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树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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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盛的叶子让头颅面目模糊，但也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个长长得胡须垂到花盆外的老人。
听到这个名字，大家都露出了果然如此得表情。
“你就是那本笔记的主人。”罗丝正色说。
阿不思在一旁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打的地方。
“没错。”这个头颅露出了个模糊的高深莫测表情，“你们拥有完整的灵魂和丰富的学识，可以与我一同研究植物，获得永恒生命。”
“就像你一样？”詹姆表情复杂。
“我现在的样子只是暂时的。”花盆里的头颅表情似乎有点不太自然，“只要能攻克‘拟态灌从’的生长问题，我就能拥有正常人身体了。”
“恕我直言，您在这呆了多少年了？”罗丝忍不住问道。
“三百三十七年。”头颅说。
“没出去过？就在这里？”雨果惊讶地说。
“咳咳。”他不自然得咳嗽了几声。
“额……克劳克烈维奇先生，我们只是误打误撞进来这里。”罗丝决定说实话，“并不打算留下。”
头颅看起来很受伤：“我不会强行留下你们，但你们真的对永恒生命没兴趣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哦……那你们走之前能不能帮我修一下东西？”它无奈的说，“我没有手，陶土魔像无法做特别精细的动作。”
“什么东西？”詹姆疑惑地看到人像站到了一个角落里。
“那个地方的移动法阵，本来你们能从出发地直接传送过来的，但是三十年前法阵被花盆砸坏了。”
所以咱们的长途跋涉并没有任何意义咯。
所有人都无语了。
“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学过法阵。”詹姆解释道，“我是最大的那个，明年才上霍格沃兹四年级。”
“那你们怎么进来的？花盆里泊尔涅库斯疑惑极了。
奥布里试图蹲到莉莉后面。
“别蹲了，我认出你的那双眼睛了！”它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卢比奥家的臭小子，你家长辈没和你说过不要乱碰别人的法阵吗？”
“卢比奥？没听说过。”本来心虚的奥布里有点疑惑的说道。
“别胡说了！家传的眼镜都还在你脸上呢！”花盆里的头颅气得快要跳出来了。
“他说得是真的，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个姓氏。”阿不思大声地说。
罗丝他们也纷纷点头，泊尔涅这才相信了。
“怎么可能，卢比奥可是我们那时候最有权势的家族。”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家伙，你姓什么？”
“隆巴顿。”奥布里感觉有了些勇气，“奥布里·隆巴顿。”
“梅林啊……”泊尔涅追问道，“那你知道埃德蒙·卢比奥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祖先。”
“不知道。”奥布里实话实说。
“他是最棒的解咒师，而我……梅林啊……我这三百多年什么都没做啊……”
他看起来恍惚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始说话：“我明白了，长生不死根本不存在啊，我已经死了。”
珊琦有些警惕地挡在孩子们面前。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他们。”泊尔涅缓缓地说道，“我会告诉你们该怎么离开，在这之前……能听听我的故事吗？”
泊尔涅库斯原本是一名麻瓜贵族之子，自从进入了霍格沃兹以后，他沉迷于魔法，研究算术占卜，画出了许多极为精密的法阵。
但是不论多么精巧的法阵在卢比奥家族的人面前都不堪一击，因为他们的眼睛能够看到魔力的走向。
他最好的朋友埃德蒙就是这样，泊尔涅库斯因此挫败不已，但有这样特质的人帮助，他研究进展非常快。
但由于太过沉迷于魔法，突然有一天，泊尔涅库斯发现自己已经垂垂老矣。
他恐惧极了，等自己死了，谁能传承他的知识继续他的研究呢？
这时，一种植物出现在他的眼前——拟态灌丛，生长在树洞里，当有动物钻进去时，它就会学习这种动物活动，生长并离开这个树洞，直到要播种的时候才会再次钻进去。
泊尔涅库斯发现，拟态灌丛会摄入动物的思维，按照这种动物的习性活动，那么它肯定也能摄取人类的思想。
他在树中构建实验室，并在周围画下法阵，只有好友才能随意进出。
终于，泊尔涅库斯培育出了能够承载他思想的拟态灌丛，但是植物体积有限，只能拟态出脑袋。
“它会筛选出周围出现频率最多的生物，拟态的生物不同，灌丛存活时间也有限制……人类的思想能存活三十年。”
“也就是说……”罗丝倒抽了一口气。
“我是第十个接收思想的泊尔涅库斯。”花盆里的头颅喃喃地说，“我怎么没想到呢，三百年的我都没有任何新的想法，只是为了延续思想而不断种植拟态灌丛……明明就知道在同一空间里只有一颗灌丛能成功拟态。”
他垂在桌上的胡子逐渐开始枯黄，莉莉发出了惊呼。
“别害怕，今年已经是我得第三十年了。魔像会带你们出去，请你们带一盆拟态灌从走吧……还有，奥布里，卢比奥家祖宅在北威尔士的肯沃伦小镇，你一定能找到的。”
“你要死了吗？”雨果询问道。
“明年就会有第十一盆泊尔涅库斯生长出来。”他苦笑道，“我还是希望自己的知识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不论是什么样的形式。”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树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