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冲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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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虽然出去了，但是他前襟敞到肚脐眼的浴袍带给段铭的冲击实在太大。
段铭在浴室里磨磨唧唧一直泡到水凉透了才出来。
“宋辞，进去泡澡，热水我打开了，你动作快点。”
段铭喊了一声，没听到宋辞回应，他也没管，毛巾胡乱地在头上摩擦着，走回自己房间。
段铭在门口站定，看着自己床中央鼓起来的圆包，都被气笑了。
这是上浴室献殷勤没成功，还得在床上也整一出是吧？
“宋辞你今儿没……”段铭走到床边扬手掀起被子。
“喵——”
埋头苦睡的黄米和黑米被突然掀开的被子吓了一跳，4只猫眼的瞳孔都缩小成一条线。
发现来人是段铭后，黄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扑通一声又倒下了。
“老板，我冤枉啊。”宋辞懒洋洋的声音从他背后飘了进来。
“你16度的空调，把我们黄米和黑米都冻着了，小猫咪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睡觉，还要被你打扰，”宋辞嘴里感叹，“啧啧啧，小猫咪真可怜。”
段铭把被子又给猫盖好，恼羞成怒关上门，“洗你的澡去！”
宋辞吹着响亮的口哨，脚步声逐渐走远了。
早晨，齐乐天的连环电话硬是把段铭从梦里叫醒。
“你这要是没有个十万火急的事，”段铭把电话放在枕头上，闭着眼睛跟他说话，“我就把火箭塞你屁股里，把你发射去外太空。”
齐乐天诶哟一声，“我被我姐提溜去非洲这一个月，我可天天想你呢！赶紧出来，兄弟组了个场！”
“你他爹的有病吧！”段铭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确认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7:49，是早晨不是晚上！你这会儿组的哪门子局？上公园跟老头老太太打太极？”
“相对论学过没？跟家里说出去都是玩了一天，咱越早集合不就玩的时间越长么。”齐乐天振振有词。
“我休息的时候没有早晨这个说法，中午再说，再打电话扰我清梦，我把你狗头拧下来。”
段铭挂了电话，给手机关了静音，感觉还不保险，索性直接按了关机。
段铭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是10点了。
宋辞跑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笔电噼里啪啦敲键盘。
听见门响，宋辞头也不抬就问他，“早晨吃什么？”
段铭的拖鞋在地上拖出一生长长的回音，他右手盖在嘴上打了个哈欠，“我吃牛肉面。”
“那我呢？”宋辞问他。
段铭心里不太爽，不，应该说很是不爽。
昨晚睡着后，宋辞在他梦里变身成卖盗版碟片，追着他一直问，“先生我这里所有的碟片应有尽有，要不要看一看。”
段铭头也不回摆手拒绝，“不要不要。”
就在两人一来一回拉扯间，宋辞突然绕到段铭眼前去，身上的衣服瞬间又变成了大v领浴袍。
唰一声，宋辞两只手抓着两侧衣襟，把浴袍拉的大大的敞开。直接浴袍内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cd碟片。
“先生我这里碟片非常齐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不信你摸！”
就在宋辞非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的时候，段铭被半夜跑酷从他身上路过的黑米给踩醒了。
后半夜也几乎全是这类无厘头恶搞的乱梦。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沙发上坐的宋辞！
段铭磨了磨后槽牙，“你吃红烧牛肉面。”
宋辞对这个答案也挺满意，“红烧牛肉面挺好，早晨吃点清淡的。”
段铭冷嗤一声，“你想的还挺美，让姓康的师傅给你做。”
这个姓康的师傅的宋辞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乐出了声，“你直接说我煮方便面不就行了。煮几包？”
段铭奇怪，“你吃几包问我干什么？”
“哟——”宋辞拖长了腔调，“昨晚没把我们段老板伺候好，老板恼羞成怒，好饭都不给吃了？你是新鲜牛肉面，就给我吃方便面啊？”
“好好吃点清淡的，清一清你脑子里的废料。”段铭给他留下一句话，钻进浴室洗漱去了。
还没等段铭点餐，齐乐天的电话抢先一步又拨了进来。
“我滴哥，这下你睡醒了吧！”齐乐天在家闲的扣手，可算是挨到了段铭平时起床的时间。
段铭一边和他说话，一边躺沙发上，把手机屏幕切出去找餐，“醒了，你小子到底准备干什么？赶紧放。”
齐乐天忙用微信给他发地址，“哥们儿组的新局，赶紧过来，保准你小子以前没玩过。”
他这么一说，段铭也来了兴致，但他内心还保持了一定的警惕，“你小子不会坑我吧？”
齐乐天回他，“哥们是这种人吗？咱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啥时候坑过你？”
段铭隔空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你给我挖的坑还少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还能是存心害你不成？”齐乐天赶紧岔开话题，“今儿保准没问题！”
“等着吧，”段铭应下来，“还没吃饭呢，等我先吃两口，挂了啊。”
“欸欸欸欸！等等！”齐乐天忙喊住他，“要不你把那谁也带出来？老憋在家里不嫌闷？”
段铭正在晃悠的腿停下了，“忙你的去吧，我心里有数。”
“行吧，”齐乐天匝巴了一下嘴，“你自己看着来吧，我就不□□的闲心了。”
挂了电话，段铭把视线落到坐在沙发对面的宋辞身上。
宋辞低着头看屏幕，头发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从段铭的角度看过去，有一股说不清的乖巧。
段铭使劲挤了挤眼睛，他真是魔怔了。宋辞还能和乖巧扯上关系？下辈子吧。
但是齐乐天说的将宋辞带出去，段铭在认真考虑。
他以后要干的生意，主要走一个“人际关系”，既然他打定主意要带着宋辞一起干，肯定少不了应酬。他总得带宋辞出去见人。
段铭搓了搓了指尖，至于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非得来宋辞前面发癫的……
凭他还能护不住宋辞？
这会儿宋辞失了势，多的是冲宋辞落井下石的人，等他带着宋辞杀出一条血，重新回到凤城的圈子里，他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会对宋辞低头哈腰！
段铭突然亢奋起来，一想想那幅画面，就感觉很爽！
“换衣服，走，哥带你出门放风去。”
拿定主意的段铭招呼宋辞出发。
宋辞也没问去哪，换了衣服就跟着他上了车。
有了齐乐天的打岔，让宋辞吃斋茹素的打算，被迫只能先放一边去。
齐乐天发过来的地址有些远，上绕城高速都得开两个小时。段铭从小区开出来后在路上随便找了家餐馆，带宋辞吃了碗面。
让宋辞这位不怎么挑食的人来评价，这碗面都称得上难吃，单就面里放的臊子汤头的滋味，感觉猪都白死了。
宋辞吃了几口，把胃里的饥饿感压下去后，筷子就搭在了碗沿上。
这碗面段铭却捞了个干净。
宋辞看了一眼段铭的碗，没说什么，重新握着筷子把碗里的面吃完了。
“真难吃呀。”前脚刚踏出店门，段铭就蹦出来一句。
宋辞跟在他后边，确保两人走出了安全范围，不论多大声说话店里边的人都听不见，这才开口，“好好的面条能做成泔水味，厨师也算是有点手艺在身上。”
这碗难吃的面被两人轮番点评了一路，直到段铭的车停到齐乐天发给他的地址上。
“还有点意思，”车钥匙被段铭套在左手食指上，来回甩着圈。
齐乐天发给他们的地址是一处山脉。停车场在山脚下，车一靠近就有门童过来拦车，“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是私人场所……”
段铭报了齐乐天大名，门童核对了好半天，才放段铭进去。
“这地方不错呀，你小子转性了，现在搞上养生农家乐了？”段铭锭了来接他的齐乐天一拳，来表示自己对他的热情欢迎，“红毛怎么也染黑了？”
9月中的凤城丝毫没有降温的征兆，山体依旧翠绿，空气也比城里清新的多，一下车感觉人都通透了。
“你给我锭进地里去得了，闲得你，一身牛劲没处使。我姐硬按着我染的呗，等下个月她出差，我就把这玩意儿染成蓝的。”齐乐天揉了揉被他砸痛的肩膀，“去年凤城才新开的，我也没来过两次，今儿还是托了我姐的面子才订到。”
齐乐天冲宋辞伸手，“宋公子，好久不见。”
宋辞笑着和他握手，“好久不见。”
上次在ktv段铭还没品过味儿来，平常圈子里的人之间称呼，都是X少。宋家刚一垮台，宋少就变成了“宋公子”。
段铭的舌尖舔上自己的虎牙，把心里忽然涌动的躁意压下去。
他长腿一伸，拉着宋辞往前边走，齐乐天忙颠颠跟上。
段铭一路开两个多小时车过来，人也有点累，齐乐天把他领到休息的地方先歇会。
段铭选了把躺椅坐到树荫下，椅子稍微有点矮，坐上去之后他那双长腿有点无处安放。段铭也不在意，两腿交叉着伸出去，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宋公子，你去给咱……”齐乐天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吩咐宋辞干点活，就张嘴被段铭打断了。
“宋什么公子，又不是不认识，”段铭皱着眉，纠正他的称呼，“喊宋辞。”
宋辞脸上挂着的笑始终没变过，齐乐天看了段铭一眼，舌头一转弯，“宋辞，你去后边的房间里给咱拿点水果和酒水过来。”
段铭更不乐意了，“这没服务员？大老远跑来的顾客还得自己动手？开什么场，这么做生意，早点倒闭得了。”
齐乐天叹了口气，换上一幅难言的神情。
“我去拿吧，正好我也渴了。”宋辞看出来齐乐天其实是想指开他，自己主动开口把这个活揽下来。
齐乐天一直看着宋辞走远了，这才凑到段铭耳朵旁边说，“兄弟，你现在什么个情况？”
段铭说：“没什么情况，在家混吃等死呢。”
“哎——装傻就没意思了啊，”齐乐天挤眉弄眼冲他露出个猥琐的表情，“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是哪个，”段铭压根不搭腔。
“是……”齐乐天刚张口，另一道嚣张的声音插了进来。
“段二少今儿怎么也过来了，你小情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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