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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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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是在江陌回到家二十多分钟后到的，一进门江陌就给了他一把钥匙：“礼尚往来。”
祁天接过来：“好。”
江陌洗完澡坐在了书桌前做卷子。
祁天洗完澡出来问：“这次月考复习得怎么样？”
“还可以。”江陌勾了一个选择题。
“你做过的习题册都拿给我看看，各科的都要。”祁天走过来坐到了江陌的旁边。
“嗯。”江陌把旁边一堆习题集拿给了祁天。
江陌继续做着卷子，祁天坐在他旁边翻看习题册。
江陌做着做着，目光不知不觉地飘到了祁天正在翻书的手上。
他看着这双手一页一页地翻着书，时而停留搓搓纸张，时而曲起捻纸，时而散开压页，时而指尖轻轻拂过书页，时而抬起在他的卷子上点了点，又点了点，再敲了敲......
！！！！
江陌回过神抬头看了一眼，祁天正偏头看着他，手轻扣在自己正在做的卷子上。
江陌迅速低头抽出祁天压着的卷子，抬起左手捂住脑袋扭向右边，趴在桌子上继续写题。
祁天盯着他两只发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又继续看习题册。
良久，祁天看江陌的耳尖不红了之后说：“这题错了。”
江陌转过来说：“嗯？”
祁天指着题目给他讲解了起来，等讲完五本习题册的错题后已经深夜了，祁天收了书不准江陌再看了。
江陌乖乖地跟着祁天上床睡觉，江陌抓着祁天的手说：“晚安。”
祁天看着他说：“晚安。”
江陌把祁天的手放在鼻子间，那股‘安神香’的味道，原来是祁天身上的味道，江陌闻着‘安神香’睡着了。
翌日，江陌在祁天怀里醒来，祁天出声叫了他一声，江陌抬起头看着他说：“我昨晚梦见你了，刚才醒的时候我知道是你。”
祁天放开他说：“嗯，去洗漱。”
江陌走进浴室洗漱时哼上了《我们的祖国是花园》，祁天在后面听得很无奈。
“回学校跑步？”江陌吐了一口漱口水。
“嗯，”祁天刷着牙说，“今天学厨吗？”
江陌在镜子里瞟了一眼祁天，对上祁天的视线后，张了张嘴：“昂。”
祁天点了点头，吐了口牙膏沫漱口洗脸。
江陌从家里出发去学校的时候，总是觉得这两天的氛围有些奇怪，但祁天却是一副神色如常没有感觉到的样子，江陌呼了一口气，不想了，累。
“这题不会呀！”孙大胖坐在位置上抓耳挠腮。
江陌抬头说：“哪个？”
孙大胖把卷子放在江陌面前：“这个。”
江陌顺着卷子给孙大胖讲题，猴子见状马上拎起手里的习题册紧跟其后，耗子不甘示弱地拎起卷子，生怕落下变成挨揍的那个。
“陌哥不是中考0分吗？你们问他？”何远鑫看到后说。
“你不懂。”三只猹欲言又止，想到对方跟自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又闭上嘴暗自窃喜。
中午江陌来到祁天的宿舍后，径直先去了冰箱拿了一瓶水灌了大半瓶。
“这么渴？”祁天在厨房听到声音问。
“给他们讲了一上午的题。”江陌觉得此刻已经不想说话了。
“当老师不容易吧？”祁天笑着问。
“你呢？你的嗓子平常上课后怎么样？”江陌倚着厨房的门皱着眉问。
“还好，习惯了，平常多吃一些润喉的东西，多养护就行了，我经常会配一些润喉的中药煮水喝。”祁天洗着菜说。
“嗯。”江陌点头。
“我以后肯定不会当老师，我没这个耐心。”江陌走进厨房放下水瓶。
“你以后想做什么？”祁天把洗好的白菜放到旁边问。
“还没想好，”江陌看着祁天洗青椒，“不是，是压根没想过。”
“不管你以后做什么，我觉得你都能做好。”祁天把洗好的青椒放到一边。
“为什么？”江陌抬头看着他问。
“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祁天切着青椒说。
“你怎么看出我是这样一个人的？”江陌不信。
“从你抓鸡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抓不到也没想过放弃。”祁天笑着说。
“你可别提抓鸡了，你这只鸡不会是从哪抓的吧？”江陌举着水池里的鸡说。
“这只不是。”祁天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
吃过午饭，江陌来到卧室准备午休，等了一会祁天没有进来，他出来看到祁天坐在沙发上看书：“你又不困？你还没我睡得多呢！”
“嗯，不困，你睡。”祁天看着书，没抬头地说。
“我刚刚都看见你打哈欠了。”江陌扬着声音说。
“我在沙发上睡。”祁天翻了一页书。
“为什么？”江陌看着祁天的脑壳顶问。
“我的床太小了。”祁天说。
“虽然看起来是小了点，但也能躺下2个人的。”江陌不解。
“我觉得小，你去睡吧。”祁天翻了一页书，淡淡地说。
“那我睡沙发。”江陌看着他说。
“你还在发育中骨骼都没定型，去睡床。”祁天抬头看着他，不容置疑地说。
江陌眼看争不过只能乖乖地去睡床，躺在1.5米宽的床上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晚上回到家江陌没有看书，洗完澡就睡觉了，他不想祁天休息不好。
午休没睡好的祁天很快入睡了，江陌睡不着，他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祁天的轮廓发呆，耳边慢慢响起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江陌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不再看，闭着眼睛开始数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江陌一溜烟地爬起来冲进了浴室洗澡，他站在花洒下企图让水冲干净脑子，然而脑子里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
江陌懊恼地撑着墙，为什么？为什么会梦见这些？
江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摸到自己的嘴唇时他停留了一会，嘴唇上好像还残留着他吻在祁天唇上的触感，不，又好像想不起来。
江陌烦躁地放下手关上水，站在浴室里发呆，地上脏了的内裤，他是一眼都不想再看，直到祁天在外面敲响了门。
“要上课了。”祁天在门外说。
“昂，我上厕所，你先去。”江陌回过神。
“那你看着点时间，别迟到了。”祁天说。
“知道了。”江陌看着浴室的门说。
江陌躲在里面不肯出来，此时此刻他真的没有办法面对祁天。
江陌在里面待了很久，直到身上开始发冷才拿过浴巾披在身上，又等了一会才从浴室里出来。
他浑浑噩噩地穿好衣服出了门，走在路上被冷风吹醒了。
临近国庆开始降温了，江陌穿着短袖校服走在冷风里觉得有些冷，他把自己裹了裹继续往前走。
江陌刚走进校园，苟主任的声音就从旁边飘了过来。
“江陌！迟到的往这边站好！”苟主任往墙角边一指，声音洪亮地喊。
江陌扭头看了过去，校园墙角边已经站了一排迟到的学生，他勾了勾书包抬脚走过去站在了边上，脑子里回想起祁天今天早上叫他不要迟到的话，在心里啧了一声。
出门的时候也没看几点钟，这会可能早自习都上了一会了。
苟主任站在迟到的同学面前一顿训话，气宇轩昂地说：“一天之际在于晨，你们这些迟到的像什么样子！别的同学都已经拉开你们一大截了，你们还在这不知道干什么！特别是你！高三了还迟到，马上就高考了！学习成绩上来了吗？高三的时间多宝贵！你还在这迟到浪费时间！我看你能考上个什么大学！......”
苟主任洋洋洒洒地训人，一开口就如滔滔洪水般绵延不绝，江陌穿着短袖站在边上吹着冷风思绪游离，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苟主任一直讲到了早自习下课铃声响起才结束他的演讲，让学生们解散回了教室。
江陌回到教室的时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有两条新消息。
-T：外面降温了，多穿点衣服。
-T：还没来？
-JM_陌：迟到了，被苟主任抓在校门口训话。
江陌回完信息收起手机，觉得头有点昏沉趴在了课桌上补眠。
三只老猹吃完早饭回来的时候，江陌也没醒一直睡了一上午。
三只老猹拿着不会的题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的，也没人敢叫醒他。
一边是叫醒他们的陌哥然后挨揍，一边是考最低分挨揍，横竖都是挨揍，三只老猹叹了口气继续默默复习。
第四节课下课后，手握免死金牌的孙大胖鼓起勇气叫醒了他的陌哥。
“下课了，陌哥。”孙大胖敲了敲江陌的课桌。
“什么时间了？”江陌从课桌上撑起身子，带着满脸的困倦问。
“第四节课都下课了，陌哥去食堂吃饭吗？”猴子看着他说。
“不去，你们去吧。”江陌睡了一上午越睡越困，头也由昏沉变成头疼欲裂，他捏了捏眉心用手撑着脑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第三节课课间祁天给他发了条信息。
-T：学厨？
江陌收起手机起身来到了祁天的宿舍。
“不是让你多穿点了吗？”祁天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江陌还穿着短袖。
江陌进门后就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恹恹地说：“我出门的时候没看手机。”
祁天看着江陌不好的脸色，走过来伸手摸上了江陌的额头。
“嗯？”江陌哼了一声，闭着眼睛感受着祁天手上传来的冰凉的温度懒得动弹。
“你发烧了。”祁天放下手转身去拿医药箱。
“量一下，体温。”祁天拿出一支体温计递给他。
江陌懒懒地接过来夹在了腋下。
祁天找了一条薄毯给他盖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时间到了，祁天拍了拍江陌的胳膊：“看看。”
江陌有气无力地拿出了体温计，努力地睁着眼睛看向体温计。
祁天从他手上夺过体温计看了一下：“38.9。”
“嗯？我不去医院。”江陌哼哼唧唧地说。
“你先喝点水躺会，吃完饭再吃点药。”祁天把水递给他。
“嗯。”江陌接过来喝完了水，把毯子往脖子上拉了拉躺在了沙发上。
祁天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吃完饭后，江陌吃了感冒药，躺到了卧室的床上睡觉。
“你今天下午就在这休息，我给你批假，你不要乱跑。”祁天站在床边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一会看看烧降没降，没降还是要去医院。”
“嗯。”江陌哼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祁天给他盖好被子贴上了退热贴，坐回到沙发上看书。
下午上课前，祁天走到床边看了看江陌的脸色，用手背贴上江陌的脸颊试了试温度，感觉没中午那么烫了，他收回手撕下退热贴，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出门去上课了。
第一节课下课，祁天拿着教案回到宿舍看见江陌还在睡，他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换了一杯热水后回到了办公室。
第二节课下课，祁天回到宿舍时江陌也没有醒，他摸了摸江陌的额头后，又换了一杯热水再泡了一杯感冒灵放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后回到了办公室。
第三节自习课刚上不久，祁天收到了江陌的信息。
-JM_陌：药吃完了，水也喝完了，37.4度。
-T：好，还难受吗？
-JM_陌：好多了，我想洗澡，出了很多汗。
-T：嗯，你自己去衣柜找衣服换。
-JM_陌：嗯。
第三节课下课后祁天回到宿舍，江陌正裹着他的衣服坐在书桌前看书，祁天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就别看书了。”
“没事，不看书也没事做。”江陌趴在书桌上写卷子。
“你晚自习别上了，烧还没完全退下去，今晚你就睡这里吧。”祁天放下手。
“嗯。”江陌趴着说。
祁天转身去厨房做饭，下午煮的粥也煮好了。
江陌身体好转胃口也好了一些，晚饭时多喝了一碗粥。
吃完晚饭，江陌继续写卷子但并没有撑多久，祁天坐在书桌边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抽走了他的卷子：“去睡觉。”
“嗯。”江陌点点头撑起身子，走回到床上躺下。
祁天冲了一杯感冒灵递给他，江陌坐起来喝完药迷糊着睡着了。
下了晚自习祁天回到宿舍，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拿着被子躺到了沙发上。
祁天刚躺下不久，江陌从卧室里打开门走了出来，祁天坐起来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上厕所，你睡沙发？”江陌看着他问。
“嗯。”祁天又躺下了。
“晚上又不是午休，你在沙发上睡一晚上会不舒服的。”江陌说。
“你感冒了不能传染给我。”祁天理了理被子。
“哦，对。”江陌觉得祁天说得有道理，没再争执走到浴室上完厕所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第二天，江陌在一阵冲锋号声中从床上一跃而起，鞋都没穿直奔卧室门，一打开门看见祁天正在桌子边给他冲药，他一脸震惊地看着祁天问：“鬼子进村了？”
祁天看了看他的脚，走进卧室拿起鞋子放在他的脚边：“感冒还没好，再着凉又加重了，是学校的起床铃，叫住校生起床的。”
江陌穿上鞋子问：“每天都这样？你之前也是被这个叫醒的？”
“起床铃响的时候，我一般已经在操场上跑步了。”祁天把感冒灵递给他。
江陌接过来一口气干了。
“再测一下。”祁天把温度计递给他。
“我觉得已经好了。”江陌把温度计夹在了腋下。
7分钟后，祁天接过温度计看了一眼：“36.8，没烧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阿啾——”江陌打了个喷嚏。
“中午过来吃药。”祁天递给他一张纸巾。
“嗯。”江陌擤着鼻子点头。
江陌裹着祁天的衣服回到家换校服，打了一路的喷嚏，鼻涕擦得鼻子都火辣辣地烧疼。
江陌来到教室的时候，还有别的同学跟他一起唱着合奏曲。
阿啾——
阿啾——
......
“陌哥，你也感冒了？昨天是因为感冒请假的吗？”猴子问。
“嗯。”江陌带着鼻音说。
“陌哥，这题不会。”孙大胖抢占先机。
“陌哥，这题......”耗子拎着习题册顿住脚步，对孙大胖竖了个中指。
“你就不能先关心一下陌哥？”猴子不忿地抖着手里的卷子。
“明天就月考了，我着急，先占位。”孙大胖说完，看着江陌说，“陌哥，好点了吗？”
“阿啾——别啰嗦了，听不听？”江陌打了一个喷嚏，擤了擤鼻子。
“听。”孙大胖连忙附耳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