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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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十元钱。"
师傅接过钱就掉头离去，汽车尾气胡了苏飒呼吸入口。
“……”新能源真应该早些普及。
苏飒拉着箱子走到路边，便看见穿牛仔衣的杨浦蹲在路牌下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机，什么东西让他突然傻笑起来，落在对面人眼里像个傻子。还真是个傻小子，苏飒心里评价。其实他一直这样评价的。
包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不用想就知道谁了，打开消息。
[浦:飒哥，到了没？我等得花都谢了。来来来了了了没没没？？？]
这打字的，苏飒翻了个白眼。
[你前方三米处，抬头]
树下某个家伙猛地抬头，生怕人跑了似的。看见苏飒，他笑脸一乐，大跨步走来，熟练接过行李箱，期待着探问："飒哥，你看我等了这么久，那个忙是不是可以了？"
苏飒拍拍杨浦的肩膀，说："你幼不幼稚，一个大男人和个姑娘比，都输了多少次了。之前帮了你你不还是认输了，傻气。"
杨浦：“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再说了我那是可怜她。”
苏飒：“可怜二十九次半年？”
杨浦：“我……”你这人记性也忒好了，果然不愧是我哥。
大门没关两人进去，一楼是活动地方，沿着楼梯上去才是卧室。主人家房间很乱，被子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换下来的衣服堆了几对，都臭了，书到处都有。
苏飒搬进来一把椅子，在阳台坐下来。
杨浦这个人比谁都不爱收拾，天天一个少爷样。家里上有虎妈护崽，下有暖爸收场，生活不用担心不好，除了他妹妹。平日里面他们相处也是融洽，苏飒他负责指挥，杨浦这傻小子天天屁爹屁爹后面跟着。
这次杨浦为了和他妹妹解决开学半个月的作业问题，进行了比赛，比赛玩最近很火的一款娱乐游戏，叫什么菜了个菜，谁先过了谁就胜利。苏飒当时就说杨浦不行，果然气急败坏了半天也破不了，哀求过来，苏飒马上以回家为由推开了。
谁叫他总是这样，动不动和小姑娘打赌，上次差点用苏飒自己当赌注。真是傻过头了。
出去有一会儿了，杨浦提着早餐进来，笑问："飒哥，你过了没？"
"没——"手机屏幕进度条87%，苏飒把手机递给杨浦，对方闪过敬佩和沮丧。
“飒哥，你是不是没用全力啊——，上次十分钟你就过了，现在过了好久了。虽然游戏换汤不换药，效果不应该不行呀?"杨浦放下袋子，走上前熟练地抓着苏飒的手，一脸祈求，就差抹洋葱，说：“哥，你知道的，我放不下——放不下——！”
苏飒扶额，这货总这样，"放手——！"
“不——要——啊啊啊！！”骚话未出，杨浦哀嚎。
苏飒凶残一击，道：“滚——”
杨浦跌坐地上，掩面……
“我帮……”打击太大，心里阴影过重。
"早说嘛，谢谢哥，你真是比我妹还亲。"地上杨浦爬起来，仿佛刚才闹剧消失无比欢喜的呈上一份早点，讨好道："飒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有病，离我远点，现在不想近距离。"
“没事儿，我坐这里就行。”
“……”
苏飒接过一份小笼包和一盒牛奶，一边吃早餐一边玩手机，对面杨浦趴在阳台上最后张开双臂要飞了。突然想到明天的学校，抬眼扫过低头，问道："你长乐，怎么样？"
"就那样吧，反正能上学就很好了。谁叫我没你那么好的成绩。"
苏飒抬头，给了他一眼，无语道：“正常交流。”
杨浦：“OK，人工模式。”
“……”算了，毁灭吧。
“也就那样吧，飒哥突然问我我还是挺高兴的，两个月你硬是憋了……”看见苏飒刀人眼神杨浦选择做人，要是再'蹦迪'他绝对少不了一顿毒打，识趣两个字他还是认识。礼貌一笑，接着说：“非常不错，一班。”
苏飒点头，手机递过去，说：“超常发挥。”
看见手机满屏红花杨浦嘴角快咧到耳根了，飞快地截下游戏屏，发送人他妹妹。重大事情结束心情愉快，坐到苏飒旁边，问："那飒哥你怎么样？"
苏飒为了不和便宜弟弟苏言比赛成长之路，就是他想躲现在家里人远点，为此选了个乡镇中学。差是差，省里面不是倒数。乡镇学校条件和分数比不上城里面，苏飒家附近便有三所贵族学校，在市又远交通不便的就只有新欧中学和长乐中学两所学校，长中的录取线比新中的低上三十七分。
说白点，只要过了中考基础线，稍微分数多点点，比杨浦差都没有问题。至于苏飒，他叛逆时候，算是家庭不和有点小问题，故意混日子拉低能力，这次的中考成绩刚好上了长中的录取线。
当时，杨浦一看苏飒成绩，大腿一拍，直接跪了。
"不怎样，只是上个学而已。"苏飒喝了口奶，见来消息，打开手机，看见是沈阿姨，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开消息。
[沈阿姨:小飒，你走了怎么不给你爸爸打个招呼，你爸正伤心]
[我写了]
杨浦凑过来，"又是你后妈啊！"
苏飒转头，一个警告的眼刀免费送给杨浦，"你要是再有一次我就动手了，这个月两次。"
杨浦双手举过头顶，做样子道，"我说什么，什么，什么..."
苏飒自从亲妈死了之后，很忌违别人叫沈芳芳为后妈。杨浦第一次说的时候，苏飒就把他暴打一顿，幸好他亲妹杨琳赶来劝架。不然杨浦有可能被送进医院待着。但浦是那种干什么不长记性的，苏飒看在兄弟一场只好给他做了个规定，三次一个月，违了就要打人。杨浦每个月都会讲三次，然后就不讲了，苏飒也只能习惯这个傻逼的作风。
杨浦想到什么突然蹦起来，害得苏飒差点被吃进去的包子嗝住。杨浦没注意地拍拍苏飒肩膀，"飒哥，你住校还是不住校？如果不住校，我们出去浪。如果住校......"
"我住校，咳咳......"苏飒打断杨浦的放音机，"住校，一，可以不用见到天天发病的傻逼;二，可以不用见到烦人的人;三，我不想被人打搅。"
"好吧，我的梦想不能完成了。"杨浦装着失望的样子，就差用洋葱往脸上擦了。
"帅哥，接电话了！"杨浦的手机铃响了，杨浦看来电人是杨妹妹，接了，"喂，小妹，哥知道你是为了比赛败了来向哥求饶的。有用的话就说，求饶的话，关手机。"
高兴地打开免提。
"去你的求饶，我会向你这个哥哥求饶，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像狗似的天天跟着苏飒身后，这次又是死皮赖脸求别人吧，无用的家伙。"
听了妹妹的一腔骂话，杨浦有些挂不住。苏飒早已经对这对兄妹免疫了，继续吃自己的包子。做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君子。
"不过。"杨琳平息了一下怒火，接着说，"我已经在你之前就过完了。等会儿我发给你。不用悲伤，男儿流血不流泪的，下次加油吧。"
"什么？......又输了。"杨浦倒在床上，捂着胸口，"天啊！大地啊！人生啊！啊~~"
"闭嘴!"
苏飒和杨琳异口同声吼住正在发病的杨浦。
杨林听见苏飒的声音，"苏飒，看着我哥点儿，我生怕那天傻哥哥想不开跑去那里轻生了。这样我家就少了一个玩具了，拜托啰！"
"知道，像他这么傻的，让他轻生他都不会的。"苏飒扫了一眼床上装死的杨浦，继续吃包子。
"苏飒，你这次真是行，以315的成绩入了长中，恭喜恭喜！"
一时之间苏飒不知道是贬低，还是夸奖…
杨琳赞扬苏飒的成绩，杨浦立马活过来，"那是必须的，苏飒是谁，我哥。想当年，单枪匹马战双雄，那样子可不是吹的。只是……"
"那你怎么不行？居然就比苏飒高了一百多点，要不要脸啊。"
虽然苏飒现在能力听起来差劲，人家私底下可是全校第一，就是每次考试过后才能看见他的满分卷子，也只有杨浦兄妹看见过。至于原因，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说起来苏飒也不差，换个方面，他当混混打架不错，可是初中校长亲自教育的同学。
"苏飒听说这次你在高一四班。还有萧子逸，就是当年新区小学三霸之一的萧子逸，和你同在一个学校，惊不惊喜？？"
苏飒的动作一顿。
在新区小学的时候，苏飒,萧子逸和姜远被老师们笑称为三大学霸天才，家长也喜欢他们，并以他们做孩子榜样。好景不长，后来，六上萧子逸被父母带到外地，姜远也没有音讯，苏飒也开始不认真学习，天天和别人鬼混，连局子都去过。
"当年你们三兄弟那是团结一心，可苦了我这个跑腿的。飒哥，你说呢？"杨浦见苏飒一动不动的盯着地板，推了推，"苏飒，苏飒，飒哥。"见还是没动静，"苏飒，你后妈来电话了。"
苏飒又免费送了一个眼刀给杨浦，"三次了。"做了个深呼吸，"到时候，我看看吧，应该变了不少了，对吧？"
"苏飒，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俩那个友谊比黄金还硬。哥，说话。"
"对的，友谊赛比爱情。"
苏飒翻了个白眼，断了杨浦的手机，把垃圾以一个优美的弧形扔进垃圾桶，拍拍手，"走，去徐枢那儿。"站起来，踢踢杨浦。
"飒哥，你都两周没去了，不怕打起来？"杨浦跟上苏飒。
"他比我低一级。"
一进徐记小吃店，就听到楼上传来杨琳的狮子吼，可以不用干架了。
"姓徐的，你个王八蛋，什么鬼帮的，什么抚危济困的破口号，说啊？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人欺负了，你……."
上面穿着画布围裙的高个子男生正和一个脾气火爆的女生吵架，口舌上女生占上风，男生旁边不停点头。瞥见他们上来，男生立刻逃离原地迎接，背对女生冲他们无声说：“凶死人了，母夜叉啊！”
苏飒点头回应。
杨浦不好意思。
"琳子，消消火。"哥都来了，总该给徐枢面子，杨浦打断杨琳的话，"琳子，你不要总是这样嘛，先喝点水。"
杨琳抱胸，瞪了一眼杨浦。
徐枢和瘫在沙发的张烁舒了口气，"苏飒，你俩来的真是时候。"
徐枢走到冰箱，从里面拿出几瓶汽水，"来，人人消火。"
苏飒接住汽水，拧开递给杨琳，"怎么了，这次？"
杨琳拿过，给苏飒一个微笑，"就是龙帮有人来找我搭讪，我看他太抽了，就把人踹了一脚。然后那个人说要回来找我，我就……"
"把人打残了。"徐枢递给苏飒汽水，"杨大小姐，不是我不帮你，看你几下把人给解决了，用得着把我这个推出去吗？还有，别人龙帮人比较多，也不想想打不打得过，真是的。"
最近，这一派的混混开始流行帮会。现有龙虎狼和乞丐帮，少年中二嘛，四帮中的龙帮是人最多，也是最强的一帮。帮派什么，大概只有龙虎两个存在比较久，也是具有危害性质的。狼是他们所建立的小团体，目的是生意，平时打扶危济贫口号。丐帮是些被欺负过后聚集起来的，人数最多最杂。
狼帮十三个人都是学生，其中就有苏飒。帮主是徐枢，副帮主是张烁。徐枢和张烁成绩不错，自从掌握了卖答案这商业渠道可谓是赚了大笔，在学校成了个商业链。因为少年中二，要发扬产业，同时当中苏飒打架牛逼，初中便组件了这个帮派。当时徐枢想推苏飒为帮主，苏飒就一句话推脱了：我要好好学习，成绩太差了。
刚开始一切很好，可后来杨琳总喜欢带着一些人去打响狼帮的名号，离谱在帮会四月赛夺得了第二名。四月赛可是他们校霸们一决高下的擂台，杨琳这妮子很让团队不放心。徐枢当时还在家睡觉，结果被这个消息给吓掉了床。在徐枢的唠叨下，杨琳只好单人闯帮会，落得一个"虎姐"的称号。
"怎么会打不过？想当年姐战各帮，为你取得一个这么好的地位，帮主应该给我。"杨琳骄傲的单手叉腰，"对不对？苏飒。"
苏飒并不认为，坐下来，"我们帮可不是霸王，放松一点。"
杨琳跺脚，"我这是……"
徐枢喝了口水，"谁让你帮了，我是帮主。"
门被打开了，徐妈笑着走进来，"你们别待在楼上，下去吃点东西。今天开学，阿姨请客。"
徐枢带头冲下楼，"妈，你快点。"
"好!"
"好什么好，臭小子，给我过来端盘子。"徐爸拿着锅铲出来。
徐枢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桌子，进厨房。
张烁把筷子给苏飒，"苏飒，你这次入了长中，可要加油，别给我们丢脸。"拍拍苏飒肩膀。
苏飒把筷子扯开，"那些都是我蒙的，谁知道蒙对了。"考试的时候专门攥好了分，满打满算，凑上体考，刚好到长中的录取线。
张烁举起杯子，"来，我们干杯。恭喜苏飒入长中，也希望我们高考更上一层楼。"
"加油！"
“还有我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