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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作弊与作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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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伴侣?你男朋友难道是许何为?”
孟澄气得甚至笑出了声:“你在胡说什么呢?”
丰玥好奇,道:“那你的男朋友是谁?”
孟澄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说:“秘密。”
这天,孟澄和丰玥还谈论了一些其他的事,比如许何为不像表面上那么垃圾,学校里的谁谁谁和谁谁谁在偷偷恋爱,诸如此类。
交谈之后,丰玥觉得孟澄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柔弱乖乖女,反而有点有趣,甚至是个有思想有个性的女子。
女生的友谊很简单,从一个秘密开始。
渐渐地,丰玥虽然没有放弃继续追求邬桓,却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自己身上。因为期中考试快到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追求邬桓,上一次她只拿了第五名,他的家里似乎对她颇有微词,这次她摩拳擦掌,准备取得一个好成绩。
整个高一,班级的位置都没有大调过。所以从高中刚开学调过一次位置后,许何为和孟澄都是同桌。
临近考试,最近的班会课增加了关于期中考的主题。
“考试结束后,我们会根据成绩调换位置,并且以后每次大考都会按照成绩选座位,希望通过这个形式能激励大家好好学习,提高成绩。”
班主任的交代并没有结束:“还有就是期中考试后就是运动会,有意愿报名的同学请积极报名,为班级争得荣誉,体育委员收集一下大家的报名表。”
依然是孟澄的纸条:唉,要换座位了,我们还能做同桌吗?
许何为:你名次肯定靠前,座位那不是随便选。
孟澄:但是你的名次可是有点危险。我这么受欢迎,肯定别人和我抢着当同桌。
许何为:我无所谓。
孟澄:你怎么一点都在乎。
许何为:那能怎么办。
孟澄:你怎么一点都不珍惜和我这个大美女一起的同桌时光。
许何为:大美女有的是同学等着和你做同桌呢。
孟澄:你是在讽刺我吗?
许何为:不敢。
孟澄:那到时候你就孤孤独独地和你的下一任未知同桌尴尴尬尬吧。
许何为:然后就让其他人发现你不为人知的一面,成为笑柄吧,女人。
孟澄:你是真烦人。我演技一流,不可能被人发现。今年运动会你还是什么都不报吗?
许何为:我能报啥,哪一个项目对我来说不是酷刑。
孟澄:你也该锻炼锻炼,身子骨弱的随时都要散架似的。
许何为:散吧,散了正好躺尸。
孟澄:不愧是你啊。
邬桓不同,居然连报了一百米、四百米接力和跳高三项,全是爆发力项目。据说是一个人只能报三项,要不然不知道他还要报几项,许何为叹为观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确实平静,毕竟所有人都忙着复习,大家相安无事,期待又恐惧着期中考试的到来。
*
期中考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考试结束的晚自习之前,有几种声音非常强烈。
班级里开始传有人考试作弊的流言。“怪不得之前考的那么好”“我就知道像他那种人学习怎么可能那么好”,“我相信他肯定不会作弊的,肯定是误会”。
这里的他指的是邬桓,墙倒众人推,很多人信誓旦旦,但也不乏有相信他没作弊的。
晚自习上,邬桓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之后许何为也被叫去办公室了解情况,他与邬桓同一考场。
他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同学已经到了,还有几位同学也正在陆续过来,看来不止叫了许何为,同考场的好几个人都被叫来了解情况了。
许何为一直不是很懂这种考试为什么要为了多几分作弊,除了分数好看一点,似乎没有别的作用了。
其实在这个学校里,考试作弊并不少见,几乎每次大考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知死活的,然后通报批评,记过。许何为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了解情况。
“邬桓,你先回班级吧。”班主任对他说,又转头看向外面来的差不多的同学:“你们都进来吧。”
一出一进之间,许何为与邬桓视线交错,看着他明显争执后涨红还没退下去的脸,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许何为跟着几个人后面进了办公室,抬眼看了一下里面,班主任和监考老师都在,中间还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等许何为看清楚,他会发现此人就是那天和邬桓一起的中年男人。
“是你们中的谁扔的纸条?”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你们谁看见邬桓同学在考场里的情况吗?如实说。”班主任询问,另一位监考老师在旁听着。
前面几个人都纷纷开口,说:“不清楚”“不知道”“没注意”“没看见”。
语气听起来跟嗯嗯哦哦没什么区别,不可谓不敷衍,不是没有不想招惹麻烦的嫌疑,这种情况下,即使有些人看见了,也会佯装不知,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义感,在很多时候,并不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等他们的声音落下,最后许何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出了声:“他没作弊。”
听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坐着的几位都投来目光。班主任先说:“你怎么确定?”
“考试时,我写完会写的题目就在考场发呆,邬桓同学一直在低头写试卷。不知道哪里扔过来的纸条掉在他的脚下了,他应该完全没发现,还在专注自己的题目。但是监考老师发现了纸条,就让他暂停答卷了,我说的没错吧?老师。”许何为看向那位监考老师。
期中考试这种大考,学校为了公平和更好地测试学生们的真实水平,考试时是全校打乱学号随机分配考场的,每个考场三十五人,五列七排。在这个考场,邬桓考试时坐在第二列第三排,而许何为坐在第三列第五排。所以,后四排的人都有可能看见现场发生的情况,考虑了可能性,只叫了一至三列的后四排,也就是十二人。而纸条是从邬桓的右侧扔过去的,所以第一列和第二列后面的八人嫌疑最大。
许何为其实也只看见有张纸条突然在监考老师走到邬桓旁边的时候仍在他脚下,同时也是监考老师脚下,接着监考老师将纸条捡起来,并让邬桓停止答卷。
但刚刚邬桓那个表情让许何为知道他肯定没有作弊,所以敢这么说,尽管有猜测的成分。
其实,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谁作弊会将纸条特意扔到监考老师脚下,是要监考老师给他答案吗?这甚至都不是一场作弊行为,而是一场陷害!
但以许何为对邬桓的了解程度,他根本不知道邬桓最近和谁有过节,看了一圈被叫过来的同学,甚至都没有脸熟的。
他刚刚本想用这种突然的发声观察看看那个扔纸条的人有没有异常的反应,却没想到当时所有人都回头,他根本来不及观察。尽管其中确实有人脸色有点不对。
监考老师立即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扔给他的,说不定他只是还没来得及捡呢?”
许何为身子微微发抖:“那您怎么知道那个纸条一定是扔给他的?要不然直接调监控吧。”
“监控坏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许何为其实在赌,这个学校就没有几个监控是好的。即便是好的,恰好开着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听到这里,他也松了口气,几次深呼吸压下了狂跳的心跳和发颤的身体。
他们确实没有实际证据,不然不会叫这么多人核实情况。即使有证据,许何为的行为最多算胡说八道,顶多写个检讨,这点风险好像可以担着。
许何为恢复平静补充:“哦,原来监控坏了,所以老师您也没有证据证明这纸条就是扔给他的,对吧?”
他的这种态度显然刺激到了那位老师,他气得站了起来,恶狠狠地对着许何为吼:“你怎么敢这么跟老师说话?”说着他指向办公桌上的纸条,显然就是考场里那张,继续说:“怎么没有证据,这纸条就是证据,我亲眼看见的,我还能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学生不成。”
许何为也是被老师骂惯了,大声说话吓不住他,他转头对班主任说:“老师,我能看看那张纸条吗?”许何为盯着那张纸条,“没犯错的人要怎么证明自己没犯错呢?老师,还是要把那个扔纸条的人找出来。”见继续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看完他将纸条还回去。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那位监考老师什么,他又指着所有被叫过来的同学,言辞狠厉道:“扔纸条的人就是你们其中一个,都不承认是吧?都给我把这张纸条抄写一遍,看看谁的自己最像。”
那张纸条字迹歪七扭八的,显然是故意隐藏了字迹,就算是抄写也未必能看出什么。
但所有的学生不可能拒绝这个摆脱嫌疑的机会,纷纷拿笔写了起来。
结果显而易见,没有一个人的字迹相似。
那位英俊的中年男人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许何为不知道他是沉稳还是漠不关心。
眼看这件事今天是得不出结论了,班主任对着英俊男人说:“邬先生,你看这件事......”
邬桓父亲还是沉默不语。
班主任似乎意识到他是在介意还有学生在,朝着十几个学生道:“你们几个同学先都回去吧。”
许何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这时候有个学生跑过来说:“老师,邬桓跑了!”
“什么跑了,说清楚。”班主任说道。
那个同学喘了几口粗气,回应道:“邬桓没回班级,有人看见他翻墙出去了。”
“什么!快叫班长去找。”班主任明显神色慌张,看了一眼邬桓父亲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
又看见还在门口的许何为,“你也去找”。
“我?”,许何为其实并不愿东奔西跑。
“还不快去,这个年纪的学生指不定干出什么来。”
能干出什么来,这么点事儿,小孩儿被冤枉不是常有的事儿吗?在许何为观念里,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儿。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