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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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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祁木和楚霄到种子店的时候，祁木脸都笑僵了，揉了揉白嫩嫩的腮帮子，Q弹的触感让他自己也忍不住捏了捏。
“哎呀，太受欢迎也不太好，脸都僵了，楚哥，你也不知道帮我分担点火力。”
楚霄没好气道：“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不是怕扰了你的兴致。”
祁木扬起小脑袋杵到楚霄跟前，眼睛弯成了月牙，“嘿嘿，楚哥你是不是嫉妒了？”
楚霄呵呵两声，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然后大步往店里走，祁木小跑跟上，嘴里还在碎碎念。
“哟，这不是小楚嘛，稀客呀，怎么有功夫到店里来了？”
祁木往里望去，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葡萄藤下，一个瘦削的小老头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个漏了两个洞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一旁的石桌上摆着一壶清茶，一叠乳白色糕点，飘着淡淡香气。
好一幅悠闲懒散的景象，一下就戳中了祁木心底的点儿，撇开楚霄，屁颠屁颠就跑了过去，蹲到小老头跟前，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爷爷，您这摇椅躺着舒服不？”
褚老撩起眼皮，斜眼瞅了祁木一眼，嗯哼一声，懒散道：“你说呢？”
祁木半点没被他的冷淡打击到，继续笑容满面的恭维，“要我说，那肯定舒服啊，您老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您躺的椅子能是凡品？”
褚老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神情舒缓了两分，“小孩儿挺会说话，比傻站那儿的木头知情识趣，好歹眼里还有我这个老人家。”
“哪里的话？”祁木赶紧给楚霄使眼色，楚霄无奈，上前给小老头斟了一杯茶，“褚老，您老近来安好？”
褚老从鼻子哼出来两团气，“我好不好你看不出来？两只招子白长了？倒是你，脚步虚浮，气血两亏，这次伤的不轻吧！”
楚霄扯扯嘴角，“瞒不过您。”
褚老白他一眼，“进去左边柜子第三层第二个格子，里面有新到的治愈药剂，自己去取。”
楚霄摇摇头，“队长之前送来了一支，效果还可以，剩下的只能慢慢补。”
“慢慢补，慢慢补？”
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得罪褚老了，当即腾的一下坐起，指着楚霄一顿骂骂咧咧的输出，“早跟你说别去搞什么狩猎，危险性很高，每年多少异能者死在野外，可你倒好，放着我这个好好的师傅不认，偏要去找死，你个犟种。这下好了，三天两头受伤，我看你也活不到寿终正寝，哪天等你真死了，破铺盖卷一卷扔到荒郊野外，尸都没人给你收！真是跟你那个心比天高的老爹似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危险区，到头来人财两空，两手空空。真是蠢笨如猪！”
好家伙，这嘴可真够毒的，吓得毫无防备的祁木一个激灵，小身板下意识往后靠，幸亏楚霄及时抓住了他的后领，才稳住了身形没让他摔个屁股蹲，缓过神的祁木心情顿时不美妙了。
这死老头，说话也太难听了，骂人也就算了，还骂人家去世的爸爸？
老头耷拉着眼皮一扫，开始炮轰祁木，“还有这个小崽子，是不是明沉说的那个小白脸？你看看你，都堕落成什么样了？让他住着你的房子，花着你的钱，还逼着你去冒险送死，你个窝囊废！”说着扭头怒瞪祁木，枯瘦的手指指着祁木，“你个不要脸的小崽子，自己有胳膊有腿不去干活，扒着我家小子给你当牛做马，说吧，你要多少信用点？老子直接转给你！”
祁木是老实站着让人指着鼻子骂的人吗？
后退两步保持好安全距离，白嫩嫩的小胳膊往腰上一叉，拧眉昂头，“你个小老头，会不会说话？你谁啊你，指着楚哥的鼻子骂，还敢诅咒他死？我怎么样还轮到你个啥也不是的在这儿说三道四。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一脸刻薄像，黄土都卖到脖子了，还有功夫在这儿哔哔？赶紧抓紧时间准备棺材吧，小心死了没处埋！”
这话简直直戳小老头的心窝子，把他气得跳脚，吹胡子瞪眼的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楚霄只是一时不查没能阻止，不料后续发展简直让他头疼，没办法，他只能扯了扯祁木的胳膊，示意他收敛点。
祁木心底没好气的猛翻白眼，面上还是佯装嗔怒的拽回袖子，“给你出气呢，不领情就算了，别拖我后腿。”
褚老也瞪着楚霄，“你别拦着他，放开，我今天非要看看这个满口胡咧咧的小子还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真是有爹生没娘养，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跑到老子跟前放肆了！”
祁木磨牙，“听见没有，赶紧放开。”
楚霄：“…………”行，我还两头不是人了，舞台让给你们！
祁木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甩胳膊，先是乌黑的眼珠盯着褚老一顿打量，然后嫌弃的撇撇嘴，“先说你这着装，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爱干净，一大滩污渍沾在身上也不知道换件衣服，怎么，还是三岁小孩儿，让妈妈追在屁股后头骂着打着才换？”
“还有你这身上的味道，酸苦酸苦的，你几天没洗澡了？哦，不对，你几个月没洗澡了？看你小老头拽的二五八万的，也不像缺钱的样子，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特殊癖好就算了，能不能照顾照顾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羞耻心，自己回家慢慢乐不行吗？哦对了，哪天要是搓出来伸腿瞪眼丸告诉一声，也让咱们这些凡人开开眼界。”
“老话说相由心生，我看一点不掺假。你看看你这长相，眉毛杂乱无章，三角眼阴险刻薄，嘴角下撇，一看就经常口吐恶言，不修口德，得罪的人不知凡几，人缘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就我、我楚哥性子好不跟你计较，好你个不识好歹的臭老头，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你…………”
祁木拍开他的手指，拧着小眉头，“还拿手指指人，有没有点教养？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没规矩。”
褚老被他上下一通指指点点，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紫，险些撅了过去，最后怒骂一声“混账”，糕点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甩手气冲冲回了店里。
祁木说痛快了，长呼一口气，无视了周围一个个看好戏的眼神，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茶水清洌，入口回甘，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柔和能量温养浑身经脉，一口下去祁木感到体内能量上涨了一成有余，距离二级的屏障更近了些。
意识到这茶是个好东西，祁木飞快又给自己倒了两杯，然后把茶壶给了楚霄，让他对壶吹。
楚霄：“…………”
“快点呀，还愣着干什么？”祁木鼓着小脸，“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白白挨骂一场，不找补些可亏了。”
拗不过祁木的楚霄最后只能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幸亏壶小水不多，不然够楚霄受的。
“还进去吗？”
祁木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是说好要买种子嘛，干嘛不进去？”
围观的众人：“…………”这小子一看就是能干大事的人，脸皮够厚！
于是当楚霄和祁木走进种子店的时候，乌泱泱一群闲得发慌的老头老太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瞬间把小店挤得没处下脚。
人太多了，空气不流通，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祁木灵敏的鼻子一阵不适，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没眼色的众人，扭头把鼻子埋在了楚霄怀里。
楚霄不明所以，“怎么了？”
祁木闷闷道：“没事，赶紧买种子吧，我想回家。”
楚霄伸手摸摸了他的额角，发现没有不正常，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隔开众人，高声朝店里那道帘子后喊，“褚老，别生气了，出来一下，我来买种子。”
板着一张褶子脸的褚老冷哼一身，还想吊吊那个小兔崽子的胃口，楚霄早料到会这样。
“褚老，小木年纪小，小孩子脾气，你一把年纪了还跟他计较？听说你不是想要一株6级以上的变异蔷薇的花瓣入药嘛，我知道哪儿有一株，你要还不出来我可就去跟苗叔交换了？”
祁木扯扯楚霄衣角，“苗叔是谁啊？”
楚霄小声跟他介绍，“苗叔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黑街杂货店的店主，他跟褚老也是老相识了，就是稍微有点不对付。”
“哦，”圆溜溜的乌黑眼珠一转，“楚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一点种子而已，去哪儿买不是买，大不了去苗叔那里转一转，不就是多走几步路嘛！”
楚霄眉眼闪过一丝笑意，“行吧，看来褚老手里已经有不少花瓣了，不缺咱们这点，去别处转转。”
话音还没落，布帘子被大力掀开，小老头一阵风似的窜出来，“臭小子，还想去哪儿转？你个没良心的。”
围观老头老太太们：这就出来了？老褚定力未免也太差了。
楚霄露出一抹笑，“您老终于舍得出来了？”
褚老气哼哼瞪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瞥见了某人跃跃欲试的小表情，又冷又重的哼了一声，板着脸道：“买什么？赶紧说。”
楚霄示意祁木说话，祁木遗憾的收回目光，“要变异种子，店里有的都要。”
褚老不搭理他，径直往柜子那边去，翻箱捣鼓片刻后，拎着一个小布袋回来了，“草莓，西瓜一级变异种子10枚，西红柿二级变异种子5枚，另外还有一些青菜种子，诚惠1000信用点。”
祁木一听，二话不说拉着楚霄的手往外走，“走走走，赶紧走，黑店，店大欺客啊这是！”
围观众人跟着“嘘”声一片。
“老褚这是漫天要价啊，这么一点破种子就要1000信用点，他怎么不去抢啊？”
“趁机报复，绝对是趁人之危，老褚这心胸不咋滴啊，跟一小孩儿计较什么？”
“你们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我说，就该治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说话硬戳人肺管子。”
“可拉倒吧，老徐，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尊老爱幼首先老得值得尊敬啊，就老褚毒舌那样，都咒小楚去死了，人家没上手打都是脾气好。”
一群为老不尊的根本没想放低音量，褚老狠狠剜了这群损友一眼，眼看着那糟心俩人走到门口了也不见回来，只得拉下面子不情不愿的喊住了，“回来。”
背对着众人的祁木偏头跟楚霄对视一眼，极力压住上翘的嘴角，扭头，“干嘛？”
褚老糟心死了，翻了个白眼，“回来，市价卖给你。”
祁木：“这可是你说的。”
褚老瞪眼，“你个小崽子儿，还怕我赖账？赶紧的。”
祁木撇撇嘴，“脾气不好的臭老头。”
褚老就当没听见，只在交易的时候一个劲儿怒瞪楚霄，楚霄无奈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褚老：怂货，连媳妇都管不住！
楚霄：这不是媳妇儿！
懒得再看这俩人，褚老信用点和变异蔷薇位置一到手，立马把人都轰了出去，“关门歇业”的牌子一挂，大门紧紧关闭。
“哎呀，老褚这狗脾气这么多年还没改，都是老朋友了，说说话怎么了？”
“就是，不就说了两句实话嘛，这就不爱听了。”
“算了，我找老张下棋去。”
“哎，等等我，我也去，好几天没过去了。”
“听说小区最近新建了一个小公园？姐妹们要不去瞅瞅？”
“行啊，先去看看环境，要是面积大正好晚上跳广场舞，省得那群兔崽子成天唧唧歪歪，说咱们占了他们的地儿。”
……
老头老太太三三两两的散了，听了他们的老年生活，祁木不由感叹，“他们的业余生活可真精彩！”
楚霄附和，“是啊，还真有点羡慕。”
祁木撇头看了楚霄一眼，楚霄目光含笑望过去，两人对视之后，齐齐笑了，爽朗的笑声带着恶作剧成功后的狡黠。
一起干坏事的感觉有点爽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