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96、感受人间烟火气

　　说完大笔一挥签下了他的大名，然后是金洋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手续办完各自都回到自己的去处。金阿水详细地打探了一下金洋的律师，从自家公司法务口中得知是本地非常优秀的律师，顶级律所的核心合伙人，从来不接这种案子的，接手的都是大案，服务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脉惊人，每年是固定干一些法律援助，按理说没理由帮金洋代理啊？金洋这么神通广大？他们到底什么关系，金阿水的疑问如潮水般袭来。
　　黄露把手上的工作处理一下，心里还是惦记那个悲伤的王律。她买了点菜和水果来到老王家看望一下多年老友，就当做人文关怀吧。黄露敲开门，见到屋里的老王一下子没认出来，只见他穿着睡衣扎着围裙在家里擦地呢！看见黄露来了也很意外说：“你今天不是有案子吗？哪有时间来看我呢？”黄露换着拖鞋说：“我以为你是个半死不活的人怕你饿死在家里，我是来给你做顿饭，等你恢复过来帮你找个保姆，好照顾你呀，我这也是作为一个老友发挥一下人道主义精神。没想到你这就干上活了，不容易呀！”黄露换完拖鞋进来一看地上到处都是东西，洗脚盆子，烟灰缸，沙发垫子，水杯都在地上呢！他擦一下挪一样东西擦完的地面还没干。推着拖布往前擦，好家伙，擦完的部分除了鞋印子就是东西的印子擦不擦的意义不大，这屋里乱的，一直擦地的拖布也不去洗，感觉擦了还不如不擦到处都是灰尘道子。黄露急忙说：“你这也叫干活呀？你没脑子还是打官司打傻了，这活让你干的，你是画地图呢？快别擦了，地上都成啥了！”老王擦得满头大汗说：“你不是说我没人间烟火气吗？从今天开始我就让你看看，我也是个有人气的人，能把家打理的很好。”黄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叫道：“停，你赶快停下来。去把桶里的水倒掉，重新打一桶干净的小来放在地上。”老王急忙把水桶拎起来，把脏水倒掉，又打来一桶清水来放地上。”黄露指着地上的东西说：“把这些东西都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回原位，哪的放哪快点。”老王拿起垫子放沙发上，烟灰缸放回茶几上，书放回书柜里。又看看双手叉腰在指挥的黄露，黄露说：“把拖布放桶里洗干净然后擦地，边后退边擦，退到门口你也就擦完了，快点看啥呢！就你这样还感受人间烟火气呢？感觉你能把你生活变成一把烟火，点燃了！”
　　老王急忙按照黄露说的擦地退着擦，擦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了停下来：“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歧视我呢？此时此刻你不是应该安慰我吗？”黄露说：“赶紧干吧，现在是你不会我在教你做家务，我还是免费的指导老师，过一会我就要收费了。律师的时间是宝贵的！”来往没一会就把地擦干净了，屋里归置的看起来亮堂宽敞了。他以为卫生是打扫完了就要到沙发上坐下来休息，黄露说：“别瞎走，你赶紧把这些拖鞋都刷了，不然你的地就白擦了，这鞋底多脏啊！”他又拿来鞋刷子把拖鞋底刷干净，这回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黄露没有让他休息直接把他拉到厨房让他把厨房的灶台上的灰尘都擦干净然后把自己买来的菜都洗了，自己指挥他学着切菜，老王让黄露给指挥忙的头晕了，有些东西弄不好黄露还骂他几句废物。他越来越不高兴站在那直愣愣地看着黄露满脸怨气地说：“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再干，我以前都没干活，学也要一点一点地学呀！你不能一下子就让我做成满汉全席吧？”黄露说：“不是你要感受人间烟火气的吗？我看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要不明天你还是弄个保姆团吧，好好伺候你这个王大律师！”这下老王终于缓过神来了，也对！自己想体验生活，人家还免费指导呢！只好闭嘴听话她咋指挥自己咋干，毕竟自己想换个活法。在黄露的指挥下他终于把两个菜一个汤做好了，端到桌子上和黄露一起吃，当他看见自己第一次做的饭菜非常有成就感，笑着说：“快尝尝我做的怎么样，人生做的第一顿饭菜做的这么好，色香味俱全，我太满意了，都有些舍不得吃了，做家务原来这么累，比接案子还累！”黄露和老王吃着饭菜俩人都觉得很香，黄露说：“你以前不是饭店就是会所的，这回吃自己做的饭菜是不是不一样的味道，这叫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这才叫接地气的生活。”老王非常赞同这样的说法，擦擦额头的汗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学的还行？”黄露说：“只能说我指挥的不错条理清晰，步骤简单。你就是幸运摊上我这样的师傅了！”老王给黄露夹了一些青菜，看着黄露吃，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黄露看他是在努力地改变也为他开心，觉得她好像多几分人气了，她知道这个时候让他学做家务是转移他悲伤最好的办法，哪个年纪了面对挚友的离开都是不容易的。他看着桌子上空空的盘子自豪地说：“厨子好不好就看盘子里的菜剩没剩下，看来我的手艺真呢不错啊！吃完了就捡碗洗完，然后切点水果，我看电视上就是这个流程，嗨，忙忙碌碌的柴米油盐才是生活呀！”
　　他自己唠唠叨叨地收拾，黄露心想：还你做的好吃没剩下，你本来做的就是一个人的量，你干活饿了你吃啥都好吃，我都没吃几口，算了不打消你积极性了，王大律师你慢慢学吧！都收拾完了两个人在客厅看会电视吃点水果又聊了一会儿金洋的合同，天色晚了黄露要回家了，这时的老王眼睛里都是不舍。他眼巴巴地看着黄露潇洒地下楼了，扭身回来感觉偌大的房子一下子就安静了，静的有点让他害怕。他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又到卧室转一圈不想睡，来到沙发上觉得客厅太大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在哪待着舒服，搬来个凳子坐在窗前俯瞰着霓虹闪烁，城市繁华尽收眼底，他想象着一家人在屋里吃饭聊天看电视，那热闹的场景，多想那其中一家里有一个是自己。经过这一次老友的离开他觉得自己老了，总想一些以前没有的注意的事情。好想有个人陪伴自己，他害怕孤独了，他双手搭在窗台上，倒了一杯酒，和镜子里的自己干杯，一饮而尽。内心呼唤着：“黄露你回来呀！我真的好希望你留下来，我害怕孤独，害怕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的感觉。”他在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腿麻了酸了他才起身去了卧室，他躺在床上希望邻居吵一点，哪怕是在打架弄得很响会让他觉得有安全感，可是这个大平层隔音甚好，没有任何声响，他讨厌这种安静的感觉！他在胡思乱想中慢慢睡去。