就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不就是看到单刀未进时的抱头痛骂吗？你和薇奥拉的狰狞表情都被记录下来。
“怎么还有我们看比赛的照片啊？不是说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吗？”
还好你们戴了围巾遮挡，脸上表情再狰狞，也只能从眼神和飞扬的眉毛体现出来。
薇奥拉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我以为不会有那么。。。惨烈。”
吸了口气补充力气后又接着说：“还想着偷偷留几张照片，当作纪念。”
你们俩沉默地对视了几秒，再次生无可恋地瘫在座位靠背上。
“说真的，莉娅，你这个还不如我推荐的篮球呢。”
“我这个至少不无聊！”
你忍着心疼，嘴硬回击道。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痛苦面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