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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蒋白止抬起头,语言平淡道:“你在说什么。”
他眸光冷淡,不夹杂一丝情|欲,仿佛浮在鸡尾酒中剔透冰冷的冰球。
方才眷恋不舍的眼神仿佛根本是戚珣一晃而过的错觉——蒋白止手上甚至还拿着创口贴拆开的包装。
戚珣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刚刚蒋白止只是弯下腰,将一个创口贴撕咬开,裹在了祝青辞的食指上。
只不过从后往前看,蒋白止高挺的鼻尖离祝青辞的手挨得很近,因为错位,看上去似乎咬上了祝青辞的手指。
——是一个误会。
戚珣一颗悬起的心猛地砸回肚子中,紧绷的肩膀猛地松懈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笑着走了进来,“蒋哥,好久不见。”
“刚才看错了,以为你在亲我的omega的指尖,语气冲了些,不介意吧?”
他歉意地笑了笑,精致的眉眼垂下来。
蒋白止双手交叉,摇了摇头,“以我们之间的情分,我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你翻脸。”
“也是,蒋哥又不是没去过声色犬马的会所、光怪陆离的削金窟,里面的omega姿色各个都万里挑一,”戚珣笑着,眼角露出一颗小痣,“怎么会看上祝青辞这样的劣等品。”
他分明知道蒋白止从小就禁欲冷淡,对于一切AO关系不屑一顾,并且十分居高临下地笃定他们都是一群臣服于信息素的贱|畜。
况且,两个人今天刚见面,蒋白止怎么也沦落不到忽然异想天开,想要尝一下劣等omega的味道。
还是像狗一样,只敢舔舐指尖。
多么卑微的举动。
——堂堂蒋家的大少爷,如果真这样做,也太掉价了。
“不过你们怎么会遇到的?”
戚珣面露疑惑,“蒋哥你可不经常来校,而且,B班和A班根本不是一栋楼里的,如果说是巧合,似乎也太巧了一点吧?”
他笑起来,眼尾的小痣弯起,分明是一张端正俊美的脸,却令人想起皇蛾阴阳蝶,再怎么漂亮,也是含着剧毒的。
蒋白止却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惫,轻轻叹气:“阿珣,你在怀疑我与你的omega偷情?”
戚珣脸色一变,立刻道:“蒋哥,言重。你这样说,便显得我太不知好歹,还在贬低你。祝青辞只是一个卑贱的仆从,而你却是堂堂蒋家大少爷。你们今天刚见面,怎么可能就会偷情?那也太过往祝青辞脸上贴金了。”
蒋白止撩起眼皮看着他,戚珣继续道:“你一直是我的邻家大哥,这些年是你一直纵容我。”
“不过,即使你真的想借他去玩几天,倒也无所谓,我不介意。”
戚珣语气轻飘飘:“你知道的,omega对我们而言,也只是物品,是筹码,是随时随地可以为了利益而拱手相让的礼物。”
蒋白止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西装中掏出一个丝绒礼盒。
戚珣打开,是一个镶钻的胸针,价值不菲,却被蒋白止就这么轻飘飘地送出来了,立刻讶然:“蒋哥,太客气了。”
蒋白止很早就接手家里的事业,因此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一种成年人的韵味,不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倒像是一个无喜无悲的佛子。
蒋白止拍了拍戚珣肩膀,声音沉稳平静:“我还有事,提前祝你开学快乐,我先走了。”
他走之前,顿了一下,回过头,漆黑的眼眸轻轻一转,盯着戚珣。
“蒋哥,还有事?”戚珣脸上挂着笑。
蒋白止慢条斯理地捋平自己西装上的褶皱,他用一种长兄的语气,长辈叮嘱晚辈的态度,提醒道:“戚珣,玩物而已,别真的陷进去了。”
他一关上门,戚珣扬起的笑脸便消失了。
陷进去?
——怎么可能。
他低头看着昏睡的祝青辞。
omega不知道已经躺了多久,吊瓶处的点滴已经打完一半,银针刺入他青色的血管中,食指处的创口贴显得他手指纤细而孱弱。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莫名觉得那创口贴愈发碍眼,当即翻找抽屉,撕下,重新自己贴了一个。
他撕的时候毫不犹豫,速度极快,连扯带拽,omega白软的皮肉被他带起,本来止血的伤口重新又冒出血珠,看着就疼,这简直与在伤口上撒盐毫无区别。
戚珣却毫不在意,他当然不在意,毕竟疼的也不是他。他垂下眼眸,长睫在眼下盖下浓重的阴影,伸出手,手指握住了祝青辞的脖颈。
“哥,”他皮笑肉不笑,手指缓慢收紧,喃喃道:“我真后悔把你放出来。”
“可是不放你出来该怎么办呢?你又一副要死掉的模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你看,我都恨你恨成这样,却还是不忍心你死。”
祝青辞手指抽搐一下,睫毛轻轻颤抖,戚珣知道他是要醒来了,当即收了手,脸上恢复成漠然的表情。
祝青辞醒来时,就看到戚珣在他床边,有些讶然,“戚……”
他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眼前重影不断,却依然立刻认出了戚珣。
他一见到戚珣,忍不住眼睛亮了亮,脸上立刻浮现一个温和的笑意,像是哥哥遇见久不归家的弟弟。
戚珣看着他,语气阴沉,审问道:“祝青辞,你和蒋白止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会送你来医务室?”
祝青辞面露茫然。
蒋白止?谁?
他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戚珣口中之人是谁。戚珣皱眉,抱臂冷笑:“还装?少用你那些轻浮不入流的手段。蒋哥可不像我脾气那么好,他平等地讨厌任何一个omega,尤其是试图用信息素引诱他——上一个试图诱惑蒋哥的omega可是直接被切除了腺体。”
“勾引了我还不够,还要别人上钩?”戚珣冷冷道:“你未免也太不入流了,一年前诱导我发情期,你难道还想重演?”
祝青辞清醒过来。
窗外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银蛇劈开苍穹。
雨淅淅沥沥地又下了起来,全世界都回荡着沙沙的雨声,一如一年前易感期的那个夜晚。
一年前,戚珣忽然闯入祝青辞的房间中。那是一个暴雨夜,山体滑坡隔绝了深山别墅和外界的山路。
当房门被猛然撞开时,祝青辞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很快被人压在了墙上,他一惊,剧烈挣扎,下意识就要飞起一脚,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粗喘,仿佛被囚在笼中焦虑暴躁的野兽,低吼道:“别动。”
祝青辞听出那是戚珣的声音,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可下一刻,他整个人一僵,耳廓被什么又湿又热的东西舔吻过。毛茸茸的脑袋一路蹭上去,在他线条纤美的脖颈上轻轻地咬来咬去,嘴里神志不清地喊:“哥……”
自从戚珣认定祝青辞背叛了他,他就再也没喊过祝青辞“哥哥”。偶尔喊,也大多是在威胁或者讽刺他。
祝青辞当即震惊:“你喊我什么?……等等,什么味道?”
祝青辞一惊,室内不知什么时候被硝烟味溢满,仿佛有烈火熊熊燃起,肆虐地咆哮着将此间掩埋。
着火了?着火了!祝青辞这下终于急起来了,一把推开戚珣:“小……戚珣,你先等我一下!好像有东西烧起来了!”
彼时他第一次闻见戚珣信息素的味道,因此下意识认为烟味便是着火了。
然而他这番举动落在戚珣眼里,就是十足十地在抗拒他。
alpha眼睛都红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求偶的对象要抛弃自己——明明他十分努力地用自己的信息素将整栋房子都笼罩,不让任何外界的人或物打扰。
易感期的alpha都有筑巢行为,每逢易感期,他们都会拼命地释放信息素,势必要在巢穴铺满气味,标记为自己领地,这样才能让伴侣安心。
可是眼下他的伴侣不仅没有安心,反倒露出惊惶的表情。他一时间大受打击,以为祝青辞不要自己了,当场就发狂,把往外逃试图灭火的祝青辞抓着脚踝拖回来。
祝青辞跌在地板上,一边安抚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四顾,试图找出火源:“乖,小珣,别闹先……”
他察觉到戚珣的不安,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alpha放在自己的脖颈处,拍着他的脊背,语气温柔而包容。
戚珣只要一扭头,便能看见omega脆弱的腺体,可祝青辞无知无觉,殊不知自己是在以身饲虎。
“哥,哥……”alpha难堪地将头埋在祝青辞脖颈中,不断呜咽着,“疼,我好疼……”
“哪里疼?”
“牙齿……”
祝青辞已经不想纠正他的称呼了,他撬开alpha的嘴,蹙了蹙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铁环套在拇指上。
alpha在易感期时常常会感到犬齿发痒,祝青辞拇指摁在alpha的犬牙上,慢慢地帮他磨牙。
“还疼吗?”
他说起话来总是轻飘飘的,却很温柔,令人安心地想要往他怀里钻,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戚珣几乎要哽咽出来,“哥你不要抛下我。”
祝青辞想说“不”,可是他一说出口,戚珣就伤心地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抱着他的双臂却越收越紧——终于,在祝青辞强撑着拒绝了十次以后,在差一点就被戚珣勒死之际,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他想,反正自己是被戚珣一家捡回来的,也应该报答他们。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自己一生敲定,因此直到alpha将他的后脖颈几乎咬穿,将他残忍地临时标记时,omega依然安抚般地抱着他的脑袋,什么也有说。
——可直到七天后,戚珣易感期结束,他一睁眼,就将祝青辞踹下了床。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他崩溃地怒吼,“祝青辞你疯了?!恶心死我了!滚!滚!!!”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是那两个老东西派来控制我的监视器,你……”
他差点扑上去把祝青辞杀了,可是omega摔在地板时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直到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流到戚珣脚下时,他才发现omega的后颈在汩汩地流血。
祝青辞发起了高烧,被送往医院急救,他后颈处的腺体被咬得近乎溃烂,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腰腹间更是有深红的指印,医院里的每一个医生用一种看虐待犯的目光谴责戚珣。
好在戚珣在易感期中似乎勉强保持了一丝理智,还记得omega未成年,没有标记他,否则祝青辞这般对他予取予求,恐怕短时间内连床都下不了了。
只是戚珣的易感期恢复了,却对祝青辞愈加厌恶。
他一直轰轰烈烈地恨了祝青辞这么多年,却被那个易感期的夜晚轻而易举地毁于一旦。
*
戚珣看着祝青辞那张茫然的蠢脸,愈发烦躁。
空气中依稀还能闻见蒋白止丝丝缕缕的气味,是冷淡的龙涎香。
他厌恶祝青辞身上沾染其他人的气味,这让他觉得脏极了——他是一个洁癖患者,既然祝青辞现在还属于他,他就不允许祝青辞身上有雪松林以及硝烟以外的气味。
他眯起眼睛,下命令似的:“转身。”
祝青辞睁大了眼睛,可当他被不耐烦的戚珣板着肩膀,压在床上,整个人抖了一下,“等一下,小珣……”
“不等,等什么?”戚珣闻见了他身上的蒋白止的气息,张开嘴,亲吻上omega裸露在空气中的后颈,接着露出犬牙,慢慢地叼住那块后颈肉。
“在B班过得一定不好吧,跟我来A班怎么样?”
戚珣咬着他的后颈,眼中逐渐被某种深沉的眷恋占据。
祝青辞被迫扬起头,脖颈处的弧线苍白而脆弱。他的身体一下瘫软,呼吸困难,手指痉挛地攥住被单,却还是强撑着咬牙:“不……不行。”
“为什么不行?哥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吗?哥不是喜欢我吗?”戚珣鼻腔中都是祝青辞的味道,眼睛舒服得眯起来,像是一只被顺毛的大猫。
他舒服得头晕目眩,忍不住又开始用一种诱哄的语气撒娇般说道:“跟我一个班,每天都能看见我,还不会在B班受欺负,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和不认识的男人勾搭上了……”
他描摹着一副看似很美好的图景,祝青辞却摇了摇头,“不行,我考进来的成绩只能达到B班,我……”
“我一句话的事情。”戚珣说。
“可是……A班有特招生,如果我进来了,会挤占他们的名额,这对他们不公平。”
祝青辞又开始用他那愚蠢的善良了。戚珣想,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不公平?都是权力的游戏罢了。
“怎么?”他阴恻恻地笑了一下,“你又想勾搭上谁?”
“我没有……”祝青辞坚强地反驳,他不知道戚珣又是发哪门子疯,“我被人堵在厕所,昏过去了,一醒来就在这里……”
戚珣:“呵,这么说来,还是蒋白止主动将你抱过来的了?祝青辞,你以为蒋白止是什么人,他今晚有一场重要的宴会,你的意思是,为了你,他连那场宴会都不参加了,是吗?”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他为你驻留?你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吧?”
他抱住祝青辞,锋利的犬齿往祝青辞的身体里注射信息素,祝青辞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一下乱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临时标记的过程总是漫长且痛苦的,苦涩的硝烟味慢慢浮现,将原本清冷的雪松林包裹住,接着强制压下,慢慢侵入。
祝青辞刚醒来,浑身绵软无力,就这么被戚珣压在床上,又进行了一场临时标记,脑子里一时都是嗡嗡声。
房间内都是喘气声,一声粗重,一声压抑中带着一点哭腔,祝青辞的手胡乱抓着空气,被戚珣一手扣下,十指交扣地压在床上,祝青辞原本清冷的雪松林气息逐渐被硝烟味占据,从内到外,严丝合缝,他脚背一下子绷直,弧线如拉紧的弓弦。
“呃……疼……戚珣你轻一点咬……”
他艰难顶着戚珣沉重炽热,如毯子一样严严实实压下来的身体。连求饶都是轻飘飘的。
可他越温柔,越柔软,alpha就越想将他压在床上。
撕碎他,碾烂他,将自己埋进他温暖的血肉之中,再也不分开。
雪松林和硝烟气息交杂着飘逸出来。软得发腻的叫喊,偶尔夹杂着几声粗口,隔着门扉,清晰又模糊地传进蒋白止的耳朵里。
门外,蒋白止不知道站了多久,手里一根烟已经燃尽,烟尾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垂下眼睫,漠然地用皮鞋将烟踩在地上,碾得粉碎。
“疼了也不知道要跑,光叫喊有什么用,就这么随便给人咬?”
他冷嗤一声,不顾手上的烫伤,将刚刚沾染到的一点血液缓缓地碾在指腹之间,转身就走,眉宇间都是冰封似的冷淡。
“无趣至极。”
蒋白止:抢发小老婆这么掉价的事情……
我当然要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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