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主她平易近人》福尔摩斯多想

21、第 21 章

　　学生宿舍和员工宿舍都上了锁，我没法直接出门。好在我有这些漫宿居民，它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汽灵告诉我格雷女士卧室的位置，还说了她现在正处于梦乡。
　　站在学生宿舍的一楼大厅，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地上，外面一片寂静。在西尔维娅睡着后，我就下床跑出来了。冬夜的寒气在吸食我躯体的温度，这让我头脑清醒。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要留她一命，只是搜集贪污的罪证，最后令她和家人伏法吗？还是用些一劳永逸的方法，比如……杀死她？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里盘旋，我最终做出决策。我掏出玻璃碎片，召唤出镜中少女，命她潜入格雷女士的卧室，并带走一条并不无辜的生命。
　　我杀心已起，这个蛀虫不能留，今天就要做掉她！
　　我让镜中少女动作利索点，尽量一击毙命。她潜入镜中世界，开始这场任务。
　　天上的云层似乎遮住了月亮，投射进窗户的光线越来越弱，大厅陷入一片黑暗。我站在阴影中，等待杀手回来复命。这期间我全神贯注，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没过多久，汽灵穿过房门，镜中少女也从玻璃碎片中现身。随从们看起来完好无损，我带着他们快速返回。
　　刺杀的念头很早就有了，不过行动计划还是自从召唤到镜中少女的那一夜才开始的。不过，既然我有了力量，为何不使用它呢？反正这个人也死不足惜。
　　来回一趟没花多久时间，我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房间。
　　西尔维娅睡得很死，她根本没发现我的离开。我背对着她，进入睡眠。
　　直到中午，教工宿舍那里才爆发出一声尖叫。那些员工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慌慌张张地从宿舍楼来跑出来，在楼下聚集成群，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孩子们也伸出头张望。
　　警察和救护车拉着警笛赶到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孩子们都好奇地在一旁围观，我看着医生们抬着担架上楼，出来时担架上躺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
　　学生宿舍楼里闹哄哄的，好事者四处奔走，大声宣扬教工宿舍死了人。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了格雷女士的死讯。
　　年纪小的孩子脸上一派天真，他们可能还不了解死亡的威力。大孩子早已麻木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
　　“老巫婆死了，那我们怎么办？分到其他孤儿院吗？还是再换一个新院长？虽然她克扣我们的钱，但是好歹没有伤害我们。万一这次我们碰到一个变态院长，还不如老巫婆呢。”西尔维娅担忧地问我。
　　我已经做到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替他们排除了一个错误人选。至于第二个院长的人品如何，我并不在意，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警察们来问我们了。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自己的情况。自从一个孩子抱怨自己吃不饱后，大家都开始揭露格雷女士的贪腐行径。我混迹在人群中，跟着大家一起抱怨。西尔维娅更是滔滔不绝地诉苦。
　　负责笔录的警察表情严肃，下笔飞快。直到晚上，他们才离开孤儿院。临走前，他安慰我们以后会过得更好。
　　孤儿院被关停了，所有工作人员都要接受调查。但是这里还有一群孤苦伶仃的孩子，不能没人管。政府发出号召，呼吁公民们积极领养，同时也紧急招聘一位新的院长前来接管孤儿院。
　　新院长还没有就任，生活还是一如往常。我上街购买了一些物品，作为圣诞节的回礼。我还给自己置办了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包括了一面小巧的手持镜，这就是镜中少女的新家。
　　这场凶案成为了一桩奇案，没人知道凶手的身份，警方仍在调查。不过格雷女士的贪污证据已被核实，呼吁加强福利机构监管制度的声音铺天盖地。
　　在临走前一天，我约见了克里夫顿在临时总部会面。
　　“大人，有什么吩咐？”他很疑惑。
　　我掏出了一副塔罗牌，递给他，并说明情况：“这是给你的礼物。我知道你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塔罗牌或许能更好地帮助你。”
　　他好像有点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我的礼物，并表达了感谢。他也对我的处境表示了关心。
　　“大人，我听说孤儿院好像发生了一些事……”他犹豫地问我，“不知您是否需要一些帮助？”
　　我看着他，“我确实遇到了一些小问题，不过你需要什么报酬呢？”
　　“能为大人分忧，我义不容辞！”他向我表达衷心。
　　我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想离开孤儿院。”
　　“除非被人收养，否则所有孩子都会在那里待到成年。”他向我解释。
　　“你愿不愿意当监护人？”我不想绕圈子了。
　　“……”他被我吓到了，“这……太突然了，我需要想一会儿。”
　　我给他思考的时间，“你慢慢想，我出去逛逛。暑假之前给我答复。你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克里夫顿满怀心事地离开了总部，看来这事带给他很大的困扰。
　　他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他是我的第一个信众，令我降临此世界的人，唯一一个知道我孤儿身份的人，在校期间能替我办事之人……
　　不过监护人计划并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和克里夫顿合作能减少我的桎梏。毕竟作为教主，他无法控制我，一些不能在孤儿院开展的活动也不再受到限制。若是不成，我亦有其他办法。
　　夜色降临，我决定留宿在临时总部。临睡前，我又去探望了那位被关押在地下室的犯人。
　　我打开这地牢门口昏暗的灯，这里依旧是恶臭的空气，麻木的囚犯。他的生命已经流逝了大半，之前壮硕高大的身躯早已消失，留在此处的不过是干瘪的空壳，人类引以为傲的灵魂早已枯竭，只剩一些残渣居于□□的囚笼。
　　他如同一滩烂泥，粘在地上，连翻身的动作也没有，黑暗侵蚀了他。我熄灭灯光，离开了此处。
　　深夜，我沐浴在月光下，又一次进入了漫宿。这次我来到了一片广阔的沙地。
　　地上的是灰色细腻的沙砾，偶有几从杂草点缀其中。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无垠旷野。
　　忽然，我看到了一个人，这是一位佝偻着腰的消瘦男子。他正迷茫地四处张望，我们的目光撞到一起。
　　是他！那位被我关押的囚徒！他看到我，眼里爆发出灼人的恨意。他怒吼着，捏紧拳头，毫不犹豫地冲向我。
　　他怎么也来这里了，是因为我在入梦前探望过他吗？我躲开他的进攻。
　　他再瘦弱也是一位成年男子，和他近身肉搏我没有优势，我转头就跑。这里空旷无比，我没跑两步就被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